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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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蕭宗昌坐了正中上首的位置,靖海侯蕭宗盛坐在他的旁邊。下面坐著的都是一些蕭氏的子侄輩,人數(shù)雖然不多,但是都是蕭家的核心人物。 蕭家乃是第一外戚大族,嫡枝旁枝子孫眾多,能夠出現(xiàn)在此處的莫不是能在族中事務(wù)上說得上話的重要人物。 蕭宗昌作為蕭家的大家長,一得到消息,立刻就召集了族內(nèi)的核心人員商議。此刻密室內(nèi)氣氛十分沉重。 蕭宗昌首先開口道:“有什么想法,都說說吧!” 眾人就全都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蕭三老爺。蕭三老爺是蕭云芊的父親,蕭妃的嫡親哥哥,蕭三老爺還是蕭宗盛的嫡次子,如今的靖海侯世子,未來的靖海侯!因為未分家前同蕭宗昌一房共同排行,所以排了個老三。 他擦了擦眼角,神色哀凄地道:“實在是太突然了!芊兒還不到二十歲!怎么說沒就沒了……”女兒就是再不肖,畢竟是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忽然死了他也難受! 下頭有人便道:“這當中肯定有問題,好好的,就算是病了,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沒了!” 坐在蕭三老爺旁邊的一個身穿石青色袍服的中年男子,臉上微露淡淡的諷刺:“聽說趙王爺從荊襄帶回來的侍妾不慎落水,不但胎滑了,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救治過來呢!”他看著蕭三老爺?shù)溃骸叭?,不是當哥哥的說你,你教出來的女兒實在是……你這樣教女兒,害得是咱們整個蕭家!現(xiàn)在好,不但王爺生了咱們的氣,連女兒都……” 蕭二老爺說到這兒就打住了。蕭三老爺聽了他的話,臉色一片慘然!“都是我教女不嚴,致有今日之禍……” 這位敢指著蕭三老爺?shù)谋亲訑?shù)落他的人,是蕭宗盛的嫡長子,蕭二老爺。蕭二老爺生母早逝,蕭三老爺和蕭妃都是蕭宗昌續(xù)娶的夫人所出。本來蕭二老爺出身還在蕭三老爺之上,可是當年靖海侯將請封世子的折子遞到御前的時候,正趕上正統(tǒng)皇帝最為寵愛蕭妃的一段時間,因為蕭三老爺是同胞兄長,正統(tǒng)一時心血來潮,便做主將世子的位分給了蕭三老爺。 蕭二老爺這個嫡長子反而與爵位無緣。若是蕭三老爺精明能干,能力上壓過蕭二老爺一頭也還行,偏偏蕭三老爺沒什么本事,性子又軟和,蕭二老爺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做到了從二品的武官,蕭三老爺卻還只是在宗人府領(lǐng)了一份閑差度日。 蕭二老爺被這樣一個無能的弟弟硬生生奪取了本該是他的爵位,心里怎么平衡。對蕭家三房的怨恨也是與日俱增。 可以說皇上無心之舉卻給蕭家的穩(wěn)定埋下了隱患。從大局著眼考慮,蕭妃也是希望蕭二老爺承爵的,只是皇上金口玉言,說出來的話,誰也不能更改。 事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所以蕭二老爺時不時的總要刺上蕭三老爺幾句,這番話說得雖然并非沒有道理,語氣卻頗為尖酸刻薄。句句如刀似劍! 蕭宗盛聽了就不由皺起眉頭,呵斥道:“老二你少說兩句!” 蕭宗盛廉頗雖老,積威尤在,蕭二老爺敢在蕭三老爺面前擺兄長的架子,卻十分害怕老父,立刻訕訕地住了口。 此時一個三十來歲,年紀頗輕穿寶藍色直裰的男人卻開口了:“這王爺?shù)氖替澳_剛出事兒,后邊侄女馬上也得了急病去了,這里頭的事兒耐人尋味?。 痹捓镱^頗有些煽風點火挑撥離間的意思。 蕭三老爺震驚地道:“十弟你這是何意?”這位蕭十老爺就是蕭宗昌的嫡幼子,生性最是狷狂不羈,就是在蕭宗昌和蕭宗盛面前也是有什么就說什么!被葉敏瑜請出王命旗斬了的蕭云銳就是他的兒子。那性子和他是一個德行。 蕭十老爺狂妄歸狂妄,好歹還有幾分治軍的本事,蕭云銳學他老子,脾氣學了個十足,可惜本事是一分都沒學到。出了惹禍就是拖后腿,葉敏瑜讓他做個副千總,他還嫌小,結(jié)果到了軍營,他除了克扣軍餉就是鞭打士兵,最后搞得一個營盤上千號的人嘩變,最后他也落得個身首異處的悲慘下場。 蕭云銳死了,蕭十老爺就恨上了葉敏瑜。他本來就是目中無人的狂妄之徒,正統(tǒng)皇帝性格懦弱他頗為瞧不起,又自覺的葉敏瑜是他的外甥,所以對這個皇子親王也不怎么恭敬。 這殺子之恨他如何能夠咽得下去! 蕭十老爺聽見蕭三老爺問了這么沒水平的一句話,也不由得撇了撇嘴:“我的意思是,你的女兒,我的侄女,恐怕不是病死的那么簡單!” 蕭三老爺顫聲道:“你是說……你是說……” 蕭十老爺恨聲道:“我的兒子怎么死的,你的女兒就是怎么死的!” “趙王是芊兒的親表哥,他怎么做的出來?”蕭三老爺不敢置信地問。 蕭十老爺冷笑道:“那小子心狠手辣,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剩下的人聽了這番話都是臉色一變,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蕭宗昌和蕭宗盛也正是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才召集大家開會。蕭宗昌見兒子越說越離譜,對趙王更是半點恭敬之心都沒有,頓時怒道:“你這個畜生,還不給我閉嘴!殿下也是你這般編排的?!” 蕭十老爺囂張慣了,并不怎么害怕老父親,只是冷笑道:“殿下?!我們蕭家捧著他,一直把他當成殿下看待,他可沒有把蕭家當成自己的外家!殺起自己的親表弟親表妹可是一點兒都不手軟!云芊是我們蕭家的女兒,蕭家的女兒沒有那么好欺負,我現(xiàn)在就帶人去趙王府,開棺驗尸,我倒要他姓葉的給我們一個公道!” 他還在這里喋喋不休,蕭宗昌已經(jīng)憤而起身,一個硯臺便扔了過去,正好砸在蕭十老爺?shù)念~頭上,蕭十老爺腦袋上立刻腫了一個大包。他卻是毫不在乎,依舊鼻孔朝天地哼哼著。 不過終究是閉了嘴! 蕭宗昌冷冷地看著他:“你這個逆子,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說這種話!你若是再說一句,老夫就大義滅親,親手宰了你!” 蕭十老爺仍然梗著脖子:“父親,兒子沒錯!他這個皇子,離開了蕭家,還剩下什么,沒有我們的支持,他憑什么和太子斗?太子可是既占嫡又占長?。 ?/br> 蕭宗昌冷冷一笑:“你這不學無術(shù)的混球,你懂什么,你還敢說自己沒錯!”他氣得渾身顫抖,指著蕭十老爺就是一頓大罵,蕭宗昌看著在座的蕭家第二代,語重心長地道:“我知道你們很多人心里都有一樣的想法,你們覺得趙王殿下從小是你們看著長大的,論親戚關(guān)系,他得叫你們一聲舅舅,又覺得他奪取大位的過程中離不開蕭家,所以你們便有意無意地怠慢他!并不太將他當做一回事!我說的對不對?” 眾人誰都沒有說話,可是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們或多或少都有過這種想法! 蕭宗昌和蕭宗盛對望了一眼,眼中不約而同全都露出憂色。蕭宗昌扶著椅子的扶手,面容充滿了疲憊:“都怪老夫治家不嚴,竟教出你們這些逆子來!”這也不能怪他,他身為禮部尚書,一天有忙不完的差事,哪有時間管教子侄! 自古以來恃寵生驕的事情多了,若是人人都那般自覺,就不會產(chǎn)生那么多為非作歹的jian臣權(quán)臣了! 蕭宗昌蒼老的聲音在密室中回蕩:“你們覺得殿□上流著我們蕭家的血,所以就該對我們蕭家另眼相看對不對?你們錯了。殿下不姓蕭,他姓葉!他身上流著的是太祖太宗的血液!”他狠狠一拍扶手:“既然是皇子,就是天生的主子,主子和你再好,你也不能爬到主子的頭上去作威作福!若是哪個奴才敢這么干,那他就是嫌命太長了??!” 蕭總昌指著蕭十老爺?shù)溃骸拔抑滥阈睦锊环?,那我今天就問你,若是你的管家敢整天不把你放在眼里,在你面前作威作福,你會怎么樣??/br> 蕭十老爺冷哼一聲:“自然拖出去一頓板子打死!” “連你自己都不能忍受你的下人奴才爬到你的頭上,你又怎么敢對趙王如此不恭敬?!”蕭宗昌冷哼道。 蕭十老爺抗聲道:“我們和趙王的關(guān)系怎么能如此類比?” “那你告訴我該怎么比?!” 蕭十老爺?shù)菚r答不出話來! 蕭宗昌看了看下邊的這一群子侄,不由地搖了搖頭。蕭家和楊家都用同一個問題存在,那就是后繼乏人,蕭宗昌和蕭宗盛哥兒倆加起來生了不少兒子,可是沒有一個成氣候的,不是舞刀弄槍的大老粗,就是胸無大志,一天只知道混吃等死混日子。 楊家第二代沒有出色的人才,至少還有第三代可以期待。可惜蕭家連第三代也沒有特別出挑的人才。 蕭宗昌指著蕭十老爺?shù)溃骸拔抑滥闶且驗榈钕職⒘四愕膬鹤樱砸恢惫⒐⒂趹?!可你自己也不看看,你那兒子是個什么德行!子不教父之過,你不知反躬己身,卻唯恐天下不亂,到處挑撥!你這是再把整個蕭家往深淵里帶!罷了,這個會你也不要開了,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回去,閉門思過,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你再出來!” 蕭十老爺沒想到老爺子說罰就罰,不服氣地道:“難道我們蕭家就這樣服軟了嗎?” 蕭宗昌氣得胡子直翹:“來人呢,還不給我將這個逆子拖下去,拖下去!” 立刻進來兩個侍衛(wèi),一左一右架著蕭十老爺,蕭十老爺見老爺子真生氣了,終于不敢再說什么! 等蕭十老爺這個刺頭下去了。蕭宗昌才喝了一口茶,平息了一下怒氣道:“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人不準再說殿下一句壞話,不但嘴上不準說,心里也不要想!你們要想尊重我和二弟一樣尊重殿下,若叫我再聽見一句殿下虧待了蕭家的話,小心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蕭宗盛也是臉色陰沉地看著他的幾個兒子:“都聽見了沒有,你們大伯父的話,也是我的意思。誰敢再亂說一句話,小心你們屁股開花!都下去吧!” 蕭家第二代做鳥獸散了。兩個老的卻都沒走。 蕭宗昌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長長嘆了一口氣:“哎,蕭家后繼無人??!” 蕭宗盛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可惜,皇貴妃……不能生為男兒身!”這個女兒胸有丘壑,比自己還要厲害幾分,只可惜生就了女兒身! 蕭宗昌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也怪你我一天忙著朝堂上的事,對他們約束的太輕了些?!?/br> 蕭宗盛遲疑了片刻,道;“瑜兒那里……” 蕭宗昌搖了搖頭:“芊兒已經(jīng)去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開棺驗尸什么的,提都不要提。蕭家如今外面看起來鮮花簇錦,實際上已是危機重重!他們都以為殿下離開蕭家成不了事,卻不知道事實上,是蕭家離不開殿下!” 蕭宗盛也是滿臉苦澀:“這次巡江之旅,殿下這些年早已搭起了自己的班底。這是……在防著我們蕭家?。 ?/br> ☆、237 通房 蕭宗昌道:“你說得沒錯,他籠絡(luò)文華殿大學士蔣良、戶部左侍郎文祥、兩廣總兵陳章等人……如今這些人已經(jīng)唯他馬首是瞻了。他現(xiàn)在的班底已經(jīng)很厚,而且他有趁著這次巡江之機,插手軍務(wù),在江南提拔安插了一大批手下,這些……可并沒有向我們知會過!” 蕭宗盛皺眉道:“這些老家伙一個個jian滑如油,殿下……是如何將他們收攏的?左不過也就是這半年多的功夫!”蕭家這些年花了多少功夫,耗了多少銀子,都被這些老家伙給打太極般推了回來。 蕭宗昌道:“這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啊!” 蕭宗盛表示明白。這些人哪一個都是手握實權(quán)的朝廷大佬,蕭家拋出橄欖枝,他們卻未必見得愿意屈居蕭家之下,可是葉敏瑜不一樣,若是能夠改天換日,他就是將來的皇帝。就算是政治投機,也值得冒一把險。 蕭宗昌最后嘆了一口氣總結(jié)了道:“觀殿下這大半年來的舉動,已經(jīng)頗有當年太宗爺?shù)娘L范了!”說完這句話他卻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蕭宗盛也是十分同意;“沒想到當今皇上昏庸無能,竟然能養(yǎng)出這樣的兒子……”歹竹出好筍,他們一開始是有點低估葉敏瑜了?!跋雭?,都是我當初太過cao之過急,也是有些貪心太過,一心想叫他娶了蕭家的女兒,除了芊兒,別的人有沒有那般身份配得上殿下……” 將蕭家女嫁給趙王葉敏瑜是蕭家的既定方針,可是人選問題上原來是有些疑義的,原來蕭宗昌就不大看好蕭云芊,覺得她太過跋扈,只是蕭宗盛的老妻疼愛孫女,蕭宗盛又覺得只要蕭云芊生下兒子,她與葉敏瑜之間是否真有感情其實并不重要。 結(jié)婚,結(jié)得是二姓之好,也不需要他們夫妻之間感情多么要好,只要相互之間相敬如賓,葉敏瑜肯給正妻幾分體面,也就夠了。 又想著,蕭妃是蕭云芊的嫡親姑姑,有蕭妃居中調(diào)停,小兩口怎么也不至于鬧到不可開交。 卻誰也沒想到蕭云芊的破壞力這么大!竟就能捅出這么大的漏子! 把蕭云芊嫁給葉敏瑜,不是結(jié)親,而是結(jié)仇! 蕭宗昌和蕭宗盛也是后悔莫及。他們心里明白,葉敏瑜和蕭家疏遠,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為這樁不幸福的婚姻。 蕭宗昌嘆道;“如今說這些也無用了。還是看要如何補救我們和殿下之間的關(guān)系才是!” 蕭宗盛道:“那把老五家的十二姐兒嫁過去的事兒……” “這件事,你提也不要再提了?!笔捵诓B忙反對:“殿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已經(jīng)在這上面吃了一次虧了,你肯定是不會再娶十二姐兒了……”蕭宗昌手指快速敲著椅背:“十二姐兒,要抓緊時間趕快給她找門親事嫁出去!以表示我們蕭家的態(tài)度!殿下的婚事,我們再不能過問了!” 蕭宗盛猶豫了一下,叫流著蕭家血脈的人繼任下下任皇帝,這對蕭家來說是一個難以抵擋的誘惑。 “難道蕭家就這般一直示弱下去嗎?” 蕭宗昌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活到了這么大把年紀,有些事還沒有想明白嗎?有的時候示弱也是一種策略!他身上總是留著蕭家的血呢,只要關(guān)鍵時刻我們肯站出來幫他一把,他上位之后,會記得我們的。” “當務(wù)之急是要著意修復(fù)和殿下的關(guān)系!還有這些個子侄們,也該好好約束一番了……” 關(guān)于蕭云芊的死,蕭家沒有提出一點異議。葉敏瑜說是蕭云芊得了急病而死,蕭家也就這么全盤接受了。京里雖然也有人覺得蕭云芊死得蹊蹺,可是苦主都沒有站出來說話,大家議論了幾天也就算了。 趙王府死了王府,是一件大事。一應(yīng)后事cao辦都是有定例的。蕭家派了幾個性子和軟的前來吊唁,葉敏瑜見蕭家還比較上道,心里還算比較滿意。 因為此前蕭云芊做了幾件極品事兒,已經(jīng)上達天聽,連皇帝都十分不喜,所以宗人府擬了幾個謚號,拿去請皇帝圈閱的時候,就被皇帝直接給扣下了。 無謚號直接下葬也不是沒有,不過蕭家可就丟了大臉了,一個教女無方的名聲是跑不了的。 葉敏瑜見蕭家乖覺,倒是親自去皇帝那里,替蕭云芊說了幾句好話,最后皇帝給了一個“貞靜”的謚號。 葉敏昭如今管著內(nèi)務(wù)府,蕭云芊的葬禮許多事都要由他經(jīng)手,他將這件事與慧妃一說,慧妃聽了卻是微微一嘆:“沒成想四皇子歷練了幾年,也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了!” 葉敏昭想了想,不由搖頭失笑。可不是,葉敏瑜再不是那個為了一只鷹,就拿著弓箭對著他想把他一箭射死的那個魯莽少年了。 “貞靜!”晉王府里,雨瀾卻在和葉邑辰研究蕭云芊的謚號?!盎噬辖o了這樣一個謚號,難道真的不是在反諷嗎?” 就蕭云芊的那個德行,真是和這倆字一點邊兒都沾不上! 蕭云芊要停靈七七四十九天再風光大葬!雨瀾身為長輩,又懷著孩子,自然是不用去祭奠的,葉邑辰卻是到趙王府走了一遭,在侄媳婦靈前上了一炷香。 葉邑辰回來就把趙王府的所見所聞和雨瀾說了一遍。結(jié)果沒想到一向溫文的雨瀾會說出句這么刻薄的話來。“噗!”葉邑辰正在和茶,一口茶水全都噴出來,灑在前襟上了。 雨瀾吃了一驚,翻身就要下地。葉邑辰唬了一跳,趕緊跑過去一把按住她:“你好好躺著,下來做什么!這些事我自己會叫丫鬟!驚動了肚里的孩子可怎么辦?” 自從知道雨瀾懷孕之后,葉邑辰十分緊張小心,生怕她動了胎氣,一天到晚就叫她躺著,什么也不許做。雨瀾簡直都快被悶死了! 雨瀾抱怨道:“王爺,天天這么躺著,我人都快發(fā)霉了!” 葉邑辰瞪著眼睛嚇唬她道:“就算是發(fā)霉了!也得老實地給本王躺著!” 他親自揚聲叫了丫鬟,曉月就站在外邊檐下,聽見傳喚立即就進來了。平時葉邑辰在的時候,雨瀾不喜歡有丫鬟在一旁,眾人慢慢都知道了她的這個喜好,所以平日里有葉邑辰的時候,這個房里是沒人的。 曉月侍候著葉邑辰換過一身衣服,就低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