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男人冷哼一聲,手輕車熟路地從睡衣下擺探進去,慢慢往上,掬起一團柔軟,或輕或重地揉搓起來,喬雪桐情不自禁地嚶嚀了一聲,柔媚入骨。 “這是你提出離婚的懲罰,接受嗎?”男人在她弧線優(yōu)美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女孩子白皙如瓷的肌膚染了一層迷人的淡粉色,突然想起什么,她眉心微蹙,“可以緩期執(zhí)行嗎?” “不行!” 男人直接堵住了她的小嘴,霸道吮吸那只屬于他的甜美,手也沒閑著,不一會兒就把身下的女人從睡衣里剝了出來…… 想到腹中的寶寶,喬雪桐左閃又躲,可男人彈無虛發(fā),把她逗弄得嬌喘連連,終于她的手滑入他的十指,“老公……我……我有事和你說……” “做了再說?!?/br> “唔……” 這時,手機鈴聲適時地響起來,喬雪桐松了一口氣,“你的手機響了?!?/br> “不接。” 繼續(xù)親熱。 手機又響了。 喬雪桐聽到男人低咒了一聲,然后身上一輕,她馬上滾到床的另一邊。 怕好不容易哄好的某人又吃醋,莫淮北對著手機上跳動的“楊芷晴”三個字猶疑不決,這么晚了,她找他什么事? “咦,你怎么不接???” 電話剛接通,那邊傳來一道哭聲,“莫叔叔……快來救我……mama她要殺我……她全身都是血……救……我啊!” 第六十六章 “咚咚,我的乖女兒,”楊芷晴慢慢靠近,手里的水果刀閃過锃亮的光芒,“mama剛剛幫你爸爸報仇了?!?/br> 小咚咚躲在窗簾后面,咬著自己的手臂,死命不敢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音,可那抖成一團的小身子還是泄露了她的藏身點。 “啊!”手臂被人用力掐住,小咚咚尖叫一聲,整個人被拖出來摔在地上,“mama,mama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咚咚……咚咚好怕疼??!” 楊芷晴慢慢蹲下`身,和她白色衣服上的血跡、水果刀上還在往下流的鮮血不一樣的是,她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咚咚,mama怎么會傷害你呢?mama愛你啊!” 她把水果刀握得緊了幾分,仿佛那是能保護自己的唯一武器,楊芷晴在地上坐下來,抱著膝蓋,自言自語,“志霆,你一個人在那邊會不會很孤獨,我和咚咚一起過去陪你好不好?” 小咚咚雖然無法理解楊芷晴話里的意思,但是那冰冷的氣息預示了一種本能的威脅,她哆嗦著抬起頭,滿臉淚痕,輕輕喚了一聲,“mama?!?/br> 楊芷晴輕柔地笑著摸摸她的頭發(fā),“沒事了,一切都會沒事的?!?/br> 小咚咚僵硬地點了點頭,臉頰一涼,那把冰冷的刀已經(jīng)貼了上來,她嚇得完全失去了聲音。 “咚咚,來,”楊芷晴不知從哪里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你的莫叔叔,告訴他mama要殺你,讓他來救你。” 小咚咚一動不動。 楊芷晴終于動怒,臉猙獰成一片,狠狠掐著她的大腿rou,“我讓你打,你聽見沒有!” 說著,她撥通了莫淮北的手機,第一次沒通,楊芷晴很有耐心地又撥了第二次…… 電話接通,還沒等到那邊出聲,小咚咚就哭著大嚷,“莫叔叔……mama要殺我……快來救我……” 楊芷晴滿意地掛了電話,她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涼涼地搭在那柔嫩的肌膚上,“咚咚,你真乖,我們來玩?zhèn)€游戲好不好?” “?。 睅追昼姾蟊銖姆恐袀鱽硪坏浪盒牧逊蔚闹赡弁?,不一會兒郭家整棟別墅燈火通明,走廊上盡是凌亂急促的腳步聲…… “不好了,大少奶奶自殺了!” “孫小姐,孫小姐,你醒醒,造孽啊,怎么傷成這樣了……” 馮馨只披了一件外套,匆匆跟在郭川后面,看到那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她雙腿一軟,險些站不住。 怎么會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郭川重重嘆了一口氣,命人趕緊把她們母女倆送去醫(yī)院,傭人又忙成一團,郭婷婷聽到大動靜,睡眼惺忪地出現(xiàn)在門口,看到地上一片血跡,她頓時睡意全消。 “mama!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大嫂的房間有這么多血?”房間里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味,郭婷婷捂著嘴巴,還是忍不住作嘔。 “我也不知道……”馮馨偏頭抹了一把淚,“你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芷晴這么想不開?還有……咚咚還那么小,她怎么……下得了手?” “來人!快去把志文叫起來……”郭川暴怒地大吼,“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他竟然還有心情睡覺!” “是是是!”傭人連手上沾染的血都來不及清理干凈,轉頭就匆匆地跑開了。 新鮮的空氣灌進來,傭人大口地呼著氣,也不敢耽誤事,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郭志文住的地方,“二少爺,二少爺,快醒醒,出大事了!” 門內久久沒有回應,傭人提心吊膽地開門進了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房間里似乎也充斥著一股血味。 傭人躡手躡腳地走進主臥,接下來看見的場景成為了她這一輩子難以磨滅的夢魘,只見白色大床上,一個男人赤`身`裸`體地躺著,身下的床單已經(jīng)染紅了一片,血還在繼續(xù)流……她忍著陣陣的惡心和驚悚,看向那流血的源頭…… 郭志文的雙腿間早已血rou模糊,破碎的rou,橫流的血,慘不忍睹……而那邪惡的男□□官,早已被齊根切斷扔在地板上…… 到底要有多痛恨一個人,才會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傭人大叫一聲,隨即暈倒了過去。 今晚的郭家,注定無法安寧,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莫淮北和喬雪桐先是去了郭家,傭人簡單描述了事情的始末,兩人又匆匆趕去了醫(yī)院。 楊芷晴和郭志文還在搶救,手術燈明晃晃地亮著,照著每個人不一樣的神色,馮馨坐在椅子上暗暗抹淚,郭婷婷靠著她,臉上寫滿驚惶。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郭川面無血色地踱著步,眉頭擰成一個結結實實的“川”字,這女人太狠了??!這樣都下得了手,要是郭家絕了后,他絕對不會輕饒她!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手術燈滅了,醫(yī)生走出來,“誰是楊芷晴的家屬?” 郭川一瞬不瞬地盯著里面,仿佛什么都沒有聽見,一聲不坑,馮馨連忙站起來,“我是!” “病人失血過多,但好在送來得及時……” “醫(yī)生!”郭川突然插`進話來,“我兒子呢,我兒子他怎么樣了?” 醫(yī)生是負責楊芷晴的,對郭志文的情況也不清楚,他搖了搖頭,郭川見狀,整個人跌落在地,完全喪失了往日的凌厲,“作孽??!” 莫淮北夫婦趕到的時候,楊芷晴已經(jīng)換到了普通病房,她躺在床上,吊著點滴,面容蒼白。 難以想象,正是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竟然做出那種驚世駭俗的事,其中的緣由,不免令人深思。 咚咚只是受了輕傷,但對一個小孩子來說,記憶是無法抹去的,喬雪桐推開病房門走進去的時候,瘦小的女孩子如驚弓之鳥般往被子里縮,無助地嗚咽,“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沒事了?!眴萄┩┪兆∧请p小小的手,柔聲安撫,“咚咚乖,沒有人會傷害你?!?/br> 小咚咚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她身上的外套還有血跡,因為她不愿意讓任何人靠近,連處理傷口,都是護士強按著進行的。 傷口從左手臂一直蔓延下去,大約十幾公分,其實并不深,但看起來仍讓人心疼萬分。 還只是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家境富裕,完全應該是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寶貝,誰知道竟然有那么狠心的母親,虎毒尚且不食子…… “咚咚乖??!你莫叔叔也在,”喬雪桐輕輕撫摸著那拱起的微微發(fā)抖的小身子,“他會保護你的?!?/br> “莫叔叔?”帶著nongnong哭腔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 莫淮北在床邊坐下,“咚咚,是我。對不起,莫叔叔來遲了?!?/br> 咚咚終于探出頭來,看到真的是莫淮北,她終于忍不住撲進他懷里,失聲大哭,“莫叔叔……我……好怕?。 ?/br> 莫淮北心底浮現(xiàn)淡淡的苦澀,他輕撫著她小小的后背,“不怕了,不怕了……” 看見這一幕,喬雪桐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抱著男人的手,頭靠在他肩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小時候的她也曾經(jīng)這般無助過,可惜,從來沒有這樣一個溫厚的肩膀,可以讓她依靠。 小咚咚哭累了,困意襲來,她打了個呵欠,聲音沙啞語氣小心翼翼地問,“莫叔叔,你可不可以不要離開?” “嗯?!蹦幢陛p應了一聲,黑眸溢滿溫和的光澤,“你睡吧,叔叔不走?!?/br> 小咚咚翻了個身,突然“嘶”了一聲,喬雪桐連忙問,“怎么了?” “疼?!毙∵诉艘е?,委屈地說,眼淚又掉下來。 莫淮北還以為是她的傷口疼,站起來就要去叫醫(yī)生,喬雪桐阻止了他,“咚咚是其他地方疼嗎?” 小咚咚怯生生地點了點頭,“嗯。” 莫淮北皺著眉頭看,果然卷起褲腿后,那白皙的小腿上一片淤青,看起來是新添的,而有些已經(jīng)接近紫色,應該是舊傷。 喬雪桐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些……是誰弄的?” 小咚咚余悸未消,眼神躲閃,“我……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br> 上面密布的指痕,明顯是被人掐傷的,喬雪桐想了想已經(jīng)清楚了答案,“咚咚,阿姨幫你擦藥好不好,像上次那樣,不會弄疼你。” 莫淮北語氣一緊,“上次?” 這意思是說咚咚受這樣的傷害并不是第一次? “怎么回事?” 喬雪桐搖頭,“大概也只有楊芷晴知道了吧。” 擦完藥后,困倦的小咚咚昏昏欲睡,她抓著喬雪桐的手,低低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阿姨,對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說謊的,我怕mama回家會打我……”小咚咚埋在被子里,淚如泉涌,“mama好可怕的,她不僅打我,而且她經(jīng)常拿刀子劃自己的手,好多血流下來……” “咚咚,別說了,”喬雪桐輕撫著她的背,“睡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咚咚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我以后會做個誠實的孩子?!?/br> 這一夜,莫淮北沒有合眼,喬雪桐躺在他腿上,睡得也不怎么安穩(wěn),兩人在小咚咚的病房守到天明。 不管愿意還是不愿意 ,天終于亮了。 莫淮北出去幫兩人買了餛飩當早餐,小咚咚胃口不錯,吃了一大碗,喬雪桐一邊看她一邊吃,突然胃里一陣惡心,她捂著嘴跑進衛(wèi)生間。 莫淮北急忙跟進去,擔憂地問,“沒事吧?” 其實也只是干嘔而已。喬雪桐用清水漱了漱口,搖頭,“沒事?!?/br> “老公,你待會陪我去做個檢查吧?!彪m然種種跡象都表明她懷孕了,但喬雪桐還是想確認一下。 莫淮北語氣一緊,“你哪里不舒服?” “哎!”喬雪桐皺眉,“你抓疼我了。”莫淮北連忙松開手,“抱歉,我太緊張了?!?/br> 喬雪桐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說了什么,乍見原本輕皺眉的男人眼里迸發(fā)出一道雪亮的光芒,“真的?!” “檢查后不就知道了。”喬雪桐害羞地低下頭,余光卻一直打量著對面的男人,心里暗想,雖然他面露驚喜之色,但明顯還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震撼,要知道她當時可是樂得手舞足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