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оцsо.о#9384; 新一輪抉擇
新年夜,所有人都在酣睡中度過。何爸爸珍藏的陳釀,在這一晚上被消耗了大半。 宋之問扶著腦袋從沙發(fā)上爬起來,輕手輕腳地越過仍在睡夢中的兩家長輩,往樓上走去。 距離上一次宿醉已經(jīng)過去快一年了,宋之問的身體顯然不適應(yīng)這種醉后的感覺。他一只手扶著樓梯扶手,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地向上緩慢爬。距離二樓還剩兩叁個臺階的距離時,宋之問聽到了輕微的聲響,是門打開的聲音。 他抬頭看,正好看到何遜從徐良期的房間出來。 宋之問看著何遜從徐良期的房間走出來,又回過身輕輕地帶上房門。 “咔噠”一聲。 宋之問放在樓梯扶手上的手,因為用力而泛白。 何遜一轉(zhuǎn)身,正對上宋之問冰冷的眼神。他若無其事地整理好自己的毛衣下擺,朝著宋之問走過去。 他的眼里是勝利的光芒,是歡愉過后的饜足,宋之問了解這種表情。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不言而明。兩家長輩還在樓下睡著,樓上只有徐良期一個人。?ìàоyцχs.?о?(liaoyuxs.) 宋之問恨不得像那天何遜對他那樣,迎面給他一拳。一拳遠(yuǎn)遠(yuǎn)不夠,宋之問現(xiàn)下想綁了何遜的心都有了,偏偏何遜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宋之問顧及還在樓下的長輩,忍住了自己即將揮舞而出的拳頭。 “跟我出來?!?/br> 一夜小雪飄飄,院子原本清掃出的一條小路又覆上了薄薄的一層雪,像是奶油蛋糕上的糖霜。 宋之問和何遜站在院子的大樹下,從遠(yuǎn)處看像是一幅風(fēng)景畫。 畫中的宋之問先開了口:“你明明都放棄了,為什么要這么做?” 何遜站在宋之問的對面,腳上還穿著徐爸爸的拖鞋。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要放棄?” 宋之問在他說話這會兒,已經(jīng)在腦子里把那夜他們兩個之間對話整個過了一遍。 他記得,何遜說完“改變是很難”這句話就向后倒在了床上,何遜的確沒有說自己要放棄的話,但處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他這句話和他落寞的表現(xiàn),讓宋之問誤以為他接受了現(xiàn)實,從心底放下了徐良期。 “我只說過,‘改變很難’,可是……”何遜的眼神突變,由開始的散漫變成了堅韌,“我這個人就喜歡挑戰(zhàn)有難度的事?!?/br> “呵。”宋之問現(xiàn)在才緩過勁,當(dāng)晚何遜的表現(xiàn)明顯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這小子怕不是心里早就打好了主意。 “是我小看了你?!?/br> 宋之問坦白自己的大意,他低估了作為他的對手的何遜的能力,也低估了何遜對徐良期的愛,宋之問現(xiàn)在才覺得事情變得棘手。 他在自由開放的環(huán)境中成長,對性關(guān)系的從一而終看得很淡,所以他能接受徐良期的行為。他以為何遜在知道真相后會后退,畢竟一大半中國男人連女人的貞cao都看的如此重要,更不要提開放性關(guān)系,可沒想到何遜是個特例。 宋之問以為年紀(jì)尚小的何遜會輕易退出,放棄對徐良期的愛,但他不知道的是,何遜對徐良期多年來的執(zhí)念與他無異。 宋之問把徐良期看作他的夏娃,可這個夏娃卻是從何遜身上取得肋骨化成的。 “你的確小看了我?!焙芜d從褲子口袋里拿出手機(jī),找到昨晚錄下的音頻,按下播放鍵。 “我要和宋之問分手,和何遜在一起?!?/br> 徐良期喝醉后的聲音嬌憨可人,像是融化了的巧克力球,“吧嗒吧嗒”地掉在雪地上。 “我要和宋之問分手,和何遜在一起?!?/br> 何遜像是擔(dān)心宋之問聽不清楚,特意又播放了一次。但宋之問的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何遜預(yù)料中的受傷的表情,相反,他很淡定。 何遜對宋之問不禁有了一絲絲的欽佩。 “你以為,我會在乎這種錄音?”宋之問無所謂地笑笑,“這種醉話我不會放在心上?!?/br> 何遜收回手機(jī),也笑了笑。 “我知道?!焙芜d嘴邊的笑容只停留了一秒,“但如果我把這段錄音播放給徐爸徐媽聽呢?” 宋之問這下有了危機(jī)感,他的身子像捕食前的獵豹一樣繃緊。 整件事無論再怎么復(fù)雜,都只限于他們?nèi)?,但如果被徐良期的爸媽知道了真相,后果就?yán)重了。徐良期和父母的感情極好,一旦被父母知道這件事,她心里一定很難過。 宋之問的拳頭握緊,又松了開。 “你耍了我?guī)状?,現(xiàn)在我原數(shù)奉還,這不算過分?!焙芜d說,“我可以不把錄音放給徐爸徐媽聽,但有一個前提?!?/br> “什么?” “讓徐良期選擇,你不要干涉,讓她自己來抉擇,二選一?!焙芜d頓了頓,“無論她選了我,還是選了……你,輸了的那個人都要遵守再也不去打擾她的約定?!?/br> 宋之問聽了何遜的話,有些詫異。他以為何遜會要挾他離開徐良期,畢竟這是一個難得的機(jī)會。何遜有了籌碼,卻把這盤棋恢復(fù)成了平局。 其實何遜不是沒想過借著這個機(jī)會讓宋之問離開,可是他知道徐良期對宋之問并不是沒有感情的。如果宋之問突然離開,她只會惦念著,與其這樣,倒不如光明正大地賭一局,贏得光明正大。 “好?!彼沃畣柎饝?yīng)下來,只是心里依舊忐忑。 “一言為定。” 在宋之問和何遜做約定的時候,徐良期穿好了衣服來到樓下。她找了一圈沒看到宋之問,就走向了院子。 一推開門,徐良期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宋之問和何遜。兩個人聽到聲音同時看向徐良期,眼里都是勢在必得的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