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оцsо.о#9384; 困境
回家的路上,徐良期還在想著蘇子紈的話。 “或者兩個都要?!碧K子紈這句話無異于在徐良期原本嘈雜混亂的世界上空投下了一枚炸彈,炸毀了她亂如麻的思緒,大地上空空一片。 她一直在宋之問和何遜之間來回?fù)u擺,她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她必須擇一而終??商K子紈說,兩個都要。 可以么?徐良期的心里打鼓一般,只是懷著這個想法都讓她如此緊張。 兩個都要,徐良期轉(zhuǎn)過頭,把視線從窗外的風(fēng)景上收回,放置在宋之問的側(cè)臉上。他的側(cè)臉在昏暗的車?yán)镆琅f棱角分明,車門上流溢的紫光在他臉上流轉(zhuǎn)。 徐良期大膽地想,宋之問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可是他從未直白地要求她和何遜斷絕關(guān)系,會不會,他能從心底接受這種相處模式??ìàоyцχs.?о?(liaoyuxs.) 徐良期盯著宋之問的側(cè)臉,陷入無止境的想象。 “在想什么?”等紅燈的空隙,宋之問牽起徐良期放在身旁的手。 “呃,我在想,你之前說過你要出差的,因為丸子的事情耽誤了,沒關(guān)系吧?”徐良期心虛地表情出賣了她,她的聲音透著幾分緊張,還好宋之問并未察覺。 綠燈亮了,宋之問踩下油門,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還握著徐良期的手。 “沒關(guān)系。”宋之問回答,“出差正好推遲了幾天,明天出發(fā)?!?/br> “喔?!毙炝计诠怨缘鼗卮?。 “良期,我出差大概需要一個周,你記得去家里幫我給植物澆水?!彼沃畣柲罅四笏氖?,囑咐她,“去兩次就可以,陽臺上有水壺,每盆花半壺水就夠了?!?/br> 徐良期在心里記下:“每盆花半壺水,一周兩次?!?/br> 距離徐良期上次去宋之問的家已經(jīng)一個半月了,這段時間都是宋之問住在她家里。徐良期記憶里,他的陽臺空蕩蕩的,并沒有一盆花。 “你什么時候開始對花花草草感興趣了?”徐良期問。 “就這幾天?!避囎玉傔M徐良期居住的小區(qū),停在單元樓下。 徐良期拿起自己的包,但宋之問并沒有下車的意思。 “你不上來么?”徐良期習(xí)慣了兩個人一起相伴上樓,她已經(jīng)習(xí)慣兩個人的生活。 “明天就要出差了,我回家住一晚,收拾東西?!彼沃畣柡退忉尅?/br> 徐良期有些失落,但還是點了點頭,湊過去主動擁抱宋之問。 “那你注意安全,要按時吃飯,我會檢查的?!?/br> “查崗么?”宋之問看上去有些高興。 徐良期羞赧地縮進宋之問的懷里。 她是喜歡宋之問的,毋庸置疑。宋之問也是喜歡她的,徐良期能確認(rèn)他的心意,但無法確認(rèn)他的想法。 依依不舍地告白后,徐良期獨自回到小屋。原本兩個人稍顯擁擠的屋子,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卻又顯得空蕩。徐良期把包放到柜子里掛好,正好看到宋之問那天拿來的行李箱,正安穩(wěn)地躺在柜子下方。 徐良期記起當(dāng)天的場景,他拿著行李箱回來就是為了收拾東西,但因為受了刺激最后東西也沒收拾成。 那他為什么又要回家收拾東西呢?徐良期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懶得多想。 徐良期躺在大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一個點放空自己。 她思考著自己目前的處境。她同時和兩個人交往,而且這兩個人她都喜歡,想到這,徐良期心底升起一股羞恥感,她無法不唾棄自己。她是可以同時愛上兩個人的女人,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 徐良期陷入了困境。 她愛上了兩個人,她舍不得放棄任何一個。 這時,蘇子紈的話又在徐良期的耳邊響起,像是魔笛的聲音一般使人著迷。 “兩個都要?!?/br> 徐良期“蹭”地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她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眼神堅毅地望向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