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古樓副本4
胖子站在被堵住的洞xue口,張起靈則在出口的石壁一側,顧然則從入口快速走到出口。 顧然站在入口處,估算著張起靈走到出口的時間,半個小時之后,他也行動了。 毒氣對顧然的影響幾乎為零,他的行動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留,為了盡快求證,顧然以最快的速度前進,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隧道的另一端。 一面新的石壁,張起靈不在。 顧然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先前他們的每次嘗試都是通往新的出口,這一次嘗試的意義在于,能不能讓張起靈看到隧道的運作規(guī)律。 顧然對張起靈的速度有大致的判斷,如果他能夠發(fā)現(xiàn)隧道運作的規(guī)律,那么只要不出意外,最多三天的時間,張起靈就可以破解并且找到落單的他。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一個人在黑暗中的等待是很可怕的,時間幾乎是消失的,即便是像顧然這樣的人,他都沒法準確判斷自己等了多久。 在這種黑暗的環(huán)境中還要強制自己不能入睡,不然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當初在水下,他就是昏迷了,才不知道自己如何到密洛陀山洞里的。 等了很久,久到身體本能地產(chǎn)生了饑餓,顧然吃掉了一塊壓縮餅干,然后意識到,已經(jīng)至少過去一整天了。 如此反復三次,少說得過了有三五天了。 要么是張起靈沒有發(fā)現(xiàn)隧道的運作規(guī)律,他們仍然各自被困住,要么就是張起靈不想讓他知道隧道的運作規(guī)律,不帶他進張家古樓。 饑餓很有助于人的清醒,顧然大膽做出了一個之前一直不敢的猜測,張起靈在無數(shù)次嘗試的過程中,早就知道了隧道的貓膩。而自己最后提出的分兵的策略,則正中他下懷。 他不見了,胖子那邊如果久等他不回,一定會派出其他人穿越隧道。 胖子一定是站在隧道口的那個,那么穿越隧道的只能是霍家伙計。 考慮到霍家伙計行動力的有限,他們很有可能會抱團行動,這樣一來,胖子也是落單的。 由此,張起靈在了解隧道的情況下,和霍家伙計匯合,進入張家古樓。 如此一來,與九門無關的兩個人被排除在外,其他人,恩恩怨怨,都可以在樓內得到解決。 佐證顧然猜測的,是張起靈在第二次他們穿出山洞后,決定再走一次的主張。 當時顧然看張起靈的神色,只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決定再走一次。但現(xiàn)在想來,他們又走了一次,卻仍然是徒勞的,甚至讓他們陷入了絕境。 張起靈在第三次穿越隧道的時候,什么都沒做,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按照他們以往合作的經(jīng)驗,張起靈不該是這樣的。 那么只有一種解釋,張起靈確實有所發(fā)現(xiàn),把他們帶入隧道,但有所隱瞞。他需要困在隧道中的絕境,顧然不無嘲諷地想,最后即使他沒有提出驗證空間重疊,張起靈也會提出來。 讓顧然最堅定他的猜想的依據(jù)是,張起靈在只有他們二人時候,告訴顧然他不該來。 但顧然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既然張起靈把他甩下來了,就只能單獨行動了。 顧然整理了一下裝備,把手電筒重新打開——之前為了省電,他把手電筒關了。 光一照,顧然就發(fā)現(xiàn)了貓膩:石壁上,影影綽綽出現(xiàn)了輪廓。 輪廓非常淺,如果不是顧然眼神好,幾乎無法發(fā)現(xiàn)。 上一次的巴乃之行實在是給他留下太深刻的陰影了,雖然輪廓很淺,但顧然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密洛陀。 所有的蹊蹺都有了解釋,為什么隧道會一直變化,密洛陀可以分泌一種具有強腐蝕性的黏液,在大山中穿行,它們既可以腐蝕山體,又可以讓山體閉合。 而這山里的溶洞實在是太多,密洛陀只要速度夠快,就能夠通過不斷溶解和閉合來改變顧然他們前進的道路,手電筒的光芒有限,如果在行進過程中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小角度的路線修正,那顧然也無法察覺。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胖子可以用□□輕而易舉地炸開大面積的石壁。 那些并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石頭,而是密洛陀的產(chǎn)物。 那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張起靈如何發(fā)現(xiàn)該如何反利用隧道來隔開顧然和胖子,讓霍家人與他進入張家古樓? 上次密洛陀洞里的九死一生實在是記憶猶新,那是做不得假的,張起靈不可能驅使得了密洛陀。 那么有什么事情是張起靈能做,但顧然做不了的呢?換句話說,張起靈憑什么能夠在分開之后,再找到霍家人,并且進入張家古樓。 顧然琢磨著,不經(jīng)意一抬頭,突然發(fā)現(xiàn)石壁上的影子有點不對勁,雖然能看出來是密洛陀,但這體積也太大了! 遠古神的體系顧然有所了解,這種超大體積的密洛陀,應當是級別更高的一種,那么有可能為張起靈所利用,驅使亦或是提供信息。 還有一種可能,這里的山洞錯綜復雜,顧然突然想起來張起靈身上的紋身,先民有將地圖紋在身上的傳統(tǒng),張起靈的麒麟紋身可能是個地圖,那么他就不難了解這里的構造。 畢竟張起靈是張家人,即便失憶了,但顧然相信,他在神志恢復正常之后,會慢慢回憶起一些重要的東西,那是張家人一種獨特的記憶體系,顧然曾經(jīng)聽一個張家人提過。 無論是密洛陀還是紋身,顧然都確定,這是自己不可能獲取的信息。 那么他又該如何破局呢? 張起靈既然敢放他一個人單獨行動,就證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自己無法通過在隧道中穿梭找到進入張家古樓的方式。 密洛陀是幾乎沒有智慧的,就算有,那也是面對張起靈,在只面對顧然一個人的時候,也是沒有的。 如此看來,張起靈把他落單,極有可能把他弄到了一個離張家古樓而非常遠的隧道中,這樣一來,在有限的體力內,顧然不可能通過密洛陀不斷腐蝕洞xue來誤打誤撞進入張家古樓。 相反,為了保證顧然能活著出去,他離出口溶洞的位置應該很近。 顧然看著石壁上的影子,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走正常的隧道到不了張家古樓,那走密洛陀的通道呢? 現(xiàn)在留給顧然的和當時在洞xue中一樣,是沒有選擇的,他在原地等或者不斷走隧道,只能出山,但不可能進入張家古樓,只有闖一闖密洛陀的隧道才有希望。 大概張起靈不會想到他能瘋到這個程度。 顧然拿出了包里的炸|藥,密洛陀受熱源吸引,但顧然的體溫不高,密洛陀行動速度太慢了,耽誤時間,顧然決定直接炸開。 他也是搞炸|藥的老手,在石壁上定位了一個點,用了最少的炸|藥,就炸開了密洛陀。 一只體積極大的密洛陀沖了出來。 顧然早有準備,他手里攥著一只自制的小炸|藥,以震動觸發(fā),他跳開一段距離,直接把□□扔到了密洛陀身上,在接觸的一瞬間,炸死了密洛陀。 這是個對付密洛陀的好法子,可惜炸|藥有限,不能總用。 炸死的密洛陀開辟出很大的通道,顧然立刻鉆了進去,炸|藥的余波還在方才的隧道中,溫度的升高會吸引來很多密洛陀,如果他不盡快離開,就會被圍攻。 這一條通道不算短,而且非常崎嶇,與之前幾乎筆直的隧道簡直是天壤之別。 出了密洛陀通道,顧然來到了另一條隧道。 他在這條隧道中反復尋找,又找到了大號密洛陀的蹤跡。 如此反復幾次,在顧然包里的炸|藥用完之前,他發(fā)現(xiàn)了機關。 從密洛陀的通道穿行是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的,顧然只能憑借自己的方向感來保證沒有在兜圈子,因此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能夠找到機關,簡直是上天眷顧了。 雖然說上天眷顧這個詞對顧然來說有些嘲諷。 張家的機關難解,但并非完全沒有破解之法,顧然對著機關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拿出匕首割開自己的手。 他在地上畫了一個陣法樣的圖案,不停地掐算著。 這是個他很少使用的法子,畢竟是個半仙兒,血勉強是帶點靈氣的,以血陣來輔助掐算,他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耗血量大也消耗精力,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顧然是不會這么做的。 所幸,這法子百試百靈,顧然解開了機關。 這機關和前面幾道石墻的大同小異,也是要按照一定的先后順序按下石盤上的浮雕按鈕,顧然按照算出來的順序一個個按下去,石盤升起,下面露出一個漆黑的洞口。 洞口很小,得極好的縮骨功夫才能通過。 顧然倒不害怕,這說明他來對了,現(xiàn)在會縮骨的沒幾個人,張家人肯定是會的,用一個需要縮骨的洞口當做障眼法,完全沒必要。 這下面,一定是張家古樓。 顧然活動了一下全身關節(jié),幾乎把自己弄到最小體積,先把背包扔了下去,只有落地一聲悶響,沒有任何異動,他自己又跳了下去。 ※※※※※※※※※※※※※※※※※※※※ 我一直覺得這一段原著有點坑,因為是以胖子的視角敘述的這一段,所以少了很多吳邪的推理內容,也留下了很多懸念。 比如評論里有姐妹說,都知道是密碼錯了,為什么不等正確的,還要再走一遍。 我只能解釋為,顧然以為容錯機制不會只有一兩次,而且是張起靈默許且主導的。 這個坑應該是出在小哥這里,所以我就寫成了是小哥為了利用隧道把胖子和顧然弄出去。這種事情,在發(fā)生的當刻,以顧然的智商,是發(fā)現(xiàn)不了小哥的問題的,歸根結底是他腦子不好,而且顧然在這個階段對張家古樓執(zhí)念蠻重,也覺得有張起靈在就懶得動腦子。 whatever,我的腦洞只能圓到這個程度了…… 段子預警:真的,可能,人設有點崩壞…… —————— 2005年春季茶話會之懶鬼的一天 可能是因為倒春寒的緣故,再加上顧然這廝自以為身體好,天天要風度不要溫度,于是天道好輪回,他在三月初的時候生病了。 病得不重,低燒咳嗽,有點精神不濟,但這給了他機會,整天歪在床上或者沙發(fā)上賴賴唧唧,支使別人做這做那。 早晨 “吳邪!幫我拿一下前兩天洗的衣服,晾外面呢,我沒衣服穿了!” 吳邪念在早晨氣溫冷的份上忍了,把衣服送進顧然的房間,一把扔他床上。 “嘶,衣服好涼,你幫我拿吹風機吹熱一點吧。”顧然對吳邪眨了眨眼。 “愛穿不穿?!眳切安嬷f,“冬天也沒少見你穿個襯衫大衣就上街,你那時候怎么不喊冷呢!” 上午 顧然在客廳里吹著空調喊:“瞎子,早飯吃什么啊!” 黑瞎子插著手進來:“大少爺,你自己去餐廳看看不就完了,跟昨天一樣?!?/br> 解家大廚再怎么厲害,早餐也做不出花來,而且解雨臣下令了,在顧然生病的這段時間,飲食要清淡,不能油膩,因此連著一個禮拜,早餐都是一些點心小菜和粥。 “我想吃糖油餅還有面兒茶?!?/br> “今兒的廚師是江浙菜系的,不會做你點的這玩意兒?!?/br> “東邊那家鋪子里賣的可好吃了。” 你看看都幾點了,外頭賣早餐的早沒了,你想吃就趕明兒早起?!焙谙棺又钢鴷r針已經(jīng)到10的表。 顧然轉了轉眼珠:“胖子呢,他北京人,會做的吧?” 黑瞎子本著對病號的最后一點點耐心說:“出去買東西了,你昨天不是說中午想吃火鍋嗎,他切羊rou去了。” “你不也算半個北京人嗎?” 黑瞎子揉了揉腦袋:“你不會想讓我給你做飯吧?” “我想吃?!鳖櫲魂种割^數(shù),“從上禮拜四,我已經(jīng)喝了五天粥了!” “你消停消停啊,等我做完,火鍋都煮上了?!焙谙棺訜o奈地說,“都五天了,你再忍一天也沒什么,明天早晨我出去給你買去,行了吧?” 顧然答應得不情不愿:“好吧?!?/br> 中午 顧然站在廚房外頭喊:“胖子!我想吃辣鍋!” “辣鍋沒有,最多給你個番茄的?!迸肿永_廚房的門說。 “我不想吃番茄的,我就想吃辣的!”顧然繼續(xù)叫囂,然后靈機一動,自己躡手躡腳摸進廚房,提起一袋面粉舉著威脅,“我要吃辣鍋!” 解雨臣從廚房門口路過,微笑說:“你再作,不僅火鍋沒得吃,還得跟我一塊看看賬單?!?/br> 顧然蔫兒了,放下面粉,垂頭喪氣回了客廳,繼續(xù)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下午 張起靈終于覺得結束了他一天的發(fā)呆,從院里要回屋。 顧然聽到他的腳步聲,扭頭就喊:“啞巴,幫我燒壺水!” 張起靈瞥了他一眼,依言用電熱壺把水燒上,然后進了屋。 過了一會兒,水燒開了,顧然繼續(xù)喊:“啞巴,水開了,幫我拿過來!” 過了一會兒,水壺落到了面前的茶幾上,張起靈身后還跟著個胖子。 “你是發(fā)燒不是殘疾,仗著人家小哥心好就奴役人家?!迸肿訑?shù)落半天,然后對張起靈說,“下次讓他自己拿,不能慣他這毛?。 ?/br> 張起靈“嗯”了一聲。 晚上 顧然叮囑完黑瞎子別忘了第二天給他買早點,就回屋了,洗完澡在床上蓋著被子看了會兒書,準備睡覺發(fā)現(xiàn)燈忘關了。 顧然在穿衣服下床關燈還是半|裸著挨半分鐘凍關燈之間,選擇敲了敲身后的墻。 他朝著墻喊:“啞巴,幫幫忙,我忘關燈了!” 一分鐘后,隔壁的張起靈出現(xiàn)在門口,幫顧然把燈關了。 感謝在2021-01-06 23:36:26~2021-01-07 23:52: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1044807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