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古樓副本1
解雨臣揉著自己的關(guān)節(jié),微笑著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轉(zhuǎn)頭對霍仙姑說:“夠格,你眼光不錯?!彼种钢鴱埰痨`,“這家伙歸我?!?/br> “你可消停消停吧。”顧然說完這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處境非常尷尬,他跟吳邪他們仨是一伙的,但這時候又表現(xiàn)得和解雨臣異常熟悉,加之他已經(jīng)猜到了解霍兩家的計劃,便代為解釋。 “秀秀調(diào)查的事情,她奶奶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從秀秀到花兒,都是來測試咱們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為了巴乃,他們想跟咱們合作?!?/br> 顧然開了這個話頭,剩下的就好說了。 霍仙姑解釋了這次合作,她從錄像帶里找到的是樣式雷,結(jié)合吳邪他們在巴乃的經(jīng)歷,他們推斷出樣式雷畫的就是巴乃湖底的張家樓,當(dāng)然,這只是一部分,更大的一部分樓宇則藏在深山里。 霍仙姑想夾吳邪他們幾個的喇嘛,順便解雨臣告訴了吳邪他的身份。 小時候要娶的小姑娘突然變成了個身手不凡的大男人,吳邪著實吃驚了一下。 巴乃給吳邪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他可不敢保證自己再去還能有命出來,況且他也不信任霍仙姑,便斷然拒絕了。 霍仙姑嘆了口氣,“你不去,只代表你一個人的想法,你們呢?”他看向的是張起靈。 胖子立即道:“我們四個是一條心,共同進(jìn)退,絕對不會被你們挑撥的,不過天真說不去,那是你們的誠意還不夠。” 霍仙姑呵呵一笑:“錢的事情好說,主要是你們想去不想去?!?/br> 解雨臣插話:“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一條心的四個里頭,可有一個早就答應(yīng)我要去了。” 胖子和吳邪的目光看向顧然,前者明顯帶著譴責(zé)。 顧然說:“是在你們來北京之前的事了,我有些事情必須去張家古樓里弄清楚?!?/br> 吳邪雖然不知道顧然想要弄清楚的是什么事,不過他鮮少見顧然對什么事有執(zhí)念,突然來這么一遭,他確實沒理由攔著不讓人去。 更何況,說到底,他跟顧然是朋友,解雨臣跟顧然也是朋友,許顧然幫他,不許顧然幫解雨臣了?沒這個道理。 只是顧然自己的事,吳邪還能梗著脖子說不去,但他沒想到的是,張起靈突然開口:“我去?!?/br> 張起靈和顧然不一樣,顧然一來跟解霍兩家都熟,二來他記憶完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張起靈這家伙剛失憶,跟霍仙姑的關(guān)系又說不清恩怨,實在讓他不放心。 “我也去!”胖子反應(yīng)賊快,湊吳邪耳邊道,“我靠,小哥答應(yīng)了,你要不答應(yīng),小哥救轉(zhuǎn)手了,到時候你找他就難了?!?/br> 吳邪無奈,只能答應(yīng)下來。 解雨臣顯然對現(xiàn)在的狀況很滿意:“那么,歡迎成為一伙,我來給你們說說,我們的目的地是個什么地方,聽完之后,我們在三天之內(nèi)就會出發(fā)?!?/br> 隊伍分成兩支,一支去巴乃湖邊,另一支去四川,前者是去掘張家祖墳,后者則是提供信息。 在解雨臣的安排里,顧然、張起靈、胖子和霍仙姑他們?nèi)グ湍耍瑓切昂徒庥瓿既ニ拇ā?/br> 顧然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解雨臣,后者問他:“怎么了,你不想跟巴乃?” “沒什么,按你的安排來吧。” 顧然原本確實決定去巴乃的,一來,那里更危險,更需要他,二來,那里更有可能有顧然想要找的張家古籍。 但聽霍秀秀講當(dāng)年九門聯(lián)手那次,四川同樣很危險,而且,那里也保存了許多張家的資料。 那么問題來了,顧然想要找的資料,在哪邊? 他猶豫的瞬間是在權(quán)衡哪邊更需要他,巴乃的危險性應(yīng)當(dāng)還是更勝一籌的,至少沒聽說四川有密洛陀一類的怪物,頂多是機關(guān),解雨臣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也能護(hù)好吳邪。 相對的,他確實更不放心巴乃這一邊。 一來,張起靈的失魂癥是個很大的隱患,尤其是到張家古樓,誰知道他會不會有類似于近鄉(xiāng)情怯的毛病,再失憶一次。二來,九門和張起靈的恩怨,顧然還真怕霍仙姑跟張起靈進(jìn)了張家古樓之后,直接全死里頭了。 解雨臣交代完安排,就和霍家人都撤了,留下了圖紙,張起靈一直坐著看。 吳邪深吸口氣走過去,問他:“為什么?” 張起靈抬頭看吳邪,沒有任何表情。 “你答應(yīng)之前,應(yīng)該和我們商量一下。”吳邪道,“我覺得,今天我們上了他們的當(dāng)。” 張起靈繼續(xù)看圖紙:“跟你沒關(guān)系。” “我!”吳邪氣結(jié),卻發(fā)現(xiàn)張起靈在聚精會神地探究圖紙,一種距離感撲面而來,他幾乎懷疑張起靈是不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 “你管不了他的決定的?!鳖櫲惠p輕拍了拍吳邪的后背:“張家古樓對他有很大的意義,他不能不去。至于霍仙姑……”顧然笑了笑,“她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忽悠啞巴張,放心吧,我肯定把他給你帶回來?!?/br> 張起靈忽然起身,向外走去。 “什么情況?”胖子驚了一下,跳起來。 張起靈走到門口,忽然停下,回頭看他們:“你們誰有錢?” 吳邪走過去問:“你想干嗎?” “我要出去買樣?xùn)|西。”他淡淡道。 顧然道:“現(xiàn)在出去太危險,別忘了咱剛鬧完新月飯店,拉個單子,讓花兒的人去買。” 胖子聽說是解雨臣去買,狠狠地敲了他一筆,裝備都是高級貨。 顧然沒多要什么東西,相對吳邪他們?nèi)齻€來說,顧然你的輕身功夫最好,趁著月黑風(fēng)高跑出去,干脆自己跑出去,去潘家園把要用到的裝備取了。 第二天晚上,裝備就送來了,解雨臣還帶了一只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盒子,給了張起靈,“霍奶奶說,你會需要這個東西。” 張起靈打開之后,里面是一把古刀,形狀大小都和丟在塔木陀的那一把很像,只是刀刃不是黑金的。 “從我們家?guī)炖锾詠淼?,你要不耍耍?!?/br> 張起靈掂量了一下,就插到自己的裝備包里了,這刀很重,胖子雖然吃醋了,但他也知道自己拿了這種刀也沒用。 顧然給了解雨臣一個小手包,道:“有幾瓶藥和可能用得上的裝備,你帶上,注意安全?!眳切暗哪欠菟苯尤絽切暗陌锪?。 解雨臣也沒客氣,直接拿了,他心里也知道,這一趟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盜墓,危險性不可同日而語。 接下來的三天是修整期,顧然難得沒再多想什么,一直在房間里悶頭睡大覺,偶爾被胖子打牌的聲音吵醒了就打幾輪。浪浪蕩蕩過了三天,就直接出發(fā)了。 因為裝備的原因,安檢是絕對過不去的,霍仙姑讓人弄了車,一路開到廣西巴乃,路上花費了不少時間。 一出發(fā)的時候顧然就發(fā)現(xiàn)了,霍仙姑的隊伍有點奇怪,霍家得力的伙計不少,但都是伙計,真正姓霍的只有霍仙姑一個。 顧然明白霍仙姑為什么要讓他們來了。 霍仙姑的處境很被動,她與顧然不同,幾乎陷在組織和它的掌控之中,這一次是帶著魚死網(wǎng)破的心態(tài)來的,因為不知道張家古樓一行會招來多嚴(yán)重的后果,所以她只帶了伙計,卻沒有任何一個本家人。 而他們這支隊伍,顧然、張起靈的加入則會更具有迷惑性,至少讓暗地里的敵人不敢貿(mào)然下手。 至于吳邪和解雨臣,這一趟能牽扯進(jìn)來的人越多越好,好歹有個聲勢在。實在最后失敗了被盯上,也有更多人能分擔(dān)壓力,吳解兩家也都被拉下水了。 顧然沒有戳破霍仙姑打的主意,一路上只扮演個工具人,一應(yīng)事情全都不管,到了巴乃之后去找阿貴做向?qū)?,都是胖子去的?/br> 這家伙想云彩了,急不可耐的。 霍仙姑選擇從上次顧然他們爬出來的口子再進(jìn)去,按照她的推斷,里面應(yīng)該是有能夠進(jìn)入張家古樓的線索的。從那道口子里,張起靈找到了進(jìn)入張家古樓的入口。 按照方向,還得再翻過一座山,一隊人跟著張起靈走了十幾里,才在懸崖的另一面找到了入口的所在地。 但這里卻是一片懸崖,目所能及之處是找不到入口的。 雖然顧然掐算的本事與日俱減,但簡單的找路還是可以做到的。 “啞巴張,刀借我用一下?!?/br> 張起靈把刀遞給他。 顧然拿著刀走到一棵大樹前,砍斷了攀附在大樹上的藤蔓,又削掉了許多枝杈,眾人才看到這棵樹后面隱藏的隧道。 考慮到里面未知的兇險,顧然和張起靈肯定得進(jìn)去一個探路,但兩個都進(jìn)去了,萬一出事沒人接應(yīng),一合計,便讓張起靈進(jìn)去打先鋒,顧然在外面接應(yīng)。 一個伙計拿了相機,把他們整個進(jìn)去的過程都拍了下來,著實廢了不少膠卷。 張起靈他們進(jìn)去的時間不久,顧然還沒來得及擔(dān)心,就看他們一隊人完好無損地出來了。 “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顧然問道。 張起靈淡聲道:“有個石板,上面有機關(guān),解開的方式應(yīng)該在另一邊?!?/br> ※※※※※※※※※※※※※※※※※※※※ 終于正式開最后一個副本了! —————— 2005年夏季茶話會之今天顧然不在家 顧然自己去了趟內(nèi)蒙。 不算什么正經(jīng)事,就是閑來無事翻以前的筆記,發(fā)現(xiàn)之前有一次在內(nèi)蒙倒斗,發(fā)現(xiàn)了不少好酒,但當(dāng)時他就一個人,沒法都帶出來,就留了一部分在一個耳室里,他還就地取材做了簡易的機關(guān),確定一般身手的土夫子沒法倒出來。 游牧民族釀酒和漢人有很大的不同,顧然看到筆記的時候就嘴饞了。 自從接了吳三省的生意認(rèn)識了吳邪,顧然就沒自己下過地,但這一次還真只能他自己去。 吳邪不行,容易起尸;南瞎北啞不行,讓道上人知道了,還以為這是個多大的斗呢;解雨臣不行,帶回來的酒還不夠讓資本家剝削的呢;胖子也不行,體積太大,他當(dāng)初打的直通耳室的盜洞他過不去。 總而言之,顧然用相當(dāng)氣人的語氣拒絕了所有人的陪同建議后,獨自去了內(nèi)蒙。 吳邪在顧然臨走之前提醒他別忘了周末回家吃飯,小花請客。 顧然滿口答應(yīng)了。 到了內(nèi)蒙,顧然租了輛車一路殺到草原,晚上借宿在一戶牧民家里。 草原牧民好客,給顧然煮了奶茶,還請他吃了正宗的草原羊rou。 羊rou不錯,奶茶更不錯,顧然特意找牧民問了奶茶的做法,不難,準(zhǔn)備回吳山居露一手,一洗前恥,擺脫廚房殺手的名號。 第二天顧然就開車到了地方,當(dāng)年他留的盜洞還在,非常順利下去之后,他非常滿意地發(fā)現(xiàn)他布置在耳室門口的機關(guān)沒有被破壞,酒壇子的數(shù)量也跟他上次離開的時候一致。 得益于物流業(yè)的偉大發(fā)明,顧然把酒包圓了,然后花了高昂的快遞費完好無損地寄回了吳山居。 顧然是周六下午到的杭州,從機場打車回家,發(fā)現(xiàn)吳山居一個人都沒有,他還以為吳邪帶張起靈和胖子出去買菜了,就干脆在附近的超市買了幾袋牛奶并一盒黃油,然后回家搜刮了吳邪私藏的茶磚,據(jù)說是要進(jìn)貢給他二叔的。 顧然非常心安理得,硬要算輩分,他還是吳二白的長輩呢,拿點小輩的東西不算什么大事。 從理論上來講,煮奶茶非常容易,廚房小白都能煮出來,當(dāng)然好喝不好喝就是另一碼事了。 然而顧然用一口小鍋,表演了炸廚房這一絕技。 水溢到了灶臺,虧得他眼疾手快關(guān)了火,然后茶葉也隨之流了一地。 顧然正準(zhǔn)備收拾的時候,吳邪給他打電話:“你怎么還沒到啊,再不來我們就不等你了啊!” 顧然茫然問道:“我下午就到家了啊,你們都不在啊。” 吳邪直接把手機開了免提,然后說:“是小花家,不是我家。” 顧然這才想起來,吳邪在他臨走的那天是提醒他別忘了飯局,但早在一周之前,他們就定好了要去解家吃飯,因為解雨臣新聘了個廚子。 解雨臣道:“你,立刻馬上買機票過來,還能趕上吃個夜宵?!?/br> 顧然電話沒掛,拿電腦查了一下航班,晚上確實有一班,但是…… “可能有點來不及,除非廚房能等到下周回來再收拾?!?/br> 吳邪聲音都提高了個八度:“你進(jìn)廚房了?!” “我想煮個奶茶,然后就……”顧然看了看電腦,“我明天早晨再飛北京吧,趕個中午飯?!?/br> “你別來了!”吳邪怒氣沖沖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