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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盜墓筆記]入紅塵在線閱讀 - 塔木陀副本17

塔木陀副本17

    “這里不對,小心?!鳖櫲惶嵝押竺娴娜耍麕缀跏窃谟倌嘀姓酒饋淼乃查g就掏出了匕首,他用另一只空著的手在淤泥里抓了一下,赫然提上來的是一具尸體。

    “營地里消失的那部分人?!睆埰痨`說。

    顧然隨手把尸體扔下,打起手電往后照了照,疑惑道:“他們?nèi)四兀俊?/br>
    張起靈搖頭:“不知道,水速太快,可能是中間沖岔了。”

    這時候,顧然覺得淤泥里有什么東西在動,伸手一撈,抓上來一只熟悉的爬滿老繭和傷疤的手,他把人拽了起來,是潘子。

    “吳邪跟胖子呢?”顧然急聲問道。

    潘子也搖頭,他是跟在顧然后面的,吳邪在他后面,胖子在第四個,連張起靈都沒注意到他們被沖到哪兒去了,潘子更不知道了。

    顧然來不及問潘子為什么會沉到淤泥里,這里面都是尸體,顯然是個極危險(xiǎn)的地方。

    張起靈指了指邊上的一棵樹,“去那里?!?/br>
    三人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了水聲,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掉進(jìn)去了,顧然一回頭,看到了極其驚駭?shù)囊荒弧粓F(tuán)纏繞在一起的野雞脖子裹著什么東西入水,里面的東西露出來了一只手,顧然絕不會認(rèn)錯,那是胖子。

    顧然權(quán)衡了一下,讓張起靈和潘子先上樹,他回去撈胖子,是死是活都得弄上來再說。

    野雞脖子也沒停留,把胖子沉到淤泥里就重新爬上岸,看樣子只是個搬運(yùn)工。

    顧然迅速下到水里,拖著胖子就往藤蔓的方向走,胖子的體重極重,他身上rou再多,也不可能重到這個份上,保守估計(jì),至少得有二百多斤。

    張起靈和潘子也幫忙,三人合力才把胖子抬上去,用藤蔓固定好,可能是纏得太緊,胖子的嘴巴里噴出了一口綠水,里面混雜著許多紅色鱗片。

    “我靠!這他娘的太陰了!”顧然大罵一聲,“蛇把卵弄胖子肚子里了,得讓胖子吐出來?!?/br>
    三人一起壓胖子的胃,胖子開始劇烈嘔吐,吐出了許多混雜著白色卵的綠水,呼吸才順暢了一點(diǎn)。確定吐干凈了,顧然又掏出一粒藥,硬塞到胖子嘴里,見他咽下去了才松了口氣。

    胖子找到了,吳邪呢?

    顧然只覺得后背發(fā)麻,吳邪的身體還沒胖子抗造,被野雞脖子這樣運(yùn)過來,有沒有最后一口氣都說不好,那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

    顧然擰著眉頭,用匕首割破了手指,掐著血開始算吳邪的命。

    似乎接過太出乎意料,顧然愣了一下,又割了一道,又算了一遍。

    “顧小哥,小三爺怎么樣?”潘子急切地問道。

    顧然愣了片刻,回過神來說:“他是安全的,我算出來,他竟然是安全的?”

    潘子也愣住了,繼而喜憂半?yún)ⅲ骸靶∪隣斦娴陌踩粫沐e了吧?那他現(xiàn)在在哪兒?”

    顧然篤定地說:“只要我能算出來,就不會錯,大概有個方向,咱們?nèi)フ宜?,把胖子帶上。?/br>
    顧然又開始在水洞里亂鉆,大致方向是向下的,七拐八拐,游到了一條很深的井道,明顯有著人工的痕跡,又游了片刻,往上爬上了另一條干燥的井道。

    在井道的入口,顧然看到了熟悉的刻痕,是黑瞎子留的。

    顯然,他找對了。

    顧然帶著張起靈和潘子跑了幾步,就發(fā)現(xiàn)空氣有些不對勁,三個人戴上了防毒面具,在井道里拐了幾個彎,看到一塊巨石橫亙在井道底部,巨石上是十幾個同樣戴了防毒面具的人。

    顧然準(zhǔn)確地從一個人防毒面具的鏡片里,看到了那副熟悉的墨鏡。

    黑瞎子迎過來,對這一旁的吳邪說:“我就說顧然這家伙肯定能找過來吧,他可賊了,留個記號就行,根本不用你cao心他?!?/br>
    顧然一聽這話就知道了,是黑瞎子中途把吳邪救了,記號也是他新留下的。

    顧然跟黑瞎子坐下,“還說呢,你在營地就不能把消息留準(zhǔn)確點(diǎn),我們這一趟過來可費(fèi)了大勁,啞巴張都被蛇咬了。”

    黑瞎子說:“情況緊急,沒辦法,能給你留句話就不錯了,你找過來夠快的?!?/br>
    顧然原本也只是順口吐槽,倒也沒有責(zé)怪黑瞎子的意思。

    吳三省跟伙計(jì)拽著潘子脫衣服,顧然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扭頭問:“這什么情況,你們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黑瞎子咂咂嘴,一拍腦門道:“差點(diǎn)給忘了?!闭f著,他也把手伸向顧然的衣服,顧然沒反抗,身上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衣服一把就扯下來了。

    黑瞎子一邊拿燒燙的匕首戳顧然的后背,一邊調(diào)侃:“本事不行啊,連中招了都沒發(fā)現(xiàn),要不是我給你處理,你這身上就要養(yǎng)蛇了?!?/br>
    顧然對蛇很了解,瞬間就想到了,應(yīng)該是剛才在泥潭里的時候,蛇的幼蟲鉆到他的后背里了,當(dāng)時是有輕微的痛感的,可惜情況太緊急,他沒細(xì)想,這一跑就給忘了。

    “下來了?!焙谙棺拥脑捯魟偮?,顧然就覺得什么東西從他的背上滑了下來,然后就見黑瞎子撿了塊石頭砸到地上,砸死了好多條小蛇。

    吳邪照葫蘆畫瓢,要張起靈脫了衣服給他處理,但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背上干干凈凈,一條小蛇都沒有。

    顧然嘖嘖稱奇:“還是啞巴張厲害,咱啥時候能有這體質(zhì),下斗還怕啥??!”

    吳三省來跟顧然和張起靈道了謝,他們雖然是不同入口進(jìn)來的,但其中艱險(xiǎn)是近似的,他們這一小隊(duì)六個人,竟然只死了一個阿寧,胖子雖然受傷,但命沒丟,也算是奇跡了。

    吳三省相當(dāng)清楚,如果不是顧然和張起靈,他那拼命的伙計(jì)和愣頭青大侄子可沒法完整地走到這一步。

    剛才處理背上的蛇的時候,吳三省就看到了,顧然和張起靈身上不少傷,顯然,二人這一路承擔(dān)了不少。

    晚上,吳三省把隊(duì)伍帶到他們先前的營地,那里有帳篷、睡袋和大量的裝備,顯然吳三省是花了大功夫準(zhǔn)備的。

    這里的空氣沒毒,便摘下了防毒面具,顧然打量了一圈,草草觀察了眾人神色,低聲問黑瞎子:“吳三省臨時找的人,跟他不是一條心?”

    黑瞎子比了個大拇指,贊道:“眼睛夠毒,看見那邊那個沒,叫拖把,吳三省的新伙計(jì),都是他的人。你們這位三爺,地位很被動啊!”

    吳三省其實(shí)跟他們坐在一起,準(zhǔn)確的說,他是跟自己的人——吳邪、黑瞎子、張起靈、顧然、潘子——坐在一起,黑瞎子又沒刻意壓低音量,他聽得真真切切,當(dāng)即瞪了他一眼。

    吳邪倒是沒留心這一茬,追著他三叔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顧然懶得和黑瞎子斗嘴扯皮,便聽了一耳朵吳三省的解釋,跟他猜的大差不差。

    吳三省這人沾點(diǎn)長情,也確實(shí)是想趕到前面去,便沒在外面等信號,而是直接進(jìn)入了魔鬼城,威脅了定主卓瑪,找到了這一片雨林。

    顧然沒有想到的是,吳三省竟然也收到了陳文錦寄的錄像帶。

    吳三省把錄像帶的內(nèi)容播放給了吳邪看。

    第一條錄像幾乎什么畫面都沒有,只有聲音,水聲、雷聲、腳步聲,合理想象,拍攝的時候他們應(yīng)該在水邊。

    第二條錄像中起初也是水聲,后來才有人的聲音,女人問:“這是哪里?我們出去了沒有?”很久之后,男人說:“還有煙嗎?”又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又說:“我們到底在往哪里走?”顯然,這是一段行進(jìn)過程中的對話。

    錄像的最后,一個人說:“聽,有聲音,那些東西又來了!”另一個人說:“全部別發(fā)出聲音!”而錄像帶的最后,是青銅門前,那陰兵的號角聲。

    顧然露出了些許意外的表情,沒太關(guān)注吳三省和吳邪叔侄二人的對話,反正吳三省嘴里實(shí)話不多,顧然也懶得跟老狐貍打機(jī)鋒。

    他在想,陳文錦到底知道了多少?

    這也只不過是出于好奇而已,好奇陳文錦這個女人,在近乎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能夠查到多少東西。

    過了一會兒,有個伙計(jì)發(fā)現(xiàn)了點(diǎn)東西,叫吳三省去了一趟,沒過多久,吳三省走回來,隔老遠(yuǎn),顧然就能聞到他一身尿味,sao臭得很。

    吳三省叫醒了幾個伙計(jì)準(zhǔn)備繩子,看起來是準(zhǔn)備下去,潘子二話沒說跟上了吳三省,吳邪也好奇湊過去了,顧然很想學(xué)張起靈,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巋然不動,但奈何旁邊有個黑瞎子一直在攛掇他,煩不勝煩,只能跟過去看看。

    湊近了,那股子尿sao味更加明顯了,顧然擰著眉頭,把防毒面具扣在了臉上。

    伙計(jì)撒尿,沖出來了一條縫,吳三省準(zhǔn)備進(jìn)去看看。這條縫實(shí)在是太窄了,四周又可能有蛇,吳邪覺得很不妥當(dāng),勸他三叔讓伙計(jì)先下去探一探。

    吳三省的表情有點(diǎn)古怪,“你三叔我有分寸,下去馬上就看一下,立即回來。”

    黑瞎子已經(jīng)穿上了緊身服,拿著硫磺彈,挑眉看顧然:“你不跟下來看看?”

    顧然搖頭,一臉敬謝不敏:“還是你去吧,我跟吳邪在上面等你們,這味道實(shí)在是,要了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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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夏季茶話會之西藏之旅(二)

    解雨臣弄了輛車,六個人輪流開,出了拉薩一路向東。

    國道修得不好,夏天多雨,總有滑坡和泥石流,車開得相當(dāng)刺激。吳邪本來駕齡就短,也沒跑過這種崎嶇的盤山路,在他咔嚓一下拖底之后,解雨臣就果斷把他從駕駛位上換下來了。

    不是心疼修車費(fèi),而是如果車壞半路了,沒有能修車的地方,只能回拉薩。

    過了海拔四千米,山上就能見到牦牛了,平時國道上車來車往少,牧民放牧也不大在意,經(jīng)常有牦牛闖到過道上。

    西藏沒監(jiān)控?cái)z頭,不限速,輪到黑瞎子跟胖子這種,就撒開了死命跑,油門恨不得踩到底。

    前面的路上突然闖出一只牦牛,車速太快,黑瞎子直接一腳剎車踩到底,把車踩熄火了。

    牦牛不慌不忙地回頭看了一眼,繼續(xù)優(yōu)哉游哉往前走。

    黑瞎子的頭撞到了方向盤上,胖子在副駕駛往前一滑被安全帶勒得胃都要吐出來了,顧然正逗張起靈說話呢,一頭撞到了張起靈腦袋上,倆硬腦殼撞得生疼。吳邪和解雨臣運(yùn)氣比較好,在最后一排,只是撞到了前面的座椅靠背。

    “我靠,你他娘的開車不能穩(wěn)著點(diǎn)??!我中午的飯都要給勒出來了?!迸肿訛樗亩亲颖Р黄?。

    “再踩輕一點(diǎn)就撞上去了?!焙谙棺拥?,“撞死了你賠??!”

    “牦牛也沒多貴啊,一頭幾千一萬?你一百只羊都賠了,牦牛還賠不起?”顧然揉著腦袋直翻白眼。

    解雨臣調(diào)整好坐姿,在最后一排涼涼道:“一百只羊是我出的錢?!?/br>
    黑瞎子一邊重新打火踩離合掛擋,一邊拍方向盤說:“對啊,忘了是你花錢了,早知道不踩了?!?/br>
    解雨臣真的很想把黑瞎子扔下去。

    藏民自己吃的東西,尤其不是大城鎮(zhèn)里的那種,有一種茹毛飲血的感覺,因此能吃的餐館多是藏民開的川菜館。

    胖子吃了兩天之后的形容就是:“我覺得我吃的不是炒菜,是油泡菜?!?/br>
    當(dāng)經(jīng)歷了牦牛一劫的胖子饑腸轆轆準(zhǔn)備晚上大吃一頓來彌補(bǔ)剎車時候?qū)ξ傅恼勰r,他看到了端上桌的第一道菜——貌合神離的番茄炒蛋。

    “這是西紅柿炒雞蛋?”顧然滿頭問號,“西藏是炒西紅柿和炒雞蛋放在一個盤子里就算西紅柿炒雞蛋嗎?”

    開川菜店的藏民都會漢語,胖子cao著一口北京話,跟說著川藏版漢語的藏民磕磕絆絆地交流,最終獲得了進(jìn)入后廚親自做飯的權(quán)利。

    這應(yīng)該是離開拉薩之后最好的一餐了,連最不挑嘴的張起靈都多吃了一碗飯。

    顧然感慨:“我這才知道,胖子做飯是有多好吃。”

    “你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胖子擺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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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是27號很晚更的,但審核出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28號了

    你們看到的時候,就是我生日這天啦!

    開心!

    我的存稿箱的進(jìn)度也到張家古樓了,就有一種感覺,我這篇文是可以完結(jié)的,不會咕咕咕了,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