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兒爺啦
吳三省面色不變,似是早就料到顧然會質(zhì)問他,干脆點頭承認了,“沒錯,這個局太大了,已經(jīng)牽扯了三代人,我們很希望能夠在吳邪這里結(jié)束這一切,所以需要你的幫助?!?/br> 吳三省頓了頓,見顧然沒反應(yīng),繼續(xù)說:“你也是長生的人,有張家、汪家,所有長生的人都逃不出這個局的,這你應(yīng)該可以想到。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入紅塵,但只要參與到這個計劃里,你就可以達到你的目的,不是嗎?” 顧然挑了挑眉:“為什么一定要我?啞巴張、黑瞎子,他們也可以做到同樣的事?!?/br> 吳三省搖了搖頭說:“黑瞎子的眼睛,他的不確定性太大了。至于張起靈,他背后還有張家,他有他的目的,與我們的計劃并不能完全重合。很多事情我搞不清楚,并沒有把握他能夠一直為我所用。相對他們來說,你的變數(shù)是最少的。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做所有事情的目的都是為了完成‘入紅塵’這件事,那我的計劃可以幫你完成,你也可以保障這個計劃的進程?!?/br> 顧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來狗五沒少跟你說我啊,連入紅塵都告訴你了。” 顧然在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幾乎是兩眼一抹黑,所以為了獲取幫助,他將“入紅塵”的使命告訴了吳老狗和解九爺,卻沒想到他們又告訴了吳三省。 說實話,“入紅塵”這個任務(wù),怎么聽怎么中二,看似簡單,但顧然就是沒法完成。 若非如此,顧然此刻也不會受制于吳三省。 “我老爹也是希望能夠盡早結(jié)束這一切?!眳侨÷杂悬c尷尬。當(dāng)年吳老狗交代吳三省,如果有機會可以把顧然拉入局,再不濟了讓他去保護吳邪也行。吳老狗將顧然實為一個可以托付后背的人,但吳三省并沒有這么相信他,一個勁兒追問自家老爹,顧然為什么可信。吳老狗被煩得沒辦法,只能把“入紅塵”的事情告訴了吳三省。 但畢竟是說了別人的隱私,吳老狗叮囑過吳三省,別把這事情往外亂說,而如今卻成了吳三省利用顧然的砝碼,而且還明晃晃地說了出來。 吳三省就算再不要臉,此刻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顧然也確如吳三省所說,他只是為了完成任務(wù),因此便直接點頭答應(yīng)了:“好,我?guī)湍惚Wo吳邪。丑話說在前面,我雖然沒什么立場,但好歹有些朋友,如果你要做的事,讓我覺得對我已有的產(chǎn)生威脅,我會脫離你這個計劃。” 吳三省倒沒再討價還價,“保護吳邪就夠了?!?/br> 在這件事情上打到了一致,顧然又說:“那你講講吧,你都準(zhǔn)備做些什么?” 吳三省猶豫一下說:“這件事情不能跟你說,你知道計劃太詳細會影響到吳邪的?!?/br> 顧然本也沒準(zhǔn)備讓這老狐貍把實話都吐出來,選擇讓他入局是一碼事,能不能完全信任他就是另一碼事了,頂多在吳三省這里,他的可信度比南瞎北啞高上一點,也僅此而已了。 “那我跟你確定一下,你要對付的是當(dāng)年跟張啟山有關(guān)系的那個組織?” 吳三省點頭。 顧然“嘖”了一聲:“當(dāng)年張啟山造的孽啊,快一百年了還不消停。行了,我答應(yīng)了,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別礙我眼了。哦對,別忘了把錢轉(zhuǎn)我賬上?!闭f這,手上比了個數(shù)字。 吳三省苦笑一下,顧然并不缺錢,但要價仍然很高,明晃晃就是為了斂財。說到底,斂財也是為了入紅塵,這還是當(dāng)年解九爺告訴他的。 這顧然,早就和九門糾纏不清了,只是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到現(xiàn)在才顯現(xiàn)出來罷了。 顧然又悄悄翻窗回了吳三省家,房內(nèi)和他溜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樓下電視的聲音還響著,吳邪應(yīng)當(dāng)是一直在一樓看電視,顧然便又躺回床上,閉目養(yǎng)神,心里盤算著怎么和吳邪說自己未來一段時間得跟著他的事情。 想來想去,顧然深刻覺得自己沒有吳三省那個老狐貍張口就忽悠的本事,干脆在晚飯的時候跟吳邪實話實說。于是在晚飯的時候,顧然說道:“你這一趟從魯王宮回來,雖然不算是入了行,但好歹跟以前是有點不一樣了。你三叔有事要辦,走得匆忙,給我發(fā)消息托我照應(yīng)你。不過我明天要去一趟北京,有點事情要做,你就在杭州呆著,如果有什么事情隨時聯(lián)系我?!?/br> 吳邪笑著點頭:“能有什么事啊?!?/br> 顧然表面上神色嚴肅,實則在心里瘋狂編謊話,“西沙那個海底墓,當(dāng)年這么多好手去了,都沒回來幾個,你三叔這一趟說不準(zhǔn)會有什么意外。要真的出事了的話,傳到你們家盤口,你又剛跟你三叔下了一次斗,少不得得你出面,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 吳邪被嚇得有點緊張:“我三叔會出什么事?這一趟有危險?” 顧然不在意地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說:“干這一行的,哪個墓沒危險啊,不過你三叔既然去過一次,這次應(yīng)當(dāng)會做好準(zhǔn)備,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他留我照應(yīng)你,不過是留一道后手罷了?!?/br> 吳邪面上的焦慮褪去了些,但眉宇間還是有幾分擔(dān)憂。 顧然在心里長舒一口氣,騙人真不是個好做的活,以他的段位,也就忽悠忽悠吳邪。 顧然從魯王宮里摸了不少好東西,出來之后就轉(zhuǎn)手賣了,再加上吳三省給他的傭金,可以說是富得流油,自然不委屈自己,直接用自己前不久才托人辦的身份證,買了頭等艙飛北京。 解雨臣做事周到,顧然到首都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來接了。 不得不說,北京的路況數(shù)十年如一日,從來都是大中華最堵車的城市,即便是解家這樣的地位,在堵車面前也無可奈何。 下飛機的時候是下午,顧然到解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飯的點了,中午那一頓飛機餐吃得沒滋沒味的,顧然下了飛機就投訴了航空公司,頭等艙這么貴的機票,飯還這么難吃,簡直是騙錢。幸好解雨臣已經(jīng)備好了酒菜迎接他。 顧然自顧自倒了一杯酒,以他嗜酒的程度能品得出來,解雨臣給他備的絕對是好酒,于是笑著調(diào)侃:“看來我在花兒爺這面子不小啊,什么時候淘上來的?還有幾壺?讓我?guī)ё邌h?!?/br> 解雨臣難得沒有架子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上個月才出來,一共就三壺,怎么,你還想連喝帶拿?。俊?/br> “你又不喝酒,放你這里就是浪費?!鳖櫲皇趾衲樒ぁ?/br> 解雨臣在拿出這壺酒的時候就猜到顧然會討要了,不過是嘴皮子上調(diào)侃兩句,也不會真的不給他,便點頭答應(yīng)了:“我讓伙計給你送過去吧。”以他對顧然的了解程度,這家伙回去百分之百要坐飛機,這酒壺可經(jīng)不住托運,還是人工送一趟吧。 “那就謝謝花兒爺了?!鳖櫲惶袅颂裘?,話鋒一轉(zhuǎn),“你都不問我住哪兒,看來是查得很清楚啊?!?/br> 解雨臣面色不變:“知道你在哪兒并不難。吳三省動作太大,這幾家都盯著他呢,也有好多人在查你,不過你太久不出現(xiàn)了,他們查清楚你的身份還要花些功夫?!?/br> 顧然毫不在意:“查唄,能搞清楚爺?shù)膩須v算他們有本事。當(dāng)年認識我的人,現(xiàn)在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要不是你師父,你現(xiàn)在也不會認識我?!鳖櫲贿@話甚是倨傲,不過他也只是陳述事實而已。陳皮、霍仙姑、黑瞎子、張起靈,當(dāng)年跟他有交情的,就還活著這么四個,他們對顧然的底細都沒摸清楚,剩下的如吳三省、解雨臣這樣的小輩,知道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解雨臣倒也不在意顧然的態(tài)度,平平淡淡吃完一頓飯,他開門見山:“你想問我什么?” “關(guān)于長生,你知道多少?” 解雨臣笑著搖搖頭:“這你就問錯人了,你應(yīng)該去問張家人或者黑瞎子,我知道的不見得比你多。照我猜,長生應(yīng)該是張家人守護的一個秘密,當(dāng)年張大佛爺不也是在調(diào)查這件事嗎?他都沒查清楚的事,九門就更不會知道了?!?/br> “九門確實不知道,但這不代表你不知道。”顧然雙眼一瞇,“我沒猜錯的話,從你爺爺開始,就在布一個局,和現(xiàn)在吳三省做的事情是一樣的目的,而這個目的都和長生、和張家有關(guān)。你作為解家這一代的當(dāng)家,不可能不知道?!?/br> 解雨臣一點都不意外顧然會知道這些,點了點頭,平淡的說:“這關(guān)系到九門和張起靈的一個約定,不能跟你說,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去問張起靈。” 顧然說:“這個秘密不能和我說,不代表你查到的東西不能和我說,花兒爺,你不會準(zhǔn)備讓我白跑一趟吧?” 解雨臣沉默了一會兒,看這顧然的雙眼道:“長生的秘密應(yīng)該在張家古樓里,佛爺當(dāng)年就是帶人去了那兒。他畢竟是張家的外家人,研究不透長生這件事,但你不一樣,如果你去了張家古樓,或許能看出些什么。還有就是,長生應(yīng)該和汪藏海、西王母都有些關(guān)系,更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br> ※※※※※※※※※※※※※※※※※※※※ 事實上是…盜筆花兒爺出場的太少了,我也不記得花兒爺現(xiàn)在這個階段對整個事情知道到啥程度,瞎猜的(抱頭跑ing),捉了個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