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好,反正還有時間。”風華點點頭,兩人進入咖啡廳,服務員雙眸一亮很快認出風華的身份。 “華、華鳳小姐?” 風華點點頭,點了兩杯咖啡,服務員激動的渾身顫抖,好在經過訓練,倒也沒有做出什么太過火的事,只是讓風華幫她簽了個名,這種小事女孩自然不會拒絕,華鳳兩個字寫的龍飛鳳舞頗有氣勢,陳祎鑫在旁邊看著點了點頭,meimei的字似是比以前好看很多,也有氣勢了不少。 不過陳大哥心中也沒什么懷疑的,畢竟不少藝人覺得自己的字拿不出手,通常就會練了名字,每每簽名時寫的煞是好看,但寫別的可就露丑了。 兩人坐在位置上,因為身處高層,看下面的東西就格外小巧,倒是多了許多妙趣,這邊的咖啡價格不菲,入口也是濃香醇厚,女孩點了點頭,剛準備開口打趣二哥的豐茂集團平日里沒少賺錢,忽然眼神一動,就看向旁邊。 “唔?”風華眸光帶了點狐疑,陳祎鑫就隨著meimei的目光看去,卻是三個人的奇怪組合。 其中一男一女坐在一起,顯得十分親密,尤其是其中的女人肚子微微鼓起,顯然有了身孕,此刻正目光得意地看著對面的另一個女人。 “你認識?”那邊的氣氛有些奇怪,陳祎鑫看風華的目光帶著凌厲,不禁開口詢問。 “嗯。”風華眉頭緊蹙“我看到了秋冰的jiejie——秋晴。” “秋晴?”顯然陳祎鑫對秋家并不了解“是哪一個?” “那個長相古典的?!憋L華抿一口咖啡,卻只覺得滿口苦澀。 秋家的人眼睛都很好看,秋冰上揚的狐貍眸,秋荀溫潤帶著透徹的眸子,秋晴的雙眸亦是微微上挑,弧度雖然不如秋冰明顯,卻顯得飛揚而又不過分張揚,帶了點璀璨風韻,令人過目難忘。 秋晴長相古典加上那一雙眼,若是在古代就是活脫脫的正宮皇后,怪不得是秋家的女孩,自是有一番從容大氣,但現(xiàn)在秋晴的臉上滿是無奈,怔怔看著對面耀武揚威的兩人,目光尤其是盯著女人的肚子。 “這是怎么回事?”雖然這是別人的家事,但畢竟小妹日后是要嫁到秋家的,陳祎鑫多問了這么一句也不算逾越,風華看向大哥,陳祎革和陳祎鑫的個性雖然相似但在某些地方卻又截然不同。 陳祎革更為跳脫,而陳祎鑫則沉穩(wěn)的多,屬于實干家的類型,并不會多嘴多舌,所以風華思忖片刻后就將這事情簡單說了,恐怕對面坐著的是她的丈夫和那初戀情人。 之前風華還在想著那初戀情人應該是多嬌媚的女人,就連秋家大姐這樣的個性長相竟然都比不過,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爾爾,長相輸了一截不說,周身這種刻意裝出來的柔弱氣質就讓人覺得不舒坦,也不知秋晴的丈夫是不是近視度數太深,竟然舍了晴兒姐這樣的女人轉而追求次品。 風華冷眼看著對面,心中想著要不要過去,若是此刻自己出現(xiàn)在秋晴面前,恐怕對方會太過尷尬吧,還是算了。 正這樣想著,忽然就見那男人滿面怒容,身旁的女子小鳥依人般的靠在他的肩頭,男人就指著秋晴的臉頰說了句什么,聲音極大,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看了過來,秋晴低下頭眼中落下淚,咖啡杯中層層漣漪更多了幾分苦澀,男人懷中的初戀情人眼中就露出幾分得意來。 莫說風華看不過去了,就連陳祎鑫也忍不住皺了眉頭,之前他聽見風華說這件事時就覺得窩了一肚子的火氣,現(xiàn)在更是火冒三丈。 “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男人,簡直是我們男人中的敗類?!?/br> 陳祎鑫雖然是陳家的大少爺,但從來是自己創(chuàng)業(yè)打拼,極少麻煩家中,因此最為不恥這種靠著女人上位的人,尤其是秋晴丈夫這種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吃軟飯的男人。 風華默不作聲,緊緊捏了咖啡杯走到幾人身旁,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將手中咖啡當頭淋下。 咖啡還未涼透,男人猛地吃了一驚站起身,就連之前懷中的女人也是尖叫一聲讓開了身子,摸著避之不及被燙的有些紅腫的手背,用吃人般的目光看向風華。 “賤人,你怎么敢……”那矯揉造作的女人立刻站起身,絲毫沒有懷孕孕婦遲緩的模樣,身手敏捷地就想給風華一把掌,陳祎鑫面色一沉狠狠地捏住女人手腕,聲音低沉。 “我們陳家的人可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br> 震怒的男人和女人聽到陳家兩個人不禁愣了愣,而后仔細看著風華面容,認出這正是當前炙手可熱的大明星。 “你等著,我一定要把你的所作所為公諸于眾。”女人恨恨地從陳祎鑫掌中收回手腕,面色帶著陰狠,不復適才小鳥依人的模樣。 風華定定看著女人,怪不得秋晴會輸給這樣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看來對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還頗有心計的模樣。 “行啊,我倒想看看有哪家報社敢接受你的爆料?!迸⒐雌鸫浇牵抗庾谱频乜聪蚺赃叀叭绻矣浀脹]錯的話,你姓王對吧?!?/br> 男人皺眉,看了眼秋晴,剛想說什么卻被風華打斷。 “王先生,我看你這個人分不清是非,所以特地來教教你?!迸u了搖手中空無一物的咖啡杯,一旁看戲的人們不禁笑出聲。 可不是“澆”了嘛。 之前有些人在旁邊聽出這邊男人的事,明明是有老婆還要和外人勾搭,甚至那小三懷了孩子后還要前來炫耀,簡直不知禮義廉恥,現(xiàn)在風華出手他們只覺得心中痛快,尤其是在場的女人,看向那王姓男子的目光更是不善。 “華鳳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對方顯然知道風華的身份,并未輕舉妄動,卻用眼神示意秋晴,似是想要女人幫他“報仇”,風華不禁冷笑一聲,真是吃軟飯吃到骨子里了。 “秋晴姐,今天我們都約好了,你怎么沒有來呢?”風華笑意盈盈地看向秋晴,對面男人女人目光一變,這才明白原來這兩人是認識的,不禁矮了幾分,他們能拿捏住秋晴不過就是看在秋晴對男人有感情,現(xiàn)在換了有身份的旁人,他們自然是束手無策,如同之前秋冰找人對付他們,男人不但一句話都不敢說,反倒只能回來斥責秋晴,讓她去找秋冰,這兩個人骨子里就是貪生怕死趨炎附勢的料子。 秋晴有些狐疑,自己和風華約好了嗎? 風華眨眨眼,秋晴卻立刻就反應過來接口道“本來準備過一會就來找你…們的,沒想到這么巧,在這里就碰上了?!?/br> 本來秋晴想說找你,但轉眼看見身后的陳祎鑫,也只好改口說你們,風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轉身朝著陳祎鑫開口。 “大哥,你之前一直傾慕秋小姐,現(xiàn)在人在你面前,你可要主動把握機會喲?!迸⒐雌鸫浇?,陳祎鑫看了看面容典雅鳳眼還掛著淚光的女孩,心中猛地一跳,似是什么東西撞入自己心中,秋晴哭泣后的面容恍若春日細雨,那雙眸子一碧如洗帶著令人心疼的霧氣,雖然明知道m(xù)eimei這是抬他出來當擋箭牌,但這一次陳祎鑫卻有種甘之若飴的甜美。 低頭看著秋晴,陳祎鑫面容俊朗帶著陳家人固有的好皮囊,笑的十分風sao(風華語)。 “秋小姐,不知今晚是否有幸邀請您共進晚餐?!?/br> 秋晴有些吃驚地看了過去,卻在陳祎鑫熾熱的目光中不禁紅了面頰,和滿頭咖啡衣服上盡是濕噠噠污漬的王先生相比越發(fā)顯得豐神俊朗。 “嗯?!睅撞豢陕劦穆曇繇懫?,風華和陳祎鑫對視一眼,二人眸中滿是笑意。 相比之下對面的男人呼吸粗重,目露不甘地看向秋晴。 “當著我的面就要紅杏出墻,我可還沒死呢?!?/br> 風華挑了眉,周圍人看向男人的目光也帶著鄙夷,明明自己現(xiàn)在出軌的證據就在旁邊,小三連孩子都有了,還不要臉地死占著人家不放,現(xiàn)在竟然要往妻子頭上扣屎盆子,先不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干凈。 看著男人不甘的雙眼,旁邊的女人眼中掠過憤憤之色,忽然就捂了肚子。 “哎喲,老公,人家的肚子好痛,是不是我們的孩子……”后半句沒有說完,只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向男人。 “都是你這個毒婦,故意氣舒舒的對不對,如果我和她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br> 看著初戀情人痛苦的表情,男人朝著秋晴大吼大叫,女人眼中霧氣剎那間又充盈在眼眶內。 風華冷冷地看著裝腔作勢的女人,現(xiàn)在想到秋冰的手段,她卻覺得格外贊同,這晴兒姐的眼光也太差了點吧。當初秋冰找的人怎么就沒把他打死,說的話是人說的嗎?而且一點腦子都沒有。 “這位小姐,麻煩收起你的表演,在我面前秀演技,實在讓我有點反胃,我不想因為你壞了胃口?!憋L華涼涼地開口,目光恍若利刃直直看著抱著肚子撲在男人懷中的女人“當然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事。” 風華成為暗夜之主已經很久了,周身自然而然養(yǎng)成一股子上位者的氣質,那個被叫做舒舒的女人只覺得手背上適才被咖啡燙傷的地方隱隱作疼,面對風華凌厲的目光,她不禁停下抹眼淚的姿勢,漸漸收斂哭聲。 姓王的男人看在眼中,不禁對風華怒目而向“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風華只覺得這四個人從男人口中吐出來讓自己覺得惡心,當初他用計讓秋家大小姐上鉤時怎么不覺得欺人太甚,被這秋晴在外面養(yǎng)小三怎么就不覺得欺人太甚,每每打著秋家旗號辦事怎么不覺得欺人太甚,現(xiàn)在讓小三懷孕了也不覺得欺人太甚,偏偏秋晴一句話都沒說就被說成欺人太甚,這人是命中缺德吧。 “晴兒姐,你有什么想說的?”風華看向秋晴,真的想要了解對方的想法,若是秋晴一門心思就吊在男人身上,那這個忙不幫也罷,畢竟誰能挽救一個病入膏肓的人。 所幸秋晴看了看男人和他打著肚子的初戀情人,眼中閃現(xiàn)絕望的光彩,閉了眼讓淚水從眼角溢出,紅唇顫抖著開口。 “王斐然,日后我與你恩斷義絕,離婚協(xié)議書我會送到你們家,后會無期,現(xiàn)在我有了新的愛人,麻煩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說到“你們家”時,秋晴的聲音明顯帶了顫抖,這樣一個她從學生時代就愛上的人,最后竟然用這樣狼藉的方式抽離她的生命,就算再不甘心她也必須放手了,她是秋家的女兒,就要有秋家的風骨。 之前她忍了太久太久,直到今天這個女人耀武揚威挺著肚子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秋晴一直幻想著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小生命,只是每每面對一室冷清的屋子,她害怕孩子會和她一樣感覺到孤單,所以每每做足措施避免新生命的到來,但現(xiàn)在葉舒的肚子卻讓她明白自己所有的堅持都是笑話。 “秋晴,你可要想清楚了?”男人眉毛緊緊擰在一起,眼底帶著恐慌。 怎么可能,這個女人根本離不開他,應該又是和以前一樣的欲情故縱吧,只要自己求一求給她一個臺階,她一定又會死心塌地供著自己把。 風華不動聲色打量著王斐然的表情,心中冷笑一聲,看秋晴姐的表情應該是真的傷心了,哀莫大于心死,一個女人若是真的傷透了心那就再無轉寰余地,就算再癡情的女人也是這般,只要有放手的一天,日后想起來就會覺得當初是個笑話,愛有多深,遺忘就有多快,甚至會覺得以前無知而癡情的自己真是可笑。 秋晴沒有回答王斐然的話語,只轉身將素手放入陳祎鑫伸出的掌中,男人溫暖的氣息包裹著秋晴,女人差點落下淚來。 多長時間,自己已經多長時間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結婚前王斐然對自己雖然算不上寵溺,但起碼也盡職盡責,結婚后卻……此刻陳祎鑫身上的熱度恍若開了某一道閘門,秋晴身子忍不住開始顫抖,眼淚簌簌流出,陳祎鑫體貼地從口袋中抽出手絹遞了過去,雖然氣氛有些凄涼,但風華看著自家哥哥的舉動卻差點笑出聲。 現(xiàn)在這個年代還帶著手帕的男人?絕對是新世紀的好男人啊。 王斐然在后面目光發(fā)直地看向秋晴,不甘、憤恨、悔恨等各種情緒翻涌而出,男人猛地出生怒喝“秋晴,你現(xiàn)在回來我就當一切都沒發(fā)生過?!?/br> 那背影卻越來越遠,似是沒有聽到一般慢慢消失不見。 男人頹然地坐回椅子上,難道秋晴這一次是認真的?不、不可能,她是那樣癡情的一個人…王斐然頭發(fā)上的咖啡已經干了,凝固成一片亂糟糟地將頭發(fā)揉成一團,王斐然卻恍若不覺,只覺得心底似乎有一塊地方變得空蕩蕩,無聲無息地就那樣不見了。 但轉眼間他便想到了更嚴重的一件事,那便是秋家…沒有了秋晴,秋家會放過自己嗎?想到秋荀和秋冰那恍若寒冰一樣的眼神,男人不禁瑟瑟發(fā)抖,不,他不能失去秋晴,更不能失去秋家這面大旗。 張斐然踉蹌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那方向準備去找秋晴,葉舒狠狠咬著下唇,眼珠一轉便從身后抱住男人。 “斐然,不要離開我,我和孩子都需要你?!?/br> 張斐然轉身定定地看著女人,只覺得面前的人忽然陌生了許多,這個他愛了好多年的女人怎么現(xiàn)今變成了這幅模樣,其實張斐然有時候也不是不明白葉舒的心機,但他卻不想承認,只是自欺欺人地騙著自己,畢竟這是從校園時代就愛著的女人,是刻骨銘心的初戀。 但現(xiàn)在去仔細打量著就不難發(fā)現(xiàn),若是論長相論氣質葉舒都和秋晴相差甚遠,自己為什么就舍棄了秋晴,轉而選擇葉舒呢? 張斐然忽然想到很多年前,葉舒和自己分手的原因…… “當初葉舒和張斐然分手,是因為張斐然家中瀕臨破產,葉舒嫌棄他沒有前途。”秋晴淚盈于睫,用手帕在面上擦拭著,聲音帶著嗚咽“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她回來找張斐然時,他竟然真的不計前嫌,重新接納了葉舒?!?/br> 風華看著秋晴的模樣,心底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抱住晴兒姐的肩膀,聲音輕柔“別哭了,這都過去了,誰年輕時沒愛過幾個人渣?!?/br> 秋晴現(xiàn)在心中應該還是在意的吧,風華不禁想到以前在網絡上看過的一句話:只怪當初太年輕,是人是狗分不清。 現(xiàn)在晴兒姐的親生經歷就是對這句話的最好詮釋吧,看那個叫葉舒的女人頗有心計的模樣,風華倒是不相信那對男女是因為愛情而結合,否則當初就不會因為男人家中的事和他分手了,現(xiàn)在沒了秋家的庇護,張斐然有什么能力保全這偌大的家產,就連張斐然和葉舒現(xiàn)在住的房子都是秋晴名下的房產,當初因為秋冰和秋荀的堅持,硬是在婚前做了財產公證,雖然張斐然打著秋家旗號開了一家規(guī)模不錯的公司,但沒有秋晴,這公司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 風華忽然很想知道,當張斐然再一次落魄時,葉舒又會怎么選擇。 秋晴落了會淚,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挽著陳祎鑫的胳膊,急忙臉紅著將手抽了回來“對不起,我剛才有些失態(tài)了。” 雖然知道秋晴之前只是用自己當借口,但秋晴的手掌抽離時陳祎鑫依舊感覺到淡淡的失落,鼻尖縈繞的香氣不見蹤影,秋晴通紅的面頰恍若受驚的小兔子,男人心中一動,眼中帶著某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我、我早點回去了?!鼻锴缒抗鈳е屑?,看向風華的眸光比之前也柔和許多,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女孩的年齡還不滿十八歲,但自己在她面前卻總覺得安心,反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小meimei一般哭哭啼啼,實在有些丟人。 風華似是看出秋晴的想法,卻搖了搖頭“晴兒姐,我們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在意什么,剛好我和大哥準備給外祖父母選禮物,你幫我們一起選吧。” 秋晴猶豫半晌,而后點點頭“其實我也很少買禮物,權當多了參考意見吧?!?/br> 風華攜了她的手,笑意盈盈地拉著秋晴一起逛街,陳祎鑫在旁邊看著,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三個人逛來逛去選了好久,最后選定一對被雕成壽星模子的玉葫蘆,玉質圓潤水頭很足,入手后微涼溫潤十分可愛,秋晴和風華一眼看到就覺得很是喜歡,風華用眼去看大哥,陳祎鑫寵溺地笑了笑,認命地掏出錢包。 “還是大哥土豪?!?/br> 風華哈哈大笑,陳祎鑫故作無奈卻十分溫柔地看向小妹“你呀?!?/br> 秋晴看著陳大少的面容,忍不住就呆了片刻,只覺得男人器宇軒昂語氣溫和,看向meimei的眼中極盡寵愛,周身似是有淡淡光暈令人移不開眼。 風華偷眼看著兩個人,心中腹誹,難道自己天生就是做媒婆的命? 好不容易幾個人來到預定的餐廳,風華看著二人之間流動的詭異氣氛,不禁咳嗽一聲。 “那啥,秋晴姐,你喜歡吃什么隨便點,今天我們只吃貴的不要對的,好好宰大哥一頓?!?/br> 陳祎鑫故作無奈地笑了笑“你個小討飯鬼,我和你二哥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br> 風華忽然眨了眨眼“那可未必,我看現(xiàn)在二哥對小月比對我好多了,各種獻殷勤,所以二哥肯定是上輩子欠了小月的,所以這輩子月老才罰他當妻奴,只是不知道大哥你上輩子欠誰最多?肯定不是我?!?/br> 饒是陳祎鑫臉皮再厚也不禁紅了臉頰,用余光看了看秋晴,對方卻也恰巧看來,兩人目光一觸即放,不約而同地轉了臉。 席間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甚至還帶了絲絲曖昧,風華坐在中間只覺得渾身不舒服,自己這是電燈泡的節(jié)奏呀,頂著五百瓦的大功率坐在這里真的好嘛。 風華咳嗽一聲“我去洗手間,你們先坐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