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行了,人已經(jīng)死了,你還想怎么樣?!?/br> 張詩詩冷哼一聲,只要一想到當初lina對她的非打即罵,心中就怎么也解不了氣,就算對方死在她的手里,她還覺得不過癮似的。 對了,還有那個華鳳,總有一天她要讓華鳳落到lina的下場,不,要比lina凄慘百倍才行。 腦海中幻想著日后華鳳跪地求饒的模樣,心中的憤怒消散不少,張詩詩甩開風連榮的手,將小刀塞回包里。 “反正人我已經(jīng)弄死了,后事交給你處理吧?!?/br> 張詩詩毫不客氣地開口,最近這些日子她一直和白豹呆在一起,那些底下的人看白豹的態(tài)度,隱隱約約也將張詩詩捧了上去,平日見面也總是嫂子嫂子的叫喚,張詩詩也被養(yǎng)出了脾氣。 砰一聲,大門被合上,張詩詩扭著臀一搖一擺地離開了,心中帶著些許得意,絲毫沒有扼殺一個生命的罪惡感。 “呸,什么玩意?!?/br> 風連榮吐了口唾沫,看著lina此刻恐怖的模樣,只覺得打心眼里惡心,隱隱約約摻雜了些許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恐懼。 那邊的張詩詩已經(jīng)坐在車里,小弟兼司機的紅毛男人討好著開口。 “嫂子,現(xiàn)在咱去哪里?!?/br> 張詩詩脫下鼻梁的墨鏡,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去爺哪里?!?/br> 紅發(fā)男子有些為難地開口“嫂子,最近豹爺有點忙,讓大家沒事都不要去煩他?!?/br> 張詩詩回想著近日白豹總是忙碌的身影,甚至連那方面的事都有些漫不經(jīng)心,自己身上的淤青傷痕也淡了不少。 腦海中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張詩詩假裝不在意地開口。 “最近忙什么呢,這么辛苦。” 紅發(fā)男人干笑著“豹爺?shù)氖虑樨M是小的們能揣度的?!?/br> “廢物?!睆堅娫姲盗R一聲,知道對方的嘴巴比蚌殼還嚴實,只得開口“去商場吧?!?/br> 反正自己手中還有張白豹給的信用卡,與其揣度他的心思,還不如好好犒勞犒勞自己,張詩詩冷哼一聲,絲毫沒有扼殺生命的罪惡感,在白豹身邊見過的死人多了,現(xiàn)在倒是丁點感覺都沒有,反倒覺得解氣。 “是!” 對方似是對張詩詩的話語渾不在意,小心翼翼地發(fā)動車子,眼中卻掠過一絲不屑。 臭婊子,真以為自己是當家主母? 最近暗夜那邊明打明地給豹爺制造麻煩,話說的很清楚,都是因為你這個臭婊子。 豹爺近日里好吃好喝供著你,就是等著換取更大利益。 自以為是的臭女人,等著吧,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看似平靜的s市暗潮洶涌,在某個不到夜晚就已經(jīng)爆滿的酒吧內(nèi),男男女女在舞池瘋狂搖擺頭顱,不時可以看到衣著暴露的女人尋找著目標。 “帥哥,來玩玩不?” 某個涂著黑色指甲油的女人扭著水蛇腰走來,一屁股坐在白豹腿上,頗有彈性的屁股不停扭動著。 帥哥和美女這兩個詞在這樣場合簡直是口香糖的殘余產(chǎn)物,隨處能見,白豹卻饒有興趣地抬頭。 “爺帥嗎?” 女人大量一眼白豹的衣著和此刻面前昂貴的酒水,笑容妖冶。 “帥,您可是場中最man的男人?!笔种疙樦鴮Ψ叫乜谙蛳旅?,白豹抖了抖胸口,猛地將頭埋在女人懷里。 “哎呦,不要這么著急……”女人的話還未說完,立刻就化為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 舞池的音樂猛然停止,一束追光燈打了過來,白豹抬起頭,唇上一片鮮紅,女人胸口的某個東西已經(jīng)不見,被男人咬在口中。 “呸?!陛p輕吐掉口中的東西,圓滾滾指甲蓋般大小的東西順著滾下,在燈光中分外明顯。 所過之處眾人四散,好像那東西是地雷一般可怖。 女人的哀嚎還未停止,白豹卻猛地將她踹翻在地,皮鞋毫不客氣地踩了上去。 “閉嘴,或者就去死吧。” 兇橫的聲音讓女人不由自主地停下哭號,胸脯顫顫巍巍地抖動,其上模糊的血rou更顯血腥。 真是軟弱的女人啊,自己果然最討厭這種東西了,還不如張詩詩那個婊子給力。 樓上監(jiān)控視頻中蓮風仔細看了看那個男人的身影,終于確定是此次的目標人物,心中再次感慨少主的神機妙算。 緩緩地下了樓,酒吧中一大半的人都已經(jīng)逃走,剩下的小部分人不是自持有背景,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蓮風步伐閑適地出現(xiàn)在場中,一束燈光追隨者她的身影,越發(fā)顯出女孩的悠然。 “豹爺,何必這么大的火氣。” 蓮風沒有提到對方砸場子的事,反倒笑容可掬,好似朋友之間的隨意閑談。 白豹唇角帶了抹邪笑,踩住女人身體的放了下來,狠狠地踹了過去。 “滾吧,別讓爺再看見你。” 受了無妄之災的女孩甚至來不及處理身上的傷口,從對方腳下逃得一命后迅速跑了出去,留下地上一攤可怖的血痕。 “豹爺,人命雖然不值錢,但在我們場子中,弄得這么血腥可不好?!?/br> 談笑間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兩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隨口就能說出這樣草菅人命的話語。 偏偏這個女孩還氣質(zhì)不錯,臉頰清秀,倒像是深閨中嬌養(yǎng)著的小姐,但越是這般越是顯出口中話語的殘忍。 白豹臉頰閃過欣賞,用手指將唇邊血漬緩緩抹去。 “蓮風小姐,好久不見?!?/br> 其實二人在此前從未見過面,僅僅是知道對方資料而已。 蓮風作為刺猬和鐵狼欽點的接班人,已經(jīng)成為s城不少大勢力最為關(guān)注的人物之一。 而白豹更是s城地下排的上號的黑色勢力,暗夜沉寂的這幾年更是蓬勃壯大,甚至隱隱約約在暗地里壓暗夜一頭。 聽著對方的話語,蓮風宛然一笑,恍如和老朋友敘舊,伸出玉手。 “是啊,好久不見?!?/br> 兩人手掌一觸即放,蓮風敏銳地感覺到對方指端的熱度和掌心內(nèi)薄薄一層繭子。 看來是個用槍的高手。 “這里不是個交談的好地方,我們?nèi)巧献伞!鄙忥L落落大方地邀請著,絲毫不見被砸了場子的尷尬,甚至含笑朝著身旁人吩咐。 “豹爺可是我們暗夜的貴客,日后若是有事前來,一定要早早稟告我,免得再鬧出這樣的笑話,平白丟了豹爺?shù)拿孀印!?/br> 這是在諷刺他對常人出手嗎?白豹面色如常,心中卻在冷笑。 能主動來勾引他的女人,就要承受玩游戲的準備,他這樣做可不算過分。 蓮風雖然在前面引路,眼角余光卻一直觀察著白豹的表情,對方唇角那一絲不屑并未逃過她的目光。 果然如資料中所說,對待人命非常淡漠,喜歡虐殺某些“不聽話”的女人。 不同于下面的喧嘩吵鬧烏七八糟,樓上的房間卻布置的十分雅致,內(nèi)里一套紫砂壺壺具,蓮風脫了鞋坐在榻榻米上,手藝嫻熟地泡著茶。 “這杯茶給豹爺壓壓驚?!?/br> 蓮風含笑將茶杯遞了過去,香氣裊裊,單單嗅著就令人精神一震。 白豹眉頭微皺,顯然對方這一手玩的很漂亮,不但不責怪白豹的魯莽,反倒用“壓驚”這樣的說辭,看似客氣,實則更能體現(xiàn)出興師問罪的肅靜。 若是今天自己沒個交代,這杯茶怕是喝不下去了。 白豹先用聞香杯在鼻尖繞了幾圈,嗅了那清香第一道的茶味,而后才輕抿一口,顯然對茶道也頗有涉獵,養(yǎng)氣功夫十足,絲毫不見適才的暴虐。 “壓驚倒是應該的,最近幾日我的地盤可是有點不清凈,多謝蓮風小姐這杯壓驚茶?!?/br> 反問最近暗夜的舉動?蓮風笑容淡然,沒有絲毫窘迫地回應著。 “豹爺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當初也是從暗夜出去的,應該能明白近日里這場子是怎么回事?!?/br> “哦?愿聞其詳。” 蓮風笑容恬靜“每個道有每個道的規(guī)矩,豹爺最近可有點不規(guī)矩?!?/br> “瞧瞧,這就惡人先告狀了?!卑妆破鹧劢?,雖然隱隱約約知道和那個女人有關(guān),但具體什么事,倒還真不清楚“爺?shù)母敵醯拇_是從暗夜分出去的,就算后面自立門戶,我依舊沒忘記過龔女王的栽培之恩,憑心而論,我白豹若要打擊暗夜多的是方法,但我可從未動過手,這規(guī)矩爺沒破過,還請蓮風姑娘把話說得明白點,也讓爺不做那枉死鬼?!?/br> “江山美人,喜愛嬌滴滴的美人自是無可厚非,但若要因為美人壞了江山,那就有些劃不來了?!鄙忥L笑容清爽,卻怎么看都透著一股子寒意,只要一想到當初因為張詩詩,少主差點喝了那雞湯,甚至從天臺墜落,蓮風就覺得一肚子的火氣。 這股火氣頂?shù)盟念^發(fā)疼,甚至梗在喉中化為不吐不快的戾氣,自然就多了幾分火氣。 白豹有些訝然,似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能把話說到這份上,他還以為張詩詩當初借了他的名頭得罪了暗夜中某些人物,對方是故意壓著這件事來打擊自個地盤。 但現(xiàn)在聽蓮風口氣,倒像是嚴重得多。 “蓮風姑娘,您也知道我白豹的脾氣,平日里雖然喜歡玩女人,但卻也不犯糊涂,到底我是得罪了哪路大神,還請您明明白白地劃下道,我才好燒香拜佛?!?/br> 聽著對方口氣松動,蓮風看了看手上腕表,笑容可掬。 “還有點時間,兩個小時后自然見分曉,不若豹爺今兒給個面子,在我這里用餐?” 白豹哈哈大笑,笑容爽朗,倒是讓胖乎乎的臉上現(xiàn)出幾分憨態(tài)。 “行,既然蓮風姑娘請客,那咱自然恭敬不如從命。” 蓮風其實本也就隨便一說,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答應下來。 畢竟是在對方的地盤用餐,若是真的遭了毒手,那可真叫神不知鬼不覺,易地而處,蓮風還真不覺得自己能做到對方這般淡然。 心下有些敬佩,白豹不愧是一介梟雄,蓮風按鈴吩咐下面的人準備著,這邊柔聲詢問白豹平日里有無忌口,二人相處的倒是十分和諧。 點餐過程很迅速,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含糊。 不到二十分鐘,下面的人很快端菜上桌,甚至蓮風專程找了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站在一旁。 “蓮風小姐這是何意?”白豹有些好笑地開口“陪飯陪酒?這檔次有點高?!?/br> 蓮風帶了笑容“這是專程陪著豹爺用餐的?!?/br> 女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點頭,白豹的筷子指向哪里,女孩就先一步用筷子將食物放入口中。 原來是試毒的,白豹搖頭。 “今日蓮風小姐特地請我用餐,何必讓那不相干的人煞了風景,蓮小姐光風霽月,想必不會做那小人勾當?!?/br> 蓮風揮了揮手,讓那女孩從房間內(nèi)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