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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昏君養(yǎng)成記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第 3 章

    曉曉哪兒知道什么舅舅,不過喬家父母如此匆忙出來,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兒,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兒。

    曉曉把餅子掰開,分給弟妹們就著水吃了,粗硬的餅子嚼在嘴里一點兒滋味都沒有,曉曉不禁想起了小白。

    確切的說,不是想起了小白,是想起了小白家香噴噴的烤雞,也不知道傻小子今天去溪邊兒了沒去,這一趟來舅舅家,也不知住多少日子,傻小子跟烤雞都別想惦記了。

    曉曉咽下最口一塊餅子,就聽她娘道:“前頭的村子就是你舅家了。”

    曉曉順著她娘指的方向看去,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天邊兒還殘留著最后一絲光亮,能大約看清先頭不遠有個村落,想來正是造飯的時候,裊裊炊煙升起散落開來,仿佛能聞見飯菜的香味。

    不多會兒,牛車停在村子頭上,曉曉跟弟妹們下了牛車,謝了車把式,跟著爹娘進了村子,舅舅家住在街當,外頭瞧,院墻比自家齊整,不知里頭敞不敞亮。

    剛到了院門恐,沒等叫門呢,街東頭過來兩個人,瞧著像父子,離著老遠呢,她娘就趕過去叫了一聲。

    曉曉才知來的人是她舅舅跟大表哥,跟在母親身后好奇的看著前頭的黑大漢,比自己爹瞅著更壯實些,大約常年下地干活,臉上曬的黑黢黢,肩上扛著鋤頭,鋤頭一頭勾著個筐,筐里滿滿一筐豬草。

    估摸沒想到自己一家子會來,愣了一下,憨憨的笑了起來,打過招呼,一眼瞧見自己,把鋤頭丟在地上,一伸手把自己抱了起來:“這是我家大妮子,才兩年不見,都長這么高了,可把舅舅想壞了,舅舅記著你愛吃院子里的甜杏,還想等杏果下來,挑一筐去瞧你呢,不想就來了,見了舅舅還認生不成,只管在你娘身后頭躲著做什么?!?/br>
    喬家娘忙拍了拍曉曉的腦袋:“快叫舅舅啊,這丫頭前頭病了一場,倒跟換了性子似的,怎連你舅舅都記得了?!?/br>
    曉曉有些心虛,目光閃了閃,小聲叫了舅舅,黑大漢哈哈笑了兩聲,院子里大妮的舅母聽見動靜,迎了出來。

    彼此見了禮才進了院子,曉曉始終給她舅舅抱著,剛她娘說她舅自小就喜歡自己,曉曉還每當客氣呢,這會兒瞧著她這個瞅著老實憨厚的舅舅是挺喜歡自己的,雖說見了弟妹也挺親,可始終抱著自己沒撒手。

    舅舅的懷抱很溫暖,裹挾著田野里的青草香和汗味,卻不令人討厭,曉曉就任他抱著,一直抱到了飯菜上來,娘才道:“多大的丫頭了,還在舅舅懷里磨蹭,也不嫌害臊?!?/br>
    她舅舅笑道:“多大?不過才九歲罷了,還是孩子呢?!彪m這般說,卻放了曉曉下地,拉著她的手,從懷里掏了半天,掏出個什么東西,曉曉還沒瞧清楚,就給舅舅塞進了嘴巴里,曉曉待要吐出來,一股桂花的甜香彌漫開來。

    她舅母笑道:“可見是惦記大妮,懷里這塊桂花糖不知在懷里揣多少日子了?!?/br>
    舅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小聲問了一句:“甜不甜?”其實這桂花糖熬得粗,有股子澀味,但舅舅這么一問,曉曉忽覺,香甜無比,幾乎立刻,曉曉就喜歡上這個憨厚實在疼她的舅舅。

    屋里的炕桌上擺了幾碗菜,舅母跟娘領著自己跟弟妹還有舅舅家兩個表哥在外間的地上放了張小桌吃飯。

    舅舅家兩個表哥都比自己大,大表哥得生十二了,長相隨了舅舅,才十二就老高的個子,瞧著就結實。

    二表哥得成比自己大一歲,五官像極了舅母,瞧著比大表哥文弱一些,性子卻一點兒也不文弱,吃了飯拽著自己就跑到了院子里。

    舅舅家的院里種著一顆歪脖子的老杏樹,估計就是她舅剛說的能結甜杏的,過了三月,杏花開過去,滿枝都是翠綠的葉子,天黑了,也看不清枝葉間是不是簪著杏果,得成搬了兩個小板凳在樹下讓自己坐。

    然后纏著自己開始絮叨他那些淘氣事兒,在哪兒掏了鳥窩,或是捉了一窩田鼠崽兒什么的,說的洋洋得意,仿佛掏鳥窩是一件多么了不得英雄事跡。

    曉曉骨子里畢竟是個成人,實在不覺著這些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卻想得成才十歲,對于這么大的男孩來說,淘氣就是最了不得的事業(yè)。

    曉曉不禁又想起了傻小子,小白比得成還要小上幾歲,許是有些半傻,從不見他對自己絮叨什么,大多時候都是自己說他聽,有時應一聲,有時傻笑兩聲作罷,也不知道傻小子怎么樣了,要是去了溪邊沒看見自己,會不會傻不拉幾的等著自己。

    曉曉瞧了眼東屋的窗戶,目光閃了閃,側頭跟得生道:“我們?nèi)ツ沁厓捍皯粝伦?。?/br>
    得生愣了一下,忽的笑道:“就知道你們丫頭都喜歡花,這有什么,明兒你跟我去村西頭,大坑邊兒上開了一大片呢,什么花都有,管保你看的都不想回家了。”

    曉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么花都有,有牡丹嗎?”

    ???得成眼睛都睜大了,撓了撓腦袋:“什什么是牡丹?”說著仿佛不甘心被問住了似的,一梗脖子:“我不信你見過?!?/br>
    曉曉忍不住失笑,自己跟個十歲的小子較什么真兒,遂搖搖頭道:“沒見過?!?/br>
    得成這才眉開眼笑起來,拉著曉曉去了窗下頭坐著,繼續(xù)說他那些事兒,曉曉卻豎著耳朵聽著里頭的說話聲兒。

    先聽見她舅道:“我還說等忙過這陣兒去瞧瞧你們,去年我們這邊兒鬧了場瘟病,得生還好,到底大些,得成卻病了大半年,我還說這孩子保不住了,倒?jié)u次好了起來,也怕過了孩子們病,便沒去,不想你們先來了,只正是忙的時候怎得空,趕是出了什么事兒不成?”

    舅舅話音一落,喬家爹嘆口氣道:“說起來也不知真假,昨兒去趕集,半道上在山神廟哪兒遇上了雨,便進去避雨,不想倒遇上了個故人,叫喬大可,原也是我們喬家村人,我家南邊不遠那兩間破房子就是他家的,八歲上死了爹娘,虧的我娘時常照管些吃食,才沒餓死,小時候也常與他一處玩,十歲那年,跟著個老道走了,一走這些年不見回來,不想昨兒在山神廟里遇上了,先開頭也沒敢認,穿得體面,帶著十幾個人,個個面色不善,后他先喚了我的名兒,才認出他來,他叫我在一旁問我這是去哪兒,我便說去趕集,又問家里有什么人,我一一告訴了他,待雨停了,我要走的時候,他在我耳邊道,速速家去,帶著老婆孩子走,若晚了些恐有殺身之禍,得了這話兒,如何還去趕集,忙著折返回去,也顧不得旁的,帶著巧娘孩子就出來了?!?/br>
    曉曉這才知道她爹慌亂亂的回去是這個緣故,只那漢子隨便一句話她爹怎就信了,若是玩笑哄騙他的,豈不白跑了一場。

    忽聽她娘道:“你與他這些年不見,如何他一句話你就信了?”

    她舅舅卻道:“那漢子念著妹夫一家的活命之恩,怎也不會哄騙妹夫,想來是有大事的,你們先在我這里住下,明兒我出去尋人掃聽掃聽,若無事再做計較,若真出了事,你們也別回去了,先頭我就說,親家娘既去了,那喬家村也沒了旁的親戚,地也不多,倒不如挪到我這里來安家,近便些也得照管,地里的糧食打了,也足夠咱們兩家人吃了,入了冬,妹夫跟著我去外頭給人挑幾趟腳兒,賺些銀錢回來,日子總也過得去?!?/br>
    舅舅說道這里,便聽舅母道:“這話你哥跟我念叨多少回了,你么若挪過來,也省得他見天想大妮,見了人家差不多大的丫頭,就跟我絮叨一陣兒,大妮也長這般高了吧!那丫頭自小身子骨弱,也不知生沒生病,念叨得人心忙,你們?nèi)襞策^來,倒正襯了你哥的心,一家人在一處也親熱。”

    曉曉聽著心里忽覺熱辣辣的,這個舅舅倒真是實心實意的疼自己,剛想到這兒,旁邊兒湊上得成的大腦袋,趴在她耳邊小聲道:“我可聽見我爹跟我娘說,要把你娶到我家來給我哥當媳婦兒呢,我跟你說,我哥可跟木頭樁子差不多,不會說不會笑,真給我哥當了媳婦兒,看不悶死你?!?/br>
    曉曉愕然瞪著他,心說,這小子莫不是想毛遂自薦,就自己這個青黃不接發(fā)育不良的小樣兒,沒想到還是個搶手貨,且不說這個,這小子才多大,就知道搶他哥的媳婦兒了,不對,莫不是舅舅真有這意思。

    先不說近親結婚生出的孩子是白癡,再有,自己才多大啊,還不到十歲,曉曉忽想起大表哥剛瞧著自己有些不自在,莫不是他早知道了,曉曉扶著額頭嘆息,這完全是照著種田文的路子一去不回頭了啊,嫁給莊稼漢也沒什么,可表哥……想到此,曉曉忍不住一陣惡寒……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 章

    “公子,不,殿下該走了,慕容丞相還在驛站等著迎殿下回京呢?!蹦饺葚┫??這個人從把自己藏到這里不就等著今天嗎,白子毓,不,朱子毓,如果能選擇,自己真想再也不回去,便那座宮殿再好,也不是他的家,卻他的家又在哪里?

    這個山明水秀的小山村,也不過是一時寄居之地罷了,只因他是皇上的兒子,哪怕是被皇上丟棄了的兒子,也是皇子,想必他的父皇也沒想到,最終繼承那個皇位的,只剩下自己這個他最不喜的兒子。

    只不過八歲的自己能做什么,回去了也是個傀儡,或許這正是慕容蘭舟要的,自己根本沒有決定的權利。

    朱子毓站了起來,手里的烤雞已經(jīng)冷了,身邊兒木桶里的小魚卻游的歡實,前頭那個破瓦罐早已裝不下,這個小木桶是大妮拿來的,跟他說用木桶養(yǎng)著這些魚,等到過年的時候就能做紅燒魚了。

    他提回去日日看著它們,盼著它們快快長成大魚,然后,大妮做紅燒魚給自己吃,想起大妮,朱子毓若死水的目光里劃過一絲光亮,卻瞬間沉寂下去。

    他在這里從晌午一直等到現(xiàn)在,朱子毓抬頭望了望,天邊兒最后一絲亮光也即將消失,就像他未卜的人生。

    想到此,小臉暗了暗,提起木桶走到溪邊,把桶里的半桶小魚一股腦倒進了溪水里,元良楞了一下:“殿下……”

    自從殿下遇上那個丫頭就變了,近身服侍殿下五年,從沒見過殿下笑過,可在那個鄉(xiāng)野丫頭跟前,殿下卻常笑。

    元良能看得出,殿下很喜歡那丫頭,跟那丫頭在一起的殿下,既不孤僻也不怪異,像個正常的孩子,也正因如此,元良并未把那丫頭的事兒上報給丞相,私心里,元良倒希望殿下能快活一些,說到底,殿下還只是個八歲的孩子罷了,而這些魚是殿下的寶貝,睡覺前都要看上一會兒,今天卻倒了。

    朱子毓未看他,提著空木桶,上了旁邊等著的軟轎,轎子抬起來,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村落,朱子毓才放下轎簾,腦子里卻想起大妮的臉,小臉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她喜歡揪自己的臉,說自己的臉圓圓胖胖,肯定是吃烤雞吃多了,她會逼著自己笑,不笑就會搔自己癢,她總是小白小白的喊自己,像是喊她家的大黃狗。

    她還喜歡捉弄自己,有時會在自己頭上插根草,有時候會放一條大青蟲,他從沒見過這樣淘氣的丫頭,宅子里有幾個丫頭,都像木頭啞巴一樣,不說話,也不會笑,更不會捉弄自己,她們跟大妮不一樣,在自己眼里,那些丫頭就像他房里的柜子一樣,是個死物,而大妮卻是活的,她那么有趣,只要跟她在一起,便什么都不說不做,心里也說不出的歡喜。

    就在昨天,自己還想,若能永遠跟大妮在一起就好了,想來自己不該奢望的,忽聽轎外的元良道:“殿下若放不下,待屬下回去把她帶來跟殿下一起回京。”

    朱子毓先是一喜,卻想到自己的處境,連生死都不知,帶著大妮回去豈不害了她,想到此,忙道:“不,不必了?!?/br>
    元良暗暗嘆了口氣,回頭望了望遠處的村落,本來還想救那丫頭一命,既如此,也是她的命數(shù)。

    當夜,喬家村遭了天火,火勢奇大,直燒了一宿,因是半夜里起火,人不及逃出來,一村二十二戶人家無一生還。

    曉曉第二天晚上才知道喬家村燒了,后脊梁都跟著冒寒氣,若不是她爹遇上那個什么喬大可,自己一家豈不也活活燒死了,說是天火,不過掩人耳目,不定是想掩蓋什么,曉曉忽想起傻小子,暗道,難道是沖著他家來的。

    喬家村燒了,曉曉一家雖僥幸活命,卻真成了無家可歸,只得依著舅舅在這里落戶,舅舅家這個村子有個通俗好聽的名兒,叫梨花村。

    第二天給得成拉去村子西邊溜達了一圈,曉曉才知道,村子西邊種著一片梨樹,得成頗遺憾的道:“你來的晚了些,若早一個月來,這里的梨花都開了,遠遠看去像冬天的大雪,可好看了?!?/br>
    曉曉給他形容的差點兒笑噴了,不過得成淘氣歸淘氣卻蠻可愛的,雖是小屁孩,貌似對自己真有點兒意思,有事沒事兒就游說自己別嫁給他哥,曉曉只當笑話聽,就算將來要嫁人,她也不會嫁給這哥倆兒,血緣太近,回頭生個白癡出來,就算舅舅再疼她也沒用,而跟這幫古人講基因血緣,沒準被當成妖精燒死,所以,她堅決杜絕這種悲劇發(fā)生。

    至于嫁給誰,曉曉覺得一個九歲的孩子想這些未免為時過早,目前當務之急是在梨花村安家,她爹娘還算聰明,在山神廟遇上喬大可的事兒從此再未提過一個字,只說家里過不得,一家子來投奔舅爺,也說得過去。

    舅舅家的院子大,當間一明兩暗的屋子,東屋里舅舅兩口子住著,西屋住著得生得成兄弟,側面蓋了兩間房,空著沒住人,曉曉一家便住了進去,喬家爹娘一間,自己跟弟妹們住一間,炕大,到了晚上鋪上褥子,也不覺的擠。

    舅舅說:“旁邊兒的地基都打下了,等忙過這陣兒就蓋新房,到時候把這個老院子整修整修,在這屋子旁邊兒再闊出去一間,也就松快了,總歸是一家人,住在一起更親近?!?/br>
    舅舅說這個的時候,曉曉明顯感覺得生的黑臉有些紅,且不著痕跡的瞟了自己一眼,曉曉只當沒看見,暗道,舅舅不是真要把自己嫁給大表哥吧!難道那新房子就是給大表哥預備的婚房。

    曉曉琢磨著這事要是成了真的,自己咋辦,她舅舅舅母爹娘都同意,自己反對有用嗎,不過,就算舅舅跟爹娘都是這個打算,近兩年自己該是安全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盼著船到橋頭自然直了,不然怎么辦,想到此,曉曉只當沒聽見,繼續(xù)當自己的穿越小村姑,混一天是一天。

    梨花村的生活跟喬家村差不太多,除去沒了傻小子跟烤雞,卻多了一個嘮叨淘氣的二表哥,日子也不算太枯燥。

    這么一晃兩年就過去了,大妮十一了,得生十四,得成十二,今年一開年,年景就不差,喬家的日子卻過的不大好。

    年前的時候,喬家爹為著能多攢下幾個錢,在外頭給人多挑了幾趟腳兒,趕上大雪著了風寒,家來就病了,請了郎中來瞧,藥也吃了,只不見好,一家子大小五口都指望著喬家爹一個,他一倒下,把喬家娘愁的見天抹眼淚。

    倒是大妮的舅母勸了幾回,只說:“愁什么,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才病了幾日,你就這般,昨兒不好了些嗎,慢慢養(yǎng)上些日子就好了?!?/br>
    這不過是勸人的話罷了,曉曉一開頭覺著他爹就是感冒,可這個落后的古代,感冒也沒特效藥,請的那個郎中也不大靠譜,沒準就看過兩本醫(yī)術,就充大夫了,不治死人就是好的,指望瞧好病純屬做夢。

    一來二去的拖著,病就沉了,如今她爹咳嗽起來,恨不能把肺都咳出來,昨兒她瞧見咳出了血,曉曉心都涼了,這癥候瞅著像肺癆,她上中學的時候,班里一個女同學就得的這病,古代說肺癆,現(xiàn)代就是肺結核,要說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絕癥,可那是在現(xiàn)代,抗結核藥加上營養(yǎng),同學只住了一個月醫(yī)院就好了,這時候的肺癆卻是絕癥,若是有錢人家,沒準還能拖幾年,就喬家這狀況,能拖上半年就不錯了。

    果然,到了五月,她爹越發(fā)不好起來,曉曉也沒了先前的悠閑,她能做的,就是每天把她爹用過的東西餐具放到大鍋里煮上一遍 ,被子什么的天天拿到院子里曬,她爹已經(jīng)得了這病,要是再傳給弟妹,喬家就別過了。

    上個月,舅舅一家搬到了旁邊兒的新房子里去住,曉曉知道這是舅母的主意,得成沒什么心眼兒,偷著過來告訴她:“我娘說姑父這個病過人,讓我少往你家這院里來呢?!闭f著目光有些閃爍:“大妮,你跟我哥的親事要黃了,我娘正cao持著尋媒人給我哥說親呢,不過,你別難過,我哥不娶你正好,趕明兒你給我當媳婦兒。”

    這話得成說了兩年,曉曉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只當沒聽見,卻聽得成又道:“大妮,你聽見說沒啊,宮里頭要選宮女了,我舅舅前兒來我家說,在城里瞧見朝廷的告示了,要十二以上的,只誰家姑娘到十二都要報上名兒去,再篩檢,你正好躲過去,咱們村頭程家的大姑娘今年正好十二呢,程家老爺這兩天忙著四處奔走,尋人頂替他家大姑娘呢,說是有愿意替他家姑娘去的,給五兩銀子呢,我娘說五兩銀子都能蓋我家那樣的兩個院子了。”

    曉曉聽了,心里一動,昨夜里躺在炕上還聽見他爹跟她娘說:“雖你哥哥不跟咱們計較,總住著人家的院子到底不是個事兒,先頭我想多賺幾個錢,也是想蓋房子,不想身子不爭氣,病成這般,反倒拖累了你,這兩天,我總想,若一口氣上不來去了,丟下你們孤兒寡母房,屋一間地無一隴,可如何過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曉曉真覺自己挺衰的,人家穿越,哪個不是越混越好,怎么就自己越混越回去了,喬家這么下去,不用想也知道結果。

    她爹這個病至多拖上個一年半載,她爹若死了,喬家村也燒了,一家子連個退身步都沒有,沒房,沒地,沒錢,沒家產(chǎn),還養(yǎng)著四個孩子,日子怎么過。

    舅舅倒是個好人,情愿接濟養(yǎng)著妹子一家,日子短了好說,長了舅母如何能容,舅舅一家也不是多富裕,還要給大表哥說媳婦兒成親,真說成了,旁邊的新房自然要騰出來,近些日子,舅舅出去給人挑腳兒,舅母便常過來,不咸不淡的甩上一兩句閑話。

    她娘也只能抹眼淚,一家子就指望著喬家爹能好起來,只曉曉明白這不過奢望罷了,若是自己替那個程家的姑娘進宮,自己一走,家里少了張嘴不說,得了銀子還能蓋個院子,剩下的,或請個靠譜的郎中給爹治病,或留著過日子,怎么也比現(xiàn)在強。

    有時候想想,曉曉都覺著自己無能,作為一個穿越人士,最后混的竟然靠賣身求活命,真是衰到底兒了,卻這種境地,除此還能咋樣。

    至于進宮如何,曉曉沒想過,別管怎樣,至少比現(xiàn)在強,便自己運道差混的不濟,好歹給喬家做了的點兒貢獻。

    曉曉也不是犧牲自我成全別人的爛好人,主要是真沒的選了,打定主意,曉曉想著晚上跟她娘說說這事兒,只還未等她開口,晚上剛做熟了飯,她舅母就來了。

    她舅母一進院門,喬家娘的頭便低了下去,眼眶的眼淚就要往下落,曉曉心里有些酸,她娘是個最普通的鄉(xiāng)下婦人,軟弱又沒主意,遇上事兒除了哭還是哭。

    她娘抹了抹眼角,跟自己道:“大妮,你把這碗粥給你爹端過去?!?/br>
    曉曉接過她娘手里的稀粥,進去服侍她爹吃了出來,她舅母正跟她娘在外間屋坐著,昏暗的油燈下,她舅母臉色倒不似往常難看,也沒聽見甩什么閑話,正跟她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