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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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雨,落在擋風(fēng)玻璃上,并沒有人注意。 第二滴雨,落在擋風(fēng)玻璃上,也沒有人注意。 待到第三、第四、第五滴……玻璃上有了明顯的痕跡,滴落的、滑落的、墜落的……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開始下雨了。 天氣更涼了。 一滴冰涼落在石臻額前,讓他本來難看的臉色憑添了更多不快。他收回窗口上夾著煙的手,又換了個坐姿,不屑地望著前方。盯梢這事石臻從來就不擅長,時間長了容易煩躁,坐久了還尾骨疼。 “靠?!彼刂匚豢跓煟瑹燁^一明一暗,便燃到了盡頭,他抽完了煙盒里最后一根煙,他的耐心也隨之消耗殆盡。 “喝點?!彼就椒饧贝掖夷弥鴥杀嬃献M車里,先將一杯畢恭畢敬呈上,以防止石臻發(fā)脾氣,結(jié)果還是挨罵。 “好難喝?!笔榘芽Х确旁谝贿叡芾铮虏?。 “……”司徒封氣結(jié),咬著后槽牙說:“你就作吧!” “老子樂意?!笔榘櫭迹谕虏豢?。 “就陪了我半個小時,你至于嘛?”司徒封撇撇嘴,喝一口咖啡,擦,真的很難喝。怎么辦?現(xiàn)在扔掉,會不會又挨罵? “難喝就扔掉?!笔榘芽Х热亟o司徒封:“叫你別買奶茶鋪子的咖啡,一股子奶茶味?!?/br> “切,我樂意?!彼就椒庾焐喜环诌€是乖乖接過石臻的咖啡,下車去扔了垃圾桶。過了會兒,他回來,在車窗外同石臻講:“我導(dǎo)航了一下,這里一條街外有間便利店,我去那里買一杯吧,您湊合喝喝,應(yīng)該不錯,從前你也喝過?!?/br> “沒區(qū)別,很難喝?!笔槭种盖弥较虮P,一下一下,他的耐心再有五分鐘將宣布正式耗盡。 “還好吧,統(tǒng)一標(biāo)準(zhǔn),又不是沒喝過,上回我在你家附近那間給你帶過,你不是說還能喝嗎?”司徒封站在車外不進來。 “不喝,你煩不煩。”石臻蹙眉,他的耐心再有四分鐘將宣布正式耗盡。 “那我去買點吃的,好餓?!彼就椒鉀]覺出他的煩亂,還在那里想著吃點關(guān)東煮。 “去你妹,你怎么嘴那么饞。”石臻不快,他的耐心再有三分鐘將宣布正式耗盡。 “你……”司徒封吞了吞口水,把火氣忍了下去,因為正面剛,基本他沒勝算。默默在車邊站了會兒,司徒封請自然風(fēng)給自己消氣,內(nèi)心一遍一遍說,不和這貨計較,不和這貨計較,世界和平,世界和平。 “上不上車?”石臻在車里可沒這耐心,口氣冷冷地問,他的耐心再有兩分鐘將宣布正式耗盡。 “我餓了,我要吃東西?!彼就椒庹f這話的時候,人已經(jīng)離開了車窗,直接出了后視鏡的范圍。 石臻耐心終于徹底耗盡,手觸到車鑰匙,就打算發(fā)動車子走人。手機緊跟著響起,顯示是司徒封,石臻瞥一眼,不耐煩拿起:“干嘛?” “是不是想走?拋下我就想走?”司徒封在那頭一針見血。 “是。”石臻直接回答。 司徒封那頭呼出了好大一口,才按下了想沖回來理論的沖動?!拔腋阏f,”司徒封認真地說:“走就絕交,你開走車,絕交;你走、車在絕交;你在,車走,絕交。不開玩笑?!?/br> “車還能自己走?”石臻聽對方一頓說,有點想樂是怎么肥事? “我不管,你自己答應(yīng)陪我的,誰讓你打麻將輸給我,必須陪到底!”司徒封說話有點喘,似乎是著急在走路。 石臻不爽地說:“md,我是看錯牌了,否則老子能贏完你們的身價。” “嗯,你最近都心不在焉,所以,愿賭服輸!”司徒封喘著粗氣說:“石大少爺不會輸不起吧。” “切,就那么幾千塊?!笔橐е蟛垩勒f:“行,且讓你小人得志。我等你來,你走慢點,跑什么!” “哈哈哈哈,我到了,快夸我速度快!哈哈哈?!彼就椒饽穷^累的直喘氣,連笑帶喘的聽著都累。 “你跑什么?”石臻責(zé)備道:“蠢不蠢?” “切,比你聰明還不被你弄死。”司徒封遠程回擊。 “切?!笔椴恍?。 “進去了哈……哈……?。俊?!”司徒封那頭的聲音突然一愣,然后就是非?;鸫蟮牡吐暸叵骸澳憬o我等著!” 石臻不爽,切掉電話,將之丟在平臺上。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司徒封氣呼呼坐進車里,喘著氣生氣地看著車前方。 “走了?”石臻裝沒事人。 “不走!”司徒封扭頭望著石臻,火大地問:“他在便利店你早知道是不是?所以故意不讓我去?” “誰?”石臻冷冷看著前方,裝不知道。 “高、飏?!彼就椒庖蛔忠活D說出那個名字。 “不知道?!笔槔淠卮穑骸肮芪沂裁词??” 司徒封看著石臻側(cè)臉,那里除了冰冷,其他一無所獲,可他就是知道這個家伙根本就是什么都知道?!案唢r……你確定高飏和你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是嗎?”司徒封突然問。 “什么?”石臻斜睨他,一臉嫌棄。 司徒封又問:“就是說,你再也不會也不愿意,再多看那只小狐貍一眼,也不再關(guān)心他的過去與未來是嗎?” “你很煩?!笔榘櫭迹瑯O度不耐煩。 司徒封更加急切地問:“那么……既然小狐貍已經(jīng)不那么能博得你的關(guān)注了,我呢,一直在你身邊的我呢?” “啊?”石臻莫名。 “我呢?”司徒封重復(fù)問一遍,突然在狹小的車里起身,直接跨坐到了石臻腿上,狠狠瞪著對方的眼睛:“我一直在你身邊,你就真的把我當(dāng)麻將搭子了?” “你tm有病呀!滾下來,很重。”石臻抬頭,極為厭惡地望著司徒封,用力一推,對方背撞到身后方向盤上的按鈕,車喇叭就大聲吆喝開,把兩人著實嚇了一跳。石臻無奈,蹙眉,背緊貼著椅背同司徒封保持距離,攤開雙臂表示自己即莫名,也不想占他便宜。 “回答我。”司徒封難得不怕石臻,反正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以后不打麻將。 “下來,好好說話?!笔槟椭宰诱f。 “不要?!彼就椒饩芙^:“你只要回答一句就可以,我有沒有機會?你不會連這個都沒膽量回答吧?” 石臻知道司徒封沒開玩笑,想了想沒找到好的措辭,就直接說:“應(yīng)該……沒有。” “哇。”司徒封才聽完,就不管不顧抱著石臻脖子嚎啕大哭起來:“你就不能說的婉轉(zhuǎn)一點,你干嘛說的那么直接,你干嘛非當(dāng)面回答?你這個混蛋!” 石臻:“……不要把眼淚流我脖子里。” “我早知道你是這樣薄情的人,”司徒封繼續(xù)在石臻頸窩哭訴:“不曾想,你連個臺階也不給我留,你混蛋!” “是好朋友就不想騙你?!笔樯焓?,揉了揉他頭發(fā):“喜歡和你一起玩,但……就是好朋友的關(guān)系?!?/br> “所以說你是混蛋!”司徒封抽泣著說:“干嘛非要逼我說出來,你早點暗示一下今天我就不會那么傻了。以后怎么辦?都沒辦法歡樂的打麻將了?!?/br> 石臻氣笑:“是不是贏了我?guī)状闻蛎浟???/br> “怎么說我也是贏過你兩千塊錢的人,在歷史上也能說很久了。”司徒封撐著石臻肩膀下來,收回腿的時候,還磕到了石臻的肚子,對方悶哼了一聲。 “行行行,你厲害?!笔榉笱?,眼神瞥見對面安全島,小狐貍面無表情地混在人流中走了過去。 “你下車吧?”司徒封坐定說。 “又怎么了?”石臻莫名,以為對方還在尷尬。 “我丟人了,沒辦法面對你?!彼就椒馄财沧?,一臉哀傷:“車是公司的,我自己開回去?!?/br> “切,這和你往期干過的糗事比起來,算個屁?!笔閾u搖頭,譏誚道:“如果你覺得丟人,我可以先答應(yīng)你,再讓你甩了我,這樣大家就持平了。” 聽完這句話,司徒封又淚目:“你干嘛對我那么好?渣男!” “媽的,你一個大男人,你哭什么?”石臻嫌棄臉,直接向翻白眼。 司徒封扯了紙巾按著雙眼,把臉埋在手心里哭了會兒。半晌,才啞著嗓子說:“我料到你沒意思,你容我緩緩,我過會就好?!?/br> 石臻看司徒封是真難過了,于心不忍,緩了緩口氣說:“對不住啊?!?/br> “小狐貍真那么有意思?”司徒封問。 石臻聳聳肩,回:“沒意思?!?/br> “我看你特有意思?!彼就椒獠粮蓛粞蹨I,拿了副墨鏡戴上,重重嘆了口氣才說:“先講好,這不過是我干的眾多糗事中最不起眼的一樁,你從今往后不許提,不許講一句,絕對不能因為這事影響打麻將的次數(shù)和頻率?!?/br> 石臻對司徒封的自愈系統(tǒng)表示佩服,忍著笑點頭說:“ok,ok,沒問題,什么事業(yè)沒發(fā)生過?!?/br> 司徒封繼續(xù)談條件:“還有,你下次得讓我胡幾把大的,坐我上家不許壓著我牌,坐我下家不許老吃我三口,讓我全包!” “懂懂懂?!笔闈M口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