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黑寶摔了
整個買賣的過程,看得黑寶目瞪口呆,呆如木雞,就像是在做夢一樣,看著木獨搖從老板娘手里拿過錢,看著木獨搖又拿了不少繡線和布料,老板娘笑容滿面地送木獨搖和她出了鋪子。 走時,老板娘還目送了她們好遠。 對,奶奶說的要聽小姐的話。真的,一點也沒有錯,看到搖搖小姐手里的那一袋子銀錢,她是心服口服。 木獨搖把銀子揣兜里,鼓鼓囊囊的很咯人,這會兒就挺想念那各種款式包包,從小巧玲瓏,可以拿在手掌心里,到背在肩上的雙肩包。 真的是不太習慣這樣揣銀子,木獨搖拿了出來錢袋遞到黑寶眼前,道:“黑寶,你揣在懷里?!?/br> 黑寶背著背簍,背簍上面鋪了幾張大樹葉,還有一些別人從麥子地拔的燕麥草,扔在路邊上,木獨搖想著要賣新鮮的地皮菜,難免要教一下別生人怎么吃,就叫黑寶隨手撿了些蓋背簍面上。 黑寶雙手捧著銀袋,那是真的想要流淚,以前她也拿這么多繡品來賣,卻只能賣到少量的銀子,而搖搖一道來,賣了一大袋銀錢。 木獨搖看著小可憐似的黑寶,也知道她沮喪的緣由,好笑道:“你現(xiàn)在知道你家小姐聰明了吧,同樣物品我能賣得比你多錢?!?/br> 黑寶在人前長面子時候,都稱木獨搖為搖搖小姐,黑寶說,這是她奶交代的。 看了看天,時辰還蠻早的,她們早上出門時還有星光,那時天還沒明。 黑寶說,在這鎮(zhèn)上有兩戶大富人家,張姓是從盛京解甲歸田的一個大官,另一戶是一個以經商發(fā)家的大商戶,姓鄭,不過留在大宅子的只有鄭老太爺和管家跟幾個打掃的下人。 為人比較羅善好施的是從盛京歸來的大官人,好斤斤計較的是鄭姓大商家,黑寶介紹完自己所了解的,問道:“搖搖小姐,咱們去哪一家去賣地皮菜?!?/br> 官家好名聲,商人好利,這都是人之常情。 難道,我的地皮菜真的只能賣這兩家的廚房嗎?木獨搖一邊走著一邊在思考,這里雖然是一個小鎮(zhèn),但是鎮(zhèn)上的人流量還是蠻大的,偶爾還看見有青蓬馬車經過,甚至有人騎著馬從青石板街頭招搖過市,而且這些來往的人身上的著裝也并不是很樸素,她還看見幾個穿著華麗衣裳的人進了一家酒樓,對面是一家平安客棧。 這鎮(zhèn)子上感覺也挺繁華的。木獨搖跟在黑寶后面,她用眼睛忙碌地打量著,經過一家木工行時,她看到一個小男孩手里拿著彈弓,對著一棵大樹比劃,想起小不點那近似哀求的眼神,忙快走了幾步,溫和地問,“小朋友,你這彈弓在哪里有賣?” 微笑地等小朋友告訴她。小家伙偏著頭,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就這么頭也不回的走了。木獨搖苦著臉,很難為情的抹了一把臉,嘴里嘟噥,我有這么難看嗎? 黑寶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她沒有跟上去。聽到木獨搖打聽賣彈弓地方,帶著她走進了小男孩身后的木工行,敢情那個小家伙是在罵她眼瞎,看不見木工行就在眼前,還去找他搭訕,懷疑她是居心叵測的人吧。 木獨搖把拿在手中的炒黃豆,本來想給那個小家伙的謝禮,算了,還是我自己吃吧,扔了四五粒炒黃豆到嘴里,越嚼越香。 在木工行里,木獨搖要了一把彈弓,還選了一把小弓箭,彈弓五文加上小弓箭一共花了二十文。 男孩子就是喜歡舞刀弄槍,他說想做智者圣人,對這些玩意兒還是喜歡得不得了,木獨搖認為這是好事,應該鼓勵支持。人有健康的身體是一種本錢。 出了木工行,木獨搖決定去鄭商戶家里的廚房問一下,經商的人家,游走四方??隙ㄒ娮R不少,容易說服。 木獨搖讓黑寶放下背簍,她揭開上面的青草樹葉,仔細的看了一眼地皮菜,務必要給人感覺很新鮮,上相,給人好感。 她輕柔地把地皮菜整理一下,不好看的,移動一下位置放到下面,面相好的就擺在上面,重新蓋上樹葉再把青草鋪好。 黑寶那副茫然臉又擺在木獨搖的面前,木獨搖問她:“你今日出門時,是不是去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還梳了一個好看的發(fā)型,又把那個平時不戴的絹花也插上了吧!想過嗎?是因為什么呢?” 木獨搖仔細瞧了一下,黑寶還抹了點發(fā)油,難怪她的頭發(fā)看起來烏黑發(fā)亮,“你還抹了發(fā)油,頭發(fā)看起來好有光澤。你看,世人都是愛美的,看到美好的就心情愉悅,而美好的自己心情舒暢。” 黑寶猛然醒悟,直點頭,榆木腦殼終于轉了一個彎,“搖搖小姐,我知道了,你是要他們家的管事,看見我們的地皮菜就喜歡?!币桓毙」饭肺液寐斆鳎蟊頁P。 木獨搖瞄一眼她,笑笑沒說話。 黑寶信心滿滿地背起背簍,邁開腿大步開走。木獨搖緊跟其后,意外發(fā)生得太突然了,散漫四處打量的木獨搖還沒來得及反應,黑寶摔了跟頭,背簍里的地皮菜也撒了個滿地都是,而黑寶的腿擦過旁邊的一個石墩,破了褲子,腿上破了好大的一塊皮,沒了皮的肌膚血rou模糊。 木獨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大跨步沖上前去,伸手抓住在跌倒的黑寶,往回一拉,才穩(wěn)住她的身體。 木獨搖回頭兇狠地掃向罪魁禍首,惹事的白馬還一副悠閑自得的嚼著燕麥草,那吊馬眼挑釁地斜瞟了一眼,依然故我。原來,是它貪吃背簍里的燕麥草,叼草的它使勁兒往后拉甩,用力過猛了吧! 木獨搖忍住氣,眼刀子甩向坐在馬背上的男子,一身青色的勁裝,眼神動人,輪廓深邃,身形修長挺拔,他無奈地拉了拉馬的僵繩,馬兒撅了撅鼻子,瞪眼睛理也不理他。 “下來,你看怎么辦?”木獨搖都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偷馬賊,如此桀驁不馴的野馬,也敢騎著上路。 男子痞痞的感覺,懶洋洋地說:“是它惹的事,你找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