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天使般希翼的眼神,柔和而沁人心脾的視線當然永遠是戰(zhàn)北城無法抵抗的,但憑著驚人的自制力,他硬是不說話,裝出一個很認真地考慮的樣子。 “去不去,給個話。”星夜催促了一句。 “有什么好處嗎?”他深沉的望著星夜那雙黑曜石般美麗的眼睛,沉聲問道。 “沒有,不中意就不去?!边@男人絕對不能總是慣著!不然,你每次提什么要求,他就會變本加厲的向你索要報酬。 “我又沒說不去??瓤?!嗯!”戰(zhàn)北城不免覺得有些委屈,喉嚨里一陣難受,嗓子有些不舒服了,酒喝多了! 沒有就說沒有不就得了,小女人就是小女人,剛剛還一臉的溫柔,笑得跟朵花似的,下一秒鐘立刻可以給你一副晚娘的面孔看。 “沒有舒服一點嗎?”聽到他傳來的咳嗽聲,星夜微微蹙著眉,又爬了起來,清淡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擔憂,醉酒,她不是沒有過,當然會知道后遺癥有多大了,來不及多想,聽他那嗓子,不采取一點措施,明天估計不用講話了。 輕輕地嘆了口氣,只好又翻下了床,輕盈的身姿很快往客廳走了去。 “干什么去?”戰(zhàn)北城眼眸一抬,望著那道纖細的身影開口道。 “給你拿藥伺候你!”微涼的語氣仿佛從那雨后的竹林里拂過的清風,聽在耳中,很耐聽。 “嗯。”戰(zhàn)北城應了一句。 幾分鐘過去,星夜終于又拿著一瓶藥跟一杯熱氣騰騰的水回來了,踩著輕緩的步伐,緩緩的坐到了戰(zhàn)北城的身旁,先將手中的水遞給了戰(zhàn)北城,然后才小心的擰開瓶子,認真的倒了幾顆藥丸出來。 “家里什么時候備有這些東西了?”戰(zhàn)北城一邊接過藥丸隨意往嘴里丟了去,跟吃糖丸似的,然后輕輕的喝了幾口水,才開口問道。 “看著戰(zhàn)宅那邊都備有很多,而且你應酬那么多,就隨手拿了一些過來?!毙且馆p聲回答道。 戰(zhàn)北城粲然一笑,欣然點了個頭,瞇著那雙精銳的眼眸,悠然盯著星夜那張清雅的容顏,玩味的笑道,“你倒是心變得挺細了,北城同志真有福氣?!?/br> “少來,若是頭發(fā)干了,就趕緊休息,已經(jīng)很晚了,以后不要喝那么多,能撤就先撤,你又不是笨蛋,喝不了拒絕就行?!毙且沟吐暤拈_口道,黑瞳里彌漫著一絲淡淡的心疼,素手一揚,指了指他手里的水,“多喝一點,不然難保明天你那嗓子還能說得出話來?!?/br> 聞言,戰(zhàn)北城二話不說,直接將那杯水直接干完,然后才將杯子還給了星夜,低沉的嗓音染著一絲溫柔,“慶功酒會是什么時候?” “下周六?!?/br> “嗯,到時候陪你去?!闭f著,大手一把攔住星夜那纖細的腰肢,冰涼的薄唇肆意的往她那柔軟的紅唇上吻了去,霸道的舌尖肆無忌憚的滑進她口中,狂野的攻占領地,星夜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怔住了,那美麗的清眸里不禁染上了一道旖旎的迷茫。 長達幾分鐘的熱吻拉下帷幕,星夜才微微的喘著氣,幽幽的望著雙眼同樣染著一分迷離的戰(zhàn)北城,四目相視,柔情彌漫了一室,良久,她才悄悄的垂下了眼簾,低聲道,“早點休息,不是明天要出cao嗎?” “嗯,我先睡了?!睉?zhàn)北城點了點頭,一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很快就合上了眼睛,他真的是累得慌! 星夜吸了口氣,悄悄的搖了搖頭,幽深而燦爛的星瞳里分明染著一絲笑意。 一夜無夢,醒過來的時候,身旁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溫度也涼了下來去,應該是早早就起來了,不緊不慢的梳洗之后,簡單用了他準備好的早餐之后便匆忙的出了門。 而等她剛剛到達辦公室,劉姐便走過來跟她通報,說是張清雯過來了,星夜詫異了一下,便讓劉姐領路。 張清雯依然還是一副端莊干練的樣子,一身深色女士西裝,臉上掛著一絲慈母般溫柔的笑意,一看到星夜走進來便對著她笑了笑,溫和的開口,“來了?昨晚休息得好嗎?” 星夜點了點頭,提步走了過去,緩緩坐到了張清雯的身邊,睜著一雙迷惑的眼眸望著張清雯,“您等很久了嗎?” 張清雯笑了笑,“那倒沒有,也是剛剛從公司那邊過來的,想過來拿一點資料?!?/br> “媽若是想要什么資料可以直接打電話,我會讓人送過去,免得又特地跑一趟?!?/br> “無妨,順便過來看看你,對了,你之前的那位瑩瑩朋友呢?從上次風尚杯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她倒是挺有天賦的,對珠寶的設計搭配都有獨特的見解,是一個不錯的人才?!睆埱弼┎涣邌莸目洫劻艘环?。 “她已經(jīng)去加拿大待產(chǎn)了,她還一直希望媽能做她的老師?!毙且挂贿吇卮穑贿吿纸o張清雯添茶。 “原來這樣?!睆埱弼c頭接過星夜遞過來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后才繼續(xù)問道,“星夜,你之前跟溫沁雅很熟嗎?媽也聽說了你之前跟蘇沐哲之間的事情?!?/br> 說著精銳的眼神便直直的盯著星夜。 星夜怔了一下,身子有了一些的僵硬,詫異的望著張清雯,好久,才平靜的開口,“不算很熟,見過幾次面而已,她現(xiàn)在是蘇沐哲的未婚妻,媽為什么忽然問這個?” “哦,沒事,就是隨便問問!”張清雯笑了笑,心底卻閃過一個冷笑,精銳的眼睛里劃過一道涼意,“對了,聽說這次大賽的主題是風系列,你們是不是打算弄一個品牌?” 星夜欣然點了點頭,淡然回道,“嗯,風氏在服裝這一塊比較薄弱,只有形成自己的品牌,才能立于不敗之地,所以,這次為什么要獨家冠名贊助這一塊,這也是一個原因,基于這一點,我倒是希望您能參與進來,若是有媽的幫助,風氏一定會將這個品牌打起來,所以,拜托您了,媽?!?/br> 誠摯的語氣聽在張清雯耳中十分的受用,到底是令人心疼的孩子,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兩手伸了過去,輕輕地握住了星夜擱在膝蓋的素手,拍了拍,和藹而溫柔的開口,“自家人,說什么拜托,放心吧,媽一定會幫你把它拿下來,但我想需要你的一個配合,收拾一個人,給媽出口氣,之前一直找不到機會,忙著也就忘了,呵呵,你不會笑我吧?媽一向是有仇必報的!” 彎彎的柳眉漾出一絲淺淺的漣漪,抿著紅唇,星夜幽然一笑,“好。” 星夜當然知道張清雯說的誰了,只是沒有去點破而已,其實,本來,她完全可以不讓雷歐參賽的,但她想,讓張清雯高興一下也沒什么不好。她一向不屑于跟那樣的人打交道,不僅浪費精力,而且還浪費時間,當然,觸犯了她的底線,那就另當別論了,每個人,總是有他的逆鱗的。 “呵呵!”張清雯很是高興,慈愛的望著星夜,就好像一個母親望著自己懷里的孩子一樣,心里當然知道她的這個兒媳婦吃過很多苦,母性的光輝就這么開始泛濫了起來,溫暖的手拍了拍星夜的肩頭,“苦了你了,一定經(jīng)常回家看看,媽給你們做好吃的,瞧你瘦不拉嘰的,工作再忙,也是要注意身體的?!?/br> 星夜幽幽的抬起頭,迎上了張清雯那慈愛的眼神,感動的合上眼,點了點頭,在張清雯的身上,她似乎總感覺到自己的母親的那種氣息。 “下午有空嗎?陪媽逛逛街吧,給你置辦幾套衣服,看你總是那么幾套衣服,去媽的專賣店拿幾套回去?!?/br> 張清雯這么做自然有她的打算,之前因為公司資金問題,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的關照星夜,現(xiàn)在好不容易事情有了好轉了,當然要好好的幫她那兒子把這個兒媳婦給看牢了!不然,一個整天呆軍區(qū)里,一個整天往外面的花花世界跑,要說不擔心,那才怪了!社會本身就是一個大染缸,見多識廣的張清雯心地自然也是有數(shù)的。 吸了口氣,眸子一轉,眼巴巴的往星夜那依然平坦的肚子望了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好消息!瞧著她的這副身子骨,她看哪,還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呢! “不用了,我衣服夠穿,習慣了那幾套而已,不過可以陪您逛逛?!毙且馆p聲回道,到?jīng)]有注意到張清雯那渴望而深邃的眼神。 “那好吧,那我先回公司了,等下午我再過來。”張清雯只好也順了她的意,反正婆媳倆多一起出去逛逛總歸是對的,說著便站了起來。 “我送您?!毙且挂搽S即站了起來。 “你忙吧,忙吧,等下再過來,隔得又不是遠?!睆埱弼┮贿呴_口,一邊朝門口走了去,干練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門外…… 張清雯離開之后,星夜又喝了一杯茶,然后才開始今天的工作,坐在辦公椅里埋頭苦干了整整一個上午,連飯都忘了吃,劉姐體貼的為她打上來的飯也絲毫沒有動,茶倒是讓她送了好幾杯。本來是想提醒她吃飯的,但星夜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在她工作的時候最討厭別人打斷她,劉姐犯了好幾次這樣的錯誤,就像現(xiàn)在一樣,劉姐有些為難的站在門口,望著依然還在奮戰(zhàn)中的年輕的風總,剛剛她有吩咐過不能進來打擾她的,因為她在審閱著購物商城的基金項目,趕著今晚要給蘇氏那邊回復呢。 而與此同時,風氏集團門前的廣場上,兩輛高級豪華轎車緩緩的駛進來了,車子慢慢的停在風氏門前的不遠處。 車門很快就被一名從后面那一輛車走下來的黑衣保鏢打開了,只見他恭敬地朝坐在車子里的人鞠了躬,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很快,一個身穿深紫色大衣的女子從車上走了下來,紫色的高跟鞋,身材很苗條勻稱,秀發(fā)被高高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潔白美麗的臉上戴著一副黑色的大墨鏡,纖細的手腕上帶著一個古樸雕著復雜的花紋的手鐲,在柔和的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小姐,直接上去嗎?”站在她身旁的那個中年女子開口問道,手上提著一個文件袋,一陣黑色西裝,看起來也是精明干練的一個人。 那女子傲然抬頭望了望眼前這座聳入云端的集團大廈,美眸里沉淀著一絲深沉,聲音卻依然有些寒冷,“不是預約了嗎?” “剛剛的那個秘書說風總在忙著,可能一時抽不出時間,依您的意思?”中年女子微低下頭問道。 “等她忙完。”冷淡的開口回答了一句,輕快的步伐已經(jīng)往前邁了去,“初枝跟我上去,你們在下面等著?!?/br> “是!” 中年女子很快就跟了上去。 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nèi)。 最后一個簽名龍飛鳳舞的簽了上去,緩緩的合上了文件,松了口氣,捶了捶早已經(jīng)酸得麻木的肩膀,淡雅的小臉有了片刻的松緩,輕輕的執(zhí)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悠然站起身,移動腳步,往落地窗前走了去,朝那蔚藍的天際放眼望去,眉宇間的疲憊感總算減去了一分。 ‘咚咚!’這時候,劉姐也走過來敲門了。 “風總!有位遠藤小姐在外面已經(jīng)等了您很久了,之前有跟您預約過的,請問您現(xiàn)在是否要接見她?” 遠藤小姐?星夜詫異的皺了皺眉,不曾聽說過什么遠藤小姐,怎么回事?抬手,又喝下一口茶,才輕聲道,“請她進來?!?/br> “好的!” ‘蹬—蹬—蹬!’一個低緩卻很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傳來,一抹深紫色閃進門里來,正是在外面已經(jīng)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遠藤凌子。 遠藤凌子緩緩的走了進去,迎面便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那抹纖細的身影。 一身黑得發(fā)亮的風衣,美麗烏黑的及腰長發(fā)盡數(shù)披在腦后,像一條美麗柔軟的黑色綢緞,釋放著淡淡的光澤,背對著門口安安靜靜的站著,手上似乎還端著一杯茶,纖細而清瘦的身軀像迎風而立的小雛菊,周身染著一層淡淡的蒼涼,然而卻是站得筆直,如同迎著嚴寒綻放的傲梅一般。 “風總似乎很忙?!甭曇舨幌滩坏故呛芸蜌?。 聽到身后那陌生的聲音,星夜柳眉微微一蹙,快速地在腦袋里搜索了一番,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于是才緩緩的轉過了身,淡淡星眸里夾著一絲警惕,微抬著視線,往跟前望了去…… “你是?”有些驚訝的望著眼前的紫衣女子,星夜淡淡問了一句。 很快,遠藤凌子便將自己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精致美麗的臉蛋,雖然已經(jīng)年近四十了,但依然保養(yǎng)得很好,看起來像二三十歲這樣子,深邃的眼眸里夾著一道銳利的深沉,一看便知道定是閱歷足夠豐富的人才會有的眼神??墒牵趺纯雌饋砗孟窈苊媸?,但她確定她之前并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遠藤凌子那美麗的臉上很快的勾出一道笑意,深深的望著星夜,將她從頭到腳,硬是打量好幾遍,然后眼眸里閃過了一道意味深長的流光,染著一絲滿意。 “我是遠藤凌子?!彼龑⑹稚系哪R塞進了衣袋里,清脆的聲音依然帶有一絲淡淡的寒意,可能是本性如此吧。 星夜那燦若星辰般的眼眸里浮起了一道疑惑,素手一抬,又喝下一口茶,晶瑩的指尖一伸,指了指旁邊的沙發(fā),示意遠藤凌子坐下。 遠藤凌子微笑的點了點頭,儀態(tài)高雅的往沙發(fā)里坐了下去,而劉姐很快就提了一壺剛剛泡好的茶上來,給兩人沏好茶之后,便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我昨晚剛從日本那邊趕過來?!边h藤凌子并不再客氣,很大方的端起茶,悠閑的喝了一口,才淡然開口。 星夜眼底拂過一絲粲然的笑意,心底也有了一個大概,但清雅的素顏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褶皺,也沒有半點的漣漪,平靜得像無風的海面一般。 “我不認識你?!彼卮鸬煤苤苯?。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本人?!边h藤凌子抬起深眸,深邃的瞥了星夜一眼,拿她的話堵了回去。 其實星夜對眼前這個紫衣女子并沒有排斥的感覺,相反,她反而覺得對她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但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仔細的觀察遠藤凌子一眼,幡然想起剛剛她說她叫遠藤凌子,還有那酷似自己父親遠藤凌川的面容,腦海里乍然拂過了一道幽光……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又吃癟了! 而星夜并沒有回話,幽深的眸子里閃爍著探究的流光,淡淡的凝視著坐在沙發(fā)上的遠藤凌子,從她那黑色的瞳孔里,她看不出她任何的情緒,到底是一個處事圓滑的深沉的女人。 遠藤凌子欣賞的望著星夜眼底的那一股警覺性,卻是微笑了一下,淡然開口,“你就是打算這樣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你的姑姑嗎?” 姑姑…… 冷淡的容顏上扯過了一絲寒意,眸光不以為然的涼了下來,她本來就不知道有關于遠藤家的一切,除了那個女人?,F(xiàn)在忽然冒出一個女人說是她的姑姑,能讓她有什么樣的反應?清亮的眼神淡淡的瞥了遠藤凌子一眼,緩緩的走了過去,云淡風輕的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不咸不淡的給遠藤凌子斟茶。 “你跟我父親是親兄妹?”星夜淡然問了一句。 遠藤凌子點了點頭,手指在茶幾上點了點,然后才端起茶,抿了一口,“當然是親兄妹,同一個母親生的?!?/br>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星夜直接開口,不想再繞彎子。 遠藤凌子倒是挺滿意星夜這樣淡定而果斷的性格,瞇起那雙美麗的眼眸,笑了笑,“怎么說,中國也是禮儀之邦,你這樣對你姑姑是不對的。你應該知道你父親的事情了,你父親是你爺爺遠藤智的長子,也是你爺爺最喜愛的一個兒子,遠藤家關系復雜,我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清楚,我常年定居意大利,這次返回日本,主要是因為你奶奶身體一直不好,最近病情還加重了,她現(xiàn)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見到你跟你父親一面,而我這次從日本趕過來,目的也是能把你們帶回去,你爺爺?shù)膬号m然不少,但你奶奶就你父親跟我兩個孩子,況且,你還沒見過你奶奶吧?還有你爺爺跟很多的叔叔嬸嬸?!?/br> 聞言,星夜黑瞳頓時冷了下來,腦海里迅速的閃過一個個殘缺的片段,一股濃郁的黑色漩渦朝她撲了過來,像那洶涌澎湃的波濤。 ‘小可憐!小雜種!你是個什么東西?低賤的下人都不如,憑什么踏進我家的大門?’ ‘求我??!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我就考慮一下,放你進去!’ ‘賤人!你跟mama一樣,都下賤!快點滾出我家!’ 腦袋里又一遍重放著這一幕,撕心裂肺的叫罵聲,狠毒的怒罵聲,劇烈的疼痛像一個魔咒一樣瞬間可以將她湮滅!素手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叮叮?!璞呀?jīng)開始跟著抖了起來,終于‘呯’的一聲,一個茶杯宣布報廢,微燙的茶水立刻溢了出來,撒落在地上冒著微微的熱氣。 頭好疼!清雅的小臉上,一道蒼白的神色正以一種恐怖的速度蔓延了起來。 “你怎么了?”遠藤凌子微微吃了一驚,連忙抬手扶住了星夜,關切的語氣不知不覺的染上了一絲溫和。 遠藤凌子并沒有結婚,打算著單身過一輩子了,她不相信愛情,聽說她曾經(jīng)也深愛過一個人的,后來被傷的體無完膚之后,便看透了,瀟灑自己獨自一個人生活著,曾經(jīng)很渴望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所以,面對著眼前的星夜,遠藤凌子也是很憐惜的。 而星夜卻掙開遠藤凌子的攙扶,深深的吸口氣,臉色蒼白得跟張白紙似的,好久沒有出現(xiàn)的殘缺片段頃刻之間全部涌進了腦海里,帶著寒冷的疼痛感。可是,任她怎么去想,就是拼湊不出完整的一副記憶,隱約之間就是記得那個女人近乎變態(tài)的憤怒的咆哮聲。每次只要她一試圖去想,腦袋里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這種情況在她之前是經(jīng)常發(fā)生的,但這段時間以來沒有再出現(xiàn)過,所以她幾乎忘記了這件事情。 “星夜?”遠藤凌子擔心的開口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