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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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三姑娘也真可憐,因為嫡姐跟皇后娘娘是手帕交,皇后娘娘不好對她太好,以免芷蕊姑娘心里有氣。以桔jiejie自然也看著主子的臉色辦事兒,依我看方才她燙的可不輕,出來換衣裳一吹冷風(fēng),指不定回去就得生?。 蹦莻€身穿粉色宮裝的宮女再次開了口,臉上帶著幾分嘆惋的神色,似乎在替陳芷萍打抱不平。 “皇后娘娘能怎么樣?主子在宮里頭過的日子也不大好,這次請這些姑娘進(jìn)宮,就是想找?guī)褪值摹I匣匚衣犞髯拥囊馑?,是想把這兩位陳姑娘都招進(jìn)宮中當(dāng)主子,芷蕊姑娘當(dāng)然只是看情面,娘娘其實看重的是三姑娘!聽話好控制,以后如果沒有二心,吃香的喝辣的,肯定是會護(hù)她一生平安的!”身穿綠宮裝的宮女接了話,臉上帶著幾分篤定的神色。 陳芷蕊一聽,皇后娘娘有意讓她入宮當(dāng)幫手,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喜氣。 “哎喲,這姐妹倆進(jìn)宮可不算什么好事兒,互掐的不在少數(shù)。這不是讓她們姐妹倆反目成仇嘛!況且依我看,三姑娘肯定不是芷蕊姑娘的對手,出身擺在那兒,依照皇上的性子,應(yīng)該更喜歡芷蕊姑娘才對。只盼著芷蕊姑娘心氣高,不愿意進(jìn)宮做小,那三姑娘的好日子就有了!”旁邊的宮女聽了之后,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詫的神色,立刻借口道。 綠宮裝的宮女?dāng)[了擺手,眼睛向著四處看了看,似乎在確認(rèn)有沒有人,然后才低聲道:“正因為心氣高才要入宮,就算是王妃,也比不上在宮里過日子。芷蕊姑娘進(jìn)宮混個幾年,好好服侍皇上,不封皇妃也要弄個昭儀!” 陳芷萍聽著外頭的人越說越激動,她的心也逐漸沉入了谷底,方才的欣喜全部消散了。陳芷蕊的心思,她這個庶妹還是能猜出一二的,自然是想進(jìn)宮的,而且還是沖著高位分來的。估計連鳳座都看上了,就等著進(jìn)宮施展拳腳,把皇后拉下來。 “那三姑娘豈不是沒法子了!依照芷蕊姑娘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恐怕剛?cè)雽m就要滅了她??上媚锸莻€庶姑娘,即使能近芷蕊姑娘的身,也不能做什么,被抓到了恐怕要被磋磨致死!”穿著粉宮裝的宮女,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遺憾的神色。 “怎么沒法子?讓女人永無翻身之日的法子多了去了,何必要人性命!”身旁的宮女?dāng)[了擺手,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神色。 “好jiejie,你有什么法子,告訴我聽聽!”粉宮裝的宮女立刻就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好奇的神色,語氣里帶著幾分討好。 躲在門后的陳芷萍,也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顯然十分想知道那個答案。難道還有破解之法? “后宮的女人再得寵又如何,沒有子嗣就什么都完了。這兩位姑娘可都是出自陳家,專門出太醫(yī)的世家,什么藥弄不到。我要是三姑娘,就偷偷配一副絕子湯,送給芷蕊姑娘,讓她喝了,就算進(jìn)宮得寵又如何,照樣是個下不了蛋的母雞!只有等死的份兒!”那綠宮裝的宮女忽然揚高了語調(diào),聲音里透著幾分冷意,面上的神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靜,那個粉宮裝的小宮女似乎被嚇到了,只是傻愣愣地看著,半晌才來了一句:“這也太冒險了,要是被捉住……” 她這話沒有說下去,但是屋子里的人都明白話里頭的意思。要是被捉住,肯定是沒命活了。 “富貴險中求,左右不過一死,也比以后反悔強。況且只要手段隱秘,絕子湯又不是什么砒霜鴆酒,喝下去沒有大反應(yīng),還怕什么被捉住,只要蓋住了其中的藥味,我就不信芷蕊姑娘是華佗在世能察覺到!”那個綠宮裝的宮女十分不屑地說了兩句。 “一說都這么長時間了,趕緊過去吧,待會子以桔jiejie找,我們可就倒霉了!”兩個宮女立刻相攜著走了,臨走之時,那個粉宮裝的宮女還用余光瞥了一眼中間被關(guān)上的那道門,似乎在確定著什么。 ☆、第026章 患強迫癥 直到那兩個宮女的腳步聲消失了,陳芷萍才輕舒了一口氣,她的心臟依然跳得十分快,似乎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一般。她抬手拍了拍胸口,剛推門走出來,外頭就傳來小宮女的呼喚聲,顯然是讓她去前殿的。 她跟在小宮女的身后,外頭的冷風(fēng)一吹,混沌的腦子里已經(jīng)清醒了不少。收起臉上驚疑不定的神色,步伐也逐漸變得沉穩(wěn)起來。 “陳三姑娘。”一道親和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她下意識地轉(zhuǎn)身去看。就見一位長相嬌俏梳著婦人發(fā)髻的美人兒走了過來,她以前自然是見過沈語蓉的,立刻就腿軟跪倒在地。 “起來吧!”沈語蓉抬眼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宮女,立刻就有人攙扶她起來。 “本宮正好從偏殿出來,一起去前殿吧!”沈語蓉輕聲說了一句,陳芷萍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想讓她帶頭先走,哪知皇后娘娘竟是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牽起了她的手,帶著她往前走去。 沈語蓉的手很暖和,又細(xì)嫩,陳芷蕊甚至都感覺不到她手上有任何的薄繭,明顯連針線拿的都少,足以見得皇后娘娘的養(yǎng)尊處優(yōu)。再對比自己有些冰冷而又略顯粗糙的手,陳芷萍的心里就異常的難受。 她心里驚詫萬分,覺得不合規(guī)矩,自己怎么配讓皇后娘娘拉著手。但是又想起之前換衣裳時那兩個宮女所說的,心底就安定了許多,也更加確定了皇后娘娘的態(tài)度,真的是準(zhǔn)備讓她入宮協(xié)助的。 陳芷萍越想越覺得可能,一顆心更是“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膽子也變得打起來了。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語蓉,她扭頭的動作不敢太大,但還是被身旁的人察覺了。 沈語蓉回過頭沖著她抿唇一笑,便又轉(zhuǎn)過頭去。陳芷萍的心情徹底變得雀躍起來,她認(rèn)為這是皇后娘娘在暗示她。原本搖擺不定的情緒立刻穩(wěn)定了下來,甚至還暗暗下了決心。 等快到了前殿的時候,沈語蓉才松開了手,兩人之間逐漸拉開了距離。陳芷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低下頭重新變成了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跟剛才那個昂首挺胸和皇后手拉手的姑娘判若兩人。 陳芷萍的心里更加感激皇后娘娘,她不能在陳芷蕊的面前表現(xiàn)出和皇后娘娘的親厚來,否則回去之后必死無疑。 “皇后娘娘到——”太監(jiān)的通傳聲響徹殿內(nèi),里頭候著的人立刻起身行禮。待沈嫵讓她們平身坐下的時候,殿內(nèi)的其他人,才注意到皇后娘娘和陳芷萍是一前一后進(jìn)殿的。 頓時眾人看向陳芷萍的眼神就不同了,特別是陳芷蕊,雖然外人看來,她并沒有多少的變化,只是輕輕地瞥了一眼陳芷萍。只有真正和她對視的人,才能知道這眼神里的寒意,陳芷萍不由得抖了一下。 沈語蓉坐在主位上,靜靜地看著姐妹倆的那點小動作,嘴角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其實陳家這對姐妹,她一個都不喜歡。兩個人都比較聰明,雖說身份差異,但是姐妹倆斗了這么多年,實則早就兩看相厭。與其等她們?nèi)雽m之后,她一個個解決,不如先讓她們窩里斗,沈語蓉只作壁上觀。 這次沈語蓉召六位姑娘入宮,待了將近兩個時辰,才讓人把這些姑娘送走了。別宮的人到處在打探消息,想要知道當(dāng)時的情形??上s都是徒勞,除了知道皇后娘娘那日穿得不算隆重之外,其余的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來。而這唯一知道的信息,則更讓那些宮妃們急得抓耳撓腮。 沒有穿的十分隆重,就容易說一些家常的話,這些話里面最容易隱藏著機鋒,說不定就帶著十分重要的暗示在里頭。 其實不止這些宮人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來,就連那日一起入宮的六位姑娘,也是心生郁悶?;屎竽锬镆恢痹陂e扯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一句重點都沒有。 等那六個人都走了,沈語蓉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頭一仰靠在椅背上,腦仁有些疼,只希望事情能夠按照她所預(yù)想的那樣發(fā)展。 這幾日的朝堂之上,氣氛有些劍拔弩張,還是為了選秀之事。一開始禮部只是按照常規(guī)上諫,該是到日子選秀了。大秦新帝登基一年之后的頭一個春天,一般就會選秀,讓皇上和世家的聯(lián)系更加緊密。 齊敬晨登基的時間是在暮春,還差幾日就能到一年的時間,這個時間實在是太過曖昧了。齊敬晨想都沒想,直接就是不同意,理由是登基還未滿一年,并且要悼念先帝。 如果他不多提先帝這一句,或許這些臣子就只以為皇帝興致不怎么高,還是不要去觸霉頭了。但是他偏偏說了這么一句,有些臣子就容易多想。 先帝這一生在朝堂上的豐功偉績,也無需多提,眾人都記得清楚,總之他那暴脾氣沒多少人能受得了。但是最讓朝臣們介懷的一點,就是先皇建了一座熱宮,把其他的妃嬪都關(guān)到了一起,從此只要太后這一個女人,只認(rèn)太后所生的孩子。 齊敬晨這么不痛不癢的一句話,恰恰打中了朝臣最痛的地方。而且皇后娘娘剛?cè)雽m不久,帝后感情一向很好,皇后入宮這一個多月,皇上基本上就沒去過別的地方。這讓朝臣們心中警鈴大作,更有甚者竟然隱隱表達(dá)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沈語蓉很可能成為第二個太后,沈家女都是強硬的性子。 為此這場今年選秀與否的君臣拉鋸賽,正式開始了。 “臣以為,此刻后宮并不充盈,甚至還有些稀少,皇上又無子嗣,實在雖不利于大秦。為保我大秦江山繁榮昌盛,皇上合該廣納秀女,綿延子嗣!”大理寺少卿出列上諫,聲音不卑不亢,一副為國為家考慮的模樣。 “臣附議!”又一文臣出列。 “臣附議!”幾乎一大半的文臣出列,一個個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似乎皇上不同意,就是不顧他們勸阻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另一邊的武將都安靜地站在那里,在他們眼里,皇上早晚選秀并不太重要,即使有幾個有著旁的心思的武將,也都沒吭聲。文臣那邊就應(yīng)該能搞定一切。 齊敬晨連眉頭都沒蹙一下,只是靜靜地看了他們片刻,然后冷聲說道:“退朝!” 他的音調(diào)平滑而正經(jīng),一點情緒都不帶,就跟平日里是一樣的。只是眾臣還沒反應(yīng)過來,耳邊已經(jīng)傳來了薛啟德尖細(xì)的宣布退朝的聲音,身穿黑色龍袍的男人已經(jīng)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直接出了光明殿。 自此,大秦的早晨一日比一日熱鬧,每天都要換幾句話來勸說皇上,頗有一副你若不同意我就不停上諫的模樣。 “皇上,天象詭異,正東方缺主位鎮(zhèn)壓,選秀之事不可拖延,早日生下小皇子才是正道!”禮部侍郎情緒激動地上諫,由于講話時力氣太大,臉色都憋紅了。 底下又是一長串的臣附議,等到文臣都快附議完了,坐在龍椅上的九五之尊還沒什么表示。眾朝臣瞧瞧抬頭打量了一下,靜靜地等著他那句“退朝”。這件事兒已經(jīng)折騰了十幾日了,每日其他事務(wù)處理得差不多,總得把話題帶到選秀上,不得不說這些文臣的耐性讓人感到害怕。 “朕還沒死,你們就想著要扶持太子了?”難得的是齊敬晨今兒開金口了,不過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已經(jīng)讓殿內(nèi)所有的朝臣驚了一身冷汗。 “臣等惶恐!”所有的臣子都跪了下來,方才那副慷慨激昂的神色完全不見了,只剩下額頭觸著地面,沒人能瞧見他們此刻臉上的表情。 薛啟德看著這一幫匍匐在地上的臣子們,不由得暗自翻了個白眼。這群朝臣真不是東西!每日那幾句話顛倒著來也翻不出新花樣。這回沒有好借口了,竟然把天象這東西都說了進(jìn)去,難免皇上會發(fā)怒。況且正東方一般給人是東宮的感覺,東宮無主,可不就是要扶持太子嗎? 現(xiàn)在后宮的女人們連個蛋都沒生出來,哪里來的太子!他再次把目光投向最先說話的禮部侍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豬隊友妥妥的! 齊敬晨看著他們跪在地上,等了片刻再次開口:“退朝!” 朝臣們就這么跪在地上,將皇上送走了。直到九五之尊的身影在光明殿里徹底消失,那些人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唉聲嘆氣的。 其實齊敬晨不想選秀女入宮的理由,并不是朝臣們害怕的那樣,跟沈語蓉沒多大關(guān)系。只是他有強迫癥而已,明明還沒登基到一年,就差那么幾天而已,等等會死嗎! 朝堂上選秀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后宮里自然也早就收到了消息。前世也曾有這么一段,后來甚至都鬧到太后面前去了,但是當(dāng)時她跳出來就是不讓齊敬晨選秀,覺得她入宮頭一年就大肆選秀,是打了皇后的臉面。最后齊敬晨還是力排眾議,硬是沒讓秀女進(jìn)宮。 不過當(dāng)初她根本沒顧及到齊敬晨的想法,為此這次抓到了機會,她自是找了機會詢問一番。 當(dāng)皇上告訴她這個理由的時候,沈語蓉的臉色有些僵,并不是難過的,而是憋笑憋的。 “祖制上說的是一年左右,沒規(guī)定要一年整,少幾天又不會怎么樣!”沈語蓉說完之后,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噬系倪@個毛病,她以前還真沒發(fā)現(xiàn),以后說不準(zhǔn)還能用上。 “堅決不行,少了幾日我心里難受!”齊敬晨想都沒想,立刻搖頭。他雖然常要扮演少年老成,其實心底還是有著些許的執(zhí)拗。他堅決不會讓自己難受,特別是這個強迫癥的難受,簡直要了他的命。 ☆、第027章 夫妻之道 沈語蓉聽他否定得如此認(rèn)真,笑得更加厲害了,齊敬晨卻是虎著臉不說話,他也不看向沈語蓉,相反撇頭去看別的,只是耳尖有些泛紅。估計心里早就后悔了,怎么她問一句,自己不帶猶豫地答一句,而且還都是心里話。 “那表哥有沒有想過,如果等你登基一年時間恰好到了,又比往屆選秀的日子遲了?!鄙蛘Z蓉瞇著眼睛一想,就毫不猶豫地說了這句話。 齊敬晨也顧不得面子得失問題,猛地回轉(zhuǎn)過頭來,滿臉都是驚詫的神色。細(xì)細(xì)一想之后,他又頗覺有道理。 滿室都是寂靜,九五之尊竟然就為了這種問題,陷入了無比深沉的思考之中。沈語蓉在一旁忍得十分辛苦,險些笑出聲來。很顯然皇上已經(jīng)拿出了衡量國家大事兒的態(tài)度,來思考這個選秀日期的事情。 這其實是她故意的,沈語蓉之前最常做的一件事兒,就是鉆牛角尖。在前世最后已經(jīng)和皇上形同陌路的時候,她就是一邊期盼皇上能回心轉(zhuǎn)意,一邊又對宮妃們毫不手軟。她每天就活在糾結(jié)之中,所以現(xiàn)在就想讓皇上也試試那種感受,雖然他們倆鉆牛角尖的理由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薛啟德看著皇上已經(jīng)快變成大師一樣的人物,看破紅塵。他連忙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發(fā)出任何一點兒聲音。生怕被皇上抓過去提問。 “薛啟德!”不過他還是難逃厄運,被九五之尊那略顯清冷的嗓音喚了一聲。 “皇上有何吩咐?”薛啟德根本不敢怠慢,連忙小跑著走了過來,點頭彎腰的十分順從。 “讓你在左手和右手之中,選一個打自己的臉,你會選擇哪一個?”齊敬晨抬起頭,眼睛輕輕瞇起,表情里帶著些許苦惱的神色,顯然這也是他經(jīng)常思考的問題。 殿內(nèi)再次陷入一片寂靜,沈語蓉的笑聲已經(jīng)停了,她仔細(xì)地看著皇上,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噬喜粫潜凰粕盗税桑?/br> “右手!”薛啟德并沒有流露出絲毫驚詫的神色,只是細(xì)細(xì)想了一下,便輕聲回答了一句。 齊敬晨還在看著他,顯然是讓他回答原因。 “奴才是左撇子,慣常用左手,所以左手手勁兒大,打起來肯定疼!右手打的話就會輕微許多!”薛啟德再次有板有眼地回答了。 齊敬晨顯然很滿意他的答案,手一揮眼前的太監(jiān)大總管,就立刻退到了一旁,生怕皇上真的讓他扇自己巴掌。 不過等到了晚上,皇上再次過來鳳藻宮的時候,不少人都看到薛大總管的臉上,頂著兩個巴掌印。一左一右,無比對稱,看起來是使了全力。不過左臉的巴掌印要比右邊的更加紅腫。幾個之前在內(nèi)殿伺候的宮女,臉上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原來薛大總管這自扇耳光還是沒有逃過去,而且一扇就扇了兩巴掌。 選秀這事兒依然再拖著,皇上沒心情了就直接退朝,有心情了就對著他們嘲諷幾句,但是態(tài)度還是那樣。既不說今年要取消選秀,也不說什么時候舉行,就這么拖著,朝臣們的情緒都很躁動。 直到這件事兒鬧到了太后面前,太后派人把帝后二人都請了過去。小公主也在內(nèi)殿里,此刻正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追著人跑,嘴里咿咿呀呀地說個不停。 太后見到她們二人過來了,輕輕一揮手,就讓奶嬤嬤抱著小公主退出去了。內(nèi)殿里除了這三位主子之外,伺候的宮人都是太后的親信。 “哀家也不跟你們兜圈子,只這事兒鬧到了我跟前來,不甚煩擾。后宮不得干政,偏生就有人讓你過不安生。敬晨,你無論有沒有決斷,都讓那些人管好了自己的嘴,別再讓自己家的夫人遞牌子進(jìn)宮,到哀家這里哭訴!”太后的語氣不算太好,顯然是因為這些人打擾了她的生活。 先皇在世的時候,無論太后在后宮有多么得寵,多么的橫行霸道,她也從來不插手政事。也正因為如此,那些朝臣才沒把她當(dāng)做是褒姒妲己之流。但是夫君死了,兒子當(dāng)了皇帝之后,似乎這些臣子的歪心思,就動到了她的頭上。 以前還懂得收斂,這回的選秀事件,根本無法阻攔。太后好幾次發(fā)話了,讓這些夫人去和皇后說,無奈一聽她說這話,那些人更加惶恐起來,好像皇后是洪水猛獸一般。 齊敬晨聽到太后這么說,才知道這件事兒竟然捅到了壽康宮里來,頓時臉色就變得陰沉了些。那些朝臣們的手伸得可真夠長的。 “哀家還有話要問你們,你們得如實說!”太后這次既然把他們兩個人都請來了,就不會輕易放他們回去,肯定是要達(dá)到她的目的。 她的話音剛落,坐在對面的二人就立刻點頭表示應(yīng)承,生怕太后遷怒于他們。到時候如果氣壞了身體,那心疼的還是他們。 “選秀這事兒,語蓉有沒有阻撓,說不要讓那些女人入宮?”太后抬起眼眸,直直地看向?qū)γ娴膬蓚€人,語氣里帶著幾分嚴(yán)肅。 選秀這事兒鬧大了沒什么好處,特別是對于剛?cè)雽m的沈語蓉來說,容易落下嫉妒的名聲。當(dāng)初太后和先皇不怕這幫朝臣,最主要的是先皇能掌控朝政,局勢安定。外不怕敵國侵略,內(nèi)不怕逆賊叛黨。而太后那個時候也已經(jīng)悉數(shù)掌握了后宮,誰有個風(fēng)吹草動,她都能知曉。 所以當(dāng)時的太后不怕落下妒后的名聲,有先皇陪著她一起面對。 但是齊敬晨和沈語蓉不行,他們倆還太嫩,朝堂之上不太穩(wěn)定,后宮之內(nèi)處處隱憂。內(nèi)憂外患,再加上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并不是那般牢靠,所以不能一開始就落了人的口實,以后想翻本的話,恐怕難于登天。 “沒有,她也是之前剛知道的?!饼R敬晨立刻搖頭回話,眉頭輕輕蹙起。 “敬晨,你遲遲不做是否選秀的決定,就會給人一個誤解,是有人不讓你下決定,這背黑鍋的人多半就是語蓉。哀家曾說過,你們倆做表兄妹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做夫妻還差了火候?!碧蟮恼Z氣里有些恨鐵不成鋼,偏偏她又不好說的太難聽,畢竟當(dāng)初那個愛吃愛鬧的孩子,已經(jīng)成長為一代帝王了。 先皇教會了他如何做皇帝,卻沒有告訴他如何做別人的夫君。 “你們既然成親了,就不能遇事只想著自己,一榮皆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不用哀家教你們也該懂!”太后忍不住又說了幾句,說完之后才發(fā)覺自己的嘴巴干得要命,立刻端起一旁的茶盞輕抿了一口。 齊敬晨和沈語蓉互相對望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清明。后宮不得干政,男人不拘于內(nèi)宅,他們夫妻倆被這兩句話所束縛住了。所以遇到朝上的事情,沈語蓉一定會避開,連問都不問;而齊敬晨面對后宮的事情也是如此,沈語蓉告訴他,他就可有可無的聽著,經(jīng)常是聽過就忘了。 他們?nèi)狈贤?,只是自己做著認(rèn)為是對方所期盼的事情,其實往往偏差很大。 “兒子/兒媳知錯了!”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 太后看了一眼對面的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些,但是一直沒有松口。她還是認(rèn)為,現(xiàn)在的這兩人,還得在經(jīng)歷些事情,才能看透兩人相處之道。 “前幾日有人送的核桃呢,拿出來!”太后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偏過頭對著一旁侍奉的宮女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