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顧瀚揚施施然走了上前握了喬錦書的手道:“爹,錦兒送了一首曲子,爹總不能空話幾句就打發(fā)了吧,我可聽說您最近得了張十駿圖,送給兒子如何?” 顧謙默哈哈大笑道:“改日便掛到摘星樓去吧。”顧夫人嗔怪道,你這孩子連你爹的秋風也打,錦兒送的曲子與你何干。 顧瀚揚滿不在乎的道:“夫妻怎分彼此,錦兒送的自然也是兒子送的嘛。” 說完席中一片訕笑聲。 顧瀚鴻走上前對著顧瀚揚深深作揖道:“大哥,歲月日長,您別的沒見長,這臉皮日漸深厚啊,弟弟佩服?!?/br> 顧瀚揚皮笑rou不笑的怕怕顧瀚鴻的肩膀道,好說好說。說完攜了喬錦書的手歸坐。 梁如蘭看著顧瀚鴻兄弟一團和氣也格外高興,便起身道故作為難的道:“哎,珠玉在前,我這丑媳婦也見見公婆吧,我給大家彈一曲《月下思》。” 說得大家哄堂大笑不止。 一曲終,大家自然又鼓掌,也取笑了她一番,顧嫣然就嚷著要顧瀚揚也表演一番,誰知才發(fā)現(xiàn)顧瀚揚和喬錦書不知何時都沒了蹤影,便不依的嚷道:“爹、娘,你看大哥哥又賴皮,年年都偷偷溜走,今年在我再不依的?!?/br> 正說著,顧瀚揚走了進來道:“小丫頭,我何時偷偷溜走了?!?/br> 顧嫣然見顧瀚揚沒走便上前拉了衣服道:“大哥,你都快要做爹了,今年總得表示一下。” 顧瀚揚敲了顧嫣然的頭道:“小丫頭,就你難纏,大哥便給你彈一曲吧?!?/br> 聽到顧瀚揚說要彈琴,大家都很驚詫,雖然都知道,顧瀚揚的琴技曾經(jīng)名動京城,卻難得聽他彈奏過,此刻都瞪了眼看著他。 秦暮雪更是雙眼晶亮看了顧瀚揚熠熠生輝,只盼著若是合奏一曲方好。 顧瀚揚也不理睬席間各人的神色,只招手讓清風把自己那漆黑墨亮的繞梁琴放在案幾上,就這么一襲銀絲鑲領(lǐng)的白色長衫,銀絲腰帶,緩緩而坐,月色映著那玉雕般的俊顏,如清風朗月。琴未動,醉了多少人心。 顧瀚揚就這么坐著,修長的雙手搭在弦上,并未有任何動作,眾人正詫異時,一縷簫聲,輕輕擊碎了月色,穿過荷葉,在水面蕩漾,此時,席中的顧瀚揚袍袖輕揚,喝著那縷簫聲,琴聲輕起,宛如月亮高升,一縷一縷似微云,蕩滌心間,簫聲隨著琴聲,琴聲依著簫聲,一曲鳳求凰,震驚席間所有人。 月色下,一襲銀色底子刻絲印荷花長衫的女子,吹著簫,從湖心亭緩緩向這邊行來,步履從容,衣闕飄飄,美麗得如月下仙子,正是離席的喬錦書,行至顧瀚揚身邊委身而坐,琴簫合璧,真如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看著這一對璧人,滿座皆驚,曲終仍是寂寂無聲。 還是顧瀚鴻最先反應(yīng)過來,躬身行禮道:“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br> 眾人這才醒悟,鼓掌不止,顧夫人恐喬錦書累了忙道:“錦兒今日邊走邊吹簫實是辛苦,如今就散了吧。” 梁如蘭也笑道:“是,咱們早些歇了,去體會繞梁三日的感覺。” 眾人大笑散席。 秦暮雪輾轉(zhuǎn)反側(cè)終不成眠,遂起身吩咐綠柳去叫劉mama過來。 劉mama也只是和衣坐在床上,聽綠柳說大少奶奶喚自己,忙跟了過來,在秦暮雪的床沿坐了道:“大少奶奶您別發(fā)愁,無論什么總有老奴給您籌劃呢?!?/br> 秦暮雪聽了眼淚簌簌而下道:“鳳求凰一曲,是男子向女子表達深切的愛慕時彈奏的,我用盡所有心力,不得表哥一顧,她一個商戶人家的女子憑什么就得了表哥的心,我不甘心啊,mama,我真的不甘心?!?/br> 劉mama聽了安慰道:“她不過是依仗著肚子里的孩子罷了,只要大少奶奶您也有了孩子便可勝她一籌了,她終究也不過是個平妻?!?/br> 秦暮雪聽了越發(fā)的面露凄慘道:“我這身體真是不爭氣,以往表哥隔三差五的總會來瑞雪閣歇上一日,我且不得有孕,如今表哥連瑞雪閣的門都不登,我哪里來的孩子呀?!?/br> “姑娘,你聽老奴說,您身體不好,一時也急不來,只耐心調(diào)養(yǎng)總有好的時候,這孩子嗎不拘誰的,只要是爺?shù)?,養(yǎng)在您的名下便是您的孩子,只要有了這個孩子我們便可與錦繡閣一斗?!眲ama道。 劉mama的話讓秦暮雪暮然驚的醒急促的道:“mama說的極是,我這就想辦法讓桃紅懷上爺?shù)暮⒆?,若是爺膩了桃紅,麗兒也出脫了,越發(fā)動人,就把麗兒給了爺做通房,再不行許姨娘的綠玉也有幾分姿色,只要能懷上爺?shù)暮⒆?,管她是誰?!?/br> “姑娘,您說對了,只要能懷上爺?shù)暮⒆樱芩钦l,只要能為咱們所用就好,只是姑娘,爺現(xiàn)在怎么會碰瑞雪閣的人呢,更別說許姨娘的丫鬟了。”劉mama陰陰的道。 秦暮雪亂了方寸抓了劉mama的手道:“那可如何是好,mama給我想個法子才是?!?/br> 劉mama拍了拍秦暮雪的手冷笑道:“爺不肯碰別的屋里的人,錦繡閣的人他可是不厭棄的。” 秦暮雪驚異的道:“錦繡閣的人?!” 劉mama低下頭在秦暮雪耳邊低語了幾句。 秦暮雪咬咬牙狠狠道:“mama這個法子好,就依m(xù)ama的。” ☆、第八十三章 意動 早晨起來看見谷雨、湘荷幾個面有得色,喜氣洋洋,喬錦書便笑道:“張mama,難道我們閣里昨日掉了金子,只有我不知道嗎?” 張mama笑道:“回大少奶奶,金子沒掉,倒是掉了套珠花首飾被我們紫蝶姑娘撿到了?!?/br> 喬錦書聽了也極歡喜,忙問紫蝶道:“那頭彩真的被你奪了回來嗎,倒真是沒弱了我們錦繡閣的名頭呀?!?/br> 紫蝶還沒說話呢,湘荷便搶著把昨日穿針乞巧的事,一五一十細細的說了一遍,說道,針線房的管事楊mama拉著紫蝶細問,只恨不得要調(diào)了紫蝶到針線房去,因著是錦繡閣的大丫鬟才不得不放手時,那表情會聲會影的,讓人好像看見楊mama對紫蝶愛惜又不得不怏怏放手的樣子,逗得一屋子人都笑了。 喬錦書聽了高興,便吩咐谷雨道:“我原也是給你們備了些小禮物的,昨日里一忙倒是忘記了,你去我屋里取了那一盒六只的瑪瑙簪子,那六只簪子樣式相同,顏色各異,你們六個挑了自己喜歡的去?!?/br> 眾人歡喜的道謝,湘荷拉了紫蝶道:“你又得了大少奶奶的賞,今日晚上那一頓是跑不了的?!?/br> 紫蝶笑著睨了湘荷一眼道:“湘荷姑奶奶,少了別的人,我也不敢少了你的,不然我這幾日耳根子還得安靜嗎?!?/br> 說得大家又是一陣猛笑。 早膳畢,喬錦書想著顧夫人再有個幾日就可以排毒了,自己這幾日要越發(fā)的小心些,便帶了谷雨和湘荷往曉荷園去。 到了曉荷園顧夫人自然是歡喜,又說起了昨日吹簫和撫琴的事,還一再叮囑喬錦書這些日子要少做些勞神的事。 天氣炎熱,知道顧瀚揚又不回來,就留了喬錦書在曉荷園用膳,午休后又商量起摘星樓布置的事情,最后竟說要布置四間幼兒房,喬錦書看著顧夫人和萬mama眉飛色舞也插不上話,只在旁邊干笑,等吃了晚膳才讓婆子用軟轎抬了喬錦書送回錦繡閣。 雖說這一日也沒做什么,喬錦書卻覺得有些疲乏,便對谷雨道:我覺得有些累,你伺候我沐浴了想早些歇息,今日誰值夜呢。 谷雨應(yīng)道:今日紫蝶和妙筆值夜。 喬錦書聽了點頭道:“你讓她們收拾了也歇息吧,今日爺只怕不得回來了。” 谷雨一聽喬錦書說不舒服,便東問西問,喬錦書雖說面上嫌棄了她啰嗦,心里卻覺得暖暖的,谷雨一天到晚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說一句不好,那便是坐臥不安的,這些年兩人名為主仆,那份感情不比家人差。 看著喬錦書斜睨了自己,谷雨便嘟了嘴道:“姑娘,您別嫌棄奴婢啰嗦,您現(xiàn)在是一絲一毫也不能大意的?!?/br> 喬錦書啐了她一口道:“我嫌棄你啰嗦,你就不說了嗎,谷雨姑奶奶你此刻少說幾句,讓我安身的睡覺,不然一會沒瞌睡了倒真難受?!?/br> 谷雨聽了才掩嘴笑了,又給喬錦書蓋好薄被,只留了兩盞微弱的燈,方退了出來,到了外間又不知道小聲叮囑紫蝶和妙筆什么。 喬錦書聽了嘴角微揚,眼皮耷拉了下來。 自喬錦書懷孕出了那事后,顧瀚揚再沒讓她獨自睡在錦繡閣過,若是以往自己便歇在凌煙源了,今日卻不知怎地,就是不安穩(wěn),便帶了長河、落日往回趕。 等進了錦繡閣卻是燈火如星,安靜無聲,想來小家伙已經(jīng)睡下了,顧瀚揚放輕了腳步往東次間去,紫蝶聽見輕微的腳步聲,想著此刻來錦繡閣的除了大少爺再無別人,忙利落的起身,妙筆感覺到紫蝶的動靜也忙跟著起來,看見顧瀚揚已走了進來,忙給跪下行禮。 顧瀚揚見二人都很警醒微微頷首,輕聲道:“你們大少奶奶睡了嗎?!?/br> 紫蝶忙小聲回道:“是?!?/br> 顧瀚揚暗忖,小家伙今日早睡定是困乏了,自己此刻進去吵醒她倒不好,想去養(yǎng)拙齋又不放心,想起西邊喬錦書書房有張紫檀獨板圍子的羅漢床,別人的羅漢床只不過能半躺著,這個小家伙卻偏要自己給她做了張可以躺臥的,也是個憊懶的,想到這不覺得嘴角揚起低聲道:既如此不必打擾你們大少奶奶,我去她書房羅漢床歇了便是。 紫蝶、妙筆應(yīng)了過去幫顧瀚揚鋪好了床,伺候顧瀚揚歇下,便退了出來,兩人又到東次間炕上躺了。 紫蝶翻來覆去翻了幾個身對妙筆道:爺晚上是喜歡喝茶的,剛才忘記了,我去泡了送過去。 妙筆聽了低聲笑道:“這樣就辛苦jiejie了,我可偷懶不起了。” 紫蝶點了妙筆一指道:“別凈想著貪睡,仔細些大少奶奶屋子里的動靜?!?/br> 妙筆點頭道:“我省得,jiejie快去快回?!?/br> 因是夏天紫蝶就穿了淺紫色底子淺粉色鑲領(lǐng)口、袖口的對襟睡衣褲,頭發(fā)隨意披散著去泡了盞菊花端去西邊的書房。 顧瀚揚本就是個極警覺的何況剛躺下,遠遠的就聽見有腳步聲過來,便睜了眼,看見是紫蝶端了茶過來,便輕輕的合上眼,并不理她。 過了片刻覺得人并未離去,方又睜開眼,看見紫蝶跪在地上舉了茶盞望著自己,滿臉紅暈露出幾分羞澀,看著她這樣顧瀚揚臉上露出幾分冷漠,打量了地上的丫鬟一眼,又是個心大有算計的,倒也身形纖儂合度,五官嬌媚出眾,是個不錯的,若是以往便收用了也不值什么,不過就是個玩意,只是一想到,那小家伙懷了自己的孩子此刻就睡在隔壁,那臉上的冷漠便收了起來,不自覺的看了隔壁一眼,嘴角露出溫和的微笑,伸手接了茶,屏退了紫蝶。 紫蝶低頭走了出來,思忖著,剛才大少爺開始是冷峻的,等看清了自己又露出了極難得的笑容,那笑容在月色的襯托下,讓自己的心都醉了,后來又看了看大少奶奶這邊,方接了茶讓自己退下,想來大少爺一定是中意自己的不然也不會露出那般溫和的笑容,沒有留下自己,也不過是為著怕吵了大少奶奶的緣故,畢竟大少奶奶如今可是懷孕了,看來自己以后一定是要伺候大少爺、大少奶奶一輩子的,自己更要越發(fā)的謹慎小心的伺候大少奶奶,若是得了大少奶奶的青睞,自己以后的孩子說不定還以養(yǎng)在大少奶奶的名下,那自己可就是大少奶奶之下的第一人了。 紫蝶越想越覺得滿天的星星都在看著自己笑,輕手輕腳的在妙筆身邊躺下,妙筆看見紫蝶滿臉緋紅便奇怪道:“紫蝶jiejie這么熱嗎,臉都熱得通紅的,我倒覺得還好啊?!?/br> “不熱,我不過喝了盞熱茶,快些睡吧?!弊系行┎缓靡馑嫉牡?。 晨起,顧瀚揚看著桌上都是自己愛吃的小菜,想來這小家伙對自己也上心了許多,便笑著在炕上坐了道:“昨日睡得那么早可是有哪里不舒服?!?/br> 喬錦書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昨日只是困倦了,并沒有哪里不舒服,又以為爺不回來便睡得早些,爺睡在羅漢椅上可是沒休息好?” 顧瀚揚笑道:“你那羅漢椅比別人的大上許多,極舒適?!泵腿挥浧鹱蛞沟氖拢胫鯓犹嵝彦\兒打發(fā)了那個丫頭才好,如今錦兒的身邊可容不得背主的,但錦兒又是個極重情護短的,自己要是沒來由的讓她打發(fā)自己的陪嫁丫鬟,她必是不依的,若告訴了她又怕她氣苦,還是等自己想到辦法晚上再和她細說吧。便和喬錦書道:爺晚上回來有話和你說,若你不困便等著爺,說完還脧紫蝶一眼。 喬錦書聽了嬌嗔道:“每日都是等爺?shù)?,只昨日沒等罷了,便這許多話?!?/br> 顧瀚揚寵溺的笑道:“并不是怪你,若你累了便歇息,若沒事就等著?!?/br> 喬錦書起身幫顧瀚揚整理了衣服,方笑道:“知道了,天氣熱,薄荷丸給了清風帶著呢,爺想著含上幾粒?!?/br> 顧瀚揚微微頷首走了。 紫蝶今日是時時留心著顧瀚揚的舉動的,見顧瀚揚看了自己一眼還吩咐大少奶奶等他回來說話,心里便想著只怕是大少爺要和大少奶奶說要自己的事,若真是大少爺親自開了口,那自己便是極有面子的,想到這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 喬錦書看著紫蝶偶爾面露笑容又有些恍惚的樣子,只以為她是昨日得了那套珠花首飾高興的,想著且不要她在跟前伺候免得失手打了東西倒不美了,她又是個仔細的,難免心里不虞,便吩咐紫蝶和妙筆趁著太陽天帶了小丫鬟把自己的衣柜翻曬了,紫蝶、妙筆領(lǐng)命去了。 這里谷雨和湘荷想著有趣的事說給喬錦書聽,不知怎么竟是說到種藥上面去了,喬錦書一時興起竟想著在自己在院子里種些好養(yǎng)活的藥,又苦于不會打理,湘荷聽便高興道:“這個再不用問別人,問綠玉就可以了,她爹就是個藥農(nóng)?!?/br> 喬錦書原也有些孩子性子,得了這句話便要湘荷立時喊了綠玉來問問,湘荷便去漣漪軒喊綠玉。 綠玉聽了錦大少奶奶喚自己不敢怠慢,回稟了許姨娘便隨著湘荷來了錦繡閣,見了喬錦書還有幾分拘謹,回話也都是小心翼翼的,后來聽問起種藥的事,倒侃侃而談。 喬錦書見她說得仔細,又沒了開始的拘謹反而添了幾分靈動,便笑道:“平日見你都是不大愛說話的,只道你是個沒嘴的葫蘆,誰知道說起種藥來你道變得能說會道了?!?/br> 綠玉聽了立時緋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見喬錦書溫和并不擺架子,也就大大方方的回話道:“奴婢原沒什么長處,所會的就是伺候主子罷了,也沒什么可說的,這種藥是奴婢自小看大的,自然知道許多,也是錦大少奶奶親和奴婢就話多了些。” 見到綠玉坦白可愛,喬錦書倒多了幾分歡喜,吩咐谷雨取了只松綠石的銀簪打賞了綠玉,喬錦書原就是個大方的,谷雨跟著她也學(xué)了幾分,看著綠玉平日里也是難得得了這樣的東西的,便特特的挑了個好看些的首飾盒裝了給綠玉。 綠玉看到簪子已經(jīng)滿心歡喜,連盒子都很精巧更是高興,忙給喬錦書磕了幾個頭,喬錦書忙讓谷雨扶了起來,喬錦書道:“你主子那里伺候的人少,你今日且回去,等以后有空時再來陪我說說話?!?/br> 綠玉忙應(yīng)了躬身退下。 出了門便碰上了紫蝶和妙筆,紫蝶見綠玉滿臉緋紅,手里拿著個精巧的首飾盒子,比自己得的都好了幾分,不由得滿臉狐疑,想起那些個婆子說的話,咬咬牙便往屋里走去。 ☆、第八十四章 驅(qū)逐 進了東次間紫蝶二話不說便跪在喬錦書跟前,滿眼熱切的看著喬錦書道:“姑娘,奴婢愿意一輩子伺候姑爺和您?!?/br> 原本要起身扶起紫蝶的喬錦書,聽了這話便緩緩的坐了回去。有些呆怔,眼里閃過一絲希翼的問道:“紫蝶你說的一輩子伺候可是說你看上了府里的誰,想我把你許給他,然后做我的管事mama?!?/br> 紫蝶聽了慌忙搖頭道:“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眹肃橹K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谷雨聽明白了狠狠的瞪了紫蝶道:“紫蝶你知道你說的是什么嗎? ” 喬錦書顏色微冷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且說明白了,不然我沒法為你做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