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順利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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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李鳴表示過,韓濤應該不會將他們過關的消息上報,可為了以防萬一,王虎他們還是連夜趕路,終于在第二天的下午,趕到了預定的位置,看著眼前的這個荒涼的小村落,那棵作為標志的大榕樹,就立在村頭,看上去頗為顯眼。 按理說,在距離帝都并不算遠的此處,應該也算是不錯的地方,可整個村落卻早就徹底殘破,更有些房屋已經(jīng)在歲月的摧殘之下倒塌,即便是那些還保存完整的房間,大半也已經(jīng)破敗不堪,無法住人了。對于這個情況,王虎他們雖然愕然,卻并沒有慌亂,很快,村中所有的房子便被清查了一遍。 在一處頗為隱蔽的房間之中,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處地窖,其中還有著最近居住的痕跡,卻沒有發(fā)現(xiàn)其中的居住者。面對這等情況,王虎也沒有什么辦法,作為冀州北部的地方武裝,不管他之前曾經(jīng)見識過怎樣的神奇,經(jīng)歷過怎樣的波折,可在帝都周圍,并沒有他認識的人,更不知道該去找何人詢問。 既然這樣,也沒辦法著急,他們干脆便在村旁安下了營寨,同時,王虎也開始詢問少年,希望能從他的口中了解到一些消息,可不管他怎么詢問,劉興平都不肯說出最后的目的地,只是堅持說是自己的母親讓他如此的。 看著他淚流滿面的模樣,顯然對自己刻意隱瞞的行為覺得頗為痛苦,王虎也不好多問什么,可從少年口中聽到的,要進入皇城之類的內(nèi)容,再結(jié)合之前李鳴說過的,此刻的皇帝已經(jīng)昏迷,他又沒有直系子嗣來繼承,所以整個帝都之中,為了下一步的繼承人問題,早就已經(jīng)開始鬧的頗為混亂的情況。 這個時候,他便有些明白,為什么少年會成為各個勢力爭搶的對象,顯然,他擁有足以改變眼前形勢的東西,才能夠讓整個司隸地區(qū)的官兵都調(diào)動起來,又能讓邱毅這樣的高官親自出手,來保證少年的安全,對于這些,王虎其實都不太在乎,他此刻只想著將少年盡快的送出去,到時候自己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畢竟,和這些可能決定整個國家命運的大事件相比,此刻最大的感覺便是和自己沒什么關系,就算是少年的身份有一天可能會發(fā)生巨大的改變,可對于自己來說,應該也不會有什么的改變,對于權(quán)力的腐蝕能力,以及一個人的忘恩負義程度,他都是有著清晰的感受的,自然不會有什么期待。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便是如何聯(lián)系到接頭之人,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否則,整個隊伍便完全沒有目標不說,長期待在這種地方,也不是很安全,若是被那些敵視之人發(fā)現(xiàn),進而進行圍攻的話,他們也要遇到極大的麻煩。 可整整一晚的時間,情況都沒有任何變化,就在第二天,他們準備商討如何去尋找接頭之人時,情況出現(xiàn)了變化,一個小隊的人馬突然出現(xiàn)在了村頭,本來不過是例行行動,卻沒有想到發(fā)現(xiàn)了王虎他們,這一隊人,正準備快速離開的時候,一處暗哨已經(jīng)吹響了哨聲,緊跟著,便有騎兵將這些人圍了起來。 面對這些騎兵,這伙人中最中間的一名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有些慌亂的叫道:“各位將軍,還請手下留情,我們可是這長安府的官員,真要是動手的話,你們可就要有大麻煩了。” 對于這樣的話語,沈沖絲毫沒有理會,直接便讓人上前,將那五名手持短刀、長棍的家伙給踢倒在地,繳了他們的械之后,才上前問道:“你們說是長安府的人,有沒有什么證據(jù)?”剛才說話那人,趕緊掏出了一塊令牌,交到了對方的手上。 沈沖看著令牌問道:“就算你們是長安府的人,可你們?yōu)槭裁磿磉@等偏遠之地,到底有何企圖?” 那人頗為無奈的解釋道:“這幾天,帝都氣氛頗為復雜,讓我們很是難做,便直接出城,本以為是要躲個清閑,卻不曾想竟是遇到了各位軍爺,實在是不湊巧啊?!?/br> 沈沖直接問道:“既然你們這幾天都在附近,那我問你,這兩天你們是否在這附近,見過有人在此地居住的?” 那人悄然和其他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卻搖頭道:“不瞞軍爺,這里我們也是這幾天才第一次到的,之前的情況實在是不知道啊,若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可以招來附近村子的保甲,他們知道的應該多一些。” 看著沈沖面無表情的模樣,那人笑著湊上來,小心的問道:“聽您的口音,不像是附近的人吧?!?/br> 沈沖斜了他一眼,冷淡的問道:“怎么,你們連這個都管?” 那人臉上馬上露出惶恐的神情,連連擺手道:“你說笑了,這我哪里敢管啊,不過就是好奇罷了,您不要誤會,就是好奇?!?/br> 沈沖對著趕過來的王虎點了點頭,同時將手中的令牌遞了過去,王虎看著上面的字念道:“長安府戶曹?就是你?” 那人拱手笑道:“長安府戶曹李威,拜見這位將軍。” 面對這人的客氣,王虎卻并沒有接話,反而上下打量著這人,一直看到李威都有些不自在之后,才問道:“既然你是戶曹,我到想問問,長安府的情況你能不能和我說一下,人口幾何,占地多少,耕地多少,其中有多少民戶,多少商戶,想來這些內(nèi)容,你應該都盡數(shù)了解吧。” 聽到這番細致的詢問,李威額頭的汗珠已經(jīng)連成串,卻又不敢抬手擦拭,只能是抿著嘴唇,咽著口水,勉力說道:“將軍還關心這些啊,說來慚愧,這些的確是下官應該知道的內(nèi)容,可擔任這個職務的時間還是太短,還沒……?。 ?/br> 不等他繼續(xù)去編那些一看便知的謊話,王虎已經(jīng)抽出自己的馬刀,按在了李威的脖子上,冷冷說道:“我們正在進行秘密任務,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行蹤,若你是我的接頭人的話,我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若你不是,那就不要怪我殺人滅口了,誰讓你撞到了我們,算你倒霉吧?!?/br> 言語間,李威身旁的幾人脖子上,也都被鋼刀按住了,其中有兩人還想反抗,被銳士一腳便踢倒在地,隨著鋼刀下壓,一道傷口出現(xiàn)在脖子上,鮮血留下的同時,這些人也都老實了下來,這一幕實在是太突然,嚇得李威一哆嗦。 他剛想用些借口來敷衍一下,可看著自己部下脖子上的傷口,他便知道,眼前這些人,絕對不是說說而已,此刻生死關頭,真要是一句話沒說好,真可能有付出性命的危險,可若是讓他貿(mào)然顯現(xiàn)自己的身份,卻又不符合規(guī)定,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另外的幾人身上。 感受著脖子上鋼刀越來越重壓力,李威打叫道:“將軍手下留情,不是我不肯多說,實在是有規(guī)定,若是我輕易開口,必然會被嚴厲處置,到時候我可就性命不保了,”想到自己可能要落下一個致命的把柄在其他人手中,他便咬牙道:“若是將軍想知道,還請將我的同伴全殺掉。” 這話一出,王虎都是一愣,剩余的五人卻都開始叫罵起來,只是還不等他們大喊大叫,押住他們的銳士,手中鋼刀用力一拍,他們的半邊臉頰便一下腫脹起來,再想說話便極為困難了,更是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震懾。 王虎看著其中一人神情最是激動,即便是如此還想開口痛罵,他的衣著在這些人中,也算是最好的,他直接指著他說道:“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殺掉。” 這樣迅捷的命令,即便是李威也沒有想到,更不知道王虎為什么會將那人留下,還不等他多說話,鮮血噴涌的聲音,便從其余四人身上噴出,看著那滾落的腦袋上,還帶著nongnong的怨氣,即便是心狠手辣的李威,也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過頭去,不敢看這一幕。 王虎直接走到那活下來的家伙面前,看他還想要掙扎的模樣,他直接說道:“若是你愿意配合的話,我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你想和這些同伴團聚,我也不阻攔你,你自己選吧?!?/br> 在身旁血腥氣味和尸體的沖擊之下,沒有人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那名僥幸存活下來的人,一下安靜了下來,只是時不時用一種極度憤怒的眼光,看向不遠處的李威。 對于這樣的態(tài)度,王虎并不關心,直接問道:“說說罷,你叫什么名字?” 看著王虎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眼前這人的眼中既然還浮現(xiàn)出了憤怒,竟是沒有被眼前的血腥景象完全震懾,冷哼道:“周平?!?/br> 王虎看了看兩人,笑道:“好了,現(xiàn)在就剩你們兩個了,其實殺四個也是殺,再多殺兩個也沒什么的,你們要給我一個不殺你們的原因吧,現(xiàn)在,我就想知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話說出之后,現(xiàn)場竟是一片安靜,即便是李威,在周平的目光逼視之下,一時間也不敢說什么,可王虎卻沒有這個心情,和他們在這里浪費時間,他直接將馬刀提了起來,大步向著李威走去。 知道王虎已經(jīng)有些生氣,的確有耍人的嫌疑,他可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賭對方的品行,剛才不過就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四條人命便這么沒了,他可不認為自己的性命,就要比其他人珍貴。 生死面前,他也顧不得周平的怒目瞪視,高聲道:“將軍饒命啊,我不是什么長安府的官員,就是附近兵營之中的一個小隊長,對面那人,是我營中的督察官,我們都是羽林軍的成員?!?/br> 王虎這才停下腳步,看了眼兩人,的確,和一般的文官相比,兩人的身形雖然差不多,可身上結(jié)實的程度要強很多,更不要說他們略顯黝黑的皮膚,也表明他們平時在戶外的時間挺長的,不像是一個文官模樣。 他這才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何必要鬧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br> 周平張了張嘴,正準備大聲訓斥李威,可看到周圍強悍兵將,和已經(jīng)倒在血泊之中的同袍,他便知道,對方既然已經(jīng)做出這樣的決定,就不會在乎自己接下來要說的那一切了,為了保命他已經(jīng)放棄那些光榮和責任了。 既然已經(jīng)開口了,李威也沒有什么保守秘密的余地了,直接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雖然這個過程屢次被周平所打斷,可看著周平激動的神情,反而能夠印證李威話語的真實性,這也是他一開始留其性命的原因。 事情其實很簡單,這個村子中,原來的確是有兩人守在這里,可后來的一次意外巡查,卻讓這兩人落在了羽林軍手中,剛開始他們還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只是覺得他們鬼鬼祟祟的隱藏在這等偏僻之處,定然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很自然的,便要進行一番嚴刑逼供,希望能夠從他們口中了解到一些秘密,可沒想到,這兩人的表現(xiàn)極為硬氣,即便是經(jīng)過了數(shù)天的摧殘,都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這樣的堅定意志,可不像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反而讓營中長官開始注意起來。 既然嚴刑拷打效果不好,他便安排李威等人,假裝成長安府的官員,每天早上來到這里巡查一番,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有足足四天時間了,也就是說,那兩名接頭人,已經(jīng)在七天之前,便已經(jīng)落在對方手中了。 想到這里,王虎直接問道:“那兩人之后開口了嗎?現(xiàn)在他們在哪里,你們把這個消息上報上去了嗎?” 雖然已經(jīng)能夠確定,這其中肯定有事兒了,可此刻李威已經(jīng)不想理會這些事情,只想著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便好,所以他也知無不言,說道:“那兩人之前遭受拷打之后,身體已經(jīng)有些承受不住,所以這幾天也沒有再審,不過到今天早上時,他們也都還沒有招供,至于消息,因為還沒有確定到底是什么事情,也不好貿(mào)然上報,所以上面還不知道這里的事情。” 松了口氣的王虎趕緊問道:“那這兩人在哪里?” 一旁的周平卻突然冷哼道:“告訴你們也沒用,那兩人此刻就在營中,難道你還敢沖擊軍營不成?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若是現(xiàn)在投降的話,你們還有些活命的機會,否則……” 隨著一口鋼刀突然從他胸口插入,他勸降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了,他面前的王虎冷冷說道:“我這就要去闖軍營了,只可惜,你已經(jīng)看不到了。”說罷便已經(jīng)將其一腳踢倒在地,身體稍一抽搐,他已經(jīng)堅持不住,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王虎轉(zhuǎn)頭對李威笑道:“你看,我都替你完成了,你可以放心了吧?!?/br> 李威看著一地的尸體,神情還是忍不住暗淡了許多,這些也都是自己的同袍,就這般因為自己的原因,死在了眼前,他怎能不愧疚自責,可從接觸到王虎他們的時候,他便能夠感受到,他們身上那股血腥的味道,和那些沒有真正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的同伴比起來,他更相信自己多年戰(zhàn)斗培養(yǎng)出的直覺。 正是這份直覺傳來的極度危險的感覺,他才會如此直截了當?shù)淖龀隽吮C臎Q定,不管他再怎么痛苦后悔,可既然已經(jīng)踏出了這一步,剩下的便已經(jīng)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事情了,很快,各項準備便已經(jīng)完成,李威便帶著王虎他們,向著自家營地沖了過去。 隨著時辰開始接近午時,帝都城外的一處羽林軍大營門口,正在瞭望臺上警戒的兵士,突然看到了遠處一股煙塵涌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兵馬,可他還是馬上敲響了一聲鑼,下面正在守門的兵士,馬上將移到一旁的鹿角拒馬擺在中間,同時將大門關上,一旦情況不妙,他們便會將門閂落下,做好防御的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李威帶著六人,近乎狼狽的沖了過來,還沒到營門口的時候,他已經(jīng)高聲大叫道:“大家做好準備啊,身后的敵人馬上就要來了,快開門,讓我進去和將軍匯報?!?/br> 聽到這連番的呼喊,在看著遠處連自己的大旗都沒有打出來的陌生隊伍,幾乎是在第一時間,瞭望臺上便響起了哨聲和鑼聲,這樣的緊急戒備的聲音,一下傳遍了整個營地,近千名兵士馬上便sao動起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各部還是迅速開始匯聚,準備應對突發(fā)的情況。 也就是在這個混亂的時刻,那些守門之人,幾乎是本能的打開了營門,準備將李威讓進來,反正也不需要全部打開,所以只打開了一扇門,可還不等他們重新將其關上,慢下來的李威,卻突然抽出了兵器,狠狠的砍向了最近處的一人。 與此同時,在他身后的其他六人,也都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向著這些守門之人殺去,不能讓他們將營門關閉,同時將門閂落下。與此同時,遠處奔馬的聲音開始傳了過來,距離營地已經(jīng)只有不到兩里的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