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地獄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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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壓力之后,王虎一下軟在了地上,全身星力節(jié)點盡數(shù)暗淡下來,經(jīng)過了近一年時光積累的星力,也已經(jīng)盡數(shù)消耗殆盡,如果不是之前的星力吸引沒有停止,還有源源不斷的星力落下,一點點滋潤著他那干涸的經(jīng)脈,他都要擔心,自己體內(nèi)的星力循環(huán)會徹底崩潰。 讓他欣喜的是,經(jīng)過了之前的星力勾連之后,他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和白虎星座之間的感應變得更加靈敏了,之前只能感受到天空中的星力匯聚,此刻已經(jīng)能夠隱約感受到,這團濃郁星力之中,四十七顆大星的不同特性。 結合這些特性,很自然的他便能夠在體內(nèi)尋找到對應的節(jié)點,進而可以根據(jù)這些特性,有針對的進行試驗,讓他之后的招式演練變得更加簡單起來,也不算沒有收獲。 正準備站起身來,全身酥軟酸麻間竟是沒有支撐住,差點摔在地上,一雙手臂從一旁伸了過來,拉住了他的身形,正是一旁的白慕云,感受到他的注視,白慕云笑道:“還沒有多謝王將軍的拼死保護,才能僥幸留存下這條性命,實在是無以為報?!?/br> 看著對方頭發(fā)白了一半,曾經(jīng)光潔的臉龐之上,一下增加了數(shù)道清晰的皺紋,那種驟然的蒼老,表明了之前他所經(jīng)歷的痛苦,讓王虎心中頗為愧疚,歉意說道:“沒有保護好你的夫人,是我的疏忽?!?/br> 白慕云緩慢卻堅定的搖了搖頭,有些痛苦的咬了咬嘴唇,才說道:“將軍已經(jīng)做得夠多了,你我之間的關系,本不需要你冒著如此危險來救我,這樣的恩情我心中牢記,不敢或忘,至于內(nèi)子,只能怪她命運不濟,怪不得任何人?!?/br> 王虎心中嘆息了一下,卻沒有多說什么,剛才他們也都看在眼中,這一次的罪歸禍首,劉太守和妙心大和尚都已經(jīng)在那判官的反噬之下死亡,而隱藏在時間背后的黑手,也不是他們能夠追查的。 就算是那名強大的劍修,轉眼之間便將差點殺死他們的陣勢破掉,可面對那破空而去的畫卷,也依然無法馬上阻攔,看樣子也沒什么希望得到,這還是對方根本沒有出面,遠程cao控的結果,更不要說正面對敵了。 稍作喘息之后,他二人將藏劍道人救醒,之前飛劍損毀帶來的反噬效果,同樣讓他頭發(fā)花白,臉色蒼白,顯然已經(jīng)傷到了身體的根基,不說大幅下降的境界層次,就連以后是否還能修行都變成了問題。 聽著王虎幾句話說清楚他暈倒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藏劍道人臉上顯得極為蕭索,沉聲道:“我的多年積累已經(jīng)盡數(shù)損毀,即便是留在這里也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我與家主之間的恩情也算是還完了,還是就此別過吧?!?/br> 聽到這話,白慕云趕緊表示,他的寶物損壞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之后定然會好好的賠償他的,就算是沒了戰(zhàn)力,他也會好好照顧,不會有任何差別的,可藏劍道人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堅持自己的想法。 他也是極為果決之人,從懷中直接拿出了一個木盒,從其中的隔層中拿出了一顆龍眼大小的黃色藥丸,一口便吞了進去,丹藥的效果非常好,很快他的臉上便顯現(xiàn)出紅潤,之前連站立都做不到的他,已經(jīng)能夠行動自如了。 他來到王虎面前,將手中的木盒遞了過去,苦笑說道:“之前得蒙活命之恩,我實在是無以為報,以后恐怕也沒有什么機會了,只能用這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來回報你大恩之萬一,莫要見怪?!睂⑺酵趸⑹种兄?,他便向著門外走去,看著他滿頭白發(fā)的背影,卻有一種隱隱的灑脫之感,似乎是擺脫了某種束縛自己的框架,躍入了一個更大的空間之中。 悄然拉開木盒夾層,看到一顆黃色丹藥靜靜的躺在其中,隨著藥力悄然飄起,雖然沒有服用,王虎依然能夠感到一陣輕松,不僅是對身體,就算是對精神也有一定的恢復效果,顯然是一顆極為珍貴的丹藥,王虎將其收好,現(xiàn)在的自己,只要有些時間便能恢復,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還用不著服用這等珍貴之物。 悄然調動著體內(nèi)節(jié)點,讓下落的星力迅速增加,以此來改善自己的狀態(tài),甚至沒有離開這個區(qū)域,畢竟,之前的陣勢崩解之后,此處已經(jīng)和其他地方?jīng)]有什么差別了,即便是些微的殘余,在陽光的照射之下,也迅速消散在陽氣之中。 白慕云同樣沒有著急,此刻的他雖然急切的想要得到自己女兒的消息,可他也明白,相較于自己的四處亂撞,還不如等在這里來的直接,這里的異象結束之后,那些還忠于自己的人員,應該會很快回來探查情況,到時候自己就有人手可用了,這樣比自己尋找來的更加迅速。 更重要的是,王虎還待在這里,經(jīng)過了之前的那番戰(zhàn)斗之后,他對于王虎已經(jīng)有了一種堅定的信任,即便是在那樣的可怕情景之下,他都能夠保護住自己的性命,那一般人就更不可能傷到自己了,雖然他此刻恨不得馬上隨自己的內(nèi)人而去,可想到阿離,他便強迫自己堅持下來。 眼看著王虎身體表面悄然浮現(xiàn)出亮銀光芒,清冷的氣息讓人不敢隨意靠近,卻又有一種目光匯聚的沖動,白慕云稍稍拉開了一下彼此的距離,希望自己不會影響到他的修行,同時也開始設想起之后該如何行事,本來頗為順利的過程,因為這樣的情況,陡然發(fā)生了巨大變化。 他之前所思考的那些手段,顯然已經(jīng)不適合現(xiàn)在了,畢竟,他從一開始便沒有準備通過雷霆手段,將那些叛變和中立之人消滅,而是通過兩年時間,一點點改變局面,架空他們的權利,一個個進行處理,那樣便能夠保證一個穩(wěn)定的過渡,可現(xiàn)在,這一切的機會都沒了,除了毛不平之外,不管是陳平耿樂,還是吳六一他們,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如果不能盡快的派出人手,將麾下的這些人籠絡起來,若是其他勢力驟然發(fā)力,自己辛苦經(jīng)營的勢力,很可能就會出現(xiàn)分崩離析,那樣,留給阿離的局面便更加危機了,他絕不允許出現(xiàn)這樣的結果,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他很自然的便將目光放在了王虎身上。 王虎自然不知道,身旁之人已經(jīng)將主意放在自己身上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開始順著星力間更加清晰的聯(lián)系,開始按照這種感應,來理順自己體內(nèi)真炁運轉的過程,之前總覺得有種別扭的運轉,在這樣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順暢。 更重要的是,隨著這種聯(lián)系的加強,他的體內(nèi)已經(jīng)能夠承受更多的星力,可以說,經(jīng)過了這一次的戰(zhàn)斗,他的實力還是會有所提升的,只是程度上,卻和之前的兩次大戰(zhàn)比起來小了很多,思考了半天他才確認,應該是沒有招引下白虎意志的問題。 對于這個過程,他也曾經(jīng)嘗試過多次,卻都沒有成功過,對于之前的兩次,第一次還不了解,可第二次他的記憶還是頗為深刻的,可以說各種方法和變數(shù),他都嘗試過了,可到最后,卻都沒有出現(xiàn)預期的結果。按照他的推斷,可能是要自己陷入到危機之后,才能以成功,畢竟之前兩次都是借助白虎意志的幫助,才擺脫了危險的境地。 本以為這一次它定然會再次出現(xiàn),可一直到戰(zhàn)斗結束,甚至就連自己的星柱徹底崩潰,自己完全失去了全部力量,它都沒有絲毫降臨的意味,這也就意味著,他失去了一次近距離觀察星力運轉的機會,身體同樣失去了感受其中運行的過程,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一種重要的學習和提高的過程。 現(xiàn)在的他反而有些說不明白,這個神秘的意志,到底應該使用何種方法才能吸引過來。還不等他繼續(xù)思考,一股凌厲的氣勢將他從修煉之中震了出來,睜開眼的時候,剛好可以看到,之前追逐圖卷的劍修已經(jīng)去而復返,正靜靜的看著他。 看到他睜開眼睛,劍修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倒是有一身純正的星力修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是難得了,你是天星宗之人嗎?” 王虎聽說過這個門派,天星宗也是修習星辰之力的門派,曾經(jīng)也算是十大門派之一,只是兩百年前的一次爭斗,直接讓數(shù)個大門派殺上了天星宗,雖然天星宗主實力強悍,一己之力面對數(shù)名同層次的高手,依然能夠占據(jù)上風,可最后還是含恨當場,聽說是有頂尖修士出現(xiàn),才會將其擊殺。 之后對于天星宗的追殺更是持續(xù)了整整百年時間,這個曾經(jīng)實力強悍的大宗門,就這么迅速的煙消云散,若只是如此倒還罷了,時光會迅速的消散它的影響,甚至讓人忘記它的存在。可這天星宗門人極有韌性,這百多年來,已經(jīng)聽說過有數(shù)名年輕高手,以天星宗的法門,對于當時參加那一次行動的數(shù)個門派發(fā)起了報復。 雖然往往很快便會被鎮(zhèn)壓,這些天賦極佳的年輕人也會被徹底擊殺,可天星宗這個名字卻始終沒有離開眾人的視線,而且隨著一名叫做厲星的年輕人橫空出世,讓很多人再次記起了天星宗的名字,據(jù)說這個厲星的經(jīng)歷極為傳奇,曾經(jīng)多次與修行界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對決,每一次都以失敗結束,可他卻從沒有被徹底擊殺過。 而且每一次與人戰(zhàn)斗之后,稍作沉寂再度出現(xiàn)時,往往實力都會有不小的提升,同時他也會繼續(xù)和那位擊敗過自己的對手戰(zhàn)斗,直到將對方擊敗才算完成,而他平時便自稱是天星宗隔代傳人,看到他這一身精純星力,有這樣的猜測也是正常。 王虎雖然自己也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懷疑,可實際上,他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是天星宗之人,更不想承受天星宗這個名聲可能會帶來的極大麻煩,所以他表達的極為清楚,搖頭道:“雖然有些相似,可內(nèi)里卻并不相同,我不過是名武士,偶然間得到了這樣的修煉方式而已,和天星宗沒有絲毫關系?!?/br> 劍修面無表情的問道:“我剛才聽他說起過,你現(xiàn)在還是一名武將?而且還是七品武將,經(jīng)常沖殺在第一線?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行為非常危險,很可能會引來天譴。” 對于這樣的說明,王虎雖然知道,卻還是心中一暖,覺得眼前這人雖然面冷,心思卻還算柔和,點頭道:“多謝前輩提點,這點我也知道,所以在戰(zhàn)場之上,除了面對修士或者武士,我從來都不會使用任何道術,更不會調用真炁,只是依靠自己rou身的力量來戰(zhàn)斗,這樣的天譴應該不會出現(xiàn)吧?!?/br> 劍修上下打量了下王虎,突然問道:“你倒是是什么出身?竟然連這樣的手段都知道,你絕對不是武士,定然是出身名門大派,才會有這樣的見識和氣度,不要和我說,你在抵擋我的劍意沖擊時頗為輕松。” 直到此刻王虎臉上才露出痛楚模樣,搖頭道:“絕不輕松?!睆膶Ψ介_口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便感覺這些話語就好像是帶著凌厲氣勢的攻擊一般,向著自己蜂擁而來,雖然往往并不是真正的傷害,而只是一種凌厲的氣勢,可彼此間的實力差距,還是讓他感覺頗為痛苦,而且隨著時間的延長,這樣的壓力也在不斷增加。 他卻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暗自堅持,對于來人之意,王虎始終沒有準確判斷,自然也就不好決定自己下一步該如何行動,那他還不如堅持一下,看看對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到了受不了的時候,干脆開口討?zhàn)堃簿褪橇?,他在這方面毫無壓力。 到這時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試探方式,他卻并沒有否認,只是搖頭說道:“身為門中棄徒,實在是羞于提及師門名諱,不管前輩您是否相信,在下的確是武士出身,只是從所得功法之中,學到了一點修士的手段而已,我的體質本就不合適進行修行?!?/br> 劍修緊緊的盯著他,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突然開口道:“剛才破空而去的畫卷,你知道多少?” 王虎明白,對方定然是對那副畫卷并不死心,這方面的了解,對他沒有絲毫保密的意義,便直接說道:“那個妙心和尚,是由劉太守帶來的,為的了和我身旁的馬王爭奪家產(chǎn),一開始他并不起眼,沒想到挫敗了幾次對方的企圖之后,妙心和尚突然便祭出了那軸畫卷,其上便有兇殺之氣涌動,進而開始吸引地煞,一直到最后,畫卷之上人物一個接一個的復活跳出了畫卷,其后的情況您之前應該已經(jīng)見到了吧?!?/br> 還不等對方應答,周圍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張琪親自帶領著百余人,手握弓弩,腰掛馬刀,迅速的沖了進來,面對站立在王虎面前,一副居高臨下模樣的劍修,張琪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百余名騎兵便已經(jīng)在不同位置做好了射擊的準備,就等著張琪的一聲令下。 對于張琪會在第一時間便趕過來,王虎還是有些詫異的,按照他的想法,在出現(xiàn)這等情況之下,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派出親信前來探查,在了解了具體情況之后,才會親自前來,否則出現(xiàn)可怕結果,自己也能夠有足夠時間來應對,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心中頗為溫暖。 對著湊過來的張琪,王虎喝道:“所有人,全都收起箭來,這是救我的仙長,不可莽撞?!?/br> 整個過程中,劍修都沒有說話,卻也沒有看他們一眼,直到此刻他才開口說道:“你還知道什么其他的嗎?” 看著對方這個模樣,王虎對劍修所謂除劍之外再無其他的修行理念,也有了一個最直觀的感受,之前的一點顧慮也迅速消散,直接說道:“那個妙心大和尚在剛一站出來的時候,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可之前的時候,他的穿著模樣明明頗為顯眼,可之前卻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實在是讓人詫異?!?/br> “更奇特的是,之前這等情況我也曾經(jīng)遇到過,那個和尚叫沉心,聽說是魚龍會成員,出身萬窟山血毒老祖門下,只是他手中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畫卷,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和關系?!?/br> 根據(jù)這個描述,劍修身上驟然放出一股仿佛要將人壓倒在地上的強悍氣勢,驟然憑空而起,好在它一出現(xiàn)便消失,除了讓很多人腳步踉蹌之外,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可還是讓人詫異于他的氣勢之強大,及便是王虎也心中震驚,實在是太厲害了。 下一刻,他默默說了句:“萬窟山?哼!”下一刻,還不等眾人準備,這名劍修腳下飛劍突顯,緊跟著便帶著他迅速飛起,轉眼便再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一道劍光突然出現(xiàn)在王虎的眼前,下一刻便已經(jīng)沒入到他的眉心處。 大量的氣息帶著凌厲的氣勢,一下印在他的懷中,巨大的沖擊讓他根本承受不住,就在他暈倒之前,他還能夠隱隱看到,阿離已經(jīng)沖了進來,一下?lián)淙氲搅税啄皆频膽阎校蟊阍儆洸蛔∑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