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城堡戰(zhàn)斗
書迷正在閱讀:長官誘妻成性、四喜臨朕、藥香書女、進擊的皇后、炮灰修真指南、四季(百合ABO)、金絲帳、軟肋(作者:扁平竹)、最強召喚師、在女團選秀當團寵[穿書]
面對這樣的損失,站在后方的幾名頭目臉色都不太好,作為馬賊最為稱道的就是來去如風,這樣的攻城從來都不是他們的強項,更何況,一次進攻便帶來了這么大的傷亡,對于追求少而精的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頗為嚴重的損失了。 作為這一次實力最強的一陣風頭目,此刻還算沉穩(wěn),之前他們負責的是射箭,可紅繩隊已經(jīng)不滿了,那些扛著圓木的可大都是他們的部下,一次便損失了三十多人,這樣的損失已經(jīng)算是相當嚴重了,畢竟,他們整個隊伍也才近二百人而已,而且這已經(jīng)算是隊伍中人數(shù)最多的。 他的頭領(lǐng)馬上便不滿的說道:“我們紅繩隊可是出了力了,再要派兒郎上去,可就說不準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剩下的事情,就要靠老哥幾位了?!毖哉Z間已經(jīng)表明,再要逼迫的話,下屬說不定要嘩變,這在馬賊之中卻并不是罕見的事情,大家都是刀口舔血之人,真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另外兩伙馬賊也不想讓自己的兒郎上去,自然也是說出各種理由,看到這一幕的一陣風頭領(lǐng)葛力眉頭一皺,喝道:“看看你們的樣子,分錢的時候沒看你們這么多話,到了拼命的時候又各種借口,告訴你們,身后的金主可是說了,要是沒把馬王抓回去的話,我們拿的那些,可都要一份不少的吐出去,你們舍得嗎?” 另外三個頭目面面相覷,卻都是一致的思維,當然舍不得了,那些精美財物和美人,可是他們從沒見過的,怎么可能放棄??吹竭@一幕,葛力才低聲說道:“你們可要知道,真要是辦砸了這次的買賣,我們就算是逃竄,恐怕也逃不過那人的追殺,別再疼惜下面人的性命了,拼了,大不了以后再招攬就是了,有錢還怕沒人嗎?” 另外三個頭目彼此看了眼,都是點了點頭,只是若想和之前那般,由一股勢力承擔自然也不行,對于這些所謂同伙,他們其實也都在小心戒備著,若是實力大幅減弱,說不定這些人先就將他給火并了,這等情況卻是不得不防。 商量了半天,他們才總算是有了決定,每一次攻擊的時候,都由各支隊伍平均派遣,這才能保證各個隊伍共擔損失,很快,通過各種方式,便已經(jīng)選出了各自的人員,這一次,他們的目標還是城門,圓木可還在城門前,只要速度夠快,定然可以撞開城門。 只是剛才的凄慘都被大家看在眼中,所以這一次的選人用時也格外的長,好在這等情況大家也不是沒經(jīng)歷過,或者抽簽,或者自行報名,用財物犒賞,最終還是湊齊了百余人,前方更是有二十多人,已經(jīng)做好了沖上去的準備。 隨著一聲大喊,前面的那些人已經(jīng)奔跑了起來,舉著圓盾的他們,沒了圓木的沉重,前沖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除了有兩人倒地,其他人都成功沖到了圓木近前,就在他們準備將其抬起的時候,一聲大喊,這些人已經(jīng)快速向著周圍躲開,澆下的金汁除了濺傷了些人,就只有三人來不及躲避,被澆了個滿身。 下一刻,沒有理會這幾人的慘叫,剩余之人很快便又沖了回來,齜牙咧嘴的準備將圓木抬起,剛才的假動作,就是為了消耗金汁,這也是他們一開始設(shè)想出的戰(zhàn)術(shù),果然,在他們抬起圓木的過程中,金汁并沒有澆下,他們甚至還往前撞了一下,可還不能他們繼續(xù),頭頂?shù)慕鹬瓍s再一次澆了下來。 此刻已經(jīng)用帶子提起了圓木的馬賊,哪還有那迅捷的速度躲開,馬上便紛紛慘叫著倒在了地上,身后看到這一幕的馬賊,再沒了前進的勇氣,紛紛逃回了隊伍,看到這一幕,即便是葛力的臉上也不好看了,可聽著其他人的抱怨和退縮,他卻咬牙道:“給我把那些死人的馬給我牽過來,我就不相信,用馬撞還撞不開嗎?” 聽到這話,其余三個頭目都是一愣,都是露出了心疼神情,這些馬可是比人金貴多了,只要有馬,招攬些亡命之徒還是很簡單的,可要是沒了馬,再想要搶到馬可就要麻煩多了,可這等時候,他們也有自己的決斷,很快也做出了相同的決定。 對于用馬撞城門的方式,也不是他們的獨創(chuàng),之前已經(jīng)有很多人用過了,當然,這種方法也就是用來攻破這樣的堡壘,而且還要是破敗的堡壘才行,這要是去了大城,就算是把馬都給撞死,也難以擊破那樣的包鐵大門,說到底,這些馬賊也就能欺負一下這些破敗軍漢和一般地主的地堡而已。 四匹戰(zhàn)馬并排綁在一起,將它們的眼睛蒙住,然后用繩索綁在一起,這個同樣需要不少的時間,這等情況很快便被城頭上的趙志新看到,他也同樣沒有閑著,很快便開始讓兵士將檑木上的繩索放長,同時也已經(jīng)用木樁頂在了城門后面,并填充了很多雜物,就是為了保證城門的堅固。 唯一可惜的,便是自己這座堡壘外并沒有一道壕溝,否則對方也不可能用這樣的手段,也沒有拒馬鹿角之類的手段,否則也不可能讓他們?nèi)绱怂翢o忌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眼看著馬匹已經(jīng)準備好,坐在馬上的馬賊已經(jīng)狠狠一刀,刺進了馬屁股里,四匹馬便慘叫一聲,向前瘋狂的奔跑了出去,眼看著這些馬就要帶著高速和巨大的重量,狠狠地撞在城門之上,一側(cè)的檑木已經(jīng)一下放下,在繩索的帶動之下,檑木一下在空中擺蕩起來,狠狠撞在馬身上。 同樣巨大的力道,一下將其打飛出去,見事不好的馬賊早已跳下馬來,馬卻沒了這般好命,骨斷筋裂的倒在地上,再沒了之前的瘋狂,可等到檑木停止了擺動,第二波馬匹已經(jīng)再次奔跑起來,第二塊檑木扔了下來,可威力卻要比剛才小了不少,時機也沒有把握好,可在箭矢的輔助下,瘋狂的馬匹偏離了方向,撞在了土墻之上。 巨大的力道讓土墻都是一陣顫動,讓人害怕可能將其撞塌,好在土墻雖然破敗,可根基還是極為堅固,可馬上,第三波已經(jīng)沖了上來,這一次,就沒了檑木的攻擊了,想要將其拉上來再發(fā)動攻擊,本身便需要一定時間,眼看著就要撞在門上,下方的馬賊都是興奮起來,更是瘋狂的射箭,想要壓制住城樓上的攻擊。 雖然有一只掙脫了繩索,撞在了一旁,可另外三只的確是沖進了門洞,撞在了大門之上,木門的上方被一下撞的木屑亂飛,可下方卻沒有破開,這段時間,不斷有人用土石封堵,雖然沒有最終完成,可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木門結(jié)構(gòu)了。 可對于外面的馬賊來說,卻已經(jīng)足夠興奮了,撞開的空間已經(jīng)可以讓他們鉆過去了,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讓彼此即便是正面廝殺,他們也有極大的勝算,所以早就準備好的馬賊馬上大呼小叫的沖了上去,希望從城門之中沖進去,然后為之后的馬賊清理開通道。 冒著不斷落下的箭雨,那些倒在地上的十幾人,很快便成了他人的墊腳石,再沒機會爬起來,而城門洞很快便出現(xiàn)在眼前,為首的幾人正在想象著豐厚的賞金時,剛剛鉆進去的幾人,便對上了眼前的護衛(wèi),和那些身形瘦弱的兵士不同,這些都是白慕云精心培養(yǎng)的護衛(wèi)。 此刻拿著那些簡單的木矛,借助地形的優(yōu)勢,他們的戰(zhàn)斗極為輕松,只需要不斷的將木矛刺出去就行,正在艱難攀爬的馬賊,根本就沒有機會躲閃,便被直接刺倒在地,而且他們還會不斷變換位置,以此來保持體力,戰(zhàn)斗技巧極為嫻熟。 在這樣的攻擊之下,那些馬賊手中的刀劍甚至連扔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便成了封堵城門的最原始材料,等到四十多人死在其中,更有近二十人死在箭矢之下的時候,那些馬賊終于沒了戰(zhàn)斗的勇氣,一窩蜂的退了回去,前后的幾次攻擊,馬賊已經(jīng)損失了百余人,再想要驅(qū)使他們上前,就沒那么簡單了,有些地方甚至還爆發(fā)的爭吵。 為首的四名頭領(lǐng)面露無奈,知道一時間,他們的隊伍已經(jīng)沒有能力再次發(fā)動攻擊了,可看著對面城門處,有人在不斷的封堵著那些破洞,再過上一會兒,可能便更難擊破,卻也知道,眼前便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了。看起來瘦弱的兵士,終究和那些普通百姓不同,打起來的確是棘手啊。 強行催動很可能會出現(xiàn)極大反彈,就算是這些頭領(lǐng)也不可能讓自己的手下去送死,所以四人也只能親自安撫,同時通過各種賞賜來調(diào)動眾人的勇氣,總算是將混亂彈壓了下去,可還不等他們再次發(fā)動攻擊,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陣馬蹄踏地之聲。 正處在慌亂之中的馬賊,免不了又是一陣sao亂,好一會兒才穩(wěn)定下來,可他們本身的狀態(tài),卻已經(jīng)顯得頗為浮躁,而且因為之前的損失過重,一些積年馬賊心中,已經(jīng)開始積攢出一些怨氣,四名頭目的統(tǒng)治權(quán)威已經(jīng)開始受到質(zhì)疑。 作為多年馬賊出身的四人都是看出了這個端倪,尤其是那些看向自己的陰森目光,更是讓他們知道,再不采取行動,事態(tài)很可能會向著難以預期的方向迅速惡化,悄然間,他們已經(jīng)通過各自隱蔽的手段,將自己隊伍之中,對于自己最為忠心之人,悄然匯聚到了身旁,一旦情況不好,他們便可以帶領(lǐng)這些核心力量迅速轉(zhuǎn)移,到時候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樣的變化,其實根本瞞不住同個隊伍之中的其他人,而且對于這一套,很多馬賊也都是經(jīng)歷過多次了,見到自己已經(jīng)處在隨時可能被拋棄的地步上,之前的那份共同發(fā)財?shù)男乃家簿妥兞?,開始小心戒備起來,有時候,外敵的威脅要遠遠弱于內(nèi)部的突襲。 作為一支馬賊隊伍,其中既然有被頭目看重之人,必然就會有被冷落之人,這些邊緣人士久而久之自然也會抱團,推出一個頭目來為自己爭取利益,在這等時候,大家很自然的便開始匯聚到自己的頭目身旁,之前的那等對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徹底崩解,彼此之間都在用戒備和陰冷的目光,看著周圍這些之前的同伴。 如果不是面對聲音越來越響的馬隊靠近之聲,這些馬賊本身就可能會進行一場火并,即便是現(xiàn)在,各自的隊伍也悄然拉開了距離,避免和別的隊伍靠的太近,從而被對方從背后突然插上一刀,四支馬賊隊伍,悄然間,已經(jīng)分裂成了足足九支隊伍,而且之前越是在一起的,此刻的距離便越遠,甚至寧愿和其他隊伍靠近些,也絕不讓之前的所謂同伴靠近。 這次的戰(zhàn)斗從一開始便讓人憋悶,明明付出了頗為嚴重的損失,總算是看到就要抓住對方的希望,卻不曾想,對方竟然會直接進入到這樣一座軍堡之中,雖然已經(jīng)多次sao擾過這些軍堡,可真正的正面攻擊他們也還是第一次,對于這個揚武堡,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有了解,里面不過是二百來人,大半還都是老弱。 這樣的隊伍,即便是加上那些護衛(wèi),滿打滿算也不到二百五十人,習慣了用人數(shù)來判斷彼此強弱的馬賊頭領(lǐng)們,在一開始還是頗為自信的,只要能夠?qū)Ψ降某情T擊破,自己的隊伍便可以長驅(qū)直入,雖然在堡內(nèi)奔跑不起來,可人數(shù)的優(yōu)勢還是能夠?qū)Ψ綒⒐狻?/br> 那個神秘勢力的要求便能夠完成,到時誰還在這里干這等刀口舔血的生活啊,直接去富庶之地,靠著那些財物便可以過上一個幸福的晚年,可沒想到,這些兵力借助一些簡單的防御手段,便已經(jīng)讓他們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真正明白,自己這等流匪和正規(guī)軍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如果不是那股勢力極為強大,一旦放棄這次的任務(wù),很可能會迎來極為嚴重的報復,在剛才第一輪戰(zhàn)斗之后,他們就已經(jīng)掉頭就走了,可連續(xù)三次攻城撞得頭破血流之后,離去的念頭便在每個人的腦中浮現(xiàn),說到底,他們平時的戰(zhàn)斗從來也不是這等正面的攻城,都是預先設(shè)好埋伏,對那些缺乏抵抗力的商隊進行襲擾。 即便是那等情況,面對那些護衛(wèi)強悍的商隊,有時候他們依然沒有辦法獨自完成,還需要互相幫助才能拿下,在沒有太多攻城器械的情況下,就想要攻下這樣一個軍事城堡,簡直就是腦殼壞掉了,最近的順風順水,已經(jīng)讓好多人失去了理智。 現(xiàn)在沒有離開的原因,也不過就是擔心,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那支馬隊,會突然對他們發(fā)動襲擊,若是這時候貿(mào)然行動,很可能會露出破綻,給對方攻擊的機會,只要能夠確定來者的身份,便可以為下一步的行動做準備了。 很快,前方那支隊伍便來到近前,很多人都是松了口氣,是之前離開的兩支隊伍,看他們的模樣,從衣衫的散亂,到人員的減少,都能夠判斷出他們之前的行動算不得順利,結(jié)合剛才的攻城慘敗,即便是四名頭領(lǐng),也只能在心中幽幽一嘆,開始準備撤退。 只是等到這些馬隊來到近前的時候,便有人覺得奇怪了,為什么這兩支馬賊根本就沒有減速的意思,而且他們的奔跑速度,明顯不像是正常趕路的情況,若是這般下去,那些算不得太好的馬,根本就支撐不住太長時間,這是怎么回事? 彼此間的火并向來極多,面對這等反常之事,所有馬賊已經(jīng)盡數(shù)翻身上馬,很快便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之前的步戰(zhàn)實在是讓他們覺得別扭,坐在了熟悉的馬鞍之上,他們才有了慣常的戰(zhàn)斗節(jié)奏,只是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向著他們直沖過來,而是從邊緣處,距離三丈跑了過去。 這樣的行徑,讓準備上前交涉之人都來不及溝通,可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在這支馬隊后面,竟然還跟著一支隊伍,只是因為視線被阻,才沒被有注意到,此刻沒了阻礙之后看著仿佛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騎兵,稍作打量之后,很多馬賊已經(jīng)忍不住開口罵了起來。 頗為整齊的衣甲,豐富的兵器配備,再加上明顯更加優(yōu)秀的戰(zhàn)馬,雖然沒有豎起自己的旗幟,可在草原上混生活的馬賊,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明白,眼前的這支隊伍絕對不是什么馬賊,他們可沒有這個財力和想法,去武裝自己的隊伍,有這錢還不如自己存起來,為以后的養(yǎng)老做準備,這是官軍??! 之前那支馬隊的意圖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顯然是被身后的官軍追的沒辦法了,才會直接將對方引過來,用自己來成為自己脫險的阻礙,這不是往死里坑他們嗎?只是還不等他們罵完,那支緊跟在前方隊伍后面只有十數(shù)丈的騎兵,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 沒有和馬賊祈禱的那般,繼續(xù)向著前方追擊,這支官軍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著他們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