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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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貨的家伙,不說他了?!标桃π怪笄榫w平復(fù)了些,“你那事兒,我拜托我家堂哥了,今天下班別走,我跟他一起去你公司?!?/br> 穆穆又安撫了晏姚幾句,又跟她匯報兩句周末參加婚宴的事兒,這才撂下電話的時候總算松了口氣——晏姚辦事大部分時間還是靠譜的,所以看來不用去求沈澈也能搞定咯! 回身往回走的時候,穆穆不妨神在轉(zhuǎn)彎處跟一個端著咖啡杯的姑娘撞在了一起,當即guntang的咖啡潑在了兩人的腳上。 “對不起對不起!”那姑娘一疊聲的道歉,等抬頭看到是她的時候,更是嚇白了臉,“穆穆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兒吧……”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碧鞖廪D(zhuǎn)暖,穆穆穿的是露腳面的單鞋,此刻一層單薄的絲襪哪里能阻擋開水的熱度,可是看著幾乎要哭出來的姑娘,穆穆還是忍過那陣痛轉(zhuǎn)而安撫她,“是我走太快,不賴你。” 強裝沒事兒把女孩子打發(fā)走,腳面上一陣陣針扎一般的感覺讓穆穆?lián)沃鴫Γ湃挝骞偻纯嗟呐ぷ饕粓F——其實她更想哭的好吧! 正當穆穆可憐巴巴挪動不能,準備給彭麗麗打電話求救時,身后傳來一聲遲疑的詢問:“小姐……需要幫忙嗎?” 見來人是個男人,穆穆下意識的婉拒:“啊沒事兒,我找我朋友就行……” “你這是燙傷?必須馬上處理!”誰知道那人特別熱心,一見她墊腳齜牙的樣子,二話不說就直接上手拎著她幾步走進了……男廁所。 雖說運氣好里頭沒人,但是這環(huán)境還是讓人尷尬不已——所以她才要婉拒的嘛! “雖然很感謝……先生……”穆穆邊說邊努力往外挪,而那人尋找移動水管的時候還不忘扶著她,一時間,兩人就在男廁門口以穆穆一只胳膊為著力點開展了小型拔河比賽。 最終忍無可忍的穆穆,到底沖唐突的熱心男士低喊一聲:“可是……這里真不是我能呆的地方?。 ?/br> 男人一手拎軟管,一手拎穆穆,再看看這略囧的場面,不好意思的笑了:“抱歉啊,我……好心辦錯事兒了?!?/br> 穆穆扶住墻壁抽回胳膊,正要客套幾句卻猛地看到熱心男士低頭淺笑的樣子,腦袋嗡了一下——這人,這姿勢,不就是那天在電梯口聽見晏姚語音后,嘲笑她的人嗎??? 察覺到穆穆突然的沉默,那人也抬起頭來,看著穆穆靜了兩秒,恍然大悟:“啊……是你!”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讓穆穆臉色瞬間掛不住,那人這才后知后覺的補救:“抱歉,不是……我那天真的不是在嘲笑你,真的……恩,只是略有些有趣……” 穆穆尷尬別過臉,無語凝噎。 一瘸一拐的走回工位的時候,穆穆正撞見彭麗麗跟幾個美工組的同事端著水杯經(jīng)過,他們見她這副樣子連忙圍了上來:“木頭你怎么了這是!?” “沒事兒,就燙了下……” “有沒有做處理,要不要去醫(yī)院啊?”大家七嘴八舌的數(shù)落起她來,“毛手毛腳的,熱水是鬧著玩的嗎?” 啊……好親切! 之前被那個姑娘喊成姐,又一副怕自己的樣子,穆穆還真有些擔(dān)心,就怕因為沈澈的陷害,讓她之后在公司處于尷尬難受的處境……現(xiàn)在看來,跟自己熟的這些還是待她一如往常呢—— “哎,老板出差在外可要心疼死了~” “疼死了恩~” ……穆穆默默收回臉上的笑意,在心底悄悄補了一句:也還是一如往常的八卦。 “在外面燙的?”彭麗麗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只燙傷膏,低頭查看她傷勢的時候蹙眉問她,“你就這么硬扛著,自己走回來的?” “恩……啊,反正也不算太疼——嘶??!彭姐求手下留情??!”穆穆淚眼汪汪的哀嚎之余,暗自慚愧自己不該為了躲避八卦而抹滅熱心男士的善舉,難道這就是說謊的報應(yīng)? 說來也真不好意思,熱心男又幫她沖水又送她到公司門口,但是她居然連人家名字都沒問,更沒正經(jīng)的表達一下感謝。 穆穆有些過意不去,想著下次要是再遇見,一定要第一時刻補上—— “這是我哥,晏爵?!?/br> 可是,穆穆的信誓旦旦,在晏姚自然的挽著熱心先生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早被拋到太平洋那頭兒去了。 “他、他就是你那個技術(shù)大牛的哥哥?”穆穆驚訝的眼神在兩位晏家人臉上溜過來溜過去,實在沒想到女王殿下嘴里崇拜不已的堂哥,居然是這么個……略二的性格! “對呀,我哥可厲害了呢!”在晏爵面前的晏姚倒是比平時多了幾份嬌氣,不過她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另外兩人的態(tài)度不對,“怎么,你們倆該不會是認識吧?” 晏爵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恩……就見了兩次,我就兩次惹到她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都是誤會!”被晏姚凌厲的眼刀飛的rou疼,穆穆連忙收起驚訝,把兩人讓進公司門靠近茶水間的休息桌前坐下,“白天就沒道謝,這會兒還要你幫忙,我真是過意不去?!?/br> 聽完來龍去脈的晏姚垂眼看了看她的腳,見確實只是略微紅腫,才沒好氣的戳了戳穆穆的腦門兒:“反應(yīng)還真是慢的跟木頭一樣,活該遭罪!” “咳!”好歹這兒還有觀眾呢,這么不給她面子,真是夠了,穆穆偷瞪損完她跑去找飲料的晏姚一眼,對著晏爵轉(zhuǎn)到正題上來,“那個晏堂哥,請你幫忙處理的事兒,你看是很麻煩的問題嗎?” “叫我名字就行?!标叹敉屏送蒲坨R笑道,“姚姚跟我提過了,聽起來還可以,我得具體看看才知道。” 瞧這閃亮的鏡片光,一看就是靠譜技術(shù)流!穆穆十分欣喜,當即準備起身帶晏爵去自己工位用電腦:“行,那先去我那兒,我們再具體說!” “具體說什么?”一個問號突然斜插了進來。 要知道為了進行這項秘密求助活動,穆穆可是拖到大伙都撤了才讓晏姚過來的,所以這會兒突然聽到另一個聲音,再一看門口杵著個高大的身影,她著實嚇了一大跳。 定睛一瞅,穆穆瞪圓了眼睛:“你不是出差了嗎!?” “提前回來了?!泵嫔蠋е黠@疲憊的沈澈,斜倚在門邊頗帶疑問的瞟了眼晏爵,“下班時間,你跟非公司人員呆在這兒干嘛呢?” “不好意思,我——” “我們商量一會兒出去玩兒的事兒呢!”穆穆焦急打斷晏爵的解釋后,正好那頭晏姚聽見動靜從茶水間探出頭,穆穆一手指一個補充道,“他倆是來接我的!” “出去玩兒?”沈澈挑眉,“可你剛剛說——去你那兒?!?/br> “……就是從這里出去然后去我家玩兒的意思。” 就在穆穆生掰到自己都汗顏時,沈澈總算不再揪著字眼兒,然而更可怕的是他輕笑走過來宣布道:“好,我也去?!?/br> “你去做什么!?” “人多才好玩兒吧,而且雙數(shù)也方便些?!鄙虺赫f話間已經(jīng)走過去把穆穆的包拎在了手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面面相覷的三人,“走吧?!?/br> “怎么就不玩兒了呢,真可惜?!鄙虺号阒履赂鎰e了晏姚和晏爵后,坐在車上還是非常遺憾的語氣,“難得我玩性大發(fā)?!?/br> 穆穆氣鼓鼓看著攪局壞事兒的家伙:玩你妹! “你把我放地鐵站就行了,反正就兩站,你趕緊回家睡覺吧?!蹦履乱娚虺河盅诖酱蛄藗€呵欠,沒好氣的囁嚅,“開會到這種時間,就住一晚再回來得了,一個大老板省這點兒住宿費有意思嗎……” “因為有重要的事兒,明天來不及?!鄙虺阂粋€油門沖過了地鐵站,“你指著點兒路,我怕太困走錯?!?/br> 穆穆抱怨:“說了不用你送?!?/br> “誰說是單純送你了,明明我也要去的啊。” 沈澈不以為然。 “他倆都走了你去什么去!” 沈澈瞇起眼睛輕笑:“當然是去過夜了?!?/br> “開什么玩笑?”穆穆當即大叫出聲,“你說這哪門子的胡話!” 說話間,車子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停在了穆穆所租住公寓的樓下,眼見他真的一副要下車的樣子,穆穆急的一掀安全帶,探身牢牢扣住他要去拔鑰匙的手:“你到底要干嘛??!” 沈澈輕掃一眼落在自己腕間的小手,見她真急了,總算松口說了真正的原因:“我今天趕著回來,是到機場接提前回國的我爸媽去了?!?/br> 穆穆手一僵,不可思議的看向沈澈:“不是說下個月嗎?” “好像那邊最近有一起恐怖襲擊,倆人改簽機票提前回來避難了?!鄙虺赫f起自己的父母也有些無奈,“家里那邊都沒準備,他們今天先呆在我現(xiàn)在住的房子?!?/br> 穆穆消化完,還是不肯讓步:“你房子又不是沒有其他房間,干嘛要來我這里!” 沈澈挑眉:“讓我回去乖乖被他們盤問咱倆的狀況?” “那你也可以去住賓館……” “你家,或者我家?!鄙虺阂荒樚翎?,“說真的,盤問什么的我是無所謂?!?/br> “……前面便利商店自己買洗漱用品去!” ☆、第七章 穆穆租住的公寓,空間不大但是格局貼心,加上這半年來她的用心布置,看著住著都十分溫馨舒適……若是不論這地方是沈澈幫她找的這點,還真是沒有任何讓人不滿意之處了。 “說起來除了看房那次,你還真一次都沒邀請我來你家坐坐?!鄙虺赫驹陂T口頗為感慨,“好心酸的感覺啊?!?/br> 若不是特殊狀況,她今天也不會放他進來的好吧! 一想到這茬,穆穆的頭就開始隱隱作痛……對付長輩什么的她如果在行,也不至于被自己遠在外地的老爸老媽,跟遠程遙控似的給吃得死死了。 穆穆瞧沈澈一臉放松,很是著急:“你倒是趕緊想想,明天要怎么應(yīng)對啊。” “見招拆招唄,對付他倆我還是有把握的。”沈澈松了松領(lǐng)帶,靠進沙發(fā)里長吁了口氣后,似笑非笑的看著穆穆,“不過發(fā)揮到什么程度,就得看我心情如何了……唔,好餓?!?/br> 面對如此明目張膽的“敲詐勒索”行為,偏偏有求于他的穆穆,只能忍下滿肚子的火氣,咚咚的踩著地板進了廚房。 穆穆自然是知道沈澈喜好的口味,上學(xué)那會兒她還特地背著宿管和舍長預(yù)備了一套小型烹飪工具,忙里偷閑的不時為沈澈做點兒居家飲食,跑到他當時呆的實驗室里去獻殷勤。 偏偏沈澈這人的口味卻很是復(fù)雜,有時清淡有時濃重,無辣不歡卻又討厭某些特殊的香味。穆穆還記得有一回她特地細心研究了泡椒牛rou的做法,結(jié)果這家伙面對她的勤勞成果,卻只有連續(xù)十幾個噴嚏,和打死也不肯動筷子嘗一口的舉動。 瞅著柜子里僅剩的幾包泡面,穆穆暗自思索:這挑剔的家伙,一會兒要是嘴賤嫌棄,她到底是該發(fā)火還是發(fā)火呢? 只是當她端著泡面拐進小客廳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會兒明明八點剛過,沈澈竟然已經(jīng)窩在沙發(fā)里,淺淺的打起盹來。 或許是泡面讓人愉快的香氣,軟了她的胃的同時也軟了她的心吧,瞧著他的睡顏,穆穆剛剛因為他霸占自己家又奴役自己身的不悅情緒也漸漸消退了。 “等吃完飯你去洗個澡,然后趕緊睡覺?!鄙焓职血q在迷糊的沈澈拽起來領(lǐng)到桌邊,穆穆語氣中帶了幾分柔和。 “唔……一會兒還要跟會議負責(zé)人那邊通個電話?!逼谂c饑餓似乎讓沈澈平日里的找茬功能消失不見了,他埋頭很捧場的大口吃面,邊略帶含糊的說著,“晚上有個小型討論,他們恐怕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回來不能參加了。” 吃飽喝足后,沈澈在穆穆收拾清洗的短短時間內(nèi)就洗好了澡,等她在繞出廚房時,頭發(fā)還在滴水沈澈已然恢復(fù)精神,對著手機嘰哩哇啦的說起了英文。 而直到穆穆舒舒服服的泡好熱水澡做好了保養(yǎng),頭發(fā)吹干衣著整齊的走出浴室時,工作狂人沈澈君依舊在嘰哩哇啦。 認真專注的男性側(cè)臉,向來對于女人有不可抵抗的殺傷力,鎮(zhèn)定如穆穆,小心臟也不能免俗的震顫了那么一下……不過,也只是一下下。 畢竟認識他也有兩年時間了,美色力量再大,也頂多維持個幾秒鐘,更何況因美色而作繭自縛的例子就活生生的是她自己,再不吃一塹長一智,那就真要人神共憤了。 但說句良心話,穆穆是深深佩服這拼命三郎的工作模式,也總算漸漸明白,為何不過短短一年在美國的時間,回國后的沈澈,就能夠把學(xué)生時代的小工作室,短短幾月時間,做成現(xiàn)在在業(yè)界頗具威名的新銳公司。 算了,論公來講,看在他這老板解決員工溫飽時認真且不吝嗇的份兒上,穆穆總算心平氣順的接受了,沈澈要在自己家里住一晚上這件事。 被沈澈認真嚴肅的態(tài)度搞得,穆穆走路時都不由把腳步放輕放小,然而這細微的動作也讓運動長褲的褲邊頻繁掃過□□的腳背,白天燙過的那處絲絲麻麻作痛。 穆穆回身從擱在沙發(fā)另一頭的包里,拿出彭麗麗白天塞給她的燙傷膏,正準備回房間涂藥,卻冷不防被背后的沈澈,一個探身握住了她的手腕兒。 沈澈掛斷電話的第一句就是:“拿燙傷膏做什么,你燙著了?” “……抹著玩兒的。”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可是一天下來卻得到了太多關(guān)注,穆穆縮了縮腳,自己都有些覺得不好意思了。 哪知道這下意識的動作沒逃過沈澈的眼睛,他一個用勁兒就把沒防備的穆穆拽到沙發(fā)上,彎腰伸手間直接把她的腳給拎了起來:“這只腳?” “你干嘛你,喂!”穆穆掙扎扭動,終究無法將自己的腳從他的審視下解救出來。 穆穆深信,沈澈一定是剛剛跟人在電話里聊得熱情高漲,完全無法關(guān)閉工作模式,不然干嘛用這么嚴肅認真的態(tài)度面對她不過紅了點兒的“燙豬蹄兒”? “藥膏拿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