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伴君記、噓,愛讓我先說、宰相千金太難寵、攝政王的金牌寵妃、拐個道士做老公、榮光法典、偏執(zhí)反派總在發(fā)狂[快穿]、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種田]、狼行三國、物理學(xué)渣的戀愛日常
靳凜連忙朝側(cè)面一滾,那一掌險險擦過他腰側(cè),拍在他身下巨石上,竟裂了一道大口子。 靳凜再不敢大意,這女子來路不明,有惑人之術(shù),又內(nèi)力深厚,下手陰狠,只怕不是善類。 他腳下一劃,扎穩(wěn)下盤,正準(zhǔn)備拔劍接招,一柄劍從斜向刺入,扎在那女子身前,阻了她的腳步。 靳凜和少女都一愣,齊齊扭頭看去,已有幾名彪形大漢飛掠過來。其中一人示意靳凜退后,其余幾人圍住那少女,劍尖朝里,將她困住。靳凜這才看清這些大漢竟是蒙古裝扮。 少女環(huán)視一周,冷哼道:“原來是青云派的,呸,這么倒霉遇上你們!”她顯然是在他們手上吃過虧的,并不糾纏,足尖一點(diǎn),沖天而起,腳在其中一人劍上一踏,便直直朝路邊馬匹掠去。 在她身后停著一輛馬車,十幾個蒙古漢子團(tuán)團(tuán)圍在那里,她連看也沒看一眼就連忙策馬而去,看樣子竟有些像逃。 靳凜正莫名其妙間,趕車的大漢用一口流利的漢語叫他:“這位少俠,請過來說話。” 靳凜走過去,心中多少有些忐忑,青云派是武林盟主的門派,那么車?yán)镒娜丝赡芫褪俏淞置酥鞫物w卿了。 趕車的大漢年紀(jì)已有四十出頭,面目剛正,說話卻很溫和:“剛才那個少女可是西域魔教的左護(hù)法,還好你命大?!彼麤_靳凜笑了笑,抬手掀起簾子,對立面的人道:“華公子,人到了,你要問什么快問吧?!?/br> 靳凜心生疑惑,段飛卿不是姓段么? 立面的人朝外探了探身子,似有些不便,只露出半張臉來,卻讓靳凜目瞪口呆。 那是個年輕男子,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他靠著車廂,問靳凜:“你是天殊派的?” 靳凜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腰間,默默伸手扯下標(biāo)志:“是?!?/br> “天印是你什么人?” “……是我?guī)熓??!?/br> 蒼白柔弱的華公子臉色沉凝,沉默了一瞬又問:“那他救的那個姑娘,現(xiàn)在何處?” 喂你們不要問題問的這么類似啊,下面不會又來一次突然襲擊吧!。 靳凜正色道:“這位公子見諒,為保師妹安全,我不會透露她行蹤的!” 華公子一愣,忽然笑了:“看來你待她不錯。”他朝后一靠,身子隱入黑暗,忽然說了句:“謝謝?!?/br> 靳凜還沒反應(yīng)過來,布簾就落下了。趕車的大漢朝他拱了拱手:“多謝這位少俠了,但煩請別將見過我們的事透露出去?!?/br> 他們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這點(diǎn)要求,靳凜自然一口答應(yīng)。 馬車緩緩從他身邊駛過去,靳凜想起華公子那張臉,始終覺得有些詭異,還是決定加緊趕路去渡口。 ※ ※。 千青和初銜白這一路可謂驚心動魄,繼“隴西二盜”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各種刺殺他們的人就沒間斷過。一直蟄伏不動的魔教也紛紛露了個臉,不過一看就是隴西二盜那種的小角色,初銜白往往劍還沒出鞘就結(jié)束戰(zhàn)斗了。 剛開始千青和尹聽風(fēng)還是很緊張很警覺的,可到后來看到初銜白以一當(dāng)百輕松無比,就放寬心了。 前天又有三個猥瑣大叔來圍攻幾人,千青跟尹聽風(fēng)就蹲在一邊圍觀初銜白以一敵三,還時不時點(diǎn)評兩句。 尹聽風(fēng)道:“你看那尖耳朵的腳邁錯了,我估計這下要斷胳膊?!?/br> 千青點(diǎn)頭:“可不是,阿白要是下手狠點(diǎn)兒,直接就把他整只胳膊給卸了。” “那不可能,故人從不用這種法子殺人,他嫌臟?!?/br> “你倒是了解。” “那是,他有可能是我未來大舅爺呢?!眀0b1 千青“啪”的賞了他一記爆錘。 今天更精彩,剛走上大街就有個漂亮姑娘朝初銜白撲了過去:“阿白,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的慧蓮?。 ?/br> 千青“哎喲”一聲,急忙招呼尹聽風(fēng):“快去買瓜子,今天這個戲碼好看哎!” 尹聽風(fēng)哪用她吩咐,早顛顛兒地捧著一大把瓜子花生核桃酥來了:“過去點(diǎn)兒,我這位置看不清楚。” 初銜白一掌揮開倒貼女,轉(zhuǎn)頭冷冷地掃過來。 “啊,上路上路!”二人連忙丟了吃的裝嚴(yán)肅。 感謝蒼天大地如來佛祖,美麗的渡口,悠悠的江水喲,終于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尹聽風(fēng)那邊還在跟艄公講價,千青已經(jīng)率先跳上了船,粼粼水波蕩漾千里,她的目光逡巡過往來船只,忽然想起天印那晚倚舟作歌的場景,心情跌宕。 唉,師叔,你的速度怎么這么慢吶……。875715 “哎呀!”她抱著肚子在船上一躺:“我肚子疼,今天走不了了?!?/br> 初銜白默默看著她,不言不語。 尹聽風(fēng)扶額,好歹你想個新招數(shù)啊,炒我的冷飯有意思么?故人鐵定不會答應(yīng)你的! 初銜白道:“那就多留一天好了?!?8dd2c79 “撲通!”尹大閣主悲憤地栽進(jìn)了江里。2f88 ※ ※。 天印的速度還算快,靳凜下午到了渡口,他們只晚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 玄月惦記著千青,剛到渡口就問了好幾個船家有沒有渡過兩個一對龍鳳胎兄妹,聽說二人出現(xiàn)過,但似乎并未離開,這才松了口氣。 天印多日沒等到尹聽風(fēng)的信,知道他大概又想私自把千青拐跑了,便不再依靠他,但楚泓在場,也不好直說,只好暗示靳凜出去打聽打聽消息。靳凜想起那日遇到的魔教左護(hù)法,有些擔(dān)憂,便將此事告訴了他,誰知天印聽后并不驚訝。 “那是魔教的惑心術(shù),意志薄弱者最容易中招,這說明你心里有了缺口,往往見到的是你最想見或者最害怕的人。”他嘆了口氣:“其實(shí)我們也遇到了。”說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楚泓,后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哼哧哼哧喘了幾口氣,愣是沒說出句話來。 靳凜莫名其妙,但也沒多問,又將遇到華公子的事兒說了。他記得承諾,但師叔不是外人,不過說得也很簡略,只說看見青云派的馬車?yán)镒粋€男子,與一人相貌有些相似。 “折英……” 剛說出這個名字,楚泓就炸毛了:“什么折英!我才沒有看到折英!我會那么害怕她么?哼!” “……”靳凜忽然明白他為什么剛才臉色不對了。 天印的神情變得很微妙,但顯然不是因?yàn)槌脑?。他仔仔?xì)細(xì)將初銜白出現(xiàn)后的事情想了一遍,再聯(lián)系靳凜的話,忽然明白了:“原來如此……” 起身走到窗邊,這間客棧臨江而建,一眼便可看見江帆遠(yuǎn)影,碧水湯湯。他笑了笑,轉(zhuǎn)身朝外走:“靳凜留下,我自己去。” 街邊有個首飾攤子,天印從邊上經(jīng)過,又忽然折了回來。他捏起一根簪子看了看,忽然想起自己似乎還沒給過千青什么像樣的東西,就算是定情信物也沒有一件。 有女子掩口癡笑的聲音傳來,天印愣了愣,轉(zhuǎn)頭去看,跟千青一樣愛穿藍(lán)衣,但千青穿的是天殊派弟子的統(tǒng)一服飾,自然沒有這般華貴。37f0e884 他忽然有些好笑,難不成自己心里也有缺口了么? 作者有話要說: 摸下巴,我很正直,我很向上,我根本不是個貪財?shù)娜耍浴?/br> 矮油,實(shí)在太感謝meow投的霸王票了!愛你!【←啪嗒!節(jié)cao破碎ing 再摸下巴,我很正直,我很向上,我根本不是個在乎留言多少的人,所以…… 嗷嗷嗷,不粗水不讓他們倆碰頭啊,一輩子在渡口唱有緣千里來相會啊摔!??!【←節(jié)cao神馬的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_? jj又吞章節(jié)了。如無法顯示,請唱神曲召喚章節(jié)。 附:jj版《你怎么說》 原唱:鄧麗君 你說過兩天就恢復(fù)了 一等就是一周多 三百六十五種抽法不嫌多 你心里根本沒有我 把我的章節(jié)還給我。 第三十章【有改動】 千青此時正躺在船上望天。初銜白打發(fā)尹聽風(fēng)去租船,她也跟了出來,然后就溜到一邊,租了條小船出來泛舟。 好吧,其實(shí)是為了找人。 “師叔啊師叔……”她翻了個身,頭疼地?fù)洗澹骸澳阍趺催@么慢喲……” 兩岸盛翠,碧水中流,趴在船頭,從這個角度望向遠(yuǎn)方,覺得自己像是躺在了巨大的鏡面上。她伸出手指,悶悶不樂地戳破鏡面,看著里面倒映的云彩碎裂拼合,忽然又生出了幾許懊惱。 既然下定決心要走,就是不想再拖累他的,為什么還要猶猶豫豫拖泥帶水?何況看他這模樣,還不如尹聽風(fēng)積極,顯然也不在乎,為什么總是她在惦記著! 她哼了一聲,坐起身來,搖船回岸。但她顯然不擅長做這種事,搖了半天,船也沒動幾分。之前不曾在意,徑自隨著水流漂出這么遠(yuǎn)來,這下要怎么回去? 正盯著岸邊傻眼,忽然聽到有人在笑,她一愣,循聲去看,只見一艘小船晃晃悠悠地從后方駛來,也看不見人,只聽見有人在船艙里面輕聲哼著歌。 “隰桑有阿,其葉有難,既見君子,其樂如何。隰桑有阿,其葉有沃,既見君子,云何不樂。隰桑有阿,其葉有幽,既見君子,德音孔膠。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千青的心突突的差點(diǎn)從胸口跳出來,連忙站起身來,卻忘了自己還在船上,船身搖晃,險些將她拋下水去。她扶住船艙,小聲喚道:“師叔?” 天印從船艙里探出頭來,微笑著看她:“姑娘被困住了嗎?要不要到在下船上來,我送你回去?!?/br> 千青哪用他開口,兩艘船甫一靠近,立即就跳了過去。小船吃不住這一下,又搖晃起來,天印趕緊伸手把她扯進(jìn)懷里,笑道:“姑娘太莽撞,這模樣也敢出來泛舟,不怕跌入江中喂魚么?” “哪里來的魚?”千青故作驚悚地推他:“哎呀,公子你是鯉魚精變的么!快放開奴家,奴家是好人?。 ?/br> 天印嗤笑:“我不是鯉魚精,我是水伯,專門來騙小姑娘下去做壓寨夫人的?!?/br> 千青嘿嘿笑了,勾著他的脖子道:“怎么辦啊水伯,我哥哥是個厲害角色,你敢抓我去做壓寨夫人,他要大鬧你家洞府的?!?/br> “沒事,本座有一驍將名喚玄月,你哥哥敢來,我就放她去對付他!” “啊……大王不要吃我……”千青捂著臉裝柔弱。 天印撲哧笑了起來,點(diǎn)著她的腦門兒夸她:“我看我們以后沒飯吃了可以去唱戲,你演的真像!” 千青忽然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那我們就去唱戲吧,別涉足江湖了?!?/br> 天印笑了一下,但那笑明顯只浮于表面:“人在江湖,豈是輕易就能退出的?別說傻話了,如今你的身份暴露了,初銜白也出現(xiàn)了,整個江湖都已被驚動,甚至連西域魔教都出動了,早就晚了?!碧煊√置念^發(fā):“真希望還把你藏在天殊山里。” “有什么問題嗎?”千青拉下他的手包在掌心里:“我只擔(dān)心阿白不喜歡你是個障礙,其余并不在意,只要你愿意,我們也別去什么武林大會了,直接逃吧!” “逃去哪兒?” “去……”千青語塞,的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們能逃去哪兒。 天印將她的腦袋按入懷里,手摸上她的脈息,轉(zhuǎn)移了話題:“心法練到第幾層了?” “啊,還沒沖破第四層……”千青囁嚅:“都怪尹聽風(fēng)一直打斷我。” 天印不自覺地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