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錯愕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嫡長雍主、鳳鳴九霄:師叔、伴君記、噓,愛讓我先說、宰相千金太難寵、攝政王的金牌寵妃、拐個道士做老公、榮光法典、偏執(zhí)反派總在發(fā)狂[快穿]、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種田]
官蕓柔似乎還想要說些什么。她卻實(shí)在連聽的勇氣都沒有,像是逃跑一般,走出官蕓柔的房間,用力將她的門關(guān)上,匆匆離開了這個不知名的院落。 容錯一直等在院子外面,看見郁泉幽一臉蒼白的神色出來,心中不由得一驚,就上前急急的詢問道,“主子...怎么了?為何臉色這樣差?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 郁泉幽冷冷的朝著他看了過去,隱忍著腹中一腔怒火沒發(fā)出來,“你這一張嘴...倒是極會說?這么快便將我立威的事情同一個不相干的人說了出去?” 容錯渾身一顫,僵硬了起來。他...轉(zhuǎn)頭向官蕓柔住著的院子里看了過去,頓時渾身猶如針扎,“殿下...不是我故意要說的,是纖云使者她一個勁問我您最近怎樣,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容錯低下頭,跟在郁泉幽的身后,用著微弱的聲音說著話。 “你是極好的?我方才說起咱們窮桑的人是不會到外面亂說的...你便這般打我的臉?”郁泉幽漸漸有些壓制不住腹腔里的怒意,便顯發(fā)了出來。 容錯漲紅了臉,不知該如何作答。 “自己去戒律閣領(lǐng)罰吧?!庇羧闹酪欢ㄊ枪偈|柔纏著問容錯,這家伙才會說漏嘴。雖然不想過多責(zé)罵,卻也不能一點(diǎn)教訓(xùn)都不給。 容錯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屬下知錯,屬下知道了...” 郁泉幽腦子里回響著方才官蕓柔所說的話。越想心中便越是寒涼。 一人走進(jìn)風(fēng)月殿中關(guān)了門,便卸下所有防備,目光呆呆愣愣的盯著主殿里燃燒著的蠟燭,陷入一輪又一輪的失望之中。 豎日,她在九年前的噩夢之中醒過來,渾身癱軟,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從窗外射進(jìn)來的陽光,半天才從噩夢之中緩過來。于是口干舌燥的沖著殿門外喚了一聲,容錯。 風(fēng)月殿的門立即被推開,走進(jìn)來的卻不是容錯,而是二長使容允。 她輕輕皺眉,詢問了一句,“容錯呢?” 容允向她行了禮,有些奇怪的反問道,“殿下,大長使昨夜不是讓您罰去了戒律閣么?” 郁泉幽差一點(diǎn)忘記這茬,一拍額頭這才記起來,“對對...我忘記了?,F(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容允看了看外面的天,答道,“殿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巳時一刻了。” “竟這么晚了?”郁泉幽急忙從床上爬起來,沖著容允吩咐道,“去將鳳星臺開啟,我今日有事?!?/br> 容允一愣,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招來三個內(nèi)侍按照郁泉幽的話吩咐了下去。 郁泉幽有些差異,她以為容允會像容錯一樣問她為何這樣做。沒想到這小子一句也不多問,只是照她的意思去辦? “鳳星臺是窮桑中樞之地,最為重要...你怎么不問我...為何要開啟鳳凰臺?”郁泉幽一邊洗漱著,一邊詢問著容允。 容允跟著父皇的日子,遠(yuǎn)沒有容錯多,年紀(jì)看起來也尚小,卻十分通透。 “主子這樣做的緣由無需我們多問。我們只管做好主子的吩咐就好。從昨日主子給我們窮桑撐了腰,立了威來看...容允知道,主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窮桑?!?/br> 這小子卻是比容錯更加放心她。 郁泉幽輕輕彎起唇角,不在繼續(xù)同他搭話下去。畢竟容家四個兄弟也不盡然都是一個脾性的。她心里有一個底就好,何必刨根問底,非要弄明白這四兄弟腦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 “把門關(guān)上吧...一刻鐘后,帶著三長使四長使一起,到我殿前來。你去叫人將纖云使者接出來。與我一同去鳳星臺?!庇羧膰诟乐?。 容允一句話也不說,點(diǎn)了頭,便將大殿的門關(guān)上。 郁泉幽迅速的換好衣裳,將一直貼身放在身上的斑古亙玉戴在了脖子上,手腕上帶著顏七娘留給她的流云翡翠鐲。然后一臉鄭重其事的從風(fēng)月殿里走了出去。 殿門前,容允已然帶著三長使與四長使等在殿堂前的院落里。 主仆四人便朝著鳳星臺的方向一路疾步走了過去。 官蕓柔雖然醒了過來,但身上的傷并沒有好的這樣快。于是容允便叫人用轎子將她抬到了鳳星臺上。 她一個人等在鳳星臺前,眼看著郁泉幽急匆匆的走過來,心里稍稍有些不安起來。 兩人一見面,官蕓柔便已經(jīng)憋不住心中的疑惑詢問起來,“你...帶我來這里作甚?” 郁泉幽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手腳也是有些慌亂無法鎮(zhèn)靜的。 今日她要求證一件事情。 她定定的看向官蕓柔,臉上卻并未表現(xiàn)出慌張的神情,“不要多問。跟我進(jìn)來就好?!?/br> 郁泉幽站在鳳星臺前,總是有些膽怯的。 官蕓柔坐在轎子里,看著她的背影,心里越發(fā)覺得奇怪不安。 只瞧見郁泉幽輕輕揮了揮衣袖,那座飄忽不定,充滿神秘的鳳星臺便漸漸的掀開了罩在它身上的迷霧,顯出了原型。鳳星臺的外形是一個巨大且精致的鳳凰形象。整座玉臺是天下各種奇石之中挑取最精致的一塊,各類極品奇石互相打磨雕砌而成的。 五彩斑斕的奇石在迷霧被揭開之后,閃爍著奇幻的炫光,若是從半空之中望過去。就像一只真的鳳凰昂首挺胸,高傲的站在云端之上。雄偉氣派,輝煌至極。 在這玉臺的正中央,一眼望過去,便是一只鳳凰正低著頭,口中叼著一塊玉石。身下是窮桑水月塢之下無盡的溪流河水。 郁泉幽揮袖招來一片云彩,將眾人帶著飛向了這只玉鳳凰的頭冠處。半空之中,這只鳳凰的黑漆漆的雙眼靈動的轉(zhuǎn)著。給人一種這是活物的錯覺。 一眾人在鳳凰的頭冠處停下。郁泉幽朝著下方再一次輕輕揮了衣袖。便瞧見,一節(jié)接著一節(jié)的玉階從鳳凰的玉冠處向外衍生,彎曲曲折的向玉鳳凰口中叼著的那塊玉石延申而去。 郁泉幽帶著眾人朝著玉階下面走去,慢慢走到那顆玉石前。對于這只玉鳳凰來說。它口中叼著的這塊玉石不過區(qū)區(qū)一個指甲蓋的大小??蓪τ谟羧膩碚f,這顆玉石卻是一堵巨大無比的玉石墻。 郁泉幽慢慢走上前,拿出只有窮桑帝君才會有的鳳星臺玉石。雙手呈上。整個人瞬間漂浮在空中,對著這個身形巨大的鳳凰施起法來。 沒過一會兒,這只玉鳳凰的正面便立即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她松了一口氣,帶著眾人從這個黑洞里竄了進(jìn)去。 黑洞逐漸變小,漸漸消失了蹤影。 幾人不一會兒便乘著風(fēng)朝鳳星臺底部落去。 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腳步。鳳星臺內(nèi)部的情景才在眾人面前顯現(xiàn)了出來。 在他們面前是一片閃著無數(shù)耀眼星星的夜空。 官蕓柔看著郁泉幽,萬分不安的問道,“你到底...帶我來這里作甚?” 她朝著官蕓柔看了一眼,伸出手指向那無數(shù)星空中一團(tuán)火紅色的云團(tuán),“你應(yīng)該知道那是什么吧?” “...”官蕓柔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是...帝君的星火云團(tuán)。” “沒錯?!庇羧狞c(diǎn)點(diǎn)頭,衣袖朝著那團(tuán)星火云團(tuán)處一揮。一座金色發(fā)光的拱橋便出現(xiàn)在星空之中,從那團(tuán)星火處向這邊的方向慢慢延申了過來。 官蕓柔發(fā)愣的盯著那座拱橋看,依然不明白郁泉幽到底要做什么。 “把手給我?!庇羧妮p聲說了一句。 官蕓柔皺著眉頭伸出手,“你...要干嘛?” “跟我上金橋?!庇羧闹皇堑恼f了這幾個字。官蕓柔的臉色便如同死灰一般慘敗,“你...當(dāng)真要我灰飛煙滅么?” 郁泉幽不說話。 官蕓柔卻將伸出去的手驚嚇的收了回來。 窮桑的鳳星臺之所以是窮桑中樞之地。便是因?yàn)?,這里的夜空包含了所有窮桑鳳族人的魂魄星火。鳳族自建立之初,每個人便都是靠著神魂之中的星火存活。雖然后來逐漸修煉成熟,這星火卻也成為了鳳族人最重要的東西。 比如說,鳳族的人可以沒了心頭血,頂多是重傷昏迷??墒且坏┬腔鹕⑷?,就相當(dāng)于他魂飛魄散。 而鳳星臺記錄著每一個窮桑鳳族人的誕生與死亡。也維持和保護(hù)著所有窮桑鳳族人的星火。 而處于這些星火中央,呈現(xiàn)火紅血色狀態(tài)的則為窮桑帝君的星火。而其他王室成員的每一個人的星火雖都有所不同,但外表都是由一團(tuán)淺紅的霧氣纏繞。 當(dāng)新任窮桑帝君登上鳳凰臺祭祀焚血,他的星火云團(tuán)才會逐漸燃燒成火紅血色。 而上一任帝君的星火外層與內(nèi)層的火紅云霧則會漸漸朝著新的帝君星火涌去,老的帝君星火則是逐漸被一層金色與淺紅色的云霧纏繞,隱去光芒,將天地間所有窮桑星火全都交給新的主人。 而正因?yàn)樾腔鹪茍F(tuán)對于每一個鳳族人都極為重要。用來連接觀望亭的金色拱橋也就有了防御狀態(tài)。若是非血緣關(guān)系的人踏上去便會被認(rèn)為是要且去竊取星火,便即刻會被拱橋之上的毒氣纏繞致死,道行不深的人則會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