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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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泉幽睡得不是很深,聽見叫喚,輕輕蹙了蹙眉頭,睜開一雙眼,瞅見容錯站在自己跟前,便曉得晌午過了。而她該上戰(zhàn)場了。 晃晃悠悠站起來,步伐便有些不穩(wěn),身上的酒氣也越發(fā)的重。容錯怕她摔著,便著急忙慌的上前扶住她,輕聲道一句,“殿下...站穩(wěn)些?!?/br> 郁泉幽微微點了點頭,朝著臺階下面走去,逐漸也清醒了許多,便開始詢問,“堂上的仙臣有哪些?” “稟告殿下,堂上一共有仙官一十一人,攜帶內(nèi)侍小廝三十三人。有帶著天帝圣旨而來的太上老君,接下來便是司命府的執(zhí)掌使翊圣真君,司墨府書墨官三人,虛刻,從言,任生以及筆墨芝麻官一人名為成卿的。司戰(zhàn)府的四方守衛(wèi)小將中東西二位青月和白與。仙督府所屬的下界護庭府所任職的兩位,蠻荒之主林河,瓊藏。每人各自帶著三名侍從。” 容錯昨日便想將來的那些人告訴郁泉幽,只可惜昨日沒什么機會。只希望現(xiàn)在告訴郁泉幽不會太晚。 郁泉幽聽著慢慢皺起了眉頭,隨即看向容錯,竟然笑了起來,“你說...林河那個小人當(dāng)上了護庭府主司?” 容錯看見她的笑容不免一愣,而后點點頭道,“是...” “呵...呵呵....”郁泉幽彎眉笑了起來,“也不知逍遙是怎么讓他當(dāng)上護庭府主司的?幾天前還是護庭府將軍如今卻成了主司?天帝未免也太不長眼?” 容錯又是一愣,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郁泉幽為何就這樣突然的笑起來。 郁泉幽很快便收了笑,接著說道,“太上老君這一次來,態(tài)度是否很是強烈?” 容錯又點點頭,“正是?!?/br> 郁泉幽摸了摸下巴,冷笑一聲,“太上老君這只老狐貍一貫會和稀泥....以前我獨掌天宮大權(quán)時,他會附和群臣向陛下遞去聯(lián)名貼要消減我的權(quán)力。后來我在神魔大戰(zhàn)之中魂飛魄散,他又領(lǐng)著眾臣要給我立牌坊。等到我重生歸來,他又開始反對帝玦。如今看著帝玦的權(quán)勢一日日的堅固起來,他不好在替陛下權(quán)衡,便想要跑來巴結(jié)我?!?/br> 容錯發(fā)著愣,很是不能理解郁泉幽的意思。 “主子這話....對于老君來說是否太過了?老君他在主子您被眾神封印時向陛下求過情,在之前也強烈反對就這么把你囚禁在瓊津山谷...他好歹也是您師父太白金星的好友,多半還是護著你的吧?” 容錯替太上老君說著話,不忍心郁泉幽將那老頭說的這樣慘。 “呵...容錯。你知道你有一個什么毛病么?”郁泉幽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容錯一臉茫然不知郁泉幽在說些什么。 郁泉幽停下腳步,盯著容錯看了半宿,想要責(zé)罵又不知要責(zé)罵些什么。她也不知這些年容錯是怎么將窮??醋o下來的。 “你一貫知道明哲保身,卻不懂得審時度勢的道理么?”郁泉幽快要罵出口,卻還是忍了下來。 容錯一再搖頭,就是一臉不解。卻叫郁泉幽啼笑皆非。 “算了。我不同你繞圈子。從前他護著我,是知道天帝心里頭還有我這個嫡孫。等到將來,天帝百年之后,說不定天族主君之位就是我的了,他表面上不想得罪天帝,更不想得罪我...才會替我求情。當(dāng)然這里面也是有著一份他與我?guī)煾感值芮檎x在里頭。可最大的還是為了將來以后能夠保全他自己。 我好歹是天帝嫡孫。天帝也就我這么一個嫡孫。天族血脈只存我一個,我又是龍鳳結(jié)合所生出。更何況,我知曉天帝也是不信九年前那樁冤案的??蔀榱似胶鈩萘?,天帝也只能將我囚禁。但太上老君他心里清楚。我不可能被關(guān)在瓊津山谷下面一輩子。于是乎,便打著不會得罪天帝的主意,又為我求了情,賣了命?!?/br> 她將話攤開了說,說明白了與容錯聽。只怕他還不懂,解釋的已經(jīng)夠清楚。這才瞧見容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又接著說下去,“這一次,他怕是主動向天帝請纓,要來窮桑做這個可以鎮(zhèn)住我的仙臣。” “可...這樣一來不又是得罪您了么?他主動請纓,是奉了天帝的命令,要先壓住您的怒火,這才來的....您怎么又說他是來巴結(jié)您的?”容錯皺起眉頭,想起這一茬來,又撓起腦袋不解起來。 “太上老君與我沒什么仇恨怨氣。獨獨好的一點便是,他同我?guī)煾甘侵两缓糜选K蛟S想著與其讓天帝陛下派來更加讓我覺得難搞的人來窮桑鎮(zhèn)住我,還不如他來。一來,他有著同我?guī)煾傅慕磺?。二來,有著他九年前替我求情的面子。想著我怎么也不會為難他。這才來的。” “容錯...你可知道...若是我放下態(tài)度,如你所愿,按時按點的去前廳,又客客氣氣的去拜見這些仙臣后...窮桑會有什么結(jié)果?”郁泉幽再說道起這事的緣由。 容錯就在一邊安靜的聽著,“這....” “結(jié)果便是...這些小人回去繼續(xù)猖狂...他們會在陛下面前將黑的說成白的,將白的說成黑的...就算我沒有擺架子,而是客客氣氣的前去迎接...他們也照樣能夠搬弄是非,顛倒黑白。還會四處找我的錯處。去同天底下人說...去將整個六界傳遍,我郁泉幽就是這樣一個目無尊長,欺君罔上之人。他們不會害怕,因為他們覺得,窮桑就是個軟柿子,隨手便可以拿捏。沒什么可怕之處。 我客客氣氣會落下把柄,不客客氣氣也會落下把柄。倒不如悠閑自在的等著自己舒心舒服了再去見他們。 況且.....我若是順著他們的意,故意留下把柄給他們抓,便是讓他們放松了警惕,以為我是個好對付的。他們便自然會在做事情上露出些馬腳,到時候再好好收集把柄,才能一鍋端掉這些欺負窮桑的仙官?!?/br> 郁泉幽將眼下這情勢看的十分透徹。容錯站在一邊,自愧不如。容錯心底是知道的,這些跟隨太上老君而來的仙官中,有半數(shù)都是這些年欺壓慣了窮桑的人。 他是猜到了當(dāng)今陛下在郁泉幽回了窮桑還不到兩個時辰便派遣了這樣一隊人要協(xié)助她查案。意思便是想要在郁泉幽面前立住君威。卻不曾想到,這里面的門道居然這樣深。 “快些走吧。趁早將這些人處置了,也趁早可以歇息?!?/br> 郁泉幽暗自緩了一口氣,在容錯的攙扶下走到了前廳之中。 這些個等的焦躁無比的仙臣眼瞧著郁泉幽終于來了堂上,焉能不眼紅急躁? “降雪殿下...您終于來了....您這究竟是什么意思?讓下官在此地等候整整一日半宿的時間?難道是故意叫我們難堪么?” 郁泉幽還沒有走到窮桑主君之位上坐穩(wěn),那沒吃過這樣大虧的翊圣真君便氣沖沖的上前來質(zhì)問。 她不動神色,鎮(zhèn)靜無比的拿起容錯放在她右手邊的茶盞,微微抿了一口茶水。 太上老君眼瞧郁泉幽的態(tài)度,便立即朝著翊圣真君呵斥一聲,“翊圣真君,老夫我還未曾開口,你倒是先開口了?陛下是讓老夫拿著圣旨來的,還是讓你領(lǐng)著圣旨來的?” 翊圣真君本沒有什么好臉色,被太上老君這么一訓(xùn)斥,心中怨氣便更加深,卻又不能反駁什么,氣呼呼的甩袖子便往后一走,這架勢倒像是太上老君欠了他祖宗八輩子一般。 郁泉幽掃著眼底的情況,不由得嘲諷之意上頭,微微勾起唇角。 翊圣真君默了聲,太上老君才一臉正色的上前與郁泉幽說話。 “殿下....方才翊圣真君說的并無道理...您這般讓在下與諸位仙官等候許久,究竟是什么意思?”太上老君問責(zé)。雖并未曾有任何怒氣熏天的口吻,卻足夠有威懾力。 這便是太上老君的厲害之處。 只是郁泉幽偏偏不吃這一套。 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笑道,“我...沒什么意思...” 太上老君一愣,不曉得眼下這位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殿下...您難道不需要給老夫與諸位仙官一個解釋么?”太上老君一彎腰,作揖拘禮便再次以謙卑之身向郁泉幽要求討一個說法。 “什么解釋?”郁泉幽輕笑道,“我的大長使不是已經(jīng)同眾位說過了么?” 太上老君微微抬起頭,皺著眉頭看向她,默不作聲。 郁泉幽便接著話茬說了下去,“我同他交代了。我身子不舒服...自然不能見客。若是病氣加重該如何是好?” 她十分慵懶的靠在那金玉石雕刻成的鳳椅上,無絲毫解釋之意。 太上老君卻沒想到郁泉幽這樣不給他面子,根本沒有他想象之中那樣同他和和氣氣的說話,于是一張老臉也險些有些掛不住。 “殿下...”他還想繼續(xù)說。 郁泉幽卻堵住了他的嘴,她故作驚訝的說道,“難道...我的大長使竟然將我病了的事情沒同老君你說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