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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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墨倒是沒什么心思笑,皺著眉頭很是奇怪,“瓊津山谷怎會掉下來一只鳳凰的?” 郁泉幽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只鳳凰....稀奇的很,稀奇的很。鳳凰一族乃為窮桑的皇族。從來不擅自從窮桑之中出來,就算是鳳凰涅槃遇了劫也絕不會墜落此地啊....?” 兩人蹲在這一處山林里倒是覺著稀奇古怪。于是細細的研究許久才拿定主意將這只焦了的鳳凰帶回山洞之中。至少得先瞧一瞧到底是個什么品種才對? 郁泉幽在想,說不定眼下這一位還是她窮桑的哪位皇叔或者皇姑呢? 只是這焦透了的鳳凰全身上下都是一股臭味,放在山洞里實在嗆人的很,連著將狐墨的寢宮也熏滿了臭味。郁泉幽倒是稀奇,什么樣的鳳凰涅槃遇劫之后會發(fā)出這么大的臭味? 這情景怎么同她以前涅槃遇劫時有些相似。她對著這只臭鳳凰發(fā)呆,實在有些好奇它到底是什么品種? 可這臭味倒是嗆得她實在有些受不了,于是將這只臭鳳凰的一雙爪子倒吊著抓起,便一把扔到了洞外面去。心里卻默念著,“不管是哪位皇叔還是皇姑...莫要怪降雪無情...您這味兒實在太大了一點,小侄實在受不了了...見諒見諒....” 這臭味熏到她半夜都不得安寧睡覺,實在受不了。于是猛地沖了出去,拿起鋤頭便在一旁的山崖下面鑿了起來。 她這鑿洞的聲音自然很快便將熟睡的狐墨吵醒了,于是便瞧見那穿著粗布麻衣的身影猛地一下沖了出來,緊張兮兮的盯著郁泉幽看著,揉著朦朧的雙眼說道,“這是怎么了...?怎么轟轟響?” “兄長...這臭鳳凰的味道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即便是放在洞外我都覺得它太臭了...我得劈出一處山洞來,將它塞進去,否則我同九櫻一整夜也睡不得了...” 郁泉幽拿著衣袖捂著嘴鼻,嫌棄至極。 狐墨放下一顆緊繃的心,也cao起一旁的鋤頭來,“我同你一起,你一個人要劈到何年馬月去?” 郁泉幽使勁兒的點著頭,一臉嫌棄的看著地上那一坨黑漆漆的東西。 男女搭伙,果然是干活不累。這山崖下很快被他們劈出一個洞來。郁泉幽急急忙忙將這又臭又焦的鳳凰扔進了劈出來的新洞里去。卻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她一肚子氣,本想著好好睡一覺,這一鬧果然到了清晨。 她氣的跳腳指著山洞里的那位罵道,“老祖宗,你遇劫掉哪里不好非要掉進這瓊津山谷...!虧得老娘脾性好,看在你是同類,還給你劈出一處山洞來供你住行...我同你講,你若是醒過來,并不是我的哪位皇叔皇姑,我必然千刀萬剮也不得放過你?!?/br> 她嘴上實在惡毒,聽的狐墨不斷發(fā)笑,“這九年來,你的脾氣倒是越來越火爆了?” “兄長莫要嘲笑我...是這只鳥先不對,清饒了我的好夢,簡直該死...”郁泉幽才不管自己脾氣有沒有火爆,總之這臭鳳凰無緣無故打擾她的好夢便是不對。 她氣呼呼的放下鋤頭,轉(zhuǎn)身走進自己的寢洞中,倒頭便睡。 狐墨卻是已經(jīng)清醒的不能在清醒??粗羧娜涡缘乃V?,無奈又好笑,默默嘆了一口氣,扛著鋤頭拿上籮筐朝著一旁的山脈山林間走了過去。 郁泉幽這一覺睡到日曬三桿方才肯醒過來。 這剛剛醒過來,便聞見床頭一股熟悉的苦藥味,郁泉幽皺起眉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便瞧見狐墨端了一碗藥站在她床頭,正準備叫醒她。 “兄長...”郁泉幽呢喃一聲,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狐墨默不作聲的將手中黑漆漆的藥碗遞了過去。 郁泉幽自然而然的堆起眉頭有些無奈,“兄長...這藥...我已經(jīng)連續(xù)喝了六年...估計早就沒有用了...能不能不喝了...反正我這雙眼也差不多好了...?” “不行。”狐墨并不理會她那可憐兮兮的表情,神情堅決的說道。 郁泉幽哭笑不得,“兄長...這藥的配方也是我配出來的...里面的藥性我也知道,喝久了確實沒有多大用處...我能不能...?” 狐墨搖了搖頭,非要她將這藥喝下去。 她也是無奈至極,只好端過碗來,捏著鼻子仰頭便喝了下去。 她不知道為何狐墨這樣執(zhí)著的為她煎藥。六年前,她在研究藥理的時候,費勁苦心配出一副藥來醫(yī)治她的雙眼。原本拿出方子時她并未曾報多大的希望。只是狐墨卻不知為何深信她的醫(yī)術(shù),連話都沒同她講幾句,便拿著鋤頭到山上按照她的方子采了藥回來。 二話不說為她煎起藥來。之后每日更是天不亮便去了山林采藥。六年來每一日的藥他都是每日巳時三刻一分不落的送到她床邊讓她喝下。要說誰更期盼她的雙眼快些好起來,不過分的說,應(yīng)該就是狐墨了。 這藥也的確是有些用處的。她好歹也是清竹門下的弟子。她師父是個醫(yī)神,她自己的醫(yī)術(shù)也差不到那里去。只是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這藥方雖然對她的雙眼能夠起到一點點的復(fù)明效果,但終究敵不過她體內(nèi)洶涌的煞氣,藥效也總是時好時壞。治得了一時卻不能治得了一世。 她淡淡嘆一口氣,想著算了,就這樣隨著狐墨。反正這藥方喝了也不會有什么副作用。若是能讓狐墨安心,也就罷了。 只是或許連郁泉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正是因為狐墨這六年來堅持為她煎的這副藥才使得她體內(nèi)的煞氣至今平穩(wěn),除了能夠影響到她的雙眼之外,卻并不能在她主要經(jīng)脈之中攪動頻繁,傷她心脈。 狐墨悄悄離開她的寢洞,往灶房之中走去。郁泉幽怎會知道他在煮藥的同時,會取一滴圣火紅蓮的血珠溶于其中,讓這藥的壓制性更加強烈。 郁泉幽伸了一個攔腰,下了床,準備去隔壁的洞xue之中瞧一瞧那只渾身發(fā)臭的鳳凰。 出了寢洞,她以為那股又臭又焦的味道沒有散去,可誰知這味道經(jīng)過幾個時辰的發(fā)散竟然完全聞不見了。 她覺著奇怪,于是去了灶房端了一壺水,拿上她親手做的藥膏,往新劈出來的洞xue里走去。 更加奇怪的是,那洞xue之中竟然也沒了臭味。 郁泉幽一皺眉,走著陡峭的階梯,慢慢鉆進洞xue里,想著是不是那只臭鳥變回原形了。誰知一抬頭,便發(fā)現(xiàn)一個姑娘躺在洞xue里的石塌上,昏迷不醒。 “還真的變回人形了?”郁泉幽嘀嘀咕咕自言自語著,將手中東西端過去,放在那姑娘的床頭,正準備給那姑娘身上的傷處涂上藥膏。 剛剛將那姑娘的手腕牽過來,便瞧見這姑娘的手腕上帶著一串象牙手串同自己的一模一樣,于是心中猛地一頓。郁泉幽吞咽了一口氣,有些不敢將這姑娘翻身過來。 她慢慢皺起了眉頭,緩緩的將這姑娘朝著自己轉(zhuǎn)了過來。就在那一刻她看清了姑娘的容貌。 郁泉幽愣在那里,手中的藥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面如土色的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盯著石塌上的這個女子,手腕便不知不覺的顫抖了起來。 那姑娘似乎被這一聲藥罐的破碎聲驚醒,慢慢睜開一雙眼,模糊的景象漸漸清晰,她看見郁泉幽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臉震驚。那張唇干涸蒼白,無力的動了動,從嗓子眼中冒出兩個字來,“小幽....” 這一聲喚卻使得郁泉幽猛地一驚,倉惶的從洞中逃了出去。 郁泉幽慌的六神無主,一路朝外面逃去,站在大院中,渾身顫抖,尤其是雙腿顫的更加厲害。 她怎么也不會料到,時隔九年,從瓊津山谷外從天而降的遇劫鳳凰....竟然是...官蕓柔? 官蕓柔是...鳳凰....還是一只...金紅血鳳。 這才是令郁泉幽驚嚇成這副模樣的原因。鳳凰一族在遇劫之后會變得虛弱無比,若與它是同類自然能看的出來它是什么種類。而鳳凰一族雖然在窮桑之中屬于皇族,卻也分了好幾種類別。上古時期的窮桑剛剛成為鳳凰一族的棲息地時,鳳凰母神曾誕下九子。上古孔雀一族神獸從窮桑分離出去獨立門戶,自然不算。剩下的八子漸漸在窮桑掌管大權(quán),分為金紅鳶尾鳳,火鳳,朱雀,青鸞,黃色鹓鶵,紫色鸑鷟,白鵠,大鵬。 前四種一直是鳳凰的純正血脈,只是后面的四種在上古到洪荒,從洪荒到紀元,再到如今的天元的漫長時光中不知怎得便漸漸變了血脈,演化成了其他鳥類,只憑著鳳凰一點點的血脈還能在窮桑之中自稱是鳳凰母神的后代。 金紅鳶尾鳳是剩余八子之中,鳳凰母神最為看好的一個,也是母神的嫡子,便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鳳凰一族掌管大權(quán)的帝王之脈。 而郁泉幽則是從古至今唯一一只銀白鳶尾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