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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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你若真的與帝玦毫無嫌隙,恩愛無比,怎么這一次他卻不肯相信你的話?卻信了我的話?”莫暖輕笑道,眼中閃著惡毒的目光。 “若不是你扮成玄七的模樣,哪里由得你在我們倆之間胡言亂語?”郁泉幽咬牙切齒的說道。 莫暖莫名的笑出了聲,接著便是一陣,哈哈大笑,然后又冷然的盯著郁泉幽看,“那你倒是同我賭一賭,若是他看見你欺負他meimei這一幕.....他還會隱忍著不爆發(fā)嗎?郁泉幽我只問你,你敢不敢同我賭?”她這樣的問話將郁泉幽問得心里一驚,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慌亂的表情。 “不管如何,這些事情總是你污蔑的,并不是我所作的事情。我絕不會承認,帝玦也絕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她話中已然底氣不足。 莫暖忍不住嘲諷起來,“郁泉幽,你這般便是不敢同我賭。你若是當真相信帝玦不會誤會你,便一定會放開心同我賭一場?!?/br> 她被莫暖說的心中發(fā)麻,郁泉幽知道,這明明是莫暖故意挑釁她的,可心底卻忍不住想,若是帝玦當真不相信她又該如何。 “我不會同你賭。也沒必要同你賭。你這樣的人不過是吃不到葡萄反說葡萄酸罷了....”郁泉幽心中已然不安。坐上那女人又輕笑一聲道,“你來之前,我已經向玲瓏殿通知了一聲,只怕他已經要趕過來了...你說當他瞧見你對他親愛的meimei下手,會如何想你?” “你說什么?”郁泉幽心中雖然早有準備,卻依然被莫暖這話嚇到了。 “我同你說的便是字面上的意思?!蹦庖婚W,露出淺笑。而清運殿外的結界此時也忽然有了動靜。 莫暖冷笑一聲喃喃自語道,“他來了?!?/br> 郁泉幽被她這一句喃喃吸去了目光,轉身朝著門口看去。莫暖卻趁著此時變換成了玄七的模樣,轉而便到了郁泉幽身邊。 手中忽然有了一種冰涼的觸感,郁泉幽愣然的朝著手邊看過去,只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正緊緊的掐著莫暖的脖子。而那人幾乎快要窒息。 郁泉幽驚嚇不已,急忙向要放開,卻被一種強大的力量鎖住了手指。她拽也拽不開,推也推不開。正當焦急時,清運殿那緊閉的大門忽然被轟的一聲打了開來。 “你在做什么?”身后傳來帝玦熟悉的聲音。郁泉幽身形一顫,突然便放開了莫暖的脖子。 她心驚rou跳的朝著門口那人看過去,急忙喚了一聲,“帝玦,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 “我以為...我以為,至少玄七你不會碰...”帝玦沉下了臉,冷冰冰的看著郁泉幽,“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這般歹毒。” 他朝著郁泉幽走過來,猛地用力握住她的下巴,微紅的雙眼同她對視,一字一句的對她說道,“你現(xiàn)在要我如何信你?” 郁泉幽慌亂不已,看著他眼中滿滿的不相信,突然沒了話語,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便知道,你終有一天會來清理我們之間的關系,我雖被天帝封神,卻終究還是魔界中人,正邪從來不和,你又如何能夠放的過我?只是玄七還是個孩子,你卻對她動手,郁泉幽...你怎會如此歹毒?” 他的語氣里充斥著失望與涼意,浸冷了她的心。 郁泉幽掙扎著,眼睛生澀了起來,只能吐出三個字來進行無力的辯詞,“我沒有....” 他似乎不想再與郁泉幽多說些什么,放開了手,她只覺得下巴一松,身體失了重心,跌坐在地上,堅硬的石板硌痛了她的手掌。 她眼睜睜的看著帝玦抱起地上虛弱無比的莫暖拂袖離去。莫暖乖乖的躺在他的懷中,沖著她冷然一笑,輕蔑藐視。 她低下眼眸,苦澀無言,在他面前,她竟想不出絲毫反駁的話語。這場豪賭,算是她輸了...在玄七面前,帝玦果然選擇了不相信她。 他或許相信過她一次,相信郁泉幽不是殺了他父親與母親的兇手,相信她沒有對玄七起了殺意。如今親眼瞧見她對玄七動手。帝玦對她的信任瞬間分崩離析。她又該如何向他解釋,在他身邊的沐玄七是假的,而真正的沐玄七生死未卜,這就像當初她不聽他解釋一般,風水終究會輪流轉的。 帝玦的拂袖離去讓郁泉幽幾乎萬念俱灰,而腹中的胎兒因為她大起大落的情緒而開始出現(xiàn)胎滑的現(xiàn)象。她倒在地上,肚子劇烈的疼起來。 漸漸的,便被剝離了意識,昏迷了過去。 這一昏迷,又是一天一夜。 郁泉幽在渾渾噩噩中醒過來,伶云已經哭腫了雙眼。她稍稍掙扎一下,便感覺小腹上傳來劇烈的疼痛。 她皺了眉頭,心中驚慌起來,撫著小腹,沖著伶云虛弱的說道,“我的孩子?” 伶云的表情十分難過,卻還是搖了搖頭道,“主子...清竹醫(yī)神斷然不會讓你和小主子出什么事情,您不必擔憂。您現(xiàn)在需要好好調養(yǎng),萬不能在如此下去?!?/br> 郁泉幽難以忍受小腹上的疼痛,只動了一會兒,便當真懶得在動。她看了看周圍的場景,張了張干裂的嘴唇道,“是不是....回了別鶴仙居...?” 伶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床上的人沉默無聲著,雙眼空洞的盯著屋檐上看。伶云在一邊瞧著難受至極,到最后實在忍不住便氣呼呼的說道,“那莫暖當真是不要臉...主子莫要因為她氣壞了身子...當真是不值得...至于魔君,他遲早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莫暖的真面目,到時就算是跪下來求你的原諒也是必須的....” 郁泉幽苦笑一聲道,“如何讓他知曉?他如今是對莫暖的話深信不疑...我在他心中不過是殺害她父母,又企圖對他meimei動手的人罷了...” 她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待在別鶴仙居之中,無所事事時總是會盯著院子外的桃花瞧著。卻不知為何莫名覺得自己的眼前越來越模糊。日復一日,她身上的煞氣卻不同往日那般來的猛烈,這一次卻是悄悄潛來,無聲無息的消耗著郁泉幽的生氣與活力。 她總覺得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于是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發(fā)強烈。這情景就像是當初她從冥靈洞中出來一般,幾乎快要失去視力,瞧不見眼前的一切。 她麻木不仁的坐在桃園之中,越發(fā)的自暴自棄。 后來有一天,伶云前去郁泉幽房中送去膳食。推開門,卻未曾瞧見郁泉幽的身影,于是便急忙滿院子的尋找她??梢粋€偌大的別鶴仙居找遍了每一處,都未曾看到郁泉幽的一絲身影與蹤跡。 伶云慌了神,可此時的清竹卻恰好不在別鶴仙居之中,誰又能夠助她一起將郁泉幽尋回? 而突然消失的郁泉幽,在那一天獨自一人前去了牙骨洞的附近。 這些天她雖然幾乎萬念俱灰,卻依然想要找到真正的玄七。沐玄七是無辜的。是她與莫暖,與官蕓柔之間最不該犧牲的人了,她不能任由沐玄七就這樣被囚禁著,于是一直私底下悄悄派人察探著沐玄七的氣息。 終于,底下人來報,說是在牙骨邪界附近的炎魔洞中發(fā)現(xiàn)了沐玄七的蹤跡。于是她顧不得身體虛弱,急忙趕了過去。她將腹中孩子呵護周全,拼盡了全魂之力維護腹中孩子安全,才朝著有著沐玄七氣息的地方悄悄走了進去。 她未曾想過,她這一腳踏入炎魔洞之中,一入便是三月囚禁光景。她查詢的沒錯,玄七當真被囚禁在炎魔洞之中,而看守她的人便是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的官蕓柔。 三月之內,她被法力忽然大增的官蕓柔折磨的遍體鱗傷。而她自己也因為不斷以靈氣護住腹中孩兒而無法自愈傷口,處處都是傷痕。 郁泉幽覺得可笑,一個人運氣不好的時候,當真是所有仇敵都會一起找上門。當年的郁九幽有多恨郁泉幽,這三個月的折磨便有多么慘烈。 她忍受著,為了尋找機會將玄七救出去,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她失蹤了三月,外面已然鬧得天翻地覆,而作為當事人的她卻毫不知曉。只是一心想著如何將沐玄七救出去。 郁泉幽從炎魔洞逃出來時,已與外界完全斷絕了聯(lián)系身上傷痕累累,倉惶的逃到峰行山腳下時,身體已然是支撐不住了的。 “噓....”她吹了口哨,將白鶴從天界喚到了此處。白鶴幾月未曾見郁泉幽,似乎極為想念??伤齾s沒有心思去安撫白鶴的心情,。 三月,她蟄伏三月,在今日終于尋到機會將沐玄七就出來,若是郁九幽與官蕓柔追了上來,便是功虧一簣。 她匆忙從懷中掏出清竹曾今給她的法寶浮綠鏡,將它交給了白鶴,用靈識囑咐它一定要將浮綠鏡交給狐墨。她將沐玄七放在這面鏡子之中為的是不讓追兵循著沐玄七身上特有的氣息追到此處??摄逍呷羰沁€隨著她一起奔走逃跑,只怕極為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