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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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臉的不可置信。 “呵...呵呵呵...沼臨...瞧一瞧你護著的這個女人?你為她而死,而她卻絲毫不曾記得你?!惫偈|柔似乎已經(jīng)有些癲狂,笑著笑著,眉眼間便掛上了淚珠。 郁泉幽什么也不知道,只瞧著官蕓柔這樣心驚不已。到底她同忘憂從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會使得官蕓柔這樣癲狂不已。她眼皮突突的跳著,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讓我來告訴你吧...郁泉幽。當年神魔大戰(zhàn)...你入了煞,在與炎珺拼死一戰(zhàn)時,卻墜入魔道,打死了趕來支援的忘憂,使得他魂飛魄散,神魂萬年來不得重聚...你可知...當時他死的時候,身邊甚至沒有一個人陪著他...而他的哥哥狐墨明明已經(jīng)痛徹心扉,卻為了不讓你自責默默的將這一件事瞞了下來。 可...這到底是什么天理...為什么明明是你害死了忘憂...如今卻還能好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同他經(jīng)歷三世磨難...好不容易相守,只是因為你,因為你!我苦苦等了他千年萬年。我未曾找到他,卻在今生先找到了你,郁泉幽你可知道,今生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是有多么想要同你拼命! 如今...沼臨又因為你同我決裂...郁泉幽...為何次次都是你,為何都是你擋在我與忘憂之間?為何你明明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卻得到所有人的庇護?為何要我經(jīng)歷了三世磨難,以為終于可以夢想成真時...將我心愛之人再一次打入幽冥地獄,讓我獨活在這世上萬年...你倒是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何!” 官蕓柔哭訴的撕心裂肺,語氣之中全都是對郁泉幽的厭惡之情。 郁泉幽驚愕的瞪著雙眼,完全沒有料到自己同忘憂有著這樣的過往。也未曾想到當年情煞入骨給官蕓柔帶來了這樣大的傷害。她知道思念一個人是有多么痛苦,她知道離別是多么殘忍的事實,可縱使她可以體諒官蕓柔的心情,卻依然忍受不了她的背叛。 “就算如此,你的所有恨沖著我來便是了...為何要將魔君與王后抓走!”郁泉幽始終害怕著官蕓柔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舉動,于是眼神一直盯著躺在旁邊的兩個人看。 官蕓柔瞧著她小心翼翼祈求的模樣,越來越覺得諷刺,“郁泉幽...你可知道愧疚與自責到底是什么滋味?你可知道被人誤會又是什么滋味?” 郁泉幽皺著眉頭,緊張的看著官蕓柔道,“你到底要做些什么?” “我做什么?你猜一猜我要做什么?”官蕓柔癲狂的笑了起來,“這兩個人不是你在乎的人么?” 郁泉幽聽的心驚rou跳,渾身發(fā)涼起來,“官蕓柔,你我的恩怨無關于他人,你不要亂來?!?/br> 站在懸崖頂端的官蕓柔忍不住嘲諷一聲,“你我的恩怨已經(jīng)算不清,既然如此...我不在乎選擇用什么辦法來讓你痛不欲生!” 她說著,衣袖便突然一揮,直接將昏睡的沐言與白羽退下了誅仙峰之下。 看到此番場景的郁泉幽幾乎快要停止心跳,撕裂般的吼了一句,“不要?!?/br> 她朝著誅仙峰之上猛地奔了過去,不管那巔峰之下的戾氣有多么狠厲,她抓住一朵云彩,同著沐言與白羽一起沖了下去。 誅仙峰之所以叫誅仙峰,便是因為它的峰下戾氣太過深重。凡人若是跳下去便是尸骨無存,魂飛魄散。而神仙跳下去也幾乎不可能存活。就算是上神之身也絕無可能逃避這些戾氣所傷。 郁泉幽拼命的想要抓住那兩個急速往下墜去的身影,任憑周身戾氣瘋狂的傾入她的身體。她瞧著黑漆漆的戾氣與怨氣不斷的侵入沐言與白羽體內(nèi),只能無能為力的叫喊著呢喃著不要。她狠狠的將牙齒咬緊,心中之痛爬滿了百骸筋脈。 帝玦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他失去了太多,童年的灰暗,孔叔的去世...如若沐言與白羽受了重傷,只怕他這一輩子都會處于灰暗之中,再不得見天日。 郁泉幽雙手不斷的撲騰著,可眼前兩個身影卻越墜越快。 “不要!不要!”她嘶吼著,慌不擇路的同他們一起墜下去。此時天際邊傳來一聲凄慘叫聲,白鶴突然從山巔之上猛地朝著她飛來,從半山腰間將三個人救了出來。 誅仙峰下的戾氣實在太過厲害,被白鶴救下的郁泉幽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昏沉沉的睡夢中,郁泉幽眼睜睜瞧著沐言與白羽在她面前魂飛魄散,消失的干干凈凈。她看見帝玦失魂落魄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看著他眸中漸漸閃起了怨恨的目光,他指著自己,說,她就是殺害他母后父皇的兇手... “不...”她從噩夢中驚醒。只是稍稍一動彈便只覺得渾身猶如割裂了血脈一般的刺痛。她幾乎不能動彈。掙扎著想要起來時,便聽見耳邊一聲無奈的聲響,“你若是在動,只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br> 這是清竹的聲音。郁泉幽立即不敢動彈,卻努力的張口詢問道,“魔君與王后呢...師父...魔君與王后怎么樣了?” 她有著一絲絲的記憶,依稀記得白鶴將他們?nèi)藦陌肷窖g救了回來,既然她還活著,那么沐言與白羽一定也還活著。 清竹卻在此時沒了聲。 “師父...您倒是說話呀...魔君與王后怎樣?師父!”郁泉幽著急不已,卻渾身動彈不得,只能這般聲嘶力竭的詢問著。 清竹嘆了一口氣,“你...還是先將自己照顧好吧?!?/br> “師父...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師父!師父...”郁泉幽聽著他的嘆息聲,心間便瞬間一片冰涼起來。 清竹沉默了一會兒,語氣雖然平淡,但郁泉幽卻能夠明顯的聽的出來,他的音色帶著一絲克制,“他們陷入了昏迷,小幽...你要相信師父...師父一定能夠?qū)⑺麄兙然貋淼?。?/br> “什么意思...師父...您是說,他們有可能救不回來么?”郁泉幽失聲問道,眼神漸漸渙散起來,渾身顫栗著,恐懼著。 “不....不會!師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清竹的情緒似乎有些不穩(wěn),不像往日那般就算面臨危境也坦然不已。 郁泉幽突然就這樣沒了話語,房間中沉默下去,清竹好像有些呆不下去一般,逃似的離開了這里。 她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目光無神的盯著白墻看,心中之痛已然麻木。 清竹從來不會像今日這般倉惶,沐言與白羽定然是受了很嚴重的傷,而這樣的傷便是連清竹也無法醫(yī)治。 她心亂如麻,若是帝玦回歸魔界,見到沐言與白羽變成這番模樣,該會有多么痛苦?而這一切之所以會發(fā)生的原因皆是因為她與官蕓柔之間的私人恩怨。 這樣的恩怨牽扯到無辜之人的身上,還是對于帝玦來說如此重要的人。她的思緒凌亂地結成一張網(wǎng),越網(wǎng)越緊,直達心臟,一陣隱隱作痛之后,終不得罷休。 她輕輕撫上小腹,哽咽著說道,“孩子,你說娘親該如何是好?” 她這般不得動彈的躺在床榻上數(shù)日,靠著伶云每日每夜的看護與清竹的醫(yī)治才勉強吊上來一口氣。 清竹替她診治時,瞧著她一臉萬念俱灰的模樣,忍不住叨叨幾句,“你這丫頭怎么不聽勸?你若如此神思憂慮下去,本上神也救不了你了。師父同你說過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將白羽與沐言救回。你究竟在擔心些什么?” 郁泉幽悶悶不語,并不理會清竹的責問。他只有輕嘆一口氣,搖搖頭無奈的離開。她微微動了動身子盯著清竹離開的背影看著,心中還有一絲期翼。 清竹的醫(yī)術那樣高明,或許真的有辦法救下沐言與白羽。她不斷地安慰著自己,不斷的讓自己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 只是數(shù)日后,清竹卻一臉哀色的走進她的寢殿,親自同她說,沐言與白羽怕是救不回來時,她幾乎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停止跳動。 數(shù)日來,她躺在床榻上無法動彈,無法去看一眼沐言與白羽,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腦海中全是他們倆墜入誅仙鋒之下的場景。 可清竹說了他會盡他最大的力量去救治他們,明明他說了,他承諾過.....為何現(xiàn)如今,卻又來同她說他們怕是救不回來了? 她啞口無言的盯著清竹看,那灼烈的眼神似乎能將清竹看出一個洞來。 “當真無救了嗎?”郁泉幽沙啞著聲音說道。臉上是強忍的痛楚。 清竹默了聲,低下眸似乎不敢看郁泉幽的雙眼。 郁泉幽低聲諷刺的笑了一聲,“我答應過帝玦....日后會盡自己全力護住魔界,護住他的父皇與母后....原來.....真的是不自量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