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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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這丫頭才像是想起反駁的話,顫顫巍巍的痛苦說道,“你憑什么同我算賬!我在玲瓏殿里的這些年都是羅剎陪著我。我孤獨(dú)害怕的時候你在哪里!” 她哭訴的聲音只叫郁泉幽滿臉發(fā)白。郁泉幽眼睜睜瞧見帝玦那張陰著臉慢慢的變得同她一般煞白,爾后似乎無力反駁,垂著頭站在堂前不作聲。 沐玄七這萬年以來的確一直是羅剎相陪。而羅剎若不是愛上帝玦,只怕同玄七也是一對極好的姐妹。 郁泉幽低下眸,眼中泛起愧疚。 若不是因?yàn)樗?。帝玦不會放著玄七在魔界不管不顧。 若不是她的緣故。玄七與帝玦之間的嫌隙不會像如今這般越來越大。 羅剎在沐玄七的體內(nèi)種下了情蠱。只怕快要發(fā)作。郁泉幽皺起眉頭,也不管現(xiàn)在堂下的氣氛。只想著要為玄七驅(qū)走情蠱。于是袖中滑出那塊晶瑩剔透的斑古亙玉,慢慢蹲在蜷縮起來的玄七面前。 她小心翼翼地牽過玄七的手腕。誰知這丫頭卻狠狠的將她推開。 “你走開!就是你!偏是你!這萬年來,我哥哥哪一次重傷哪一次幾乎沒命不都是因?yàn)槟?!羅剎jiejie為他做了那樣多,他卻一絲一毫都不曾看見...而你!你為他做過什么!” 玄七絲毫不顧及郁泉幽心中想法,便這樣大吼大叫的喊了出來。這樣刺耳的話語只叫郁泉幽無力的坐在地上,垂下了頭。 “玄七,你住嘴!”帝玦怒不可遏,怒喝一聲只叫沐玄七再一次渾身一抖。 郁泉幽勉強(qiáng)提起精神,不管玄七此刻有多么厭惡她的靠近,卻依然拿著斑古亙玉走到她身邊。她知道這丫頭對羅剎姐妹之情深不是她這個嫂子可比。既然埋怨不了什么,原也不必在意。 沐玄七終究是害怕帝玦那雙快要噴出火的眸子。畏畏縮縮的坐在地上等著郁泉幽替她將體內(nèi)情蠱驅(qū)除。 郁泉幽將亙玉取出,放在沐玄七頭頂,細(xì)心施起法術(shù),歷經(jīng)許久才好不容易將她體內(nèi)涌動的蠱毒驅(qū)走,這才松下一口氣準(zhǔn)備收起斑古亙玉。誰知便在這個時候,沐玄七這個丫頭卻突然從袖中伸出雙手,將懸浮在她頭頂?shù)哪菈K斑古亙玉迅速抓住,爾后幻化成一陣旋風(fēng)迅速從紫瑰殿中奔了出去。郁泉幽心中一驚,反應(yīng)過來時,眼前已然空蕩蕩的一片。她面色陰沉下來,急忙追了出去。 斑古亙玉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沐玄七卻突然搶走亙玉,難道她在羅剎死之前答應(yīng)了些什么? 郁泉幽如今雜亂無章的思緒之中只能想到這些。第一時間還是疑心起了今日這一場鬧劇。半響她放下這個念頭,只想著先找到玄七再說。或許是這丫頭一時氣不過耍下了小孩子脾氣。 帝玦不過多時也已然追了上來,兩人翻遍了整個花界也未曾尋到沐玄七半點(diǎn)影子。直到最后,花界王宮的角落里,郁泉幽瞧見躲在那里埋頭掩面哭泣的玄七,才停下焦急的腳步。 她皺著眉頭,不知要不要過去。轉(zhuǎn)頭看了帝玦一眼。卻只見他面色慘白著,上前便拉住她的手,一步步朝著玄七走過去。 她看見他第一次垂下了眼眸,無力疲憊的面容上沾滿了愧疚。他輕輕揉了揉玄七的頭,什么話也不說,只是將那小小的人從角落里拉起來。玄七滿臉淚珠的抬起頭,朝著郁泉幽與帝玦看去,嬌小瘦弱。 郁泉幽不知要同玄七說什么,滿眼亦是愧疚,“玄七,我知道。從前我們忽略了你。如今,你不再是一個人。我同你哥哥絕不會在離開你。” 玄七無聲無息的哭著,站在帝玦身邊低下頭不作聲。 她輕輕攬過沐玄七的肩頭,輕輕嘆了一口氣。站在她們身邊的帝玦唇間發(fā)白,就這樣輕輕放開她們二人的手,一步步疲憊的離開了花界王宮。她看著,不是滋味。羅剎一死。帝玦同玄七之間的嫌隙便愈加的大起來??磥砣舴侨蘸蠛煤眯扪a(bǔ)。沐玄七這丫頭要記恨帝玦一輩子。 帝玦今日之所以會失控,原因并不難理解。玄七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親人,而她則是他這一生的心魔。羅剎今日毫無顧忌的將這兩人陷入困境之中,換作是誰只怕都會止不住心中的怒意。但更多的怕是他心底的恐慌害怕。 郁泉幽抱著瑟瑟發(fā)抖,小聲哭泣的玄七悶不做聲。她這樣陪著玄七,許久許久。半響,這丫頭突然開口一句,“對不起?!?/br> 她有些愣然的低下頭朝著沐玄七紅腫了的雙眼看過去。那雙眸中的確都是歉意。郁泉幽卻無力的搖了搖頭。玄七今日所說的話,又何嘗不是事實(shí)。這么多年她為帝玦做過的事屈指可數(shù)??伤讨郢i的愛,平白無故的怨懟了他這么多年。沐玄七是他的meimei又怎么能不心疼她的哥哥? “嫂嫂。其實(shí)從前...我也做過錯事。我知道哥哥是因?yàn)槲覐那芭c羅剎jiejie做下那些不可理喻的錯事才會在這萬年里都不肯回一次玲瓏殿見我一次。嫂嫂,我剛剛...只是心中不甘。覺得哥哥太過絕情。羅剎jiejie好歹也是陪了他一輩子的人,他竟也能夠面無懼色的下得去手。嫂嫂,我寒心。我害怕,若是以后我也做了什么犯了哥哥忌諱的事情,他會不會也像這般毫不猶豫的對我下手?” 玄七說出的話正戳 入了郁泉幽心頭,與她莫名契合。這樣的想法,她方才也曾有過。卻不想玄七今日也被帝玦這副模樣嚇到。 羅剎的確該死。她對她恨之入骨,絕不會為羅剎多一言半語的維護(hù)之情,卻也因?yàn)榈郢i冷然決絕的行為而感到恐懼。是啊,畢竟是從小陪著帝玦一起長大的人。對玄七來說,更是長姐的情誼,這叫這丫頭怎么能夠不害怕? 郁泉幽定了定神,只是警告自己不要多想。羅剎這樣是咎由自取,她又何必為這樣的人而對帝玦生出嫌隙,“玄七。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羅剎,雖然對你來說這樣重要??山袢找廊缓敛华q豫的將至毒的情蠱種入你的體內(nèi)。也不值得你這樣為她傷心?!?/br> 她勸不了什么。玄七對羅剎的感情,就像她對郁九幽的血緣之情一般,割舍不了。 沐玄七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并不反駁,“我何嘗不知道,羅剎jiejie是個偏激的人。只是從前我也因?yàn)橄胍姷礁绺缍鲞^對不起你的事情。嫂嫂你可愿意原諒我?” 郁泉幽勉強(qiáng)扯出一絲笑容,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只道,“過去了,都過去了。從此往后我們好好生活就好。” 她不說與自己違心的話。沐玄七從前做下的事,她看在眼中,不會輕易放下心中芥蒂??伤膊辉敢庾鲆粋€一直懷著仇恨的人。她不會說出什么諸如原諒玄七的話。只要能夠相安無事,對她來說也就夠了。 “玄七?!彼龁玖艘宦?。沐玄七仰起頭朝她看去。 “斑古亙玉你也可以還給我了?!彼恼f著,同沐玄七直話直說。 玄七微微一愣,急忙從身上搜尋斑古亙玉來,誰知找著找著,臉色便變得不對勁起來。 郁泉幽一直看著她。直到沐玄七滿臉慌張的抬起頭朝郁泉幽看過去,她才知道事情不對。 “斑古亙玉...難道不在你的身上?”郁泉幽皺著眉,心驚rou跳的問了一句。沐玄七啞口無言,似乎已經(jīng)嚇得不知要同她說些什么。她方才奪走斑古亙玉不過是想要嚇一嚇郁泉幽,怎會料到那塊玉就在自己身上,怎么就這樣不見了? 沐玄七慌亂無措,盯著郁泉幽那張?jiān)桨l(fā)陰沉的臉,膽顫心驚的說道,“亙玉...似乎是...丟了?!?/br> “沐玄七。你萬不能拿亙玉開玩笑。”郁泉幽沉聲說著,便是連語調(diào)都變了三分,其中夾雜了一絲涼意,直逼玄七而去。 “嫂嫂...我...我剛剛還將亙玉拿在手中的...我也不知道...嫂嫂..我。”玄七說起話來都開始語無倫次。郁泉幽皺起眉,瞧著沐玄七這般慌張害怕的模樣不像是演戲,心中更加奇怪起來。 “你...是不是方才答應(yīng)了羅剎什么?”她將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誰知這丫頭明顯一愣,似乎當(dāng)真有那樣一回事。 “你...真的?”她面色霎那間變得煞白起來。 “我...我的確答應(yīng)了羅剎jiejie...幫她搶過你的斑古亙玉??墒?..可是我..那時也不過是因?yàn)樗孕悦獟?。羅剎jiejie死后,我不過是想要嚇嚇你,才會繼續(xù)將亙玉搶過來...怎會料到它不見了?” 羅剎確實(shí)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那般無措的模樣只叫郁泉幽越發(fā)不敢往深處想。 若是今日之事,不過是炎珺那一行人設(shè)下的圈套...便真的叫人細(xì)思極恐。他們...利用羅剎對帝玦與她的恨意...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在今日奪走她的斑古亙玉。 而這樣的事情絕不會是巧合。難道...血月之夜今日便要來領(lǐng)?郁泉幽急忙算起氣運(yùn)來,少頃過后,滿臉煞白無力。血月之夜,只剩下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