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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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羽說的極其認真,看樣子并不是在開玩笑。這種事情也不能開玩笑。 只是郁泉幽卻極其不自然的撇了撇嘴。她還未從清竹這里出師,便要收一個弟子...?況且還是一個懷有上古血脈的丫頭,如若她要盡到師父的責任,便一輩子都要守護住這丫頭的身份。 可...她... 郁泉幽心中總有不好的念頭。盯著這丫頭看了很久。她恐怕是不能看著這丫頭一輩子的。 “丫頭,你就收了這小丫頭為弟子吧?我方才粗略的算了兩招,你同她本就命中有師徒情誼?!鼻逯褫p聲勸道。 郁泉幽不明白為何清竹一定要將顧念羽這丫頭推到她身邊,難道未來的某一天這丫頭會助她除去炎珺么? 她的這個想法正中清竹下懷。想的一點也沒有錯。當她鎩羽歸來,拂去萬千紅塵,只身一人獨擋炎珺的陰謀烈火時,顧念羽是最后陪在她身邊的人。 顧念羽殷切真誠的目光叫郁泉幽心軟下來,于是也不顧及自己身邊是否真的安全,她輕輕點了頭。 沒想到這丫頭高興至極??粗@丫頭高高興興蹦在她身邊的樣子。郁泉幽忍不住笑了起來,也就這樣身邊多了一個小弟子,小丫頭。 清竹滿意的點點頭,拉過顧念羽道,“丫頭,你該給你的師尊爺爺行個禮啦!” 他已然活了十幾萬年,性子依然像個孩子一般。顧念羽有些驚慌失措,瞧了一眼郁泉幽,便急忙朝著清竹雙膝跪地一個磕頭,吟吟一笑道,“師尊爺爺好!” 郁泉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瞧著這丫頭喊清竹爺爺?shù)漠嬅?,莫名一陣喜感,叫她忍不住笑意?/br> 說實話,清竹雖然活了十幾萬年,容貌卻未曾大改。依然是那一幅年輕英俊的模樣。就他這樣的相貌出去,只怕還有人將他當作小白臉。這樣的人卻被喊做爺爺,怎能讓她不笑? 清竹一記白眼便立即朝著郁泉幽飛了過去。只叫她乖乖的閉上了笑聲連連的嘴巴。 “行了行了!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了你將這丫頭看管好,你也不必在這里晃悠了...你今日來只怕主要目的并不是來尋我的吧?”清竹瞪著眼,便是一陣冷哼。 郁泉幽撇撇嘴,朝著清竹一鞠躬道,“師父猜的不錯,確實不是來尋你的。念羽丫頭既然交給了師父...那么徒兒便先行告退了...?” 誰料到這人更加不耐煩的晃了晃袖子要郁泉幽趕緊離開,嘴里還叨叨著說道,“趕緊走吧...我好好調(diào)教一下我這位徒孫。年紀輕輕已是上古血脈,想必學習藥理的天分定然比你師父好?!彼⒅櫮钣鹦ξ恼f著。樣子有些不懷好意。 郁泉幽看著忍俊不禁。于是悄悄從房中退了出去,便自然而然地從西廂房離開了青鐘殿。 她站在青鐘殿的臺階上,遙望著對面的藤春殿,有些猶豫。 此次前來,她是想要見一見四長老時蔓菁。楊丞師父的死,她未曾同時蔓菁說過一句的對不起。她想,時蔓菁應該很恨她。如若不是她,時蔓菁同楊丞好不容易相守,又怎么可能生死離別? 只是她的腳步停在藤春殿的不遠處便停下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她在藤春殿外徘徊,遲遲不敢進去。直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暿煜さ穆曧?,“師父呢??/br> 郁泉幽愣愣的站在門前,便只看見一身異域長裙的禾玉央從殿內(nèi)走出詢問著守門的藤春弟子。余光一掃便瞧見了站在門前的身影。 她轉(zhuǎn)過頭望向郁泉幽。停頓的站了一會兒,便朝著郁泉幽走了過來。 “什么時候過來的?”禾玉央依舊不喜歡搭話,問的話題也簡潔明了。 郁泉幽朝她點點頭,“就剛剛。玉央...你師父不在么?” 禾玉央搖搖頭不語。 郁泉幽有些失望的朝著藤春殿里看了一看,轉(zhuǎn)身便準備離開。 玉央此時喚住了她,“你去后山看看。師父或許在那?!?/br> 她感激的看了禾玉央一眼,便只瞧見她的那雙露在面罩之外的眼眸亮辰辰的很是好看。 郁泉幽轉(zhuǎn)身朝著后山處走去。禾玉央只是默默的站在她身后默送她離開。 郁泉幽一路朝著后山尋過去,這一路上碰見了許多長白弟子。 幾十名弟子無一不朝她行禮。疏遠至極。此情此景只叫郁泉幽心中莫名有些寒心。 也罷,從前她就不招長白弟子待見,現(xiàn)如今有了攝政帝君的名頭。他們便更加不待見了。 郁泉幽盡量擯棄這些令她煩惱的想法,繞到小路上,避免了后山上的人潮。 她在后山走走停停,不知不覺中來到當初她在這一處迷失的霧林之中。 沒走兩步,她便瞧見了當初慘死于此的蝶飛長老的墓碑。 墓碑上已然染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青苔,不知不覺竟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時光。 后山在被淪惑陷害放入有著戾氣的毒霧后,這里便被封住了。她之所以能夠進來,只是因為自己能夠突破結界悄悄溜進來而已。 蝶飛的墓碑右邊便是已經(jīng)廢氣的皿月閣。郁泉幽只是朝著那里悄悄的看了一眼,便不知不覺的被哪里的一股神秘氣息吸引了過去。 她晃神走了過去,布滿蜘蛛絲與灰塵的大殿沒有了曾經(jīng)的風光。皿月閣曾經(jīng)的弟子全都被沒入修士等級,重新修煉拜師。一切都被抹殺,仿佛是在掩蓋著什么。 明明當年的后山皿月壇只是為了替長白尋找蘇周真相。卻因此衰敗沒落。 她暗自皺起了眉頭,覺得奇怪。 蘇周的真相已然破除,為何顧淼清卻沒有任何恢復皿月壇機制的舉動? 這里并不是六界旁人口中所說的修魔之地,又為何平白無故要遭受傾覆之罪? 她踏步照著灰塵飛揚著的閣樓大殿里走去。 停在高樓珠臺的上方,盯著這閣中一切擺設只覺得莫名熟悉。難道她從前來過這里么? 郁泉幽仔細搜索了一番自己的記憶,并未曾搜索到任何關于后山的記憶。 她的思緒有些雜亂,顯然忘記了自己來后山的真正目的。正無法自拔心緒之時。 耳邊忽然傳來瑟瑟簫聲。 那簫聲悅耳,可更像是一記驚雷將她從迷迷糊糊的思緒中劈醒。 于是停下不斷往里面走的身影,循著這簫聲張望而去。 珠闌階梯之上,有一個身影站在皿月閣前的巨大雙鶴屏風后躲著。她似乎沒有辦法靠近郁泉幽,才轉(zhuǎn)念變出一把簫來貼在嘴邊輕輕吹起。郁泉幽朝著那身影凝神一看,便這般呆呆愣愣的站在殿下晃眼的燭光中,不知是震驚還是無措。 那身影依然認真吹著簫,每一聲每一個樂符似乎都跳躍著。在她的腦海中形成一幅極為美妙的畫面。 “元...錦?”郁泉幽喃喃自語出這個姑娘的名字,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簫聲隨著她的呢喃聲嘎然而止,門前的人朝著她望來,帶著一絲欣然,也帶著一絲寂寥。 “元錦?是你么?”郁泉幽頓了一下腳步,忽然朝著門前沖去。 站在門前的身影似乎也激動起來,想要在此踏入這皿月閣之中,卻忽然金光四溢,臉上立即出現(xiàn)極為痛苦的表情,就這樣慘叫一聲,重重的朝著門前空地摔去。她躺在地上,被金光四溢的神光照耀的奄奄一息。郁泉幽迅速奔過去,衣袖一揮將那神光封住。奔到門前,看見幾乎快要神散的元錦便倏然頓住了腳步,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郁泉幽深呼一口氣,握緊了拳頭,神情緊緊的擰住。一絲理智還尚存與腦海中央。萬年以前,元錦便已經(jīng)死了,絕不可能可能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這皿月閣有元始天尊的神光護佑,如若非神族一類,絕不可能踏入這閣樓半步。眼前這姑娘只是一只腳踏入了閣樓之中便已經(jīng)被神光鎮(zhèn)住驅(qū)除于外??磥?..并不是神族一類。 難道...是鬼魂? 地上的身影不斷的顫動著,臉上的表情猙獰恐怖。郁泉幽凝了凝神,深呼一口氣,雙手輕輕浮到空中,就這樣緩慢而有規(guī)章的在半空中央升起一圈金光將元錦的整個身體全部罩住。 金光漸漸滲入地上那身影的體內(nèi),逐漸的在她身上形成一記符號,緊緊纏繞著元錦。猶如水蛇般死死纏住元錦脖頸的光芒不斷使得元錦蜷縮痛苦。 元錦尖銳刺耳的叫聲,只叫郁泉幽渾身發(fā)麻。 她站在九連玉階上,不斷展示著法術纏繞在元錦身上。 半響,躺在地上到處打滾的身影停止了慘烈的叫喊聲,元錦一動不動的躺在皿月閣前的空地上。就像是被抽走了生命一般,迅速枯竭,瞪大雙眼張著嘴巴不知要說些什么。 郁泉幽將衣袖往空中一揚,收住法術與術符,朝著地上抽搐著的人悄悄走去。 那快要干枯的人影猛地抽動一下,忽然從地上做起,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她看。這樣陰森的目光讓她渾然一驚,急急后退幾步,胸口便像是撲騰起了驚濤巨浪一般,渾身一下子癱軟下去。 她盡量撐起自己的腳步,吞了一口氣,“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