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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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好一切去了前廳接受八荒六道眾仙朝拜時,便瞧見別鶴仙居那小小的廳堂之間的擠滿了人。 她倒是奇怪,一大早上都不曾瞧見帝玦一眼。只是吃了他晨起時做好的桃花羹。 郁泉幽倒是詢問過伶云,帝玦去了哪里。誰知這丫頭像是收了他的賄賂一般,就是不肯說他去了哪里。 于是萬般無奈下,她放棄了詢問。 她被封為北陽雪府成元君的事情,果然沒過兩日,整個六界的人便全都知曉了。八荒六道送來的賀禮絡(luò)繹不絕。 伶云光是收這些賀禮便已經(jīng)收到手軟??筛雨P(guān)鍵的是,這一些沒由來的人情日后還要一一還回去。 這挑選回禮的物品便已然讓郁泉幽頭大。幸好天帝爺爺賞賜了許多東西下來。她挑了一些同送來賀禮的人相同階品符合的禮物回送回去便算是了事。 一場朝拜下來,只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坐僵了。 郁泉幽疲憊的坐在廳堂前的軟榻上靠了許久。 她也沒有想到,群仙朝拜一場她足足坐了兩個時辰。于是這才明白天帝爺爺平日里接受眾仙朝拜后上早朝的痛苦。 等到用午膳的時候,帝玦才匆匆從外面趕回來。 也不知是去了仙界還是凡間,他帶著一身的雪回到了別鶴仙居。一進來還未曾同她說過幾句話,便一頭鉆進了小廚房中,嚷嚷著要為她做飯。 郁泉幽跟著進了灶房,卻又被他以各種理由擋在了外面,委實叫人生氣。 于是她蹲在灶房的門口等了半宿的時光。隱隱約約之中聞到從灶房門前縫隙之中飄轉(zhuǎn)出來的香氣。倏然被吸引,只感覺肚里空蕩蕩的,一股餓意涌上心頭。 許久,里面的人才將灶房的小木門打開。于是小房子里面飄然絕味的香氣一鼓作氣的涌了出來,十分絕妙。 郁泉幽拉住帝玦的衣袖道,“你做了什么?怎么這樣香?” 帝玦點了點她的鼻子道,“曉得你餓了,無須這般著急,叫伶云端去前廳。我們?nèi)デ皬d用膳吧?” 郁泉幽猛地點了點頭,眼中發(fā)光,倒是一幅小饞貓的模樣,看著讓人發(fā)笑。 帝玦輕輕拉著郁泉幽朝著前廳走去。 她并不知道此時的前廳正坐著黑壓壓的一群人。 于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同著帝玦一起走進了前廳之中。打鬧笑談之間,便忽然瞧見原本冷冷清清的前廳之間竟然烏壓壓的坐了一片人。 身在八荒正準備接任帝君之位的莫念川正坐在桌前同一旁喝著酒的禾玉央嘮嘮叨叨的說著些什么。在他們的一旁坐著的是臉色有些蒼白的陌離雪與月吟溪。 陌離雪的臉色極差,想來身體并未曾恢復,月吟溪細細的照料,雖然擔憂,臉上的笑意卻也是連綿不絕。 而正坐在前方紫檀小桌椅上的玉寒影正同顧淼清下著棋,一邊下著一邊斗嘴,倒是笑得開心。 不知何時,消失已久的鳳鳴蘿同紫莖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 便是連官蕓柔同沼臨上仙也一同聚在此處。 她驚訝的盯著這些人,不知所措起來。 她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從前的人竟然都齊聚一堂。 這般和樂融融的情景讓郁泉幽忍不住一陣鼻酸。 她朝著身邊的帝玦看去,疑惑不解。卻只見身邊這廝淺淺一笑輕聲說道,“一會兒還會有人來...” 郁泉幽愣了一愣,顯然不曉得帝玦還將誰請了過來。 不一會兒的時間,伶云突然從前廳正門朝著她匆匆的沖了過來,急急忙忙的說道了一句,“主子...主子您些來,門口...門口....” 伶云喘著氣,半天也沒有說明白什么。 “門口怎么了?” 郁泉幽急急的問道。伶云張口欲言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于是最后無奈說了一句,“主子快些同我來吧。” 她一臉愣然的被伶云拉了過去,朝著別鶴仙居的外面走去。 郁泉幽正想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沒有走到門前,便已經(jīng)耳尖的聽見了一陣熟悉的爭吵聲。 那熟悉至極的聲音讓郁泉幽渾身發(fā)麻起來。于是頓在原地,愣了好久,倏然沖了出去,站在門口便瞧見那一抹熟悉的赤紅身影在同著一抹青墨色的身影無理取鬧,不斷爭吵著。 她頓住了呼吸,驚喜的瞧著眼前的兩人,然后向那么紅色看去,驚呼一聲道,“云歌!” 那赤紅色的身影一顫,停住了爭吵,轉(zhuǎn)身朝著郁泉幽看去。 “云歌!”郁泉幽連聲叫了幾聲,便朝著那嬌小的身影撲了過去。眼淚旺旺,激動不已。 云歌本不想驚動郁泉幽,卻沒有想到還是將她引了出來。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就這樣看著郁泉幽朝著自己奔來。 郁泉幽將云歌一把抱住。 云歌半響沉默才肯喚了一聲,“師姐...” 郁泉幽聽著這一聲喚,不知有多高興。 這幾個月里,她不知多少次去了她與云歌走散的地方尋了多少次。 郁泉幽緊緊抱著她,責怪了一句,“你這丫頭到底這幾日里去了哪里?可知道我尋你有多久?云歌...” 云歌耷拉著的雙手有些不敢抱住她。良久,她輕輕抱住了郁泉幽,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br> 云歌知道,她離開之后,郁泉幽同狐墨的關(guān)系定然降臨到了冰點。她這位師姐也定然對于自己的離開感到愧疚難忍。 可她并沒有任何后悔的感覺。如若不是她這一次出走,狐墨又怎么可能真的了解到她的想法,她的意愿? 只是,對于郁泉幽,她也有著愧疚之意。于是,此番見到了數(shù)月未曾見過的郁泉幽,頓時之間無話可說,也不知該如何從這樣的境地下逃出。 她忽然明白為何狐墨會將她引到了這里,原來只是為了讓她見一見郁泉幽。 難道只是為了讓郁泉幽不傷心,才會那般裝病來尋她出來么? 云歌苦笑一番,不由得自嘲起來,云歌啊云歌..你竟然到現(xiàn)在還對狐墨抱有一絲希望么? 她望著眼前這一座輝煌大氣的居殿,倏然嘆息一聲。 她雖然決定隱遁于六界,可終究還是從各路人馬中聽到了些風聲。曉得當年攪亂仙界的那位降雪仙子便就是當年的戰(zhàn)神降雪殿下。這才曉得她的這位師姐竟然是萬年前那位風采絕然的雪神。 等到郁泉幽戀戀不舍的放開云歌,卻見這個丫頭裝作冷漠的樣子,臉上并無多少欣喜之色。 云歌按照眾仙朝拜的禮數(shù)同郁泉幽拜了一拜。這樣的舉動是故意同郁泉幽拉開距離。 看著眼前這般疏遠的云歌,郁泉幽心中酸澀起來,雙手漸漸垂了下去,臉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云歌...你現(xiàn)在這般討厭我么?” 她輕輕問了一聲。 云歌卻并不作聲,低下眸暗暗的握住了雙拳。心一狠道,“回稟殿下,殿下乃為這九重天之上最為尊貴的公主殿下,小仙又怎么會討厭您?殿下這般說當真是折煞小仙了。” 她有多客套,郁泉幽怎么可能聽不出來。這般明顯的故意疏遠,她又怎么會不知曉。 眼前緋紅色的身影并沒有絲毫想要再與她親近的樣子。郁泉幽不由得掛上一絲苦澀,“云歌,就算你怨我,至少要同我說出來,也不必同我這般嘔氣...” 云歌是鐵了心的同她這般,可便是她這般讓郁泉幽更加的難過。 她難過的是,云歌并不肯同她多說一句。就算是罵她一頓也是好的。 可這個丫頭寧愿自己找氣受,也不愿意再同她扯上什么關(guān)系。 郁泉幽低下眸,失落至極。 這時,便忽然聽見門口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知何時便已經(jīng)站在郁泉幽身后的帝玦沖著一直在一旁沉默著的狐墨喊了一句,似乎是要將他喚進去。 微微愣神的狐墨瞧見帝玦的神情,便默默的點了點頭,朝著別鶴仙居里面走去。 伶云也被帝玦拉了回去。 頓時間,那朱雀雙闕的紅漆大門前便只剩下了郁泉幽與云歌。 門前突然只剩他們二人,云歌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 郁泉幽沖著她再喚了一聲,“云歌?!?/br> 眼前的這丫頭在所有人都離開了朱雀雙闕前后露出了一絲絲無奈與落寞。 “師姐....對不起?!?/br> 她淺淺的說了一句,酸澀不已。 “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庇羧囊娝K于肯開口與自己說話,別提有多高興。可見她第一句話便是一句對不起,她心中也不是滋味。 “我只是不想待在你和狐墨身邊??粗臑槟愀冻觥!痹聘枵f出自己的心里話,低下頭不想讓郁泉幽瞧見她的神情。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介意這些?!庇羧狞c了點頭,輕輕拉過云歌的手坐在了別鶴仙居的階臺上。 “你是什么樣的性子我知曉,只是云歌....我終究希望你能夠當面同我說清楚。這一件事壓在我們心頭并沒有什么好處。云歌你若是要走,也總得放平了心中的所有心事在去瀟瀟灑灑的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