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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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云瞧見自己后來的學樣不僅沒把郁泉幽逗笑,反而讓她用更加怨氣深的神情盯著她瞧,便有些愣了神。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主子怎么了?” 郁泉幽渾了她一眼,又將被子蓋過頭頂,臉頰迅速通紅,氣急敗壞的喊了一句,“討厭的帝玦!” 誰知這話還未喊完,門口便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為夫如何討厭了?” 這話,這語調(diào)一聽她便知道是誰,于是氣呼呼的做起來,一絲涼意便竄上了她的肩膀。那光潔的皮膚露在外面。她瞪著門口的帝玦,卻忽略了他懷中抱著的軼血。 躲在帝玦懷里的軼血看著郁泉幽赤裸出來的肩膀吃了一驚,驚慌的用一雙小rou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著急忙慌的說道,“師娘如何沒穿衣服!阿軼還是個孩子!師娘不害臊!” 小家伙吵著叫著,讓郁泉幽頓時神態(tài)一窘,趕忙朝著被窩里一躲。門前的帝玦笑瞇瞇的盯著懷里的這個小家伙的看,很是不善。 軼血感受到了這樣的目光,忍不住顫抖了一笑,捂著眼睛的小rou手間露出一條縫隙,朝著帝玦看去,然后傻兮兮的沖著帝玦笑了起來,“師父....?” “阿軼...你這么些年都跟著滄海的那位師父學壞了呀?為師本想著多年未見,上一次你那半開為師的玩笑只是因為太過想念便輕易饒了你,如今竟也敢調(diào)戲師娘了?” 軼血心中咯噔一聲,急忙道,“師父瞎說,阿軼何時調(diào)戲師娘了?” 帝玦此番就像個小孩子一般,不依不饒,恨恨的說道,“你就有!” 于是他將懷中軼血輕輕一扔,那一團rou乎乎的小家伙便朝著地上一滾,跪在他的面前,一幅可憐兮兮的模樣道,“師父...是不是要依照之前罰我的...繼續(xù)處罰了?” 帝玦居高臨下的瞧著這小子,然后邪氣的笑了起來,輕輕的點了幾下頭道,“弟子經(jīng)不能少抄...為師你也不能見到...待一年后,你改邪歸正,為師再將你從滄海接出來?!?/br> 軼血聽他此話,震驚良久說不出話,隨后懊惱的點了點頭道,“弟子知錯了...弟子甘愿領罰?!?/br> “軼血有何錯你要如此罰他?”郁泉幽從被褥中冒出一個頭,替軼血憤憤不平的說著。誰知門口那人卻咧嘴一笑沖著她道,“身為弟子,若做不到恭敬孝順四字,自然是大錯,絕不能姑息,方才這小子對師娘如此冒失,自然不能輕易饒過?!?/br> 郁泉幽知道帝玦這分明便是在亂吃醋,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沒辦法替軼血辯解,若是她多說了,誰知道這個小家子氣的男人還會對軼血做出什么樣過分的事情。 只是瞧見軼血那望著帝玦水汪汪的雙眼,她又不忍心。 軼血同帝玦的感情是當真好,當年她命喪牙骨洞,軼血還是襁褓中的嬰兒,伶云一人照顧了許久,他一歲多的時候便受到八荒六道眾仙的排擠嘲笑。雖然這小子或許不記得,伶云卻都曉得。 若不是帝玦后來出現(xiàn),將軼血養(yǎng)在了身邊,又當?shù)之斈铮嫒瘟藗€師父細心教導了這孩子,軼血絕對得不到現(xiàn)如今的身份地位,學識法術。 軼血瞧著伶云的臉色,默默的隨著她一起退了下去。 帝玦走進了房中,將門悄悄的關了起來,在郁泉幽還縮在被窩里想著萬年前帝玦養(yǎng)著軼血,等著她歸來時的心酸忍不住一陣心疼時,那人竟麻溜的脫了衣服再一次鉆進了被窩里。 她只感覺身上的被子倏然被掀開,一股冷氣鉆進了暖和的被子里,她猛地縮了一下,卻在下一秒被一個堅實的懷抱摟住。 溫暖的懷抱使得郁泉幽無比留戀。她鉆進帝玦的懷中,將臉埋住,半天也不肯抬起頭。 許久,聽見帝玦低低一笑,“今日我同天帝議事,提到了大婚之事。娘子這樣也不想在聽么?” 郁泉幽從他懷中鉆出來,靠在他的肩膀上,眨了眨雙眼道,“說什么了?” 她這一竄,大半部分的春光便全都顯露了出來。 帝玦屏住呼吸,壓抑了心中微微浮動的心情沉聲說道,“郁兒...你這是還想引火自焚么?” 郁泉幽聽著他隱忍低沉的聲色,她默默的低下頭朝著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臉頰上霎那間彤云密布,她急忙扯了扯被子。那被褥卻被帝玦壓的牢牢地。 她瞧見他輕松的壓著被褥,一臉好笑的瞧著她不知所措。 她窘迫不已,干脆重新竄進了他的懷中,緊緊貼著他的身體,抱著帝玦的腰際,紅著臉不再動彈。 帝玦感受到她身上的熱度,青絲之間的幽香飄在他的鼻間,使得他面色一僵,好看的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眉目間愈發(fā)的沉靜。 他抱著她,溫柔的說道,“我同天帝說了,大婚那日...我們在靈月谷的牽月臺完婚...” 懷中的女子悄悄一顫,抬起頭,眼中閃著目光朝他看去,“你還記得...?” 這八荒六道中,她曾經(jīng)最喜歡的地方便是靈月谷的牽月臺。尋葉城中每一晚便只有牽月臺最是好看。那里,不管是不是正月十五,都是一輪完整的玉盤月亮。照射下來的月光更是迷人。據(jù)說當年牛郎織女便是在這牽月臺相識相愛,一度成為一段佳話。 她從前同帝玦說過,若是要她選大婚的地方,那么牽月臺是她最想要的地方。 只是,前世他許諾十里紅妝鋪至別鶴仙居,卻并沒有駕馬來娶,那空蕩蕩的牽月臺也沒有等到他們二人相互禮拜,朝著八荒六道眾神發(fā)誓。 帝玦抱著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是,我記得,我一直記得...郁兒,這一世我不會再錯過與你的大婚,我們二人終究是要在八荒六道的上古諸神面前發(fā)誓的...這一輩子是斷然不能分開的。” 他低沉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便猶如這世上最動聽的樂音。郁泉幽高興許久,忽然想起還在昏迷之中的陌離雪,心情便一下子跌落而下。 帝玦察覺了懷中人的不對,低下頭便曉得她再想些什么,于是沉聲說道,“我還未同你將這一件喜事....陌離雪...醒過來了?!?/br> 郁泉幽猛地怔愣一下,抬頭朝著他看下來的眼眸中望去。那雙深藍色的眸內(nèi)斂深沉,宛若洶涌蓬勃的大海一般,讓她一不小心便永遠陷在里面再難自救。 “離雪...醒了?清竹師父不是說...她很難醒過來了么?”郁泉幽顯然不知道帝玦私下里都為她做了些什么,眼中擔憂之情依然綿綿不絕。若是眼前這個男子只是為了讓自己能夠安心的同他在牽月臺舉行大婚,那么她是斷然不肯的。 “傻瓜...就算清竹這樣說,陌離雪那位夫君...也絕不會看著他的妻子就這樣無休無止的沉睡下去。曾有醫(yī)書記載,冥界冥王手中有一瓶醒魂散。能夠讓常年沉睡的人從睡夢中醒過來。你因云歌之事閉關兩月的時間,我同月吟溪一同去了一趟冥界...雖然過程有些危險,卻還是將醒魂散搶了過來。 月君上神服下了醒魂散,喚醒了沉睡在夢魘之中的魂魄,終究還是醒過來了。只不過她現(xiàn)如今的身子骨有些羸弱,還不能下床行走。我們大婚是兩月以后,那時她大概也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他同郁泉幽說著,卻將他同月吟溪如何搶奪醒魂散的過程全部省略不說。 郁泉幽不用想也知曉,私闖冥界是有多么危險??伤仓溃郢i不想讓她知曉他經(jīng)歷的這些危險。這些天她一直覺著奇怪,為何帝玦已然恢復了自己的內(nèi)力,眼眸卻還是未曾從藍色變回黑眸。原來...是在冥界受了傷么? 她不由得鼻子一酸,只感覺心中一陣又一陣的感動涌了上來。 她知道,帝玦再一次這樣冒險不過是怕她再拿自己的一切去換陌離雪的平安。他知道她不會放任著陌離雪不管。 她壓住心中所有大起大落的情緒,緊緊抓住帝玦的衣服,低下頭,眼淚便已然繃不住,嘩啦啦的落下來。 郁泉幽細微的動作也讓帝玦很快的察覺到。他輕輕將郁泉幽低下去的臉抬起,溫柔的吻去掛在她臉上的淚珠,低聲有些沙啞的說道,“怎么好端端的就哭起來了?!?/br> 她抽噎起來,收住眼淚,凝望著他的雙眼,半響咧嘴笑道,“帝玦....我愛你?!?/br> 他渾身輕輕一顫,愣住的模樣是她萬年以來未曾見過的慌亂。她瞧見了他那雙沉靜的眸中閃過的一絲不知所措。瞧見他張嘴欲說卻又不知如何說起的小表情。心間便溢出一層甜蜜。于是雙手端住了他的臉,對準了那張薄唇,吻了下去。 這一吻有些天荒地久,不眠不休。她沉浸在吻中,許久不肯緩過來。直到帝玦半喘著氣,低沉的說著,“夫人確定還要在這樣誘惑為夫么?”她恍然回過神,意識到自己是在做一件多么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