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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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六界勇士,方才軍中來報,云梯之上一只惡鳥襲擊駐扎軍,以朝著九重沖去。我宣布暫停比賽,有能耐者跟我上云梯。護住云梯者,重賞!” 郁泉幽并沒有想到那惡鳥竟然沖出迷惘森林朝著九重天之上沖了過去。她瞧著周圍徒然銳減的軍隊,只覺得她進入迷惘森林的這一段時間內(nèi),六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否則玄女絕不會直接從六界參與募兵儀式的人眾抽取將士。 九天玄女這話一出,底下一片六界義士紛紛舉手報名。 坐在白鶴之上的郁泉幽從它的身體上滑了下來,站到急著要去報名的蜀山掌門面前道,“掌門,現(xiàn)如今您不能急著前往云梯。這里還有許多無辜婦孺老人需要安置,他們死去的親人更是需要一座墓好好安葬。您若是想要去,總須得讓手下弟子好生安置后方可行動。九重天有我們,可是這些無辜之人卻沒有人能夠站出來保護。若是我們再離去,他們依靠誰?” 郁泉幽的一番話按住了蜀山掌門心中躁動的熱血,冷靜下來,朝著自己的弟子與同門師兄走去,很快便帶著老人與婦孺先從后山繞了下去。走之前向九天玄女的親兵衛(wèi)報備一聲。九天玄女的目光自然立即聚集在那個將眾人先送下去的蜀山掌門身上。眼眸中欣賞的目光一閃而過,又盯著站在白鶴身邊的那個姑娘看著。 郁泉幽并沒有著急報名,目光一直注視著離去的人們,直到那些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她才安靜的轉(zhuǎn)過身。此時的白鶴縮小了身體,與郁泉幽并肩站在一起,才沒有引起眾人的目光。 可坐在高坐之上的九天玄女目光卻一直注視著白鶴的方向。察言觀色的親兵衛(wèi)急忙朝著郁泉幽喝了一聲道,“領著白鶴的那位姑娘...” 只是他剛叫出聲,便遭到九天玄女一記惡狠狠的白眼瞪來,頓時嚇得收住了話語。 底下嘈雜的眾人恰好蓋住了親兵衛(wèi)的這一句話,沒人注意到一旁安靜站著的郁泉幽。九天玄女便在此時又說了一句,“既然各位義士都有意,前往云梯的軍隊需選出一位統(tǒng)領之人,各位之中可有自薦之人?” 這話像是故意說給郁泉幽聽的??赡莻€安靜的姑娘反而有些不耐煩了。她盯著坐在上座的丫頭,心急如焚。如今云梯之上不知已經(jīng)亂成了什么樣子,這丫頭竟然還有心思在這里尋找將領之人,若是南天門守不住,豈不是代表天帝爺爺會有危險? 她心中掛念著天帝。于是朝著身邊的白鶴悄聲說了一句,“白鶴,從后山走,我們先去云梯?!?/br> 站在她身邊的白鶴乖巧的點了點頭,振了振翅膀,便要她做到它的背上。她立即爬上了白鶴的北部。坐穩(wěn)后,一人一鶴便悄悄地朝著后山溜去。 九天玄女一直關注著郁泉幽的動靜,見她悄悄離開,眉頭不由得一皺,衣袖一揮,帶著手下的軍隊,沖著下面的六界義士高喊一聲,“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諸位先朝著云梯出發(fā)吧?!?/br> 白鶴的速度極快,九天玄女明明是后腳便跟著郁泉幽出來的,可后山之間卻早就沒有一人一鶴的身影。九天玄女帶著手中兩千精兵與四千義士朝著云梯追去。 郁泉幽騎著白鶴朝著云梯一路猛奔而去。云梯而傷三分之二她便已經(jīng)能夠聞見那惡鳥身上的腐臭味。她摸了摸白鶴的脖頸輕聲說道,“我們必須乘著那只鳥飛到南天門之前堵住它?!?/br> 白鶴眨了眨眼睛,振了振翅膀,輕聲叫喚一聲,帶著郁泉幽朝著更高的云層之中飛去。云梯頂端,守在那里最后一隊駐守的天兵天將正與那惡鳥殊死搏斗。云梯之下,還沒有暈過去的天兵天將正努力的朝著頂端爬去。 那惡鳥周身散發(fā)的臭味令眾將士幾乎快要嗆暈過去。于是捏著鼻子單手打斗??蛇@一只赤炎鳥不僅僅是赤炎之王還是死了萬年之后因戾氣復活過來的鬼尸兇獸,力量無比強大,一雙漆黑無比的翅膀振一振,便是連那腐臭之味都能夠?qū)⑷私o熏死。 郁泉幽將手臂抬起,親自封住了白鶴的嗅xue。讓它不至于遭受惡臭的熏染。她屏住呼吸,抽出腰間雙劍,騰空而踏朝著正在攻擊最后一道防線的惡鳥沖去。 看守著最后一道防線的天兵天將早已堅持不住,郁泉幽來的正是時候,手中持著的碧血流光劍氣一閃,便使得那兩個拼死保護的士兵愣了雙眼,異口同聲的喃喃一句,“雪神殿下?” 她扭過頭沖著這兩個天兵天將微微一笑,隨后便立即露出一絲冷漠的意味朝著那惡鳥猛打而去。那惡鳥似乎被激怒,看著郁泉幽晃在她的面前,便怒氣沖天。朝天咆哮一聲,張開翅膀就想要把郁泉幽打下九重之天,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只可惜它惹錯了人。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惹火當年以戰(zhàn)神之稱名滿天下的郁泉幽。 它瞧見眼前的姑娘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便看見她巧妙地躲開了它的所有攻擊,靈敏的一躍而上,直接跳到了它的身上。 郁泉幽舉著劍對著它的翅膀便是狠狠的一擊,似是懷著一絲為白鶴報仇的意味。以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傷勢還給了這一只惡鳥??坦撬浩さ奶弁醋寪壶B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叫聲。惡鳥瘋狂的扭頭攻擊站在它肩頭的郁泉幽,赤紅的雙眼帶著深厚的戾氣與惱火。 她再用力將碧血往它的傷口中深入了幾分,抵著碧血的劍柄倒立在惡鳥的身上,旋轉(zhuǎn)著身體躲避它的瘋狂攻擊。惡鳥眼瞧著攻擊不到郁泉幽,氣急敗壞,轉(zhuǎn)了目標朝著一旁幫助著郁泉幽的白鶴攻擊而去。 這惡鳥完全不似被戾氣鬼化了的鬼尸兇獸,帶著自己的意識,兇惡的朝著白鶴的傷處猛地咬了一口。本就受傷的白鶴發(fā)出凄厲慘叫,黑溜溜的眼眸之中竟然還帶了些淚花。它淚花四起,讓郁泉幽看的心驚不已,看著白鶴翅膀上腐蝕的rou被惡鳥狠狠的撕開。郁泉幽眼中不自覺地閃過一絲陰郁,心中的煞氣便不由自主地爆發(fā)了出來。她抽出碧血更加兇狠的朝著惡鳥的另一翅膀刺去。這一次絲毫情面都不留,她刺中的是惡鳥的翅膀根部筋脈。這里的筋脈一旦挑斷,便是徹底毀了它飛行的能力。 惡鳥慘叫一聲,掙扎幾下,重重的落在了云梯之上。白鶴驚慌的停在更高的云梯之上,想要飛下來尋找與惡鳥一同墜下去的郁泉幽。卻被一聲熟悉的聲音喝住了腳步。 “不許下來,呆在上面!”郁泉幽沖著白鶴吼了一聲,接著黑燦燦的眸子瞪了白鶴一眼。它便更加恐慌起來,站在上面像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一動不動的垂著頭。 郁泉幽滿臉青色,一臉冷漠的看著還在不斷掙扎的惡鳥。緩緩附在它的耳邊冷然道,“你若是想要灰飛煙滅,便盡管掙扎?!?/br> 那惡鳥像是被她這一句猶如惡魔一般的聲音鎮(zhèn)住,一番輕輕的掙扎過后,它安靜了下來。只是悄悄撲騰了幾下。郁泉幽的兩把劍分別插在它的兩個翅膀之上。黑色的污血流在云梯之上。郁泉幽從它龐大的身軀上跳了下來。一張透明結界迅速將這惡鳥包裹起來。她在確定這惡鳥不會在逃跑后,猛地抽出翅膀上的兩把劍,便再一次聽見它慘叫一聲奄奄一息的待在結界之中再不敢動彈。 當九天玄女帶著大部隊趕來時,云梯之上的惡鳥卻早已經(jīng)被郁泉幽解決干凈。她牽著結界之中衍生出來的鎖仙索。那索牢牢的將赤炎鳥的雙爪鎖住。 九天玄女愣愣的站在云梯之上,便瞧見一身白衣,袍上血跡斑駁的姑娘朝著她緩緩走來,手中牽著綁住赤炎鳥的鎖鏈。 身后背著顧念羽趕來的蜀山掌門也一臉驚訝的看著郁泉幽。那些抱著必死決心而來的六界義士此時也瞪大雙眼瞧著眼前這個嬌小的姑娘。她竟然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制服了赤炎鳥,還是已經(jīng)變成鬼尸兇獸的赤炎王。簡直比當年制服赤炎一族的顧溟塵還要厲害。 “玄女殿下。”郁泉幽朝著九天玄女行了一禮,將手中的鎖鏈交到了她的手上。爾后默默無聲的轉(zhuǎn)過身,兩根手指放在唇中央悄悄吹了一句,便招來了白鶴。她一句話也不說,坐到白鶴的背上,便朝著天際邊飛去。一人一鶴,很快在眾人的面前消失不見。 郁泉幽不打招呼便走,不過是因為心中焦慮與疑問。她并不知道《扶音卷》整卷都被銘火一行人盜取。只覺得今日死去的赤炎鳥復活之事太過詭異。若是其中同銘火一行人有著關聯(lián),那么事情便麻煩了。 她這樣甩頭就走,完全不曾考慮過九天玄女的感受。這般先抓住了赤炎鳥的動作簡直是在說明九天玄女辦事不力,絲毫沒有做到玄女殿下應該做到的責任。 郁泉幽哪還顧得了這些。因為白鶴受傷的原因,她早就不能忍受那只惡鳥繼續(xù)作亂下去。更加受不了玄女試探她的行為。自然要迅速的解決。 只是她一走,玄女身后的人卻紛紛議論開來。今日來參與募兵儀式的眾位六界子弟絕大多數(shù)都是家中小輩,基本上沒有幾個人見過郁泉幽,自然不曉得此人便是曾經(jīng)在六界掀起兩度風波的郁泉幽。 眾人只道郁泉幽雖法術極高,卻傲慢無禮,在九天玄女面前竟然也這般的胡鬧。 可此時的九天玄女,因為面紗遮容看不清表情,可她彎起的眉眼卻自覺的透露出一絲欣喜。 郁泉幽扭頭離開,便直奔青云,想要去找狐墨。半路上卻被一個人攔住了腳步。 墨袍輕飄,那人背轉(zhuǎn)立于白鶴面前。白鶴長嘯一聲,想要提醒此人讓開。郁泉幽悄悄的摸了摸白鶴的脖頸,嘆息一聲,從白鶴身上飛身而下,來到那人的面前。 “阿玉?!庇羧牡吐晢玖艘痪洹?/br> 墨袍身影緩緩轉(zhuǎn)動身體,朝著郁泉幽看了過來。 疲憊之色走上眉梢。他盯著郁泉幽同身后的白鶴站在一起,目光流轉(zhuǎn),深藍色的眸慢慢轉(zhuǎn)了一圈,深邃的目光打在郁泉幽的身上。 “為什么不告訴我...便先來了瓊津山?”他在責問。卻不敢加重語氣。 “我...去找你了。只是...”郁泉幽突然便不知該如何同帝玦說這件事。 她知道帝玦一定會怪她沒有告訴帝玦直接參加了募兵儀式。 只是那時的帝玦滿身醉意,跪在孔稻與那五千精兵的墓前,又讓她如何開口同他提出參與募兵儀式的事情? “你來的時候,我知道的。”帝玦嘆了一口氣,一把將她摟過抱在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輕輕蹭了起來,“今日是孔叔的生日,你應該知道啊。何必因為這個同我鬧一個疙瘩。他們的死不是你的錯。若不是銘火那邊有人出謀劃策,孔叔不會同靈月谷作戰(zhàn)。我知道你一直介懷??烧嬲λ浪麄兊牟皇悄??!钡郢i的聲音疲憊不堪。 郁泉幽不作聲,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愧疚之意油然而生。 自云歌逃走之后的兩個月里她將自己關在內(nèi)閣之中,沒有考慮過她這般任性胡鬧對于帝玦來說是多么的無奈。 只是因為他無限的包容與寵溺,她似乎不將帝玦對她的關心在乎當成一回事。這般隨意蹂躪,才會使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般疲憊。 郁泉幽沉默很久,才說了一句,“對不起。” 墨色身影忍不住一顫,嘴角勉強的扯出一絲淡然,牽起她的手道,“你這樣匆忙可是要去尋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