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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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同意王后娘娘的說法?!边@時臺下本就站在宣若這邊的人們開始起哄,其實要眾仙們短時間內(nèi)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做出這樣的驚天大案,也的確不可能。 宣若在世人眼中的形象雖然蠻橫無比,可仙魔大戰(zhàn)中,她到底還是出了力氣,拼盡了全力去保住仙界。她這樣盡力,怎會有人想到她起了如此歹念? “誅殺宣若仙子的事本就是不妥,她已是公主,又何來理由去殺害五位掌門?更何況那五位掌門中,崆峒派的紀掌門又是十分愛護她的。就算是畜牲,也應該有感恩之心吧?” 有人為她憤憤不平。有人卻冷嘲熱諷,那些看不慣宣若一向高傲蠻橫的都冷哼一聲道,“這會西海公主可是一向驕傲慣了的,你們可別忘了,除了崆峒派那位掌門一直在她身后支持,其他四位慘死的掌門確實從來沒給過一句肯定的話? 再說了,這世道人心如此,就算再善良的人都有可能在一夜之間變成世人眼中不認識的模樣。那昆侖掌門淪惑不就是前車之鑒嗎?若不是當初虞霜生……”那人說到這名字時頓了一下,眾仙也明白這其中含義,臉色各異,便接著聽到那人說,“若不是當初那妖女將昆侖掌門所做之事爆出,你們不是也被埋在鼓里?” 一番話說的在場的人都啞口無言。的確,當初又有何人知道昆侖山掌門淪惑是那樣一個喪心病狂,毫無理智的禽獸小人?溫和翩翩的外表下又包裹著一顆怎樣的禍心? “只是……天帝陛下下旨查案那么久……王后娘娘,你好不容易查出一點線索,能夠指認幕后兇手……又為何要在這里反過來護住你抓住的兇手?”臺下有人問出了郁泉幽心中的想法。 緊繃著身體的她望向臺上那個烈紅色的身影,似乎有些緊張。 帝玦皺著眉頭看著她的反應,心疼不已。 元影浮生,欣果,顏七娘死的時候他并沒有陪伴在郁泉幽身邊,一句安慰也不曾有過。他知道失去所愛之人的痛苦。他知道這四個人對于郁泉幽來說有多么重要,所以才會在心中懊悔,為何當初給自己設(shè)了這么多彎路?以至于他沒能夠好好陪伴著她的身邊。 云歌深呼一口氣,“若是沒能夠弄清楚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么就算處置了宣若,那五位慘死的掌門也絕不會安心上路,不是嗎?” 此次參與昆侖龍墟大會的,并不包括那五派慘死掌門的門派。只因為害怕現(xiàn)場失控,他們被安排在了別處等候最后的結(jié)果。 事不關(guān)己,眾人的態(tài)度當然要高高掛起。一時之間各有各的說法,竟沒有人能夠真正在意云歌所說的話。 眼看著場面快要控制不住,站在一旁的狐墨假裝咳了一聲,冷面看著這一群上仙,神色十分難看。 對于這個已經(jīng)坐陣仙界上萬年的主君,眾仙還是不敢造次。眼瞧著風向不對,臺下的議論聲漸漸的小了下去。 “諸位可知水晶殿的水柱是一個什么樣的東西?”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狐墨這時突然問了起來。 臺下的人們都將眉頭堆起,并不明白這位仙界帝君到底想要知道些什么? “的確六界之人,誰都不知道水晶殿的水柱到底有什么功效?大家只會以為五位慘死的掌門身上丹氣之所以會被放在水柱之內(nèi),只不過是因為水晶殿是一個安全且難以尋找的地方??捎钟姓l能夠想到宣若到底要拿著五位掌門的丹氣來做些什么?” 云歌接過了狐墨的話繼續(xù)引導眾仙。 此時被綁在誅仙柱上的宣若完全頹廢著坐在了地上。 “事情的原委,我想還須得當事人才能同我們說明白。”云歌轉(zhuǎn)身看向宣若,微妙的目光不停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早已不管不顧的宣若此時已別無選擇。如果她說出事實真相,或許按照云歌的性格能夠放她一馬,至少自己不會死在這誅仙柱上。可若是她真的把事實真相說出,那么西海別算是徹徹底底的毀了。 不管宣若究竟多么驕傲自負,她心底依然有一把秤。只是時間和情勢不容許她考慮太多。父親的絕情早已讓他灰了心,既然她已在眾人面前提出了往事,開了個頭,那么就繼續(xù)走下去吧。 半響,一直沉默著的她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西海在煉鬼尸?!?/br> 這一句話讓臺下的眾仙都驚了一驚。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都用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向了站在一旁臉色發(fā)白,低頭沉默著的宣策。 云歌皺著眉緊盯著宣若。她這輩子絕不會輕易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因為當初師父正是因為太過于相信宣若,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宣若,如今你無路可走,最好同我們說實話,若你只是為了推卸責任而誣陷你的父親,那么便不只是誅仙柱這樣的刑罰了!”鋒利的話語,每一句落入宣若的心間,都格外的寒氣逼人。 她知道她自己無路可退,就算將事實真相講出來又如何?不死在誅仙柱上,只怕就算活著也不是什么好下場。 可現(xiàn)在她只要能活,還能見到重病的母親,便已是心滿意足。 “我既然已經(jīng)準備交代,便不會撒謊,你又何必在這里咄咄逼人?”面對這樣的場面,她依然改不掉平日里的傲氣,硬著骨頭毫不客氣的同云歌說話。那副面孔咬牙切齒,憤怒至極。仿佛好像是云歌將她害成這副模樣,“云歌,說到底,你不過是郁泉幽一個走狗,她死了……你也只不過是想要為她報仇!這仙界早就沒有公正可言!”宣若心中憤憤不平,從前她以為將郁泉幽這個眼中釘除去,自己便能夠毫無障礙的爬向仙界頂端。只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榮耀卻被蓬萊的丫頭片子毀于一旦,又怎能甘心? 云歌一臉冷漠的看著她,“從你嘴里能說出公正二字,當真是可笑!你若不肯說出實情那么我們也沒必要在這里耗費時間。不如,行刑?” 她挑釁般的看向宣若,不想給她任何喘氣的機會。 宣若被嗆的一句話也不能反駁,只能慢慢緩住自己的心緒,鐵青著臉色準備繼續(xù)開口說。 一旁的西海水君像是早已憋不住,趁著眾仙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宣若身上,他便又從懷中掏出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從誅仙柱后方朝著宣若狠狠的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又有一人擋在了他的面前。流光之劍撒出點點星光就在一瞬間化成恢弘。 眾人來不及看清楚劍峰究竟是何樣的,那把長劍就已經(jīng)回光入鞘。臺下的帝玦臉色青白相間的看著那個沖上臺的白色身影,眉目間盡是擔憂之色。 眾仙反應過來時,誅仙柱上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已經(jīng)將宣策手中的短刃翻打在地上,將西海水君的雙手牢牢的擒住,橫眉冷對。 憋著雷霆之怒的宣策忽然被這樣強勁的力量把持住,一時間心間氣憤不已。 “你們究竟是在干什么?現(xiàn)如今我連教訓自己的女兒都不可以了嗎?說到底,你們不過是仙界的一群烏合之眾,能夠查出些什么?任憑一個蓬萊小丫頭在這里說三道四!” 宣策已是暴怒。站在他面前的人卻是處變不驚,冷然的對他說道,“水君上神還是冷靜一些,你雖是上神,可依然地處仙界,既然處于仙界,別應該由仙界君主做主審理此案?!?/br> “你算哪根蔥?”宣策赤紅著雙眼瞪著眼前的人。 白色身影挑了挑眉,冷笑一聲,“這仙界之中的王法顯然已經(jīng)亂套,作為仙界的一員,不是都有責任來維護仙界秩序嗎?” “再說了,虎毒亦不食子,上神你這般著急想要處死宣若仙上,實在是不得不讓人起疑。” 眾人皆不知,誅仙柱之上哪來的白衣小生,竟然這樣大膽的擋住了西海水君的攻擊,只是那樣行云流水的舞劍方式更加讓人覺得奇怪。這是一種仙界從來沒有的術(shù)法。他們紛紛低頭交耳起來,不知眼前來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臺上之人正是化作普通仙客的郁泉幽。一身白衣著裝,頭頂上帶著披著白紗的斗笠,讓人看不清白紗里面神秘的臉龐。 站在臺上的云歌與狐墨看著那人的背影,便已經(jīng)認出她是何人,心中猛然一緊,不由得替她擔憂起來。 臺下人群中僵直站立著的帝玦面色露出緊張的表情,緊盯著郁泉幽的動作,生怕她做出什么不理性的事情。 宣策氣的絲毫沒有辦法,雙手被郁泉幽死死的摁住,就算想反抗,也不知為何失去了力氣。 他有些難以理解的盯著眼前的人,他至少是上神之身,可眼前這白衣人身上的靈氣與仙階卻只有上仙之身,又哪來的仙力將他控制??? 敏感的宣若在身后的那一抹白色身影身上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她皺起眉頭,不知不覺便想到了某個人。 “現(xiàn)如今你可以安心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