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紅衣雙煞半笑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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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玦臉色鐵青慘敗卻在她望過來的瞬間快速的將那只受傷流血的手臂收回了衣袖之中。 他裝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似的與她對望。 他病的這些天以來,臉色一直都是這樣差,所以就算更加蒼白了一些,郁泉幽也不會察覺什么。況且剛剛恢復(fù)神智的郁泉幽也更加不可能察覺帝玦的不對勁。 只是他滿身血衣卻最終還是引起了郁泉幽的注意。 “帝玦...你...你身上的傷...你身上怎么都是血...?”她頭目眩暈,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語氣略有些虛弱的說著話。 身上滿是血跡的帝玦掩去臉上的疲累與疼痛,溫和的說道,“傻瓜,這不是我身上的血。” 郁泉幽的腿有些發(fā)軟,靠在帝玦的懷中,低頭朝著自己身上看了一看。只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跡。 “我..我身上都是血...可...我沒有受傷啊..”郁泉幽奇怪道。抱著她的帝玦微微一笑,拼命忍住上涌的血氣,“你之前莫名發(fā)狂,自己打傷了自己...這位清竹醫(yī)神一直在一旁替你療傷,所以你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差不多都愈合了?!?/br> 郁泉幽雖然恢復(fù)了神智,卻依舊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只是覺得頭疼的很。 她的腳步站不穩(wěn),聽著帝玦與她的解釋,她忽然察覺到帝玦的不對勁,“你...你剛剛說...這位清竹醫(yī)神...?” 她聲音顫抖起來,盯著帝玦看了半響。 “嗯...怎么...你不知道他是誰么?上一次,陰羅小鎮(zhèn)之中救了你我的便是他...這一次我也是托他將你帶出長白...他到現(xiàn)在也沒有與你說他的真實身份么?”帝玦向清竹投去古怪的眼神,低頭柔柔的與郁泉幽說著話。 郁泉幽用余光略微看了一眼清竹臉上的神色,只見他微乎其微的搖了搖頭示意著她裝作不認識他。 她低下眼眸,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這一位是九重天之上掌管司醫(yī)府的清竹醫(yī)神?!蹦菨M身是血的男子淡然的為郁泉幽介紹著清竹。 默默站在一邊的清竹沉寂的看著帝玦為郁泉幽介紹著他。 她愣愣的看著帝玦,知道他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忘記關(guān)于她的記憶。他已經(jīng)忘記她早就認清竹為師的事情... 郁泉幽心中泛起一股酸意,她低下眼眸,什么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她難過不已,一旁的清竹站出來打著圓場道,“郁姑娘...你好?!?/br> 郁泉幽抬眼盯著清竹看了一眼,勉強裝作不認識他一般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帝玦奇怪的看了這兩人一眼,輕輕的咳了幾聲,輕聲詢問道,“你這丫頭為什么不聽我的話...還要回長白...?醫(yī)女閣那一場圍剿...我便是故意讓你假死...郁兒...我不想你在摻和到六界的事情中。” 她怔怔的看了他許久,才哽咽著說道,“我...擔(dān)心你一個人...阿玉...我想呆在你身邊?!?/br> 那血衣公子一愣,失笑道,“你怎么開始喚我阿玉了?” 郁泉幽溫柔的笑道,“以后...我都叫你阿玉...怎么樣...?” 帝玦稍稍怔愣,手指輕輕刮了她的鼻尖一下,認真的說道,“傻丫頭...你叫我什么都好?!?/br> 她眼中含著一點淚光,卻也不想讓眼前的人發(fā)現(xiàn),于是緩緩掩去。 清竹知曉帝玦此刻是在強撐著與郁泉幽說話,便在事當(dāng)時刻與二人之間插了一句話道,“郁姑娘...你身上的傷我雖然有所治療,卻并沒有好好醫(yī)治,不如先去廂房之中休息片刻?” 清竹為帝玦找了離開的理由。 而血跡斑斑的白衣公子也的確已經(jīng)扛不住洶涌而來的血氣,“醫(yī)神說的對...郁兒先回房休息吧...我...過一會兒來尋你..” 郁泉幽點點頭,看了清竹滿是焦慮的神色,皺起眉,獨自一人朝著屋子里走去。 帝玦身上的血...該是他自己的吧.. 她苦笑著彎起了嘴角,這個傻瓜大概又是害怕她擔(dān)憂他身上的傷勢而不肯告訴她方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帝玦從來都這樣,既然他擔(dān)心,那么她也不想去揭穿。 清竹扶著帝玦離開了西廂房,只留著郁泉幽一個人獨自在廂房之內(nèi)回憶著方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方才她好像在去尋師父的路上遇見了宣若,可是當(dāng)時的自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就突然失去了理智? 她看著自己滿手的血跡,拼命的回想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將帝玦扶回青鐘殿清竹心中雜亂不已。 滿芳軒中,帝玦剛剛坐到床榻之上,便是猛然吐了一口鮮血。 他皺著眉頭,用力的咳著,他喘了好些口氣才開口對清竹說了一句話,“醫(yī)神與郁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醫(yī)神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不會再讓郁兒再回長白了么...?” 清竹默默的看著他,眼神之中有些不解,雖然他的藥的確會使帝玦漸漸忘記關(guān)于郁泉幽的所有事情,可他并不會忘記除了郁泉幽以外的事情,也并不至于會讓他記憶錯亂...為什么眼前的帝玦絲毫不記得自己通過吸靈陣尋找玄靈之境受傷之事...? “清竹醫(yī)神...?前輩?”帝玦的聲音帶著淡淡冷意,見清竹怔愣著不說話,以為是自己方才的神色太過于嚴肅而嚇到清竹,便稍稍緩了緩臉色道,“醫(yī)神莫要見怪...我只是太過于擔(dān)心郁兒...若是我脾氣不好...還請見諒...” 這一句道歉倒是讓清竹驚得差一點合不攏下巴,他結(jié)結(jié)巴巴得說道,“你...你向我道歉?” 一直從心底討厭著他的帝玦怎么可能向自己道歉? 清竹一直都有自知之明,就算白羽的事情那么多年過去了,帝玦也絕對不會對他有什么好感。 雖然自這孩子在竹屋之中認出他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對他彬彬有禮,可從來不會與他說一聲道歉。 那人聽見清竹驚訝的語氣,不免失笑,“若醫(yī)神不說...便不說吧...定是郁兒那丫頭不讓你與我說...” 他似乎沒有在懷疑什么,只是轉(zhuǎn)過身不再言語,也不多問。 清竹越看越覺得奇怪,怎么今日的帝玦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一種感覺便像是從前他第一次見到魔君沐顏的時候一般,溫和卻從來猜不透他的心思。 清竹傻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隨著帝玦回到滿芳軒中的緣由。 那人躺在塌上似乎十分的疲憊,清竹悄無聲息的靠近了他的身邊,施起一股法術(shù)為他輸送了一些靈氣,然后查探了一番他體內(nèi)的虛實,覺著他沒什么大礙后,他才將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他正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這里,卻忽然聽見身后的床榻上傳來一聲淺淺而低落的聲音,“醫(yī)神莫要告訴郁兒...我方才將血喂給她的事情。” 清竹倏然一驚,完全沒有料到這小子竟然能夠料到他此番出去定然是再去尋郁泉幽的,于是心有余悸的嗯了一聲,便抬腳悄悄的從滿芳軒中出去,一路沉思著走回西廂房之中。 廂房門一直微掩著沒有關(guān)上,清竹知道房里的那丫頭一定為方才的事情想破了腦袋,估計到現(xiàn)在還在沉思之中。 他推開門走進去,便發(fā)現(xiàn)郁泉幽獨自一人撐著下巴坐在檀木椅上,臉上的表情很是憂慮。 丫頭看見有人從門外走進來,便猛然抬起頭來,眼見著是清竹,她便急忙開口詢問道,“阿玉的身體...阿玉怎么樣,沒事吧...?” 她一直掛心著帝玦,知道他方才那樣淡定十有八九全部都是裝的,他身上渾身是血,讓郁泉幽心中完全沒有了底氣。 清竹有些訝異,“你知道他方才是裝的...?” “他想瞞過我...也不看看自己的傷有多嚴重...”郁泉幽苦澀的將嘴角耷拉了下來,心酸不已。 清竹微微嘆一口氣,“那小子的病好歹也被我控制住了...怎么會有事...” “師父...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郁泉幽詢問道。 清竹淡淡的吸了一口氣,想起帝玦方才的囑托,便將剛剛到了嘴邊的話語吞了回去。 “小幽...你身上的煞氣發(fā)作...方才神君為了幫你平息體內(nèi)煞氣,不小心掙裂了身上的傷口才會滿身血跡...你不必再擔(dān)心他方才到底怎么樣了...” 郁泉幽皺著眉,憂心忡忡的懷疑道,“真的么?” 清竹點了點頭,看著她還不相信,便蹙了眉頭。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眸,抬眼對她說道,“小幽...你今日走青鐘殿小徑之前的事情還記得么?” 他將話題轉(zhuǎn)移了開來。 郁泉幽見方才還在清竹臉上深深憂慮已經(jīng)稍稍消了下去,她想...帝玦應(yīng)該是沒有事情的...否則清竹現(xiàn)在就不會有什么心思再與她討論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