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尋向所志在何方(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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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方面是想要保護覆杭...”他低低的說著,看她不解,便立即開口解釋道,“白止神君...名覆杭。” “你想想,若是這事情真的被六界其他人知道了,到時候后果便會不堪設(shè)想,這樣一個敏感時間,大家都因為銘火以及炎珺而急得焦頭爛額...若此時他出了這一檔子事情,只怕他倒是便會像之前凌霄寶殿中的你一般...成為千夫所指?!?/br> 他認真的說著,“我雖然早就與那人鬧掰,可總還是顧念著一些舊情?!?/br>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玉寒影最近潛伏在銘火手下的人來報...說是...銘火已從之前的兩件事情中發(fā)現(xiàn)了你身份的蛛絲馬跡,現(xiàn)下正到處派人查探,你究竟有沒有死...” “打住打?。 庇羧拇驍嗔怂脑?,迷惑的問道,“也就是說...玉寒影之前就知道我沒有死?他...不是今天晚上認出我的...?” 帝玦頓了一頓,笑了起來,“他只是知道你沒有死...又不知道你化身成了誰....他那人從來都是看一眼別人便能永遠的記在腦子里,就算你化成灰也認識你....所以你被他認出來也并不奇怪。” 郁泉幽只感覺自己的眼皮突了一突,莫名的覺得其實玉寒影這個人實在有些恐怖。 “可...銘火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呢?你們方才那樣做戲又可以隱瞞些什么呢?”她依舊不能夠理解帝玦他們的思維。 他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道,“并不是要隱瞞什么...而是想要比他們先一步開始尋找斑古亙玉的下落以及其余四個上古神器的所在之處。 現(xiàn)下只有讓你恢復(fù)從前的修為與能力才能護住你的安全?!?/br> 郁泉幽顫了顫眼睫毛,原來他們是這個意思。 “我能一起同去么?”她一臉期望的看著帝玦。 他的眼神微微一顫,不知在想些什么,“...郁兒...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從前?” 郁泉幽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他方才在想些什么,她輕輕握住帝玦有些發(fā)冷的手指,“想過...可是...從前的事情我終究要去面對。” 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的帝玦忽然便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眼前的這個目光十分堅定的姑娘。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這一位姑娘開始探究他們從前的往事,開始觸摸那些塵封的往事。 他轉(zhuǎn)過身,藍眸中出現(xiàn)一絲絲的恐懼。 郁泉幽皺起眉頭,腦子里又開始不斷重復(fù)從前她在魔界冰洞之中聽到的那幾段對話,心跳了起來。 關(guān)于他們的前世,郁泉幽一直在逃避,可是帝玦的病卻容不得她再去逃避。 可為什么帝玦要這樣恐懼? 她一直深信著,就算他們從前有過爭吵有過誤會,但是后來一定都已經(jīng)和好。 她這般說服著自己,讓自己試著去觸碰,可帝玦這般的反應(yīng)卻又讓郁泉幽害怕起來。 屋子里又一次沉寂下來,郁泉幽與他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窗外蟬蟲鳴叫聲一直響耳不絕,沉默的男人終究在沉悶的氣氛下開了口,“你若是想去,我便同著你一起去?!?/br> 他這般的話語有些出乎郁泉幽的意料。 她以為帝玦會強烈的阻止她去。 郁泉幽點了點頭回應(yīng)著,“好?!?/br> “夜已經(jīng)太深,快些睡吧,你們今晚都已經(jīng)這般做戲,明日的早會看來是避免不了的。”她拉著帝玦一同躺下,一點也不稀奇的抱著他就要入睡。 帝玦有些吃驚,也有些歡喜,一動不動的任由著她,躺在床榻上同樣的入了夢想。 屋子外一個身影輕輕閃過,一身青綠色的清竹從青鐘殿的后方繞了進去,一轉(zhuǎn)眼翻身走進了白止神君覆杭醉倒的滿芳軒之中。 那人看著爛醉的覆杭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了一句,“也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什么是對,什么又是不對?” 屋子里又走出來一個身影,那人穿著蓑衣,瘦小的身體嚴嚴實實的藏在藏青色蓑衣之中,完全看不見具體的輪廓。 “你不是一直覺得愧對與他們四個么?這番安排,若是能夠化解覆杭與那三個小子之間的矛盾也是好的。”蓑衣里傳來一個蒼勁的聲音。 清竹垂頭喪氣的看著床上躺著正熟睡的人,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忍心。 “你不必這般為這一群小兔崽子這樣糾結(jié),現(xiàn)在魚鉤已經(jīng)拋出去,只等著想要魚餌的魚群浮出水面咬餌?!彼蛞鲁练€(wěn)的說著話。 清竹沉默著沒有說話,靜靜的走向床邊,雙手浮起,放出一股晶亮的光彩,覆蓋在熟睡著的覆杭身上。 好一會兒,才漸漸放下手。 兩個黑色的身影站在滿芳軒之中看著月光緩慢從銀色變淡,成為一抹淡淡紅色。 清竹看著那一抹紅色,心中清楚的知道,這世界就快要變天了。 第二天,依然是滿芳軒,可黑夜里的兩個身影已經(jīng)完全消失,眼下站在此地的是兩個表情完全呆滯的人。 郁泉幽目瞪口呆的看著床上那個睡得亂七八糟白止神君,只覺得可能傳聞之中的那些形容大概都是假的。 站在她身邊的帝玦臉上的神色也不是特別的好,他臉色有些陰郁的盯著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人,余光向著郁泉幽看了幾眼,只見那丫頭正十分認真的看著覆杭。 于是心中略微有些躁動,他一把將這看呆了的姑娘狠狠的拉到自己身后。 郁泉幽一臉懵的看著忽然做出這般動作的帝玦,抱怨嘀咕了一句,“阿玉,你做些什么?” 身前的男子頭也沒回,只是冷漠的回了一句,“我不準你看他。” 郁泉幽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我就是這樣平常的看了一眼罷了……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樣小心眼?” 那人就是固執(zhí)的擋在郁泉幽面前,也不在回她的話,郁泉幽只好伸出脖子費力的朝著前面看。 可帝玦身形實在高達,她踮起腳也沒有辦法越過他朝著前面看。 她心中惱起,便與他杠了起來,兩人便在滿芳軒大鬧了起來。 或許是他們的動靜太大,又或許真的是到了改酒醒的時候,床上的人終于動了動身體。 眼尖的郁泉幽看到了那人的動靜,便急忙朝著帝玦喊停,“你那位朋友醒了……你還不去看看?” 帝玦身形一僵,朝著床上的人看去,便只看見那人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酒醒的覆杭捂著昏沉沉的腦袋靠坐在床榻上,有些眩暈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眼前的影子重疊在一起,他仿佛看到了一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人。 覆杭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想要仔細看清楚。 當他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那個男子是誰的時候,心中猛然一陣抽動,“你是……阿玉?” 一聲淺淡的“阿玉?!币糜羧某@兩人側(cè)目過去,這兩人果然有什么jian情。 她黑著臉看著帝玦的動靜,卻只看這人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喂!他叫你呢!”郁泉幽用手肘抵了抵帝玦。 坐在床上的覆杭這才注意到帝玦身邊還有一個黑衣少年站著。 他皺起眉頭,臉上眼中絲毫沒有昨天晚上的那副傷心與愧意。 郁泉幽有些驚奇的看著他。 那人掐了掐自己鼻梁,有些疲累沙啞的說道,“我這是在哪里?” 清冷的聲音完全不似昨晚的潑辣與惡毒嘲諷。 “你是不記得你昨天做了什么,還是在裝蒜?”郁泉幽對眼前的男子沒有什么好感,誰讓他昨天晚上那般讓她出了糗,竟一眼看見了她擺出那樣的姿勢。 眼前的少年十分不客氣的說著話,引得覆杭皺了眉頭,他淡淡的撇了郁泉幽一眼,并不說話。 抱臂站在床前的帝玦冷眼看著床上的男子,也不說話。 “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他的目光定格在帝玦身上,充滿疑惑。 帝玦冷哼一聲道,“沒做什么,只是喝醉了酒,在我的塌上睡了一宿,你還是一樣沒變,從前是什么樣,現(xiàn)在也是什么樣?!?/br> 覆杭眼皮一抽,忽然便有些不淡定。 郁泉幽蹙起眉,在這兩個人之間看來看去,倏然便覺得好像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我又耍酒瘋了?”那人遲疑的問了一句。 帝玦的眉頭不自然的抖了抖,冷淡的說道,“的確?!?/br> 那人從床榻上走了下來,搖搖晃晃,臉上的表情除了略微有一些抽動之外,基本上沒有其他變化。 他徑直朝著滿芳軒的門口走去,淡淡的朝著帝玦丟去了一句話,“那么打擾了?!?/br> 帝玦也不攔著他的腳步,任由他朝著外面走去。 等到那人徹底從滿芳軒之中消失,郁泉幽才再一次用手肘頂了頂?shù)郢i,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不去攔他?” 他抽了抽眉,轉(zhuǎn)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冷淡的說道,“你難道希望我去么?” 她立即搖搖頭,連忙說道,“不愿意。” 他聳聳肩,不再提覆杭的話題,而是徑直走到滿芳軒以屏風隔出來的書房之中,從一個金漆的楠木箱子之中拿出一個圓形的盒子,走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