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尋向所志在何方(五)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嫡長雍主、鳳鳴九霄:師叔、伴君記、噓,愛讓我先說、宰相千金太難寵、攝政王的金牌寵妃、拐個道士做老公、榮光法典、偏執(zhí)反派總在發(fā)狂[快穿]、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種田]
小二順手接過賞錢,顛了顛荷包的分量便立即眉開眼笑。 這分量算重,這些也算是撿下一個大便宜。果然來頭大的出手就是闊綽。 這清平樂館的小二喜笑顏開,拉著帝玦走出去的郁泉幽也同樣笑得合不攏嘴。 帝玦站在她身邊,看著她似抽風(fēng)似的笑意,忍不住也勾起了嘴角,“做什么笑成這個樣子?” “你說呢?”她笑呵呵的盯著帝玦看,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帝玦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個丫頭是絕對不會出手這樣闊綽的...那荷包里裝的可是用石子變出來的銀子?” 郁泉幽一點也不驚訝他能夠看的出來,呵呵笑道,“還是你了解我...這小二平日里在這白行鎮(zhèn)里真真是做慣了仗勢欺人的事情...仗著清平樂館名氣大,仗著樂館掌柜的脾氣好,可趾高氣揚了...平日里對那些窮孩子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我早就想教訓(xùn)他一頓了...這小二從前也喜歡拿著掌柜的給他的散給流落之人的銀子自己私用。在用法術(shù)將石子換成銀子填補虧空,實在是狡詐的很...” “所以...你昨日往柜臺那邊扔銀子的時候...是不是將他這幾日賺來的不正當銀子盡數(shù)換成了石頭?”他笑呵呵的看著她。 郁泉幽忍不住便想笑,“我原以為這小二還算精明,法術(shù)也應(yīng)該不錯,卻沒有想到他完全沒有察覺,從前他都用的這一招...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欺軟怕硬...哼?!?/br> 帝玦好笑的看著她,“這小二大概是覺得我是長白掌門身邊的人不至于像他那樣在銀子用度上做什么手腳...所以才沒察覺的...” 郁泉幽呵呵一聲,接著便拉著帝玦跑到了清平樂館的屋頂上揭開了一塊瓦朝著下面看去,“眼看著天氣也不早了,這小二該算銀子了...阿玉...我們看到他發(fā)現(xiàn)不對勁再走好不好?” 帝玦倒是無奈,卻也隨了她的要求,兩個人趴在屋頂上對著里面認真的情形看了一看。 只見那小二在大堂里面興奮的抱著郁泉幽扔給他的那一袋子石頭笑得正開心。爾后便蹦蹦跳跳的跑去柜臺那里,正準備將自己這幾日賺來的私房錢拿出來算一算。 可當他打開柜子,臉色立即變得慘敗不已。 那被他牢牢鎖住的柜子,本該滿滿一柜子的銀子,此時卻變成了一柜子的石頭。 小二驚慌失措的看著滿柜子的石頭,尖叫一聲,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好端端的銀子全都變成了石頭,難道是什么障眼法么? 這小二著急忙慌的抬起手掌就想施法,想要將銀子變回來。 可當他發(fā)現(xiàn)這石頭便是石頭,原本沉甸甸的銀子確實已經(jīng)不見了的時候,心中頓時荒涼不已。 他握著郁泉幽扔給他的那一袋子石頭,手掌心里出了些冷汗。 小二忽然反應(yīng)過來,急忙的去看袋子里的東西。卻猛然發(fā)現(xiàn)那里面的東西竟然也都是些白花花的石頭而已,頓時悲苦萬分。 他本以為至少手中還留了些銀子,這一下卻完全成了泡影... 他的眼前浮起一個人的身影,帶著狡黠目光的黑衣少年的身影便無法在他腦海中揮之而去。 小二知道,一定是那黑衣少年搞的鬼,可他與長白掌門關(guān)系那樣好...自己這一次便只有吃啞巴虧... 屋頂上看著小二如此這般痛苦的表情,郁泉幽哈哈笑了起來,隨后啐罵了一句,“活該!誰教你欺負那些窮孩子...!” 帝玦趴在屋頂上,一雙藍眸瞇起,有一絲危險的看著她,“郁兒...看來你在我不在的那四年里...沒少溜下山,來白行鎮(zhèn)閑逛啊...?” 郁泉幽聽見他這樣說話,心里猛地一怔,尷尬的呵呵起來,“也沒有...只不過來了一兩次而已...” 他悶聲,只盯著她也不開口說話。這一番盯看讓郁泉幽更加心虛起來,“四年...你不在的四年,我總不能真的一直呆在弟子閣里...我雖然溜出去,但也絕對沒有離開白行鎮(zhèn)...這里還在長白弟子的駐守之中,也不算危險是不是...?” 他故作輕咳,挑了挑眉,“我倒好奇的是...誰那般大的膽子...將你帶了出去?” 她瞪大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他幾眼,爾后倏的笑了起來,“阿玉...你該不會是要吃醋了吧...?” 他臉色一抽,突然慶幸自己戴了面具,便故作冷淡的悶答了一聲。 她哈哈大笑起來道,“有很多人有這樣大的膽子將我?guī)С鋈グ?..比如說元影師兄...再比如說鳳師兄...嗯...還有云歌與軼血...三師姐也將我?guī)С鋈ミ^...怎么....你要一個個吃醋么?” 帝玦不說話,倒是撇過了頭,卻似乎是不想在理她。 郁泉幽忍俊不禁,趴在他耳邊輕聲哄道,“放心...阿玉...這輩子不管是誰,不管他是男還是女..我只對你感興趣?!?/br> 他撇過頭看著清平樂館下方的景色,聽到她說了這樣的話,便也忍不住勾起笑容,眼中暖暖笑意。 這丫頭...越來越會撩撥人心...將來要讓他如何才能放的下她? “行罷...我們該走了...這店小二經(jīng)過這一次總該長些教訓(xùn)...怕是要賠虧一段時間,他那些坑來的銀子,我昨日一并變回了失主家中...他若是在作壞事...我就該給清平樂館的掌柜寫信了?!?/br> 她從屋頂?shù)拇u瓦上坐了起來,將小心翼翼取出來的瓦塊塞了回去,便拉著帝玦要走。 兩人騰空從磚瓦上飛了起來,一同朝著長白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 騰空從半路中飛下,帝玦帶著郁泉幽正大光明的從長白的大殿門走了進去。郁泉幽看著這銀白驚虹的拱門,頗為感慨,她幾乎沒有幾次是正經(jīng)從長白正門走進去的,從前是那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 什么時候她才能不需要旁人的掩護,也不需要旁人帶路,自己從這大門走進去? 郁泉幽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心想著...只怕是不可能了吧...? 領(lǐng)著她往前走的帝玦略微瞥了她失落的表情一眼,若有所思的顫了顫眼睫毛。 郁泉幽急著去東廂房見一見顏七娘,還沒有到青鐘殿主殿門口,便在轉(zhuǎn)角處與帝玦道了一聲告別,向著東廂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還沒有進門便聽見里屋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哭泣聲,那聲音郁泉幽不是非常的熟悉,也沒有覺得清靜,但是依然是可以辨別的出哭泣聲的主人。 她心底起了一絲驚訝,大師父這樣快的便將四長老帶來見娘親了么? 郁泉幽皺著眉頭,她原以為四長老那邊會是可能會還需要她親自去請來... 郁泉幽悄悄走到東廂房的里屋中堂之中,躲在一簇雜草叢前看了一看里面的情況,便只看見浮生一人守在里屋的門口,一臉警惕的盯著周圍看,里屋的大門緊閉,那哭泣聲也只是續(xù)而的幾聲而已。 她不禁有些疑惑,便拾起腳邊的一顆石子,輕輕的朝著門口的浮生一砸。 浮生敏捷的掐住了飛來的那顆石子,目光也朝著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便只見郁泉幽的一顆腦袋從雜樹叢的后面冒了出來。他微微一愣,見她朝著自己招了招手,于是緩著腳步輕手輕腳的朝著郁泉幽走去。 少年踱步來到她的面前,郁泉幽有些心急于娘親的事,便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略微有些發(fā)白的臉色。 刺眼的陽光照在少年的臉上,郁泉幽幾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昨天晚上,東廂房發(fā)生了什么?”她輕聲問道。 浮生頓了一頓道,“四長老不小心闖進了東廂房,見到了伯母...他們幾位昨天晚上吵得不可開交...這番好不容易停歇了一下,大長老要我在這里守著,我便一直呆在外面?!?/br> 郁泉幽聽了這話更覺得奇怪,“什么叫做四長老不小心闖進了東廂房?” 少年閃了閃眼睛,那飄忽而過的不明情緒在陽光的照耀下被牢牢的遮了起來,“不知道...主人...四長老說是不小心闖進了東廂房,可我卻感覺她像是早就知道顏伯母被您藏在這里一般...” 她更加疑惑起來,四長老知道娘親在這里? 怎么可能...? 這世上除了她與帝玦幾個人知道娘親身在何處之外,幾乎沒有其他人知道,四長老怎么可能知道? 郁泉幽吸了一口氣,眼神定格在那扇緊閉的格子門前。 這三人重聚,吵得如此不可開交,似乎她這般進去也不是時候。 郁泉幽站在雜樹叢后面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先去尋一尋清竹,看一看如何有辦法讓她去一趟花界,請玉寒影回長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