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滿芳庭院誰執(zhí)意(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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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蘿一口接著一口的報著酒館的名字。郁泉幽一一記下,她本以為只有幾個酒館,可鳳鳴蘿卻一連串將十幾個酒館的名字都報了出來。 郁泉幽張大嘴巴,簡直能塞下一個雞蛋。她噎了一口氣道,“師兄....你莫不是將全白行鎮(zhèn)的酒館名都報了吧...?” 鳳鳴蘿鄭重的點了點頭,“正是...我?guī)煾笌缀鯇⑦@些酒館都逛過了一遍?!?/br> 郁泉幽本來沉重的心情被鳳鳴蘿這樣一說頓時消散了不少,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道,“大長老這樣恐怖么...?” 鳳鳴蘿再一次鄭重的點了點頭。 郁泉幽嘆了一口氣,站起身,滿臉疲憊的耷拉了下來,“師兄....我知道了...你便先休息吧...我先走一步了...” “你這丫頭究竟要做什么?”鳳鳴蘿好奇的問道。 郁泉幽閉嘴不說,沖著他搖了搖頭,“秘密?!?/br> 鳳鳴蘿對她的行為感到哭笑不得,卻也不再去詢問。 郁泉幽溜出鳳鳴蘿的房間,踮起腳尖再一次飛到屋頂之上,從小道里一路小跑巔回了長白山里的大道上。 她低頭想了一想,若這個時候去尋大長老,長老一定會覺得奇怪...況且她手里并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引大長老與顏七娘見面...這倒是讓她有些苦惱。 她忽然想起娘親親自動手繡的那幅霜菊圖,便一下子想到了一個注意。 雖然她不知道娘親現(xiàn)在將那幅圖放在了哪里,可記性想來不錯的她依舊記得那幅畫的細(xì)節(jié)模樣,倒是可以用法術(shù)幻化出來。 娘親的那幅畫上還帶著三句詩句,想來是娘親從前的那位故人秦掩所寫...大長老對秦掩的事情算是了如指掌,只怕也記得那三句詩,一眼看過去便能察覺出什么...那時她在幻化成娘親的模樣將他引到浮生的西廂房中,讓娘親見到大長老,一切事情便算是開始。 她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很滿意自己的這個計劃,于是急忙去尋浮生,想要與浮生認(rèn)真的商量一下計劃。 她須得讓浮生將娘親在約定的時間里帶到東廂房的蘭心湖中央的亭子里,然后再將大長老引過去。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郁泉幽的速度倒是極快的,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便來到青鐘殿的東廂房中。她再三叮囑了浮生幾遍,讓他一定要在晚時戌時一刻將娘親帶至湖心亭中,才肯踏上去尋大長老的路。 長白現(xiàn)在的防守對于她來說總是沒有用的了,她忽而發(fā)現(xiàn)自己在那四年里跟著鳳鳴蘿學(xué)壞了許多,知道了長白山各種可以偷偷溜出去的地方,也知道怎樣才能夠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大步從正門出去。 郁泉幽只稍稍花了一些功夫,很快便從長白山中溜到了山腳之下。 她躲到山腳下的那一片灌木叢中四處查看著有沒有什么巡視的人,然后迅速的飛奔了出去。 她一路狂奔到白行鎮(zhèn)周圍的郊區(qū)附近,便一下子開朗了起來。 這一種心跳的感覺她已有半年沒有感受過了,突如這般的狂奔讓她這幾天來積在心里所有的難受都發(fā)xiele出來。 郁泉幽心情頓時舒暢許多,她朝著市集中心走去,一家一家的尋著酒館。 一路逛過去,莫名的手中變多了幾壇子半笑生出來。 她盯著那半笑生看了許久,登時覺得心里又生出一種空蕩蕩的感覺來。 一整個下午,她幾乎在各種酒館中流連,卻連大長老一絲身影都沒有尋到。 她有些氣餒,便拎著一壇子半笑生,尋了白行鎮(zhèn)附近較為偏僻的一處樹林,挑了一棵壯實的樹木,一躍而上,大搖大擺的喝起酒來。 那酒剛剛喝到一半,她的肩頭便猛然傳來一次劇烈的拍擊聲。她嚇得幾乎將手中的半笑生摔下了樹,惱怒不已的回過頭去看誰那樣的缺德,卻只見帶著一臉嫌棄表情的帝玦立在自己身后。 彼時她的口中剛好含著一口水,帝玦的忽然出現(xiàn)讓郁泉幽猛然嗆了一口氣差一點沒把自己給噎死。 濃烈的酒灌入喉中,火辣辣的感覺讓郁泉幽猛烈的咳了起來,差一點將肺都咳了出來。 “這么沒用么...?”那人在一旁冷眼瞧著她的因劇烈咳嗽而變得彤紅的臉。 郁泉幽白了他一眼,幾天前的怒火又一次燃了起來,“帝玦...你是人還是鬼...?嚇我便是這樣好玩么?” 那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什么帝玦...?你又來...又想起你以前的夫君了...?”他冷冷的說著,臉上的表情似乎非常的不爽。 郁泉幽為怔了一下,盯著帝玦的眸看了許久,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沐玉....?” “怎么不過幾天沒見啊...這么快就忘了我的名字么?”帝玦嘲諷的說道。 郁泉幽頓時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看來帝玦的記憶再一次回到了從前的時候...這算是帝玦第二次釋放出了莫云畫那半片精魂... 她皺起眉頭,心里又開始擔(dān)憂起來。 她看了看周圍的幻境,便發(fā)現(xiàn)一個人也沒有,帝玦難道是從長白山中跑出來的么...?那為什么他不會覺得奇怪懷疑...? “喂...我問你一句,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她正奇怪著為什么帝玦不問,下一秒便聽見他詢問的話語。登時有些無奈,“你不知道這里是哪里?” 帝玦搖搖頭,“鬼才知道這里是哪里...清竹那老頭為什么又一次換了地方...?我醒來的時候便是一個我完全不知道的地方,且還有一些我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叫我掌門?!?/br> 他認(rèn)真無比的說著,倒是讓郁泉幽忍不住發(fā)愣,她想...明明在帝玦之前恢復(fù)記憶的那一次里她與他體內(nèi)這半片殘存的莫云畫精魂的關(guān)系是鬧僵到冰點的程度。那時的帝玦并不信任她,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卻又那樣真誠的對她說這樣的話...? 郁泉幽不是很能明白帝玦的邏輯思維,再一次白了他一眼,裝作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一般道,“我怎么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guī)兹涨氨阋呀?jīng)從清竹醫(yī)神那里走了出來,便一直沒有見過你好么...” 她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恍然覺得有一絲奇怪,她皺起眉頭,覺得古怪。她現(xiàn)在的裝束明明就是男裝...為什么帝玦會知道她是郁泉幽...?她感到驚奇,用著懷疑的目光看著帝玦,想著他是不是為了哄自己高興,才故意做的這番戲。 “這樣看著我做什么?”帝玦只覺得她的眼神很是莫名,便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 郁泉幽抖了抖眉,仔細(xì)的掃視著他眼里的目光,頓時間有些凌亂。 這目光的浮動燥氣不像是演戲... 郁泉幽幾乎要相信他是真的又一次將記憶停留在了以前。可她在心底不斷的提醒著自己,“此男子別的不會做,平生最會的便是演戲...郁泉幽,你要保持警惕,千萬別讓他給騙了。” “你坐在這里喝酒又是為了什么...?難道是因為被清竹那個老頭趕了出來,郁悶的慌么...?”帝玦一臉好奇的問道。 郁泉幽沉默的看著他,靜靜的看著他演戲。 “怎么不說話,啞巴了?”帝玦不滿的說道。 郁泉幽瞪了他一眼,繼續(xù)不說話。 帝玦以為他猜中了她的心思,便得意的揚起嘴角,冷哼一聲,“其實,那清竹老頭的身邊真的沒必要帶著,郁悶的慌。不過話說回來...你打扮成這副模樣是要作甚?你若是要使用幻術(shù),好歹也換一張好看的臉...你這臉這樣的平淡無奇,真的讓人看不下去?!?/br> 他繼續(xù)嫌棄的說道,“還有...你若是要裝作話本子里的那些瀟灑男子喝酒,也該有個酒量..這般一點酒量也沒有簡直是寒酸至極?!?/br> 嘲諷毒舌的語氣,絲毫沒有給郁泉幽留下絲毫面子。 郁泉幽瞠目結(jié)舌,一瞬間懷疑了自己的判斷,這般毒舌的帝玦她倒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見識過,除了莫云畫會這樣,她不相信帝玦從前也是這般,明明公子如玉,怎會如此的毀形象? 她還沒有從帝玦對她的諷刺中緩過神來,便只見他搶過她手中那一壇酒來,做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動作,往自己嘴巴里灌了一口酒。 她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你沒毛病吧?話本子里那些英雄也沒有像你這樣夸張的喝酒啊...?” “你敢說本君不瀟灑...?”帝玦瞇起雙眼,恨恨的盯著她看。 這目光讓郁泉幽霎時間凌亂。 看來現(xiàn)在的帝玦的確是失憶的...因為就算帝玦再回演戲,這一種令她起雞皮疙瘩的語氣他還是會有所破綻??涩F(xiàn)在他卻這般天衣無縫的表演著,實在是不正常。 且她覺得...這一次的帝玦失憶以后,骨子里莫云畫的性格便更加的明顯起來,簡直與當(dāng)初的莫云畫一摸一樣,只是沒有從前的那股嗅到就能讓她打顫的寒冷與恐懼。不過莫云畫的那種殘暴性格完全是因為之前藏在帝玦體內(nèi)那一股殘暴的力量導(dǎo)致的,本身與莫云畫的性格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