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舊事舊人皆為情(十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嫡長雍主、鳳鳴九霄:師叔、伴君記、噓,愛讓我先說、宰相千金太難寵、攝政王的金牌寵妃、拐個道士做老公、榮光法典、偏執(zhí)反派總在發(fā)狂[快穿]、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種田]
墜落下來的郁泉幽癡癡迷迷的沉陷于前世與紫菁的記憶里,忽然不可自拔。 倏然,一陣堅強而溫暖的力量將她從遙遠的記憶里用力的拽了回來。 霎時間,元神歸位。 郁泉幽臉色蒼白至極,猛地吐了一口鮮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受傷了的帝玦終究還是損耗了自己的修為,將差一點陷入魔障之中的郁泉幽帶了回來,臉上更加蒼白了幾分。 他輕輕抱著埋頭哽咽哭泣的郁泉幽,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清竹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實在在懶得與他理論什么,眼見著鳳鳴蘿從尸毒的控制中走了出來,他便急忙的上前為他解毒去了。 郁泉幽趴在帝玦的懷里哭著,用力的哭著,似乎要將方才在鳳鳴蘿夢境中擠壓的情緒全部哭出來一般。 帝玦自始自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來安慰她,只是任由她將臉埋在自己的肩頭,任由她這般放肆大哭。 窗臺前,微彎的楊柳枝漸漸的被一陣又一陣的涼風逼迫著落入了窗內,紅格闌門吱呀吱呀的搖擺著,似乎被這樣的哭聲驚泣而醒。 ―――― 鳳鳴蘿昏睡了足足一個月后才逐漸轉醒。 郁泉幽十分擔憂,一直憂慮著,是不是她的師兄就真的這樣再不會睜開雙眼了…… 可清竹卻說這是十分正常的現象。 鳳鳴蘿剛剛解除藏在心中萬年至久的執(zhí)念,又受尸毒影響,自然是不能很快的轉醒。 這一來二去的解釋,清竹足足與郁泉幽說了不下十遍,她才肯放下懸著半月的心。 彼時,郁泉幽已成功的以立大功者暫居長白之中,陪在帝玦身邊呆了好幾日。 自從得知紫菁,鳳鳴蘿以及軼血都與她的前世有關后,她一直郁郁寡歡了好幾日。 帝玦從來不去勸慰她,因為他知道郁泉幽與紫菁神女之間的事情...他根本勸慰不了什么。既然幫不了郁泉幽,若是硬是強勸,或許只會起反效果。 郁泉幽以門客的身份被帝玦當著眾長白弟子的面邀請入住青鐘殿之中。 本來三長老是極力反對郁泉幽入住青鐘殿的。 因為事后,郁泉幽照樣還是以之前的黑衣少年的面目在眾人面前現身。 雖然澄清了一切,可三長老的疑心向來最重,他不相信五長老會無緣無故的將那一封信寄到他的手中。 帝玦知道三長老一定會這般反對郁泉幽入住青鐘殿,便只說郁泉幽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他只是想讓郁泉幽以門客的身份在長白青鐘殿好好居住幾天,以便款待,若是三長老不同意,便問問徒弟們的意見。 三長老也應了他的要求向眾位弟子詢問意見。 可長白之中,但凡被她與浮生以及清竹所救的長白弟子竟然無一反對帝玦的這個提議,這讓生性耿直的三長老氣的不輕。 幾天之后,郁泉幽便被帝玦順理成章的接到了青鐘殿之中好好的安頓起來。 她呆在青鐘殿之中半月有余,帝玦身上的傷卻依舊沒有什么起色。 他的傷總是潰爛發(fā)炎,有時睡一覺過去幾天都不能醒。 半月過去,他已經四五次這般陷入昏迷之中。 郁泉幽詢問清竹究竟是怎么回事,清竹只有低聲嘆氣,“他自從上一次中毒之后,身上的傷口便開始不斷的潰爛,之后又因你私闖鳳鳴蘿的夢境,徹底傷了根本,除非你湊齊全部的斑古碎片,否則他的這種狀況便會一直這般下去,便是連我也無可奈何。” 郁泉幽看著昏迷這的帝玦,心中難過不已。 她入住青鐘殿的半月有余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憂傷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帝玦身上的傷勢。 她端來一盆熱水,輕輕的為他擦拭傷口。 帝玦那塊白皙的背上竟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新傷舊傷到處都是。 有為她擋住天雷焚火時被天雷劈出的傷痕,為她擋住追殺被利刀劈出來的新傷,以及一些她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傷口。 交錯混雜的傷口重疊在一起,每一道都刻在她的胸口,疼痛不已。 她認真的為他擦拭著傷痕,當她正準備為他擦拭胸口的時候卻被一雙蒼白無比的手抓住了手腕。 郁泉幽抬眼愣住,沉睡了三四日的帝玦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眸子中的疲累異常的明顯,可他就這樣溫柔無比的看著她。 已經幾日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的郁泉幽見到他醒來,眼淚便一下子忍不住一般的墜了下來。 “帝玦...”她失聲叫著他的名字,眼睛里含滿淚水。 他看著她的眼里閃起淚光,劍眉輕輕一蹙,語氣里便是淡淡的責備,“怎么又哭了...” 沙啞到不成樣的聲音再一次讓郁泉幽陷入低落的情緒之中。 帝玦將她輕輕的拉到懷中輕聲哄道,“別哭了...嗯?” 郁泉幽抬起眼,雙眸緊緊的注視著他,輕聲說道,“你可知道你每一次這樣五日五日的睡,讓我有多擔心,多難過...帝玦...你不要在這樣了...不要在為了我連命都不顧,如果你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該怎么辦....?” 帝玦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暗淡下去。他轉開了眼神,不想去看她那雙紅腫不已的雙眼。 郁泉幽用手將他的臉扳正,逼著他與自己對視,她鄭重其事的告訴他,“帝玦...我的仙術可以,人也不算太笨...我可以自保,可我努力活下來的緣由只有你一個,若是你真的因我出了什么問題,我絕對不會獨活。所以,帝玦....答應我...以后不要這般了...好么...?” 她的眼淚滑落在了他的臉上,一滴兩滴。 帝玦看著她的雙眼,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話語,只能輕聲應付了一聲,“好?!?/br> 他悶聲眨了眨眼。 片刻過后,他的眼眸開始出現了一些隱忍的光芒。 “夫人確定還要以這樣的姿勢壓著為夫么?” 極其淡漠飄渺的聲音,傳入郁泉幽的耳中,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句十分不正經的話。 本來還沉浸在情緒之中的郁泉幽恍然看了看自己現在的姿勢,便發(fā)現自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跨坐在了帝玦的腰上,以一種十分羞人的姿勢壓著他。 她的臉便蹭的一下紅了起來。 她急急忙忙的想要從帝玦的身上下來,帝玦也并沒有阻攔??伤哪_下卻并沒有站穩(wěn),再一次跌坐在帝玦的身上。 這一下不輕不癢的跌坐,使得帝玦再不肯放開郁泉幽。 郁泉幽本以為他身上的傷那般的眼中,定是沒有力氣再去抓住她的,可是她好像低估了帝玦的能力... 帝玦將郁泉幽狠狠的壓在了身下,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顧及著帝玦身上的傷,沒敢亂動,心里卻氣憤不已。 幾乎每一次,都只有她被調戲欺負的分...叫她好不生氣。 帝玦吻著郁泉幽的唇,正吻的起勁,卻誰知此時門外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青鐘殿今日當差前來清掃大殿的長白新進弟子因為不熟識青鐘殿的路,便一個不小心踏入了掌門的寢房之中,剛剛低頭準備請罪的小弟子抬頭便看到一幅讓他面紅心跳的畫面。 帝玦整個人完全壓在郁泉幽的身上,尤其重要的是,郁泉幽現在的這副模樣便正宗的是一幅男兒之身。 小弟子本來便沒怎么見過世面,看到自家掌門如此兇悍的壓在一個“純正”的男子身上,嚇得丟掉了手中拿著的掃帚,尖叫著跑了出去。 郁泉幽聽到這動靜,立即掙扎著將帝玦從身上推了開來,揣在心口的那個心臟也極其快的跳了起來。 她只聽見自己胸口撲通撲通的敢覺,不知是被那小弟子一聲驚叫嚇的還是因為帝玦那樣用力的吻著的緣故。 奇怪的是,明明帝玦是她正經未來的夫君...可為什么她卻有一種被人捉jian在床的心虛感? 被人打斷好事的帝玦此時的臉色自然不怎么好看。 他沉著臉等郁泉幽從方才那小弟子該死的叫喊中回過神發(fā)現他的不對勁。 可感覺自己做賊心虛的郁泉幽一直沒有從帝玦的那個吻中緩過神來,只是呆呆的坐在床沿邊上望著門口的方向揣揣不安。 她想著...這下好了...就算長白弟子之前一直相信著自家的掌門是個清白正直,不好女色的人,如今這看到他們這般模樣的小弟子一出去,帝玦在長白的名聲怕是要徹底的毀了。 到時候,傳言中的帝玦依舊是兩袖清風,剛正阿直,只是這不近女色恐怕就要變了意味了。 長白掌門濟遙上仙原來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不喜女色...因為他根本是個斷袖.... 郁泉幽正想著傳言中的好笑之處,便不能自已的笑出了聲,絲毫不在意坐在他身后的男子此刻的臉上是有多么的陰沉。 帝玦見郁泉幽毫無轉身看看他的意思,哀嘆了一口氣。 就在郁泉幽盤算著怎么在眾人面前裝作無辜的受害者的時候,她聽到身后幾聲微弱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