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陳年舊事翻墻出(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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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帝玦幾乎毫不考慮的便要將她護在身下,關(guān)鍵時刻,郁泉幽將身邊的帝玦用力的往旁邊一推,隨后轉(zhuǎn)身往邊上一翻,雖然還是免不了被砍上一刀,劇烈的疼痛從肩部輾轉(zhuǎn)而來。 她疼的皺緊了眉頭,不自覺的用手去捂著肩上的傷口,鮮血不斷從裂開的傷口中涌出,僅僅一會兒便已經(jīng)沾滿了她的整個手掌。 那些她原以為都是沖著帝玦而去的殺手,此刻通通轉(zhuǎn)頭朝著她而來,郁泉幽緊繃著神色,一步一步的躲避著砍殺。 帝玦看著她肩上流淌下來的血跡,心驚rou跳。 他迅速的回到她的身邊,將她攔在身后,然后便準備帶著她乘上流光劍離開這里。 受了重重一道的郁泉幽戰(zhàn)斗力頓時間削減了一半之多,她的臉色十分的蒼白。 帝玦飛快的從自己的袖口撤下一塊布,將她裂開的傷口緊緊裹住,騰出一只手為郁泉幽傳輸靈力。 她察覺到他又想要用自己的靈力將自己的傷口愈合,便急忙的制止了他。 現(xiàn)在的帝玦,體內(nèi)虛虧,根本不能輕易的耗費靈力,否則...他體內(nèi)那一絲莫云畫的精魂便隨時都有可能吞噬他的記憶。 帝玦見她阻攔著她,輕輕皺了眉頭。 于是,他想要換一種方向為她傳輸靈氣,可郁泉幽卻像是鐵了心一般,愣是不接受他傳來的靈氣。 “郁兒,別鬧?!彼麕е┴煿种廨p聲對郁泉幽說道。 可懷中的人此時卻已經(jīng)半失了意識。 帝玦低下頭,看著緊閉雙眼的她,嘴唇似乎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 他眼中生出驚疑的光,目光移向郁泉幽的肩頭,便只見那原本鮮紅的傷口,此刻竟然也開始發(fā)紫。 一向處事不驚的帝玦,此刻卻也開始慌了手腳,這些殺手的刀上竟然還涂了毒藥么? 他眼中寒意四起,身上肅殺之意漸而漸的轉(zhuǎn)沉。 流光劍頓時從他手中掙脫而去,在他的意念cao控下,為他二人殺出了一條突破口。 帝玦抱著郁泉幽奮力的朝著天空飛去。 身后的那一群女人見此,也立即御風飛行追去,速度極快。 這些殺手比起殺手來講,卻更加像是某些人培養(yǎng)的死士一般。 帝玦抱著郁泉幽逃了半宿,卻還是沒能甩掉這一群殺手。 那些殺手似乎也追的有些不耐煩,便通通拿著自己手中的刀念法直接朝著帝玦和郁泉幽的方向扔去。 帝玦不斷的躲著那一把有一把從背后飛馳而來的大刀,看著臉色越來越紫的郁泉幽,心急不已。 他不斷的迫使自己鎮(zhèn)靜下來,卻在擔憂之際還是不小心的被飛來的其中一把大刀劃到了背后的傷口。 傷口猛然迸裂,血腥味猶然而來。 可他卻依然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他定了定眼神,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玄黃色的鎮(zhèn)邪囊朝著后面的人用力的扔了過去,隨后便急忙緩下速度,轉(zhuǎn)而下面飛去。 身后的那一群人接到這一個玄黃色的鎮(zhèn)邪囊后,便忽而像是達到目的一般,收了追殺的行動,轉(zhuǎn)身調(diào)頭便離開了那里。 帝玦回眸看了一眼那些離去的殺手,眼中露出一絲懷疑,便將心思完全的轉(zhuǎn)移到了郁泉幽的身上。 他抱著郁泉幽降落在一片寬茂的樹林之中,眼中的焦急之色已是完全掩蓋不住。 他盯著她肩上那個發(fā)紫的傷口,抬起手,想要將那傷口周圍處的布條撕開。 可剛上手,卻再一次皺了眉,郁泉幽的傷口,此時已經(jīng)完全與布條黏在了一起。 他只要輕輕一撕,靠在他懷里的郁泉幽便會猛然的一抽搐。 帝玦知道布條與血rou黏在一起之后便很難分離,可看著她完全皺在一起的五官,帝玦既心疼又無奈。 他輕聲在她的耳邊哄道,“郁兒...郁兒乖...忍著些,一會兒就好?!?/br> 郁泉幽此刻已經(jīng)不能聽清他在說些什么,可意識之中還是明白帝玦的意思,她十分配合的微點了頭。 帝玦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扯動著她肩上的布條,這一扯,郁泉幽的五官再一次的緊皺到一起。 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干裂的唇被她這樣一咬,便立即流出血跡來。 帝玦堆起眉頭,接著將自己的手臂放到郁泉幽的嘴邊,想讓她咬住他的手臂來忍住疼痛。 郁泉幽此時雖然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之中,卻依舊能夠感受的出來帝玦的動作。 她偏過頭,依然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粘著傷口的布條已漸漸的被帝玦死掉了大半塊??捎羧淖齑缴系难E也越來越多。 帝玦緩緩低下頭,輕柔的吻住了她的唇。 他十分靈巧的將郁泉幽的牙關(guān)撬開,不斷的轉(zhuǎn)移著她的注意力,在緩慢悠長的深吻中,帝玦用著余光里看到的景象終于將她肩上的布塊全部撕了下來。 只是最后一下,他沒有控制好力度,使得郁泉幽疼的一顫,她的牙關(guān)便重重的磕在了他的下唇之上。 帝玦只覺渾身一顫,隨之漸漸離開她的唇,下唇之上便有幾道裂痕滲出了血跡。 此時郁泉幽肩膀之上的傷口已經(jīng)呈現(xiàn)黑紫的狀況,而她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帝玦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將唇貼上了她的傷口,然后用力的將還未完全滲入血液之中的毒素吸了出來。 一遍又一遍,一柱香的時間后。 地上便已有一大灘黑乎乎的血跡。 郁泉幽的額上因為疼痛而頻頻冒著冷汗。 帝玦靠在一棵樹上,臉色也有些發(fā)白。 修長的手指搭在郁泉幽的脈搏之上,直到確定她的傷勢已經(jīng)穩(wěn)住,疲憊不堪的他才漸漸的注意到自己背上掙裂開來的傷口。 因傷口不斷的流血而沒有及時的處理,帝玦此時也已經(jīng)虛弱不已。 迷迷糊糊中,他將昏迷著的郁泉幽緊緊的抱在了懷中,然后用著平日里與撫孤,鳳鳴蘿聯(lián)系的傳音石傳了一句簡短的,“速救?!北銤u漸的暈了過去。 ———— 不知是過了多久,當郁泉幽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jīng)大亮。 肩上的疼痛促使她沒有力氣支撐著自己坐起來。 遂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正躺在一張柔軟熟悉的床榻之上。 她皺一皺眉,才發(fā)現(xiàn)這是之前她住在長白四年里呆的弟子閣。 帝玦帶著她回了長白? 郁泉幽此時已經(jīng)完全想不起來在她昏迷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正當她努力回憶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時,緊閉著的房門卻在此時被推了開來。 郁泉幽以為是長白的什么弟子來了,便急急忙忙的將眼睛閉了起來。 誰知那人靜悄悄的走到自己的面前,輕聲喚了一句,“主子...” 熟悉的聲音迫使郁泉幽一下子睜開了雙眼。 她一睜雙眼,映入眼簾的便赫然是一張帶著nongnong笑意的小圓臉。 伶云此刻正笑嘻嘻的看著她,“你醒了...?” 見她知道自己是誰,郁泉幽便猜,想必是帝玦沒有刻意瞞著伶云她是誰。 郁泉幽松了一口氣道,“伶云...你是幾時來的長白,之前在我離開玄界以后...你去了哪里?” “神君讓我?guī)е≈髯与x開了六界,去了非六界之內(nèi)的滄海小住了幾日?!?/br> 小主子?郁泉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伶云指的是誰。 果然,軼血被帝玦安排去了別的地方。 兩個月前,莫云畫拿軼血來威脅她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料到帝玦的想法。 便不出她所料,帝玦不會讓軼血受傷,更不會讓軼血因他受傷。 她頓了一會兒向伶云接著問道,“帝玦呢?” 那一夜里幾十個殺手追殺他們的事情,她還是記得的。 她不知道最后帝玦是用了什么辦法躲避了那些殺手的追殺,但那么多的殺手,他不可能真的全身而退,她必須確認他的安全。 可不知因為何故,伶云的目光總是躲躲閃閃。郁泉幽起了疑心,抓住慌亂想要離開的伶云,緊緊逼問道,“他是不是……受傷了?” “主子……神君他沒有事……你放心……”伶云被她凝重嚴肅的表情嚇得心中一抖,說話便也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 “沒事?沒事……你做什么如此緊張?”郁泉幽顯然不相信她的話,起身掙扎著便要去瞧他。 伶云在一旁不斷的阻攔,“主子……神君在青鐘殿與眾長老議事,你……不能去。” “我不會進去,只是在遠方看他一眼,確定他無事便可……小云,讓開!” 郁泉幽厲聲說著。 誰知伶云卻像是鐵了心般不讓她動一步,她緊緊地抱著她,就是不肯松手。 “主子……現(xiàn)在外面亂的很,你昏迷了兩日,還不知長白是如何的形勢……神經(jīng)吩咐過我絕對不能讓你出去。” “伶云究竟我是你的主子,還是帝玦是你的主子?”她被伶云抱著雙腿不能動彈,心中氣急卻又奈何不了她。 “伶云今生自然是只有一個主子的,只是即便這樣……伶云也要懂得為主子規(guī)避風險。”小姑娘說的極為堅定,不知是該讓她生氣還是高興。 郁泉幽掙扎了許久,最后漸漸地安靜下來,似是實在拿伶云毫無辦法,她只能乖乖的靠在床榻上道,“好……好……好!我不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