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失憶風(fēng)波雙驗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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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墨知道瞞不住她,但帝玦的目的他也絕對不能與她說,雖然郁泉幽的記憶還沒有找回來,可是他若是真的說了,只怕郁泉幽還是會承受不。 狐墨微微喘了一口氣道,“他能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救你出來罷了?!?/br> 郁泉幽見他不肯說,便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從他嘴里問出什么,于是放棄作罷,又一次陷入了呆滯之中。 狐墨嘆了一口氣,用手撐著桌子努力支撐著自己站起來然后緩步朝外面退去。 他走的緩慢,額上已經(jīng)是滿滿的汗?jié)n,但依舊不想讓郁泉幽看見他背后被血色浸透了的衣裳,于是一直是倒行。 郁泉幽一直處于呆滯之中,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狐墨的異常,甚至待到他走出了房間,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出了房門的狐墨終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只覺得渾身力氣被突然的抽離一般,無力的摔倒在地上。 一旁的莫念川差一點叫出聲,狐墨朝她甩過去一個眼神,滿眼的警告。嚇得莫念川立即閉上了嘴巴不再出聲,只是默默地將狐墨扶起來,帶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莫念川看著狐墨這樣其實是心疼的.... 他一個堂堂青云掌門,仙界帝君,為了郁泉幽做了這么多事...可那人愣是一眼也沒有看過他,莫念川作為旁人都看不下去了,作為當事人的狐墨心里該有多么苦澀。 狐墨知道...愛上一個人,心里便絕對不會再為別人騰出空位。 所以他不奢望郁泉幽能夠注意到她,他只希望自己能夠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哪怕...或許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陪伴。 ———— 郁泉幽雖然在八荒中消停的呆了幾天,卻一直閉門不出,也不吃飯。 可她雖然已經(jīng)得到了仙身,醫(yī)女閣后她身上的靈氣便一直匯聚不起來,丹田之內(nèi)的仙力早已不能支撐她不吃不喝的這般折騰了。 這一天莫念川再一次推開她的房門來為她送飯,看見她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盯著窗外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后,輕輕走過去道,“阿幽...吃飯了?!?/br> 她將飯菜端送到檀木桌上,郁泉幽一無所動,就像是沒有聽見她說話一般。 莫念川實在看不下去她這般折磨自己,便好言好氣的勸說道,“你能不能別再這樣與自己慪氣了...?吃苦的是你又不是別人....再說...你這樣下去,就算想要去找濟遙...也沒有辦法動身啊...” 郁泉幽淡淡看了她一眼,隨后很快的又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做她的木頭人。 “郁泉幽!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狐墨在想什么!你不吃飯!他也不吃!都好幾天了,他一直高燒不退還成天的在你房門前呆著...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要命了是吧?好好!我也不管了,一天到晚的cao心你們這個那個的...最后氣的還是我自己!” 莫念川多天擠壓的怒氣終于在今日完全爆發(fā)了出來,她氣呼呼的朝著郁泉幽說道。 郁泉幽這幾天一直閉門不出,也從來不進食。醒過來的狐墨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盡跟著郁泉幽瞎胡鬧。 莫念川一天到晚的從這個房間跑到那個房間好言好語的勸著,就差沒給他們下跪了,可這一個個的人從來沒有聽過她的話,都對她不理不睬,簡直是要把她氣炸了。 她氣的扭頭就往外走,郁泉幽卻在此時動了動身體,在莫念川就要走出房門的時候,突然喚住了她。 “等等...”略微虛弱的聲音。 莫念川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怒意還沒消散。 她沒好氣的回道,“做什么?” “狐墨他...為什么會發(fā)高燒?” 郁泉幽頓了一下語氣,詢問了起來。 “為什么?你好意思問我么?你瞧瞧你眼里有誰?只有你的濟遙!你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狐墨?”莫念川聽到郁泉幽提到狐墨頓時來了氣。 作為旁觀者的她看著狐墨這樣陪著郁泉幽,心中也十分的心疼??捎羧倪@個人,眼里心里全都是濟遙怎么樣了,對于狐墨完全就是不管不問,甚至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為了她受了多么重的傷。 “你看看你自己!一天到晚的!要死要活的不肯進食!狐墨也不肯進食!你們一個個的真的是要氣死我!” “狐墨為什么不肯進食?”郁泉幽不解的問道,心里隱隱的有了些擔心。 “還能因為什么?因為你唄!你不肯吃,他怎么肯吃?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元神出竅后,是狐墨一直在你rou身周圍布下法陣為你護法的?你知不知道他因你受了多重的傷?知不知道那天你任性跑出去后,他將你抱回來傷口感染復(fù)發(fā)流了多少的血?他那一整件里衣白衫都被染得透紅....也就只有你!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連我這個旁觀的人都覺得心疼他...可你呢?” 莫念川真的是氣急敗壞,說了一通話來,好不容易將心間怒火平息下來,便只見郁泉幽從床上走了下來,顫顫巍巍的走向她。 “你...要做什么?”莫念川許久沒看見郁泉幽動過,于是她這樣一動,她反而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了。 “不干什么...我要去看看他?!?/br> “行了...省省吧!乘早把這些吃的都給我吃了...他受那么重的傷的時候,你不去看他,現(xiàn)在反而要去了?”莫念川一直是直脾氣,也實在看不得郁泉幽此時半死不活的德行,便招了招手,直接走了出去將門狠狠的帶了上去。 郁泉幽跌坐在門口,又發(fā)起呆來。 慢慢的,慢慢的,她竟然笑了起來,也不知在笑些什么,后來又哭了起來。 哭了好久好久,她才看向桌子上那一堆莫念川給她拿過來的吃的,緩緩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一瘸一拐的朝著桌子走去。 已經(jīng)四五天沒有吃過東西的她,看著那堆食物其實早就饑腸轆轆。她本來以為,若是自己絕食...或許狐墨會告訴她帝玦到底在計劃些什么,可沒有想到狐墨來同樣的一招。 的確...這些天她一直苦思冥想著帝玦的計劃,可是依舊沒有想到什么,她忽略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同樣關(guān)心她的人。 狐墨拿她當作meimei一般,從來都是十分的關(guān)心。 也是她在這個六界中第一個認識的修仙之人,凌霄大殿的時候同樣不顧危險的將她和帝玦救了出來,若是她這般對他也實在有些過分。 計劃是帝玦想出來的,狐墨只是負責保密,或許他真的不知道內(nèi)情... 郁泉幽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包子往嘴里塞了起來,或許...莫念川說的對...只有她徹底恢復(fù)后,才能去找帝玦,才能去找那個被帝玦隱藏起來的答案。 郁泉幽吃的倉促,差一點將自己嗆到。 她邊吃邊想著如何才能找到帝玦。 莫云畫在吸靈陣時應(yīng)該便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若是帝玦沒有死...一定還會回長白... 她晃了晃神,決定先去醫(yī)女閣看一看,然后再回長白。 她不斷的往嘴里塞著東西吃著,知道將自己吃的撐住才停了下來。 郁泉幽微微喘了一口氣,歇息了一會兒便再一次邁開腳步,打開房門朝著外面走去。 門前的侍女從被莫念川吩咐守在這里后,便沒有看見這個房間的主人從里面出來過,于是著急忙慌的朝著郁泉幽行了個禮道,“郁姑娘...” “你們公主在哪里...我要見她...”她輕聲說著話,語氣有氣無力,算是勉強支撐著自己。 “公主?”那兩個侍女顯然一愣,隨后互相看了一眼道,“公主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青云帝君那里呆著...姑娘要隨我們一起去么?” “嗯...”她淡淡的答了一聲,吸了一口氣,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道,“帶我去吧?!?/br> “是...”侍女早就聽了莫念川的吩咐,她們那位公主交代過,若是里面的姑娘想要去看青云帝君便帶她過去,所以她們自然不會阻攔郁泉幽。 于是這兩個侍女便一路領(lǐng)著郁泉幽朝著狐墨的寢房走去。 郁泉幽在后面勉強支撐著自己緩緩的跟著,直到那兩個侍女將她帶到一所滿眼綠蘿的小院停下后,她才找到一樣可以撐住自己的支柱稍稍休息了一會兒。 那兩位侍女將她帶到這里后,便自覺的站到小院的外面等著。 郁泉幽一步一蹣跚的走到狐墨的房門口,剛準備推門走進去,便只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噷υ挕?/br> “怎么樣?這高燒能退么?”莫念川的聲色似乎有些擔憂。 “回公主的話...帝君他是內(nèi)火郁結(jié),肝臟皆有虧損,之前又一直站在那位郁姑娘身邊所以身子骨入了寒,又沒了仙力護身自然是危上加危...只怕他這樣,沒個四五天是沒辦法退燒了...” “怎么會這么嚴重?”莫念川的語氣充滿了無奈,隨后她又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朝著之前對她說話的男子道,“行了...你先下去吧....記得讓醫(yī)屬閣煎好藥定時為帝君端來....” “是,奴才告退?!蹦腥藨?yīng)了一聲,便朝著門口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