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當(dāng)為師娘卻作師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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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說了,您對這鬼尸頗有研究,對付鬼尸的法子也有不少,便讓你看著教一教這些弟子。神尊,您以前好歹也是長白的人,總不至于這些也不肯教吧?”撫孤勸說道。 銀發(fā)男子苦笑一聲,“他也知道我是從長白出來的人...如今是要我以什么身份回去?況且玉寒影也在那里,帝玦就不怕我回去后和那人打起來,鬧的不可開交?你家殿下讓我回去不過是想要我?guī)兔醋o(hù)著他那位寶貝夫人罷了。” “神尊...或許花神殿下早就不介意當(dāng)年的事情了...若是當(dāng)真介意...怎會一直守著阡陌樓呢?” “怎么可能?”銀發(fā)男子質(zhì)疑道,“當(dāng)年若不是我叛了他....玉辰然怎會獨(dú)大?他又怎至于一年到頭不能回花界,呆在這長白之中?他守著阡陌樓不過是因?yàn)槟抢锩嬗袔煾噶艚o他的東西罷了。” “神尊....”撫孤似乎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駁他的話,聲音小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男子,再不說話了。 銀發(fā)男子也似無奈,嘆了口氣,“我若是不去,你只怕又不好交代了...算了,好歹你主子是救過我一命的人,若是真的與玉寒影打起來就打吧?!?/br> “神尊既然答應(yīng)了...撫孤也不多留了...撫孤得先去安置殿下,告辭?!币娿y發(fā)男子松了口應(yīng)了這件事,撫孤立馬點(diǎn)了頭便抱著帝玦消失在他的眼前,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 銀發(fā)男子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只得搖了搖頭。 站上竹凌雪峰的最頂端,向下眺望,可以將長白所有的風(fēng)景全部收入眼底,這風(fēng)景的確是美極。 人人都說多了回憶的地方,更美。 可他覺得多了回憶的地方,很傷。 —————— 帝玦離去的第二天,郁泉幽便聽青鐘殿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掌門閉關(guān),一切事物暫由大長老掌管。 由于事先已經(jīng)知曉帝玦離開,她自是不驚訝的。 午膳過后,撫孤親自帶了人來敲她弟子觀的門。 彼時,她正練著娘親的那本《腹雪九月》里的劍法。正練到興致上,門外的敲門聲打斷了她。 她收了劍,想著怕是帝玦那小徒弟回來了,也許狐墨也跟著回來了,便急忙去開門。誰知開門之后,便只見撫孤一人站在門外,滿臉笑容的看著她。 “撫孤?就你一人?”她朝門外張揚(yáng)著望了一下,有些失望,她本以為可以見到許久未見的狐墨。 “仙子?!睋峁滦α诵?,“應(yīng)掌門的要求,撫孤是前來帶你去弟子堂的?!?/br> 自回了長白后,因她和帝玦明面上不尷不尬的關(guān)系,這撫孤也只能稱她為仙子而不是夫人。 “現(xiàn)在?”她疑惑了一聲,“可今日是否太晚了?已經(jīng)過了午時...況且不是說...今日軼血要回來么?” “小主子已經(jīng)在弟子堂候著仙子了。”撫孤謙和的笑著,模樣十分的恭敬。 郁泉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可今日著實(shí)太晚...弟子堂不是有早課的么?況且上午半天我都沒去,現(xiàn)在去是不是會有些唐突?” “不會。掌門交代過了各位長老,長老們都是知道的?!?/br> 她微微抽了抽嘴角,心想著,“這帝玦真是事事考慮周全,明擺著是要逼她去弟子堂學(xué)習(xí)??!” 回長白的大半年里,她日日呆在弟子觀里面,早就習(xí)慣自已一個人修煉學(xué)習(xí)仙法,就算昨晚帝玦交代的再好,她也是不愿意去的,本來就是個孤僻怪人,又那么不受人待見,出去了只是找氣受... 所以今日早晨她便故意沒有去早課,便是希望著最好就這樣不用去弟子堂了,可....這個帝玦啊.... 她嘆了一口氣道,“行,走吧?!?/br> 于是跨出了門,將弟子觀的門鎖上后便隨著撫孤一起朝著弟子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有不少長白弟子朝著她這邊看來看去,指指點(diǎn)點(diǎn)。 她倒也是無奈。想她才到仙界幾年,怎么自己的名聲就變得這樣的差? 若是只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現(xiàn)在的名聲,那只有臭名昭著能形容妥當(dāng)了。 由于撫孤走在她前頭,那些弟子也不敢說的太過,畢竟撫孤是掌門跟前兒的紅人。而掌門雖然不喜這位降雪仙子,但好歹也是對她以禮相待,他們這些后輩自然不敢太過于明目張膽。 可那也只是些在長白算不上什么身份的弟子才會這樣膽小怕事的只敢在背后說她壞話,一到了唯有內(nèi)室子弟才可以進(jìn)的弟子堂,情況便是大不相同了。 在長白里左拐右拐,好不容易跟著撫孤來到了弟子堂,誰知還沒進(jìn)門坐下來休息,便被一只粉白雕花繡鞋給攔住了去路。 抬眼一看,好嘛!這才剛來弟子堂立馬便來了個尋她麻煩的人。 那高傲的翹著嘴唇,一臉不屑,橫檔在她面前的人正是處處針對她的西海公主宣若。 她又低下頭,不準(zhǔn)備理會她,向著弟子堂里面徑直走進(jìn)去,宣若卻又是一腳擋在她面前將她攔住,“你給我站住,喪門星!往哪里走呢?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里是弟子堂!不是你的弟子觀!” 郁泉幽抬起頭來冷眼看著她不說話。 “喲!怎么不說話了?仙術(shù)大會時不是挺伶牙俐齒的么?不是挺會與本公主抬杠的么?”她瞧著郁泉幽的模樣,輕嗤一聲,滿是不屑。 “那我倒也請也請宣若師姐注意些,這里是長白不是你家西海!” 郁泉幽根本不準(zhǔn)備理會宣若,誰知身后剛剛從鎖因殿里趕到弟子堂的云歌恰好看到堂門口的這一場景,便立馬氣不過,上前便對那宣若一陣?yán)渲S。 “你!”那宣若見云歌幫著郁泉幽說話,心中自是不快,冷哼道,“我教訓(xùn)一個連內(nèi)室弟子都不算的下賤之人,自然端著的是我長白三弟子的身份,你作為我的師妹有什么資格說我?” “什么長白三弟子身份?那我郁師姐還是長白掌門的首席弟子呢!再說了!這里又不是西海,我們又不是你的仆人,好像輪不著你來撒潑叫野吧!”云歌聽她說話這樣的難聽,自然也是一股悶氣,仰著脖子是要與宣若杠到底。 郁泉幽見二人便要吵起來,抽了抽眉頭,正要開口說話,卻只聽見一旁的撫孤打斷了她二人的爭吵,“宣若殿下,降雪仙子此次是得了掌門允許來的弟子堂,況且降雪仙子與咱們掌門的一直婚約還沒有取消,就算她算不上內(nèi)室弟子也好歹還是未來的掌門夫人,還請宣若殿下態(tài)度尊重些?!?/br> 他說的緩慢,卻是生生的將未來掌門夫人幾個字眼加重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使得那宣若一下子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支吾半響,宣若似乎還是不甘心,“掌門一向最討厭這個賤人,你不過是個卑賤下人,如此維護(hù)這個賤人,莫不是對她有什么私情?” 眼見著抬不動郁泉幽,她便又將話鋒轉(zhuǎn)向了撫孤,一臉戾氣。 聽這話,郁泉幽眉頭又是一抽,只覺得此人太過好笑,眼看著的確說不過她身上這一重又一重的身份便將矛頭轉(zhuǎn)向一個與她不怎么熟的撫孤。于是準(zhǔn)備說些什么時,又看到撫孤一臉淡然的樣子,突然便起了興致想要看看這撫孤會怎樣懟宣若。 “殿下,撫孤好歹也是跟在掌門身邊幾千年的人,您說出這等不負(fù)責(zé)任的話,當(dāng)真認(rèn)為您家中那位水君殿下能夠保住你長白三弟子的身份么?” 她見撫孤就這樣不淡不咸的說出這句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周身也染上了一層深深的寒意。 郁泉幽不由得心中一樂,想著果然帝玦的寒氣是會傳染人的,這撫孤平日里總看著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沒想到若是真有了脾氣卻與帝玦一般無二的毒舌,這二人果然不愧是主仆。 “你!”宣若被氣的無話可說,也的確...憑著撫孤在長白呆了多年,以他的身份若是治她的罪也不是不可能。 她跺了跺腳,氣得發(fā)抖,轉(zhuǎn)過身便氣呼呼的朝弟子堂里走去。 郁泉幽挑一挑眉,瞥了那氣的發(fā)顫的身影一眼,便對著撫孤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謝了?!?/br> 撫孤沒有應(yīng)她,只是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同時也朝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著便退了下去。 一旁的云歌見旁邊沒有人了,自是興奮的拉著郁泉幽說了好一番的話。 “師姐...掌門他終于允許你來弟子堂了....不過你可要做好準(zhǔn)備了...依今天這番情景,這弟子堂以后可有的鬧了!” 郁泉幽知道云歌說的是什么,輕輕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卻是完全不在意的。 “不是還有云歌你在么?”她點(diǎn)了點(diǎn)云歌的鼻子笑道,“你這張小嘴也是厲害的很...著實(shí)不需我出場?!?/br> 云歌似乎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腦袋,微微紅了臉。 “主子!”這時從她身后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喚聲。郁泉幽一怔,轉(zhuǎn)過頭一看。 一身粉衣打扮的伶云此時正站在她的身后,手里還牽著一個個頭還沒她膝蓋高的小娃娃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伶云?”郁泉幽有些驚訝,似乎沒有料到帶著軼血回來的人是伶云。 沒錯,此時此刻伶云手中牽著的小娃娃正是帝玦那位蔥苗高的小徒弟,長白最小的弟子軼血。 “主子!”看到郁泉幽的伶云激動的大叫一聲,便撲上去給了她一個熊抱,喜極而泣,“伶云可有半年多沒有見到你了...伶云想死你了!” 郁泉幽哭笑不得任由她抱著,滿心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