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鬼尸疑云又疑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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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剛剛醒過來的帝玦法力微弱,若是不拿劍根本不是已經(jīng)成為鬼尸的顏七娘的對手,也知道她那位溫柔可親的娘親是回不來了。 如今,她的娘親只是一個六親不認(rèn)的怪物,如若讓她逃出了離憂殿去了其他地方,在傷害了其他人就不妙了。 況且,郁泉幽相信,若是娘親還有意識,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傷害無辜的人。 她狠下心來,碧血劍狠狠的刺在顏七娘的身上。 帝玦的流光劍與她的碧血劍本來就是雙生劍,雙劍的劍氣很快的將顏七娘身上劃出大大小小的傷痕。 郁泉幽跳到她的身后,咬著牙,一劍刺入顏七娘的背部,碧血劍貫穿了顏七娘的胸口,只聽見她怪叫一聲,轉(zhuǎn)過身,尖利的手指用力的在郁泉幽手臂上劃了五道爪印,并給她重重的一掌后,拔出胸口的碧血劍,竄入離憂殿周圍的霧氣中,消失不見。 郁泉幽被她那一掌震得摔在地上,咳了一口血。 帝玦正要去追顏七娘,可見到她受了傷,便停住了腳步,奔上前緊張的問道,“如何?你...傷到哪里了?” 郁泉幽皺起眉頭,捂著被劃傷的受臂,看著顏七娘逃走的地方,推了推帝玦道,“帝玦,你快去追??!” “你受傷了!你以為被鬼尸劃傷是小事么?” “我沒事!你去追,否則...娘親會傷害其他人...” “他人如何我管不著,我只知道不能再讓你有事!”帝玦沒有聽她的話,攔腰抱起她沖向內(nèi)殿之中。 郁泉幽只感覺到手臂上的抓痕隱隱的有些發(fā)麻。 帝玦將她放到床榻上,掀開她的衣袖,便看見五條鮮紅的爪印印在手臂上,流著詭異的紫紅色的液體。 他的長眉緊緊皺在一起,一臉嚴(yán)肅。 輕輕抓住她的手臂,將唇貼上去,用力將滲進(jìn)去的尸毒吸出來吐到地上。 郁泉幽看著他認(rèn)真嚴(yán)肅的側(cè)顏,愣愣的呆在那里,慘白的臉上莫名的起了一絲紅暈。 “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他緊張的問道。 她輕輕搖頭,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他看。 帝玦從自己的衣袍上扯下了一塊絲布,將她的傷口包扎好才松一口氣。 “你不怕么?” 良久,她忽然這樣說道。 “什么?”一瞬間的愣神,帝玦抬頭,看著她微紅的眼眶,便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不怕。你忘了...我也是個異類?!彼淖旖枪雌鸬男θ?,而他的笑容在她眼里便猶如閃耀的陽光一般溫暖了她的心。 他總能立刻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凌霄寶殿那么一鬧,只怕六界眾人都以為她是個災(zāi)星異類。此番帝玦與狐墨當(dāng)著六界眾神仙的面將她救出,便是冒六界之大不韙。 帝玦握緊了她的手輕輕的說道,“郁兒,我這一生,什么都沒怕過。唯一怕的是失去你?!?/br> 她看著他堅定深情的目光,眼里泛起漣漪。 逃跑的顏七娘去向何方,他們二人都不知道,雖然焦急可也沒有任何辦法。 而顏七娘的逃走以及六界的多起詭異的尸變也即將在八荒六道中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 —————— 凌霄寶殿事變使得六界眾仙情緒激憤,紛紛揚言要將降雪仙子郁泉幽誅滅。 可是九重天上的那一位九五至尊卻是一紙圣諭頒布天下,明確說明降雪仙子是奉旨進(jìn)入陰羅小鎮(zhèn)破解陣法的。 這一紙圣諭的意思明面上是昭告天下說降雪仙子是天帝身邊的人,暗地里卻不盡如此。 六界眾人皆傳,這一道圣旨是魔族儲君沐玉王子逼著天帝寫下的,至于是以什么相逼,世間傳言千百多種,各不相一。 這一圣旨頒布后,縱使眾仙對降雪仙子有再多的不滿,卻也不能再有過多不當(dāng)?shù)男袨?,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忍受著她在仙界生活下去。 雖說眾仙沒再有過多的激憤行為,但郁泉幽的大名卻是印上了六界各大暗殺榜單之上,并且占據(jù)了第一的位置。 降雪仙子還是回了長白,依舊是長白掌門濟(jì)遙上仙的未婚妻。 只是自出了凌霄殿那一事后,這二人便沒再怎么搭過話。 眾仙也不覺得這事奇怪,濟(jì)遙上仙在六界眾人眼里本就是個嫉惡如仇的人,如今見未婚妻竟然與那魔族儲君沐玉王子有著什么不可言說的關(guān)系,自然是極其討厭她的。 而在凌霄寶殿上幫助了沐玉以及郁泉幽的仙界帝君狐墨在那一事之后,便被天帝隨便以斬除妖魔的名義派遣到了凡間,勒令其直到將凡間鬼尸剔除干凈后方能回歸仙界。 眾仙皆認(rèn)為這是天帝對狐墨帝君的懲罰,也覺得這是他應(yīng)得的懲罰。 大半年過后,長白又傳來一則驚天之聞,說是濟(jì)遙上仙上奏天帝請求收降雪仙子為入室大弟子,天帝也不知為何答應(yīng)了下來。 就在眾仙猜測這濟(jì)遙上仙此舉究竟是何意時,卻聽到傳言說濟(jì)遙上仙將郁泉幽收為入室大弟子后便將其趕出了青鐘殿,讓她與尋常弟子一起訓(xùn)練后便不再理睬。 眾仙立即明白了他是何意,無非是既討好天帝又防范了郁泉幽這個與魔界有染的外人罷了。 坊間皆贊嘆濟(jì)遙上仙此舉的一箭雙雕,也嘲笑降雪仙子這般簡直是活該。 而此時,長白之中,那被大眾議論紛紛的兩人卻與傳言中完全不相同。 翻窗進(jìn)來的帝玦此時正坐在郁泉幽的房間里與她說著話。 “帝玦...你..這幾日真是翻窗翻得太頻繁了。”郁泉幽白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甚是無奈。 “沒辦法,為夫的夫人在此,就算是刀山火海為夫也得趕過來...” 見帝玦又開始不正經(jīng)起來,郁泉幽好氣又好笑,故意冷著聲說道,“也不知道你這冷疙瘩的名聲是怎么傳出來的,這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簡直是像個流氓地痞。” “冷疙瘩的名聲是長白濟(jì)遙上仙的,可不是我沐玉的名聲?!彼ζΦ男α似饋怼?/br> “行了,別不正經(jīng)了,小心我在去后山將云歌的小七捉來放到你床上去?!彼龥]好氣的說道。 誰知帝玦聽到她說到小七二字時,臉色便忽然大變,立刻老老實實的坐著,不再嬉皮笑臉。 郁泉幽覺得好笑,只看著他忽然變得板青的臉色,笑道,“堂堂沐玉王子竟然怕雞,若說出去,不怕別人笑掉大牙么?” 聽到她嘴中蹦出雞這個字后,帝玦的臉色似乎更難看了些,正襟危坐在那里,閉著嘴不說話。 她笑著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兩個月前,云歌不知從哪里得來了一只公雞,可因為三師父不準(zhǔn)她將雞養(yǎng)在鎖因殿里,于是云歌便只能將雞養(yǎng)在了后山。 那時郁泉幽還不知道帝玦怕雞,后來有一次與帝玦一起去后山,便看到了云歌口中一直叨叨的小七。 她指著那只雞正準(zhǔn)備和帝玦說些什么,誰知轉(zhuǎn)過身便再沒看見帝玦身影。 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什么時候竄到樹上去了,緊緊地抱著樹桿,一臉恐懼的盯著下面的那只雞看。 當(dāng)時她笑得都直不起腰來,后來帝玦是鐵青著臉回的青鐘殿。 郁泉幽拿著這一件事嘲笑了他半年有余,之后每一次他不正經(jīng),她都會拿雞嚇唬他,且樂此不疲。 “話說回來,我...娘親的蹤跡可有什么消息?”郁泉幽收起笑容,問起正事來。 帝玦搖搖頭,眉頭深深的皺起來。 “查了半年了...一點消息也沒有么?”郁泉幽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自凌霄寶殿事變,已經(jīng)過了大半年的光景,可每每她入眠之時,都會夢見娘親在寶殿上慘死的模樣。她執(zhí)著的查了大半年,想查出到底是誰給娘親下了尸毒,想查出娘親的去向,卻遲遲的沒有結(jié)果。 郁泉幽想,這樣終歸是不行的,于是轉(zhuǎn)向帝玦,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帝玦硬生生的打斷了話語,“想都不要想,我不準(zhǔn)你出去。” 她嘴型微張,到了喉間的話語被他這話給噎了下去,半響失言未語。 坊間傳言雖然大部分皆是帝玦命人傳出去的,但是她被各大仙派仙家劃入了暗殺榜之中的事卻是的的確確有的。 因此每當(dāng)她想要離開長白去尋找娘親,帝玦便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可是....我一直呆在長白總是不行的。帝玦...作戲總是要做全套的?”她嬉皮笑臉起來,兩只眼睛不斷的閃著,就希望帝玦松一松口。 這大半年里,帝玦為了將她的真實身份隱藏好,做了不少事情。 當(dāng)日他去凌霄寶殿假扮天帝之前,便已經(jīng)面見天帝,將郁泉幽的身份與天帝坦白。天帝這才允許他去寶殿之上假扮。 之后,也是他請求天帝下一道圣諭護(hù)住郁泉幽的。 之前郁泉幽覺得,帝玦讓天帝下旨昭告天下說她是奉旨去的陰羅小鎮(zhèn)反而會引起眾人對她身份的懷疑??墒鞘聦嵶C明她錯了,帝玦從不會做他沒有把握的事情。 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計算之內(nèi),絕不會有半點余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