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顏家七娘身為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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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降雪仙子?”淪惑又朝著女子喚了幾聲,這回卻是叫出了她的封號。 他只覺得女子的身影顫抖了幾分,最終還是停下腳步,冷漠的說了一句,“淪惑掌門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女子冷漠的話語使得淪惑一怔,跟在他身邊的弟子見眼前的女子這樣不客氣的對自己掌門這樣說話,不由得上前反駁道,“你這女子,怎么這樣說話?我家掌門也是好心才會問你?!?/br> “不過是個廢人,何必關(guān)心?”郁泉幽冷笑,隨后揚長而去。 只聽見身后一群仙眾說三罵四,她卻是不以為然。 她愈走愈遠,漸漸的耳邊嘈雜的聲音便漸漸的消失。 世界恢復(fù)寧靜,她的雙眼也越來越無神。 她難道不是個廢人么?明明那么明顯的身世事實,她卻一直逃避,不想承認。 直到帝玦……她才肯承認,承認自己的身份? 如果她能早一點認清事實,不離開長白,不離開帝玦身邊,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 郁泉幽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心中牽掛著遠在天邊的那一人。 心中真切的希望著撫孤真的有辦法將帝玦救回來。 沒有辦法隨著撫孤一同前去魔界的她猶如一具行尸走rou一般,搖搖晃晃的走向陰羅小鎮(zhèn)郊外處更深的叢林中。 直到走到渾身沒有力氣,她才停下來,隨便找了一棵樹靠了下來。 “好久不見了?郁泉幽。” 忽然一聲沉悶沙啞的男聲從她的頭頂傳了下來。 郁泉幽猛然一驚,被那聲音弄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她抬頭朝著對面的樹上看去,只見一個黑袍人坐在粗壯的樹上蕩著雙腿,整個人藏在黑衣里,一股寒氣籠罩著全身。 莫云畫? 她不知不覺的將手指攥成拳頭,神色緊張起來。 她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樹上的人似乎有些不對勁。 莫云畫雖然坐在樹上,但……他卻更像是浮在空中一般。 本應(yīng)該被他的身影遮住的樹葉,卻透過他的身體照映了出來。 黑衣周圍縈繞著一層淡綠色的光,簡直……不像個活人! 郁泉幽愈想愈心驚,卻靠在樹干上不敢過多的動彈。 這個人的有多深的內(nèi)力,多高深的法術(shù)她是見識過的。 受了傷的她便更不是他的對手,何況現(xiàn)在的他那樣詭異。 “怎么?我有那么可怕么?” 他輕笑,沙啞的音色流淌出一股深切的寒氣。 “你又來做什么?我告訴你,如今你再拿我母親來威脅我也是沒有用的。” “作何要用你那母親威脅你?反正她也活不久了,將死之人便如一顆廢棋,何須再用?” 莫云畫冷笑一聲,似乎極為不屑。 “什么意思?”郁泉幽心中一驚,心中隱隱的開始擔(dān)憂起顏七娘的安危。 “蠢女人?!蹦飘嬂淠牧R了一句,“你真的是被狐墨那群人瞞的什么都不知道還是自己不想知道?” “莫云畫...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郁泉幽從地上站了起來,面色凝重至極。 “你以為你的母親為何一直不肯出來與你見一面?你以為顏七娘為何只有在幻境中才敢與你見面?不過是因為她那該死的愚忠罷了?!?/br> 輕嗤不屑。 郁泉幽皺一皺眉頭,不做聲,心中已起波瀾。 這么多天她的確是沒有認真想一想為什么娘親會一直躲著她,只肯在幻境中見她,又或者是在影像里見她。 只怕在陰羅小鎮(zhèn)里娘親的唯一一次現(xiàn)身也只是因她和帝玦受的傷太嚴重才迫不得已出來的。 娘親不肯見她的原因只有一個,便是為她引開炎珺的追殺。 她算是明白了,當(dāng)初追殺她的其中一波人便是炎珺手下的人。 而魔界冰洞里那一次,她聽見炎珺的右使銘火與他的下屬所說,追殺她的是炎珺的左使。 也就是說,娘親引開的是左使的人。 她也懂得炎珺為什么要追殺自己。 左不過是因為她是降雪上神轉(zhuǎn)世的原因??删退闶乔笆浪幢M全力將炎珺封印了,這一世的她,身上的靈力甚至不及他身上的萬分,對他的重新出世毫無影響。 可是為何那炎珺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還有為何娘親一定要讓她去長白?仙術(shù)大會時,狐墨和帝玦又為何要阻止她進入長白? 眼前的這個莫云畫又為何和娘親一樣,想方設(shè)法的想讓她進入長白? 還有長白的靈師為何和莫云畫一樣都要她成為長白掌門大弟子? 這長白大弟子的身份究竟有著什么樣的奧秘? 她一肚子的疑問,心中有些焦灼。 “看來你有很多問題要問?”莫云畫盯著眼前女子的變換著的表情,挑了挑眉頭道。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我娘親現(xiàn)在究竟怎么了?”她盯著那男子,面色凝重。 “呵...看來外界的事你是一點都不知道。 陰羅小鎮(zhèn)里的陣法被解開,釋放出千百年來前所未有的仙氣。正是因為這強烈的仙氣引得更多妖魔出世為禍人間。 而各派的靈師在測算月圓初夜時陰羅小鎮(zhèn)所發(fā)出的光柱究竟是什么時,測算出了四個字,血月即臨。 炎珺出世的消息傳得比比皆是,眾妖魔橫行八荒六道。 天帝派人調(diào)查陰羅小鎮(zhèn),你那位母親為了避免你的身份暴露于世間引來眾妖魔的圍殺,當(dāng)然會為你自上九重天,向天帝說明一切,將所有的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擔(dān)下使得六界不得安寧的罪名。” “什么?”她愣在原地,聲音有些顫抖,“我...娘親現(xiàn)在在哪里?” “呵,你娘親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身在九重天天帝面前了?,F(xiàn)在這個時候天帝怕是已經(jīng)下了結(jié)論,為了給六界一個交代,也為了安定人心,他一定會通知仙界各派掌門人以及眾仙家弟子們上九重天。 待到所有人到齊,你娘親的罪名便一定會坐實...” 說著那男子打了個哈氣,突然之間便怔住,之后卻像是受到什么東西的牽扯一般,忽然一聲悶哼,似乎很是痛苦,緊接著便篤的消失在樹葉之間。 “莫云畫!”郁泉幽急忙叫了一聲,卻只見那樹杈中間早已空蕩蕩的。 這人怎么又消失了? 罷了,他便總是這樣來去無影。 郁泉幽緊緊的蹙著眉頭,心中焦急的很,娘親若真的如莫云畫所說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九重天只怕是危險了。 不行,她一定要去一趟九重天,只是她這副身軀靈力微弱,雖然體內(nèi)有著剛剛激發(fā)的全魂之力,但是她身上的傷根本不允許自己動用法力。而那九重天究竟在哪里,她也完全不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忽然她想到方才遇到的那一群人,昆侖山掌門淪惑上仙也在其中,而且似乎他的身后還有許多人,既然天帝會將各派掌門人都請上九重天,那么作為仙派三尊中一尊的淪惑上仙一定會去。 若她能混到那一群人中,說不定就能去九重天。 想到這里,郁泉幽便即刻原路返回,想要去追方才的那一群人。 —————— 初陽,魔界。 一座輝煌的大殿之中,擺放著一張寒冰榻,透明泛著藍光和冷意的冰面上躺著一個身穿粗布衣裳的男子。 這男子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寒冰榻的周圍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火紅霓裳衣的女子與一頭飄逸銀發(fā)的男子正在竭盡全力的施用法術(shù)來為躺在冰榻上的男子診治。 忽然門外一道強烈的黑色光芒快速的閃進了大殿內(nèi),沖進了躺著的男子體內(nèi)。 “怎么樣?”在一旁護法的紅衣女子緊張的問道。 “可以了,他的魂魄已經(jīng)全部歸位,繼續(xù)護法?!便y發(fā)男子嚴肅的說道。 兩人合力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化作一絲又一絲的靈氣不斷的鉆入昏迷的男子體內(nèi)。一陣白氣緊緊的包裹著男子,漸漸的躺在冰榻上的男子似乎有了些反應(yīng),修長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紅衣女子見此,臉上露出笑容來,繼續(xù)將自己的靈力轉(zhuǎn)化為仙氣為男子傳送過去。 可這樣的好景不長,男子身上忽然便有一股黑色的氣體到處竄了起來。 “是莫云畫!”銀發(fā)男子皺起眉頭,急忙運起政法,猶如魅影的在寒冰榻的周圍旋轉(zhuǎn)起來,雙手不斷的交換著,似乎在極力鎮(zhèn)壓著昏迷男子體內(nèi)的東西。 “帝玦,你快醒醒,你若是不醒,莫云畫要是對那女人做出什么事,我可管不著!”銀發(fā)男子冷聲對躺在那里的帝玦說道,企圖希望用郁泉幽的生死安全來激醒他的魂魄。 昏迷的男子在這時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了些自己的意識。 緊接著便看見他身上的那股黑氣在一段狂躁的動靜后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銀發(fā)男子舒了口氣,看著依舊毫無血氣的男子嘆了口氣,然后緩緩的將雙手放下停止了施法。 一旁的紅衣女子急忙詢問道,“如何?他....” “放心,他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因為靈力還沒有恢復(fù)完全所以暫時醒不過來罷了?!?/br> 男子安慰道,盯著帝玦無奈的搖了搖頭。 男子便是之前在陰羅小鎮(zhèn)的半空中與帝玦對話的那一位神尊。 也還好他早有預(yù)料,帝玦會不顧性命的幫助郁泉幽,所以早就在玄界以及玄果出現(xiàn)之前在帝玦身上設(shè)下了一道鎖魂符,將他的魂魄鎖在rou體里,才使得帝玦撿回了一命。 雖然他做了這樣的準備,但當(dāng)撫孤將帝玦帶回魔界時,他沒有意料到帝玦體內(nèi)壓著莫云畫的魄格會意外丟失。方才他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鎮(zhèn)壓著莫云畫的那一魄格召回,如此看來,這莫云畫定是又重新出來了一趟。 只怕這莫云畫是去尋了那一位降雪上神,如此說來...... 銀發(fā)男子沉了沉目光,又看了帝玦一眼。最后也只能嘆息,暗自想著,也罷,等帝玦醒來,還是將這一件事告訴他,讓他自己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