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奈何情深與不緣淺 (五)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嫡長雍主、鳳鳴九霄:師叔、伴君記、噓,愛讓我先說、宰相千金太難寵、攝政王的金牌寵妃、拐個道士做老公、榮光法典、偏執(zhí)反派總在發(fā)狂[快穿]、這片土地被我承包了[種田]
但這樣的詫異只是停留在眾人腦海中一會兒便轉(zhuǎn)眼消散云煙。 眾人的確知道這長白掌門濟遙是個上仙,卻從來不知道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厲害,因為從來都沒有人真正見識過他的法術(shù),也不知道他的修為究竟有多強大。 稱他為上仙不過是因為他只是統(tǒng)領(lǐng)里仙界的一系仙派罷了,說不定這人早就成了上神階品的神了,只是他們這些小神仙不知道罷了。 事實上,便真的是這一眾的小仙不知道濟遙的真實身份罷了。 帝玦將還處在發(fā)蒙狀態(tài)的郁泉幽帶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她的手腕被他捏的很緊,她搞不懂這男人究竟在做些什么,為何突然便將她從宴席上帶了出來? 青叢紅朵,他將她鎖在蓬萊那烘漆白墻的小角落里,眼里帶著的熾熱似乎染著一層nongnong的醉意。 “帝玦,你發(fā)什么瘋?” “你就這樣想離開我?” 她再一次驚詫,這男人莫不是會讀心術(shù)?怎么又猜到了她的心思? “我便是想離開又怎樣?難不成要被你一輩子鎖在青鐘殿里么?” 他將手撐在后方的墻壁上,慢慢的逼近她,“郁泉幽,我說過,我沒有將你當作任何人!” “夠了,帝玦!我不想談?wù)撨@些?!?/br> 她蹙著眉頭,極想要將他推開。 “呵...”一聲輕笑從他的嗓間流出,他終歸還是失落的將她放開。 那一瞬間,她甚至覺得他身上的寒意可以將人凍死。 她靠在墻上,沒有動彈。一時間空氣便猶如凝固了一般。 “師父?”不知是從何處,忽然的便傳來一聲軟軟的叫喚聲。 郁泉幽低頭一看,便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墨色衣袍,才到她膝蓋前的小孩兒正站在她與帝玦中間,一雙黑溜溜的眼眸盯著他的師父瞧。 “師父,你怎么了?”這聲音軟糯糯的男孩兒便是那日在瓊漿殿后花園里瞧見的帝玦抱在懷里的小娃娃。自那日之后,她便沒再看見過這小孩兒,青鐘殿里也到處找不到他的身影,怎么如今卻忽然的出現(xiàn)在這里? 這小孩兒嚴嚴謹謹?shù)恼驹谀抢?,乍一看卻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帝玦,渾身也是渾黑的衣,單調(diào)的很。 帝玦沒有理會這小孩兒,只是愣愣的盯著她身后的那一面白墻看。 “師娘...您惹師父生氣了么?”小孩兒見帝玦不理她,便轉(zhuǎn)過頭找郁泉幽搭話。 聽到這小毛孩兒稱她為師娘,心里便又堵得慌,“誰是你師娘?” 她這樣急急的說了一句,便從那角落中落荒而逃。 渾渾噩噩的溜到了蓬萊的宮殿里,她一個人漫步著。 “泉幽?” 熟悉的叫喚聲,郁泉幽停下腳步,在空蕩蕩的宮殿里張望著,便只看見穿著長白弟子服飾的元影從遠處走來,身邊自然跟的是一月未見的元玉。 他二人一見到郁泉幽便作勢要跪下。 “你們這是作甚?”在他們差一點跪下時,郁泉幽急忙的扶住了他們。 “求夫人救命!”元影抬起頭,她才發(fā)現(xiàn)這樣一個錚錚男子此時卻是紅了眼眶,似乎已經(jīng)走投無路。 她皺了皺眉頭,便忽然想起自己答應(yīng)過這二人要幫他們拿到長白千年圣果的事情,立刻曉得他們此次來尋她的理由。 “我知道你們尋我的意思,只是莫要喚我夫人?!?/br> 她如今一聽到別人喊她夫人便渾身的不舒服。 “好...” “可是家里來了信,伯母病情是十分危急了么?” “是,家里唯一一位看護家母的仆人說,家母快堅持不住了?!?/br> 元玉掉著眼淚,帶著澀意這般與她說道。 “我如今并不是你們掌門的弟子...怕是不能通過這樣的方式拿到千年圣果....”郁泉幽托著下巴思考著。 她忽然想到,今日里留守在長白的弟子極少?;蛟S,今日,那長著千年圣果的林子的看守也會松懈一點,“你們二人可知道千年圣果的所在之地?” “知道。” “那好,今晚長白來赴宴的這些長老們都會宿在蓬萊島。今晚亥時,在煙晶殿門口,我們一起回長白,盜取千年圣果?!?/br> “盜取?”元影顯然猶豫了一下,“可...私闖長白禁地是大罪啊” “莫要管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了,到底是你的娘親的命重要還是做一個守禮卻不守孝的兒子重要?” 她這般詢問著,元影只覺得極有道理,便點頭應(yīng)了她的說法。 只是當元影還想說些什么時,這空空的殿道的轉(zhuǎn)角處便忽然傳來了幾人說話的聲音。 他二人便匆匆的向郁泉幽道了謝,快速的離開了這里。 而正當郁泉幽也準備離開這里時,卻忽然的便感覺到自己的脖間一痛,腦袋傳來一陣懸疑感,眼前便一黑,倒地暈了過去。 淺黃色的身影倒下去,身后那一抹大紅色的衣角便徹底的顯露出來。 長相嫵媚的男子,勾著丹鳳眼,看著躺在地上郁泉幽,微微的勾起唇笑道,“我們終于再一次見面了?!?/br> ———— “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世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br> 一片桃林。 夢里的她忽然看見了一片灼華之景。 她看見一個只有九歲大的小女孩兒正跌跌撞撞,東倒西歪的,向桃林走來。 虛空的自己并沒有被小女孩發(fā)現(xiàn),徑直從她的面前走了過去。出于好奇心,她便一路尾隨著女孩,卻發(fā)現(xiàn)女孩好像迷了路,在這桃林之中到處亂竄著。 她靜靜的在一旁看著,桃林之中的桃花微微楊揚的飄轉(zhuǎn)著,突然不知從哪里來的一陣風(fēng)將那小女孩兒向遠方卷去。 她心中一著急,正欲施展輕功向前飛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隨著那陣風(fēng),向女孩兒被卷走的方向飛去。 只看見那女孩兒快速向前飛行,撞到一棵桃樹,才從半空中墜落下來,“哎呦……”她被樹撞到額頭,疼的齜牙咧嘴,便使勁的揉起了自己的額頭。 她輕輕勾起唇,仔細的看了看那孩子,卻發(fā)現(xiàn)孩子右手手心處,好像也有一朵與她手心中一模一樣的梅花花瓣,不由得一驚。 待女孩將揉著額頭的手放下后,仔細看她的額處,竟發(fā)現(xiàn)她也同樣擁有一個與自己一樣的梅花一般的印記。 她顫抖起來,心里沒由來的兢戰(zhàn),便又認真細看了女孩兒一眼,只覺得猶如虛境般的不真實,這女孩兒竟和小時候的她一模一樣。 正當她震驚不已時,林中忽而傳來了一陣美妙動聽的琴聲,女孩十分好奇,便順著那琴聲的方向?qū)とァ?/br> 沒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一個白衣少年坐在一潭清池旁,撫著一把琴,琴聲悠揚,他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可那年輕的臉龐上卻毫無稚氣,精致五官猶如雕刻之物一般,白如凝玉的手指,輕輕挑著琴絲,表情淡漠疏離。 她只覺得這場景十分熟悉,卻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她簇一簇眉頭,愈加想要看看后面發(fā)生了什么? 女孩聽著那少年彈著琴,聽得入了神,她從懷中掏出一支類似笛子般的東西,貼在唇上,緩緩吹著,跳動的笛音融入少年的琴聲中。 那曲美如仙音,娓娓動聽。少年好像很是驚訝,停下彈奏,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那女孩。 女孩兒十分活潑,露出甜甜的笑來,“你若不介意,我們合奏一曲如何?” 淡漠的少年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卻將身體轉(zhuǎn)了過來,開始彈琴。 女孩贈與他一個善意的笑容,便又將唇貼在笛子上,吹了起來,悅耳的聲音,從兩種樂器中流動而出,他們十分有默契的合奏著,那樂音清耳悅心。 少年越撫越快,女孩兒也隨著他的琴音越吹越快。終于“咚”的一聲,一個破音,悅耳的音嘎然而止,而那音留下的余味卻能繞梁三日,久久不得散去。 女孩兒因自己不小心吹錯了,因有些不好意思,見少年在看她,便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向少年走去。 少年低下眼眸,溫柔地擦拭著自己的琴。只因半響未再聽到女孩的聲音而緩緩抬頭。女孩兒卻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了身影,“我叫郁泉幽,稱號是降雪,你呢?” 降雪?聽到這個稱號,她輕皺起了眉,降雪是誰?為何她的名字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少年抬頭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快速低了下去,只是這次卻出了聲,:“名帝玦,號逍遙?!?/br> 少年說話時,郁泉幽耳邊便想起了一陣鳴叫聲,使她根本沒有挺清楚少年在講些什么。 少年似乎不太愿意和女孩說話,但是女孩卻一點也不介意,“那我日后叫你玦哥哥吧?看你這般,好像已有十幾歲了吧,我比你小,我才九歲哦!” 當女孩喊著那少年的名字時,又一次的鳴叫聲在她耳邊想起,之后,就像這個夢境故意不讓郁泉幽聽到少年的名字一般,每當她想要認真聽清楚時,耳邊要么什么都沒有,要么就是一陣刺耳的鳴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