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白行之誼為永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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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山的千年圣果是供奉給天宮的,那果子是這么多年天庭用來鎮(zhèn)壓多方鬼怪的重要靈物,有專門的天兵天將來管理,我...拿不到手。”他臉上露出了愁容。 “那...是不可能拿到了么?可....母親該怎么辦?”小玉頓時間從見到哥哥的喜悅中跌落出來,垂下雙眸,暗暗失色。 “卻是有一個辦法的,便是當(dāng)上長白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便有機(jī)會得到一個千年圣果。只是這個我也是做不到的,我既已拜了師,又怎能再重新認(rèn)師呢?” “既同是修仙之人,我便稱你一句元師兄,若是可以,我愿意祝你們一臂之力?!币恢甭犞麄儗υ挼挠羧谋窒嘞颍f的干脆利落。 元影看著眼前的這少年,有些驚訝。他仿佛在少年身上看到了當(dāng)初的自己,那么自信滿滿,便不自覺的愿意去相信這少年。 “你要進(jìn)長白?還要當(dāng)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么?”雖說是不自覺的想要去相信少年狂妄的話語,他卻還是質(zhì)疑了。 “是的。”簡單干練的話語,沒有絲毫猶豫,仿佛這個位子便就是少年的一般,元影在那張稚嫩的臉上看到必得的決心,便是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氣勢。 在很多年之后,當(dāng)眼前的這個身著白錦玉袍少年裝的少女入主天宮,成為八荒六道第一位女天帝時,再回想起如今的場景,只覺得一切都是黃粱一夢。 “兄臺有這樣的雄性壯志,又肯助我們一臂之力,我也自會助你到底?!痹霸诠傲斯笆?,便與泉幽做了一個承諾。 “測靈根的時辰眼看著也不遠(yuǎn)了,不如我先帶你去測試的地方?”他這樣說著。郁泉幽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 “也好,便有勞師兄帶路了?!?/br> 長生閣,長白山在白行鎮(zhèn)所設(shè)的一座專門測靈根的樓閣,是仙界四大靈閣之一,其中藏滿了各種書籍和六界多種珍藏奇錄。 它坐落于白行鎮(zhèn)以西的郊外,從白行鎮(zhèn)往西走,便只見偌大的一片綠林中佇立著一座高聳入云的庭閣。 那閣樓遠(yuǎn)遠(yuǎn)望去還能望到直入云霄的鍍金大頂,近看卻是什么也看不到的,朱紅的閣樓被一片林蔭包圍,有著幾丈高的樹木和這這一座龐然大物比起來卻立刻變得什么也不是了。 閣樓的第一層中排著滿滿的人,雖說是黑壓壓的一片卻是錯落有序,并不顯得雜亂。 郁泉幽同元影,小玉以及伶云便站在這一片黑壓壓的人群中央。 眾人之前,是一張血紅無比的石桌,桌子是上好的烏鴉血石制作而成。雖是血紅,其材質(zhì)卻是極為晶瑩剔透。 潤滑的桌面上,一道又一道的銀白的紋絡(luò)正曲曲折折的向著另一邊過渡。 仔細(xì)觀察或許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細(xì)小的白色紋路猶如一條條小溪一般緩緩流動著,散發(fā)著乳白色的光芒一同涌向同一個方向。 而在那一個方向,跪坐著一個披著銀發(fā)的人,從背影看上去并不能分清楚這人究竟是男還是女,他被一層蓑衣緊緊的蓋住了身體。 那一人的身影似有些佝僂,整個人趴在烏鴉血石桌上,用枯老的手指在一片血色中寫著什么,很費(fèi)勁。 他給人的感覺非常的怪誕,也不與眼前來測試靈根的修仙者說什么,只是抓著他們的手腕,嘴中不斷的念叨著。 “元師兄,坐在石桌前的的那一位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行為如此怪異?” 郁泉幽觀察了那枯槁的身影許久,始終無法理解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他是長白唯一個靈師。靈師的靈力極為強(qiáng)大,神識亦是非常的堅(jiān)硬,但是修為卻并不高,所以他便只能結(jié)合神識以及靈力來為你們測靈。 他的行為之所以怪異,不停的在血石桌上筆劃的原因,便是他正在自己的神識中測算修仙者的天賦,這是一門極高的藝術(shù)。 所有的靈師便都是這般怪誕?!痹跋蛩忉尩?。 靈師? 她記得,《八荒六道》中有關(guān)于這一類人的介紹。 八荒六道之中,有一類來自海上的種族——靈族,此仙族是唯一一個擁有選拔靈師資格的族類,八荒六道中所有的靈師便都出自于這同一個種族。 他們生來便是神子或神女,不需經(jīng)歷大乘之劫便可成仙,靈力龐大過于常人。但由于世間萬物皆是平等,所以縱使他們靈力龐大,修為也是異于常人的低下。 少年時期的靈師在與同族中人一層又一層的嚴(yán)格訓(xùn)練和競爭中脫穎而出。 最后被族長選為八荒六道各處的靈師,為六界選拔人才所效勞。 是八荒六道中最令人尊敬的一類人之一。 正當(dāng)她想著《八荒六道》那本書中的內(nèi)容時,人群的前方,卻忽然傳出了一陣吵鬧聲。 她循聲望過去,便只見方才在玉石廣場與她發(fā)生沖突的那位西海公主正坐在烏鴉血石桌前,靈師的手執(zhí)著她的手腕,正在血石之上比劃著什么,雖然看不清靈師的樣貌,卻能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興奮。 隨后靈師仰天大笑,“天昌我不亡,神女之身,必成大事!” 這一句話音剛落,人群便猶如炸開了過一般,眾人皆議論起來。 “這千年之久,八荒六道之內(nèi)除了靈族,便再無人是天生神女,沒想到這西海公主有如此天賦?” “是??!看來今年的青云首榜非她莫屬了?!?/br> “西海這一次測出了一個神女,只怕地位會不凡了。” “....” 神女和神子,是指修煉至大乘之上,擁有仙身后所獲得的階品稱號,但由于神女與神子向來都是天生的,并不算在修仙階品之內(nèi)。 八荒六道之中除了靈族之人生來便是神女或神子之外,就算是上古龍族,鳳族,羽神族,巫族這樣的大族,也是百年才會出一個神女或神子。 況且自從四年前發(fā)生的那一場天地之戰(zhàn)后,八荒六道便已有千年沒有天生的神子或神女降臨于世了。現(xiàn)在有如此驚天喜事發(fā)生,大眾怎能不亂? 那西海的公主聽到眾人們所議論的話,心中是又驚又喜,最后她那高傲的姿態(tài)再一次的升了起來。 于是她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下被身旁的一位長白弟子引到了長生閣的二樓,高貴優(yōu)雅的身姿消失在紅漆長梯之上。 此后,靈師便再難尋到這樣天生的神女或是神子,眼見著眾人們一個又一個失望的離開第一層樓走向第二層樓,并盼望著在神識測算中能勝得一籌時,郁泉幽剛好坐在了血石之前。 藏在蓑衣之中的靈師已有些疲憊,眼見著審了一批又一批資質(zhì)平庸的修仙者后,他已經(jīng)對后面一眾片黑壓壓的人群失去了信心。大概之后人便不會再出一個神女了。 正當(dāng)那靈師已失去希望,只覺得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時,血色的烏鴉石卻在此時莫名的抖動起來,而巨大的靈力便從石中傳出,瞬間涌向四方。 靈師見這血石有如此大的動靜,便再一次激動了起來,猛然一抬頭便發(fā)現(xiàn)一個俊朗少年坐在石桌前,眉目工整,溫潤的如一副煙雨水畫,白皙的臉龐上有著的是極為自信的堅(jiān)定。他...竟是個凡人。 靈師怔上一怔,實(shí)在沒有想到引起烏鴉血石如此躁動的少年竟是一個凡人。 他莫名的興奮起來,抓住對面少年的手腕,便在神識之中測算起了他的天賦。 然而當(dāng)他來到少年的神識之中,卻是什么也沒有看到,那里只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有。 他不安的皺了眉,并不相信少年的神識中什么也沒有,于是瘋狂地尋找。 當(dāng)他的眼前出現(xiàn)一抹紅影,靈師企圖睜大雙眼看清楚那是什么時,卻在瞬息之間看到了少年的真實(shí)面目。 眉目間那朵精致的梅花在少年的額上綻放,不管少年所做的妝容有多么想要將那一抹艷色掩蓋下去,這一朵妖異的梅印都再無法被遮住,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靈師震驚地看著那一抹光芒,紅色光芒之中漸漸顯現(xiàn)出一個女子的身影。 她坐在一方清澈湖水中央的亭樓里,遠(yuǎn)遠(yuǎn)望去,身影銀白如雪。白色一團(tuán)獨(dú)倚長椅,在紅靄靄的一片光中映出了傾城之色,她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 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氣質(zhì),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眉間透著的,是與凡塵女子不同的靈氣。 當(dāng)靈師真正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后,便在頓時間震驚不已。于是便在這一秒之內(nèi),他的神識瞬息萬變,一陣極強(qiáng)的氣波猛然向他襲來。 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時,已是來不及躲開,元神被震回了自己的rou身之中。只覺得血腥味在喉間蔓延開來,緊接著便是一口鮮血咳了出來。 蓑衣里的佝僂身影劇烈的喘息起來。 而見到靈師咳血的眾人們又在第一時間炸開了鍋。 “靈師怎會咳血?” “靈師的靈力之強(qiáng)大是八荒中無人能及的,這女孩兒究竟是有著怎么樣的天賦神力,才會將靈師震的咳血?” “不知道啊...今年的仙術(shù)大會怕只是不會平靜了,往年的大會便沒有像今年的,連著出了兩個使靈師有如此大動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