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傾城血光月色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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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撫琴的人,竟是三天前不告而別的帝玦,她不禁覺得自己與他太有緣了…… “怎么?姑娘知道是我,有些不樂意了么?你以為是誰呢?”他挑著眉,語色溫柔,唇角的笑有些邪氣。 “這倒沒有……只是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的傷……如何?”郁泉幽問著,他輕笑一聲,衣袖飄擺,精致五官在燭光下顯得更加挺拔,讓她有些迷了眼。 “這么說姑娘看到我很樂意嘍?”他輕挑的語氣傳入郁泉幽耳中。她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男子的意思,這家伙好會鉆空子! “世上怎會有如你一般的無恥之徒.....” “無恥之徒?姑娘這話說的我好傷心?。侩y道我救姑娘那么多次,都是白救了?”他打斷她的話,負(fù)手立在她眼前,她才注意到他臉色異常蒼白,眸子依舊幽藍(lán),薄唇單薄無色。 郁泉幽促起眉,“你的傷……還好嗎?怎么好像還變重了?你……到底怎么樣?” “你很關(guān)心我?”他又向她靠近了些,邪笑著,目光灼人,讓郁泉幽不自然的皺起了眉頭,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你也說了,你救過我,那么我不該關(guān)心一下么?”她瞪著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理直氣壯。 “那既是如此,姑娘得報恩才行……”他笑的燦爛,無緣無故的讓我覺得一陣惡寒,這笑容怎么這么詭異。 “哪里有人討恩情的?你怎么就與旁人不一樣呢?果然是個無恥之徒!”她從地上緩緩爬起站在他面前,雙手環(huán)住與他平視,說的極為不屑,卻聽到他輕咄了一聲道,“我便是我,為何要與別人相同?” “姑娘……我可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今夜月光尚好,本也睡不眠,不如姑娘陪我一晚,讓我不那么的無聊,如何?”他又繼續(xù)說著,在柔柔月色下,他的笑那么蠱惑人心,讓她莫名晃了眼,心跳也不禁加速跳了起來。 見他愈來愈逼近,她反彈似的跳了開來,“你??!我又沒說要以身相許,什么陪你一晚?!” “我可并未說讓姑娘以身相許,只是覺得這月光應(yīng)景,想要姑娘賞月罷了,難不成,姑娘你心里想要以身相許么?”他薄唇輕抿了一下,又續(xù)而向她走來。 “別靠近我!”她見他離自己又近了一步,便有些著急的叫了起來,同時也一步一步往后退。 “姑娘,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總不能一直姑娘姑娘的喊你吧?”他又說著,郁泉幽則是沒好氣的看著他,“你這樣叫我挺好,用不著喊我的名字?!?/br> “這怎么行?姑娘想想看,你我同過床,共過枕,我怎么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眼角的笑擴(kuò)的越大,她愈覺得他危險,那雙藍(lán)眸玲瓏剔透,微微瞇起,讓郁泉幽想起傳說中的天山雪狐,隨時都可以將人的魂魄勾去。 “你別亂講,我與你連半個熟人都不算,那些都是你強(qiáng)迫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那……不如我在強(qiáng)迫你一次?”他笑著,雙手抓住郁泉幽的肩膀,慢慢低下頭,那張俊臉印上溫柔,周圍被清香充斥著。 夜風(fēng)起,素衣白袍,順風(fēng)浮動,那一刻,她仿佛覺得他的笑,不為任何,只為她一人。帝玦將唇輕輕貼在郁泉幽的額上,落下一個薄如蟬翼的吻,讓她幾乎停止呼吸。 郁泉幽愣住,盯著他傻傻的看著,再沒了方才沖著他毫不客氣,張牙舞爪的模樣。 他一臉好笑的看著郁泉幽,是她的錯覺嗎?為何她覺得他眸中盡是寵溺? “我早就知道了,你……叫郁泉幽是嗎?泉幽……”低沉輕啞的音縈繞在耳邊,竟讓她覺得他……不止一次的喚過泉幽這兩個名字……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郁泉幽盯著他的眸,那柔情似水的眸。 “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他頰上漸漸涌上疲憊之色,不禁讓她心疼。 “很早……是多久?”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你……怎么可能?” “你別忘了,我不是凡人?!笔橇?,她差一點(diǎn)忘了,他說過他是天界的逍遙神君。 正當(dāng)郁泉幽發(fā)著呆時,帝玦突然一聲不響的將我橫抱而起,御風(fēng)向天空飛去。 這突然的騰空讓她驚叫一聲,再回過神時竟已在九霄之上,下面是一片片云層,疊加在一起,云霧繚繞,在月色映照下真如仙境一般美。 “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了,你便知道?!彼f著,夜里的風(fēng)涼極了,她卻被他抱的很緊,身上的寒意一點(diǎn)點(diǎn)的消失。 只有一瞬,她便被他帶到了一個極為繁華之地,雖是子時,這里卻依舊燈火通明,街道熙熙攘攘,門庭酒肆,客棧茶坊皆無閉客,小販吆喝與擁嚷人潮聲混亂著,道兩邊的商品炫彩燦爛,琳瑯滿目,有些讓她看花了眼。 郁泉幽好奇地問道,“這是哪兒?為何到了晚上還這般繁榮,今兒兒并非什么節(jié)日,怎么似溪川的花燈節(jié)般?” 他未言,只是對她輕輕一笑,衣袖一揮,那滿街榮景瞬間消失,郁泉幽震驚不已,但很快便反應(yīng)過,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結(jié)界幻境吧。 那幻境消失之后,留下的只是一道幾乎透明的屏障,隱隱約約的能看見里面一片叢景綠蔭,他拉著她的手,朝里面走去。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大片楊柳林,彎彎的楊柳稀疏的倩影落在小徑上,青翠片片,薄霧冥冥,寒凝帶露的柳葉低垂著,隨風(fēng)輕舞,回映著月的清色。 俗世的喧囂與浮沉全被這片林阻隔,往前走,便聽到水流撞擊石塊的脆響聲,灣屈清澈的大瀑布被明月浮上銀光,激起的水花揚(yáng)灑出來的水滴像一顆顆耀眼的夜明珠,空氣中彌漫著清新濕潤的香氣。 她抬頭望,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月不同于溪川,仿佛剛剛初升起的月一般,奶白的光將天空映亮,點(diǎn)點(diǎn)星辰閃爍著。瀑布盡頭之上,一座磅礴大氣的宮殿屹立在那里,她仰望著,驚嘆著,帝玦攬住她的腰,帶她飛向那座似城堡的宮殿。 它坐落在瀑布之上,又好似飄浮著,琉璃瓦的重檐屋頂,金漆的殿身,碧玉斛,金足樽,一邊坐落一個,云白光潔的殿之上立著淚滴般模樣靈凈透徹的水晶石,虛幻至極,雕梁畫棟,美妙絕倫。 郁泉幽被這美景所折服,以至于到了那殿中也不知曉。 “怎么了?”他溫柔的嗓音傳來,她回過神,呆呆的問道,“這是……?” “離憂殿?!彼卮鸬?。 “愿你永生離憂,而我護(hù)你永世?!辈恢獮楹巍呁蝗豁懫疬@一句,那熟悉而又遙遠(yuǎn)的聲音牽動了她的心弦。 郁泉幽愣愣地看著殿門牌匾之上那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離憂殿,心中有種空落傷感的情緒蔓延。 “走吧……”帝玦又說道,拉著她踏進(jìn)了殿中,隨即便將她拉至一個明亮的廳堂中,其中的漢玉石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看得她眼睛直放光。 “你怎會知道,我現(xiàn)在肚子很餓?難道你帶我來這里只是為了用餐的?”她驚訝的問道。 帝玦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她的目光盡是寵溺,她心跳不一,避開他的目光,“這是你的宮殿嗎?” “是?!彼?,“快坐下吃吧?!彼麑⒂羧囊阶狼?,讓她坐下,隨后自己也坐下,桌上的碗筷已擺好。 郁泉幽又開始好奇,帝玦應(yīng)該沒有時間準(zhǔn)備這么多吃的,為何他們一到這里,就都布置好了呢? “來之前,我已通知了殿仆做準(zhǔn)備?!彼鋈婚_口說道,郁泉幽一驚,脫口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這只能說明我與你心有靈犀。”帝玦淡淡的說了一句。她正喝著他給她盛的湯,聽到這話,便一口氣全噴到了他的臉上。 湯水油漬使他黑了臉。 他一臉的湯水油膩膩的樣子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好意思,你的話太驚人,我就噴出來了……你要不要去整理一下。”郁泉幽揚(yáng)起眼角,笑容滿滿。 他起身,幽深藍(lán)眸中起了一絲危險,抬起手拂袖擦臉的樣子很妖嬈,卻又那么不可思議的仙氣,動作優(yōu)雅至極。 他輕笑著,隨后將手撐在桌上,那雙修長優(yōu)美的手,骨節(jié)分明,白如漢玉,帶著陽剛之意,美極。 他輕俯下身,身上散發(fā)著湯水的香味兒,笑如風(fēng)流才子的佻達(dá),眉間卻有著王者的霸氣,居高臨下的看著郁泉幽,說道,“郁姑娘,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這是我的地盤,做事可千萬要小心啊。……”帝玦渾身散發(fā)著危險氣息,讓她不由得的咽了口口水。 “呃……那啥,我好餓……我先吃東西……呵呵,你……你快去換衣服,我先吃東西哈……”她立刻轉(zhuǎn)身端正坐好,然后開始狼吞虎咽的吃東西,他站在她身邊,冷意還未褪去,她便拼命吃東西,避免去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