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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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讓人推到晚上便是?!彼抉R昱也是聽桓姚說,這才想起這一出。不過,這是府內(nèi)的,他一個吩咐便了事。 “??!”桓姚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他似的,輕呼一聲,立刻抓起了被子遮住自己。 這個舉動逗樂了司馬昱,“哈哈,我的海棠兒還害臊了!” “殿下快出去,不然我怎么穿衣!”桓姚雙頰微紅,眼帶媚意橫了他一眼,一邊說,一邊輕輕推了他一下。 司馬昱見她如此,心下頓起逗弄她的心思,驀地湊近她,低聲道:“王妃,不必遮掩,昨晚我都看過了!” 桓姚捶了他一下,輕斥道:“壞死了你!” 兩人打情罵俏一番,司馬昱被桓姚趕下了床榻。 伺候慣了司馬昱的下仆們大跌眼鏡,以往大王的哪個婦人不是先起來穿戴好,再來伺候他的,新王妃可真真是放肆啊。不過,看大王那笑容滿面的樣子,完全不像心有不滿,反而是高興得很呢。嘖嘖,這小嬌妻才一開始就捧成了寶,以后可怎么了得。 司馬昱和桓姚各自去兩邊的水房洗浴了,等桓姚梳好妝,這才一道出門去了皇家宗廟。膳食趕不及在府上用,都是帶了幾樣點(diǎn)心和茶水,在車上解決的。 這樣那樣的程序,東跪西拜的,這宗廟祭祀幾乎是忙到了哺時前后才結(jié)束。經(jīng)此一遭,桓姚上了宗譜,這才算是真正成了司馬氏的媳婦。 大半天下來,臨到上車回府時,桓姚已經(jīng)累得連話都不想說了,直接靠著車廂壁就睡著了。 下車前被司馬昱喚醒,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坐到了她旁邊,把她攬到了懷里靠著睡。 “累著了?我讓人把晚宴撤了,改在明早見他們可好?” 桓姚昨晚沒休息好,今天又是坐車又是叩拜勞累了一整天,此時幾乎有些精疲力竭,這個建議在此時可真真是體貼極了。 不過,桓姚深知這是個多么薄情寡義的男人,他的話不可能完全順著來。跟著他二三十年的王氏,也能說離就離了,今日那宗譜上,已經(jīng)抹去了王氏的名字,屬于司馬昱正妻的,只有她一人。外人只道他是離了婚才對她一見鐘情的,她自己卻很清楚,他與王氏離婚,未必沒有她的原因在里頭。 王氏也是四十出頭了,這個年紀(jì)基本不可能再嫁,被夫家除了名趕回娘家,將來的日子并不好過。為了美色,也或許還有權(quán)勢,司馬昱做到如此地步,不可謂不絕情。因此,她深知,他那所謂的感情與癡迷,通通不可靠,只有直帶著清醒的頭腦與他虛與委蛇,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多謝殿□恤,但終歸是不好讓世子和徐側(cè)妃他們一再等待,今日事還是今日畢罷?!被敢е┣纹さ溃骸叭绱?,明日也歇得放心些,您說可有理?”早上等了一回,那好歹不是有意為之,可晚上明明她醒著的還要繼續(xù)言而無信就不對了。不管怎么說,她自己要站得住理才是。 “是極,那便依了王妃。”司馬昱自是無不從。 華燈初上,桓姚和司馬昱一同走進(jìn)太極殿,眾人早已恭候著,見兩人進(jìn)殿,全部都起身行禮,說吉祥話。 “起來,都入座罷!”司馬昱吩咐道,眾人紛紛落座,片刻后,便只剩下一人還杵著。 桓姚和司馬昱同坐在階上,一眼掃過去很明顯就看到了這個異類。 這男子坐在右首第一個,二十六七歲,國字臉,濃眉大眼,本是很精神的長相,卻因?yàn)榫粕^度面色發(fā)青,眼眶下陷,顯得有些頹喪萎靡。此時,這人正兩眼放光,帶著癡笑緊緊盯著桓姚。 司馬昱面上頓時就有了些薄怒,手中的酒盞重重地往面前的食案上一放,發(fā)出“吭”地一聲沉響。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又這么晚了tt 第97章 拜見 “阿壽!”司馬昱沉聲喝道。 壽是世子司馬道生的小字,桓姚聽司馬昱這一說才知道,原來這男子就是前王妃的唯一存世的親生子。 司馬道生從小就畏懼司馬昱,盡管被桓姚的美色所攝,一聽司馬昱帶著怒氣的聲音,也還是立刻回過神來,恭敬地喊了一聲,“父親?!?/br> 不過,他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敢σ姞睿焉频貙λ⑽⒁恍?,道:“世子快請入座罷!” 雖說被人這樣那般色瞇瞇地看著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桓姚畢竟是后母,對前妻生的孩子,這見面的第一天,再怎么也得做出個親善的姿態(tài)來。 司馬道生見桓姚對他笑,瞬間又昏了頭,“是!是!”雖這般應(yīng)著,卻毫無行動只是跟著傻笑。 底下人中,有人暗自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世子歷來不著調(diào),今天這種日子竟也出這么大的丑??创笸跄菬岷鮿艃?,明顯對新王妃捧成了心肝寶貝,世子還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看著王妃發(fā)癡,真是不知死活。 司馬道生的妻子何氏簡直覺得丟臉丟到姥姥家了,趕緊一拉旁邊的丈夫,司馬道生這才坐下來,看著自己父親沉得快滴出水來的臉色,趕忙低下頭,不敢再看桓姚。 司馬昱并不想在桓姚面前破壞自己溫潤君子的形象,因此便也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沒有當(dāng)眾訓(xùn)斥司馬道生。這段小插曲,便這樣過去了。 這場晚宴的最主要目的,還是讓桓姚和府上的眾多子女姬妾互相認(rèn)識。因此,接下來,便給桓姚介紹起了眾人。 桓姚給人跪拜敬茶,都是在白天祭廟時,當(dāng)時見的全是司馬昱的叔伯兄弟以及他們的妻室。司馬昱輩分高,她真正需要跪拜的活人少之又少,大多數(shù)是行平禮。而如今,她就完全屬于尊長,只要坐在上首受禮就可以了。 第一個介紹的,自然就是司馬道生夫婦,兩夫妻站起身來,在階下的蒲團(tuán)上給桓姚磕了頭,并說了恭祝的話。 雖然早有預(yù)料,但頭一次聽一個比自己年長十來歲的人叫自己母親,桓姚還是頗不自在。不過,面上倒還是如常地接過侍人送上來的兩人敬的茶,象征性地輕抿了一口,夸了兩人幾句,然后又讓知春送上見面禮。 第二個,是如今的二郎君司馬曜。小男孩只有四五歲,細(xì)眉長目,生得白白凈凈,小圓臉上還有些明顯的嬰兒肥,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團(tuán)上,磕頭道:“拜見母親!愿母親玉體安康!” 桓姚見他小小年紀(jì)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臉上露出些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快起來!” 雖說是他的生母李陵容對她并不友善,但這也不妨礙她此時逗逗小孩子放松一下。再者,司馬昱恐怕也希望看到一個寬容庶子的嫡妻。 桓姚頗有興致地逗弄司馬曜,問他幾歲了,可有學(xué)讀書騎射等等,司馬曜皆應(yīng)答流利,桓姚由衷夸道:“殿下教得好,二郎真是聰明伶俐!” 在遇到桓姚之前,司馬昱原先本有些屬意將司馬曜培養(yǎng)成繼承人,但如今有了桓姚,自然是要讓兩人未來的孩兒承爵了,不過這也不妨礙他繼續(xù)培養(yǎng)二郎,將來至少可以給兩人的孩兒多個能干的庶兄做幫手。見桓姚喜歡他的孩子,司馬昱心里也是高興的,聞言,對司馬曜道:“往后,要好生孝順你母親,聽她教誨!” “是!” 司馬曜上前來拜見的這短短一段時間,李陵容整顆心都懸著,特別是見桓姚看起來很喜歡司馬曜時。大王子嗣艱難,這么多姬妾都沒再得一子半女,她可真怕新王妃將來也生不出來,打二郎君的主意。 司馬曜回到李陵容身邊,李陵容下意識地將他拉到身邊,抱得緊緊的。 除了司馬曜以外,所有人都比桓姚年長。與被年長于自己的人叫母親相比,更可怕的是,還有二男一女三個小兒管她叫外祖母。 司馬昱對這次婚禮很是重視,因此嫁到王謝二家的兩個女兒也都從外地趕回來了,還都帶著各自的子女。 不管心里怎么想,桓姚面上還是維持著作為長者的親切笑容應(yīng)付了過去。 三女司馬道福雖然離得最近,卻是稱病沒來。這讓司馬昱心中有些不滿,也怕桓姚不高興,但看她笑容溫婉的樣子,倒是放心下來。 接下來,便輪到姬妾們了。 在座的姬妾只有十余個,全都是有名分的,實(shí)際數(shù)目應(yīng)不止如此。首先上來的,便是位分最高的徐氏。 “拜見王妃!”徐氏清楚地感覺到自己雙膝觸到蒲團(tuán)的質(zhì)感,這一刻,覺得何等屈辱又不甘。 在兩個多月前的重陽宴上,桓姚還要向她行禮,如今卻是完全掉了個。從今往后,她不僅要向桓姚行禮自稱為奴,還要把好不容易到手的管家權(quán)全數(shù)交出去!她辛苦經(jīng)營了二十多年才得到的東西,憑什么就叫這么個小女子輕而易舉就奪走了! “徐側(cè)妃請起!” 這倒是桓姚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徐氏,徐氏其實(shí)和司馬道福長得很像,只是氣質(zhì)截然不同,徐氏身上有種江南女子的溫婉柔順,雖然已經(jīng)三十多歲,卻也是風(fēng)韻猶存。此人能在司馬昱后院中長盛不衰,必然是不可小覷的。雖說她無心跟這些女人斗,防備之心卻是不可松懈的,特別是在司馬道福為阻止她進(jìn)會稽王府多番算計(jì)的情況下。 不過,冠冕堂皇的話卻是要說的,桓姚笑盈盈道:“早在桓府時就聽聞側(cè)妃賢淑,今日一見,果然是淳樸恭順的好女子!我初來乍到,往后還需你多幫襯,介時可不要推辭!” “愿聽王妃差遣!”徐氏恭順地道。當(dāng)著司馬昱的面,即使有再多的不滿,也是不能表露一絲一毫的。 有司馬昱鎮(zhèn)場,整個晚宴的氣氛,表面看來也還算融洽和諧。 桓姚白日里過于勞累,真正吃飯時,很快就放了筷子。司馬昱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一舉一動,自然注意到了,“怎么才用這么些,可是身子不爽?” “無妨,就是有些勞累,沒胃口?!?/br> 司馬昱看這宴上的東西,也確實(shí)有些油膩厚重,桓姚累了吃不下很正常。便也跟著放了筷子,道:“如此,我們便回去歇息罷!” 桓姚對這個建議其實(shí)很心動,面上卻還是裝模作樣地推辭了一番。 晚宴才開始不久,兩人便相偕離去,留下殿上一眾人臉上復(fù)雜。幾位妾室尤甚。 她們都是跟著司馬昱幾十年的老人了,司馬昱歷來重禮法,以往得過他盛寵的姬妾不少,多幾分寵溺縱容也不過是私底下的,明面上都是舉止有度,何曾如此大張旗鼓過。新王妃有家世,有地位,有美貌,看樣子更不乏對付男人的手段,如此,她們這些年老色衰,又沒有子嗣傍身的姬妾,在司馬昱心里可還有立錐之地? 不過,都這把年紀(jì)了,也沒什么爭的了。往后奉承好新王妃,以求將來能好好養(yǎng)老才是正經(jīng)。這是大多數(shù)姬妾心中的想法。 自然,如徐氏和李陵容這樣的,當(dāng)又是另一番天地。 第二日,說是要在府中歇息,卻還要接見各處的管事訓(xùn)話,并且與徐氏把府上中饋的方方面面如鑰匙賬本對牌等進(jìn)行交接。名義上是全部過手了,實(shí)際上,會稽王府各種勢力錯綜復(fù)雜,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全部捋順。往后還有得傷腦筋。 這等繁雜瑣事且不提,第三日,便是三朝回門。 吸取了廟祭時的教訓(xùn),司馬昱頭天晚上分外老實(shí),因此兩人一大早便帶著大堆禮物出門去桓府回門了。 桓府那邊,七娘子與姑爺回門,也是一大堆人早早就等著了。別的不論,這兩方的稱呼,可真是一筆爛帳。 司馬昱把桓溫叫岳父,桓溫卻把司馬昱叫皇叔,如桓熙桓濟(jì)之流,就真不知該把司馬昱叫妹婿還是叫岳父抑或者叫叔外祖好了。 稱病的司馬道福今日倒是精精神神地出現(xiàn)了,一見到桓姚,便如往日般親熱地上前來喊了句“七meimei”。首先便在司馬昱處吃了排頭,他對司馬道福不管是前日裝病不去王府拜見桓姚,還是今日對桓姚的不敬重都很不滿意,也不顧是在桓府,直接就冷了臉訓(xùn)斥道:“誰人教你喊的七meimei?她是為父的妻室,你的母親!” 父親訓(xùn)斥子女,自然是哪里都可以,不論嫁沒嫁人。 頓時把司馬道福臊了個沒臉,憋了好半響,才吭吭哧哧地喊了聲“母親”,草草向桓姚行了禮。心中的屈辱,委實(shí)言語難以描述,只在桓姚頭上,又多記了一筆。 好不容易把前頭應(yīng)付完了,桓姚這才進(jìn)去后院找李氏。 李氏一見到桓姚,就紅了眼眶,幾天不見,仿佛隔了好幾年似的,把她上上下下瞅了好幾遍,“七娘子,你在那邊過得好不好?會稽王待你可好?” 雖然從前對司馬昱這個女婿極為不滿意,但如今嫁都嫁了,也只能盼望著桓姚能過得幸福。 “姨娘,你放心,我在那邊一切都很順?biāo)?。只要你在府上好好的,我便沒有掛礙了?!被敢ξ⑿χ?,絲毫不提自己在那邊遇到的阻礙。 “我知曉的,你也只管安心。”李氏連連點(diǎn)頭。 “姨娘,你要等我,等將來我做好萬全準(zhǔn)備,就接你出府和我一起住?!被敢吭诶钍霞珙^,真正像個小女兒對母親一般的依戀。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心愿,此時,也不妨讓李氏知道,畢竟以后回桓府可就不能太隨便了。 李氏聞言,眼淚都差點(diǎn)掉下來,她就只有桓姚一個女兒,心里如何不想將來老了能和女兒一起住,但這在時下,幾乎是非常少見的?;敢δ苡羞@個心意,就足以叫她高興好久了,“想這些作甚,你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經(jīng)!”她可不希望桓姚因?yàn)榇蛑@些離經(jīng)叛道的主意,從而在夫家走錯路。 兩人說了許多體己話,李氏囑咐了桓姚許多為人婦的經(jīng)驗(yàn),真是巴不得把她生平所聽所見所歷的都告訴她。雖然這其中許多話李氏在桓姚出嫁前就叮囑過了,如今桓姚也還是一一耐心聽取。 “七娘子,這男子就沒有不貪鮮的。若今后會稽王寵幸他人,你可不能使小性。你是正室,必須要有正室的氣度?!迸R走前,李氏叮嚀道。聽桓姚說起,會稽王對她的盛寵,只怕桓姚被男人一時的寵愛迷昏了頭,會稽王不可能一直守著她一個人,她歷來心氣高,若為這些事和會稽王鬧起來,可不正好就叫那些虎視眈眈的人趁虛而入了。所以她不得不事先給桓姚提個醒。 “姨娘不必?fù)?dān)憂,這些道理我都懂的?!彼龑λ抉R昱又沒感情,就算心里膈應(yīng),也不會幾多在意的。 話雖如此,卻沒想到,李氏的話一語成讖,這考驗(yàn)竟來得如此之快。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人品爆發(fā),居然在十二點(diǎn)前就完成了,天天如此該多好,內(nèi)牛滿面 第98章 明爭暗斗 轉(zhuǎn)眼間,來到會稽王府已經(jīng)二十多天了?;敢Σ胚M(jìn)府的時候就是臘月初,緊接著要面對的就是年關(guān),各種宴會和節(jié)慶的人情往來,對一個無人指導(dǎo)的新婦,實(shí)在是一個極大的考驗(yàn)。 許多等著看笑話的人明顯失望了,桓姚有在江州料理刺史府府務(wù)的經(jīng)驗(yàn),手下的陪嫁也有好些個是江州府跟來的老人,是以,很是得心應(yīng)手地處理了那些來自于徐側(cè)妃手下人挑刺的事端,并以一種令人咂舌的速度在收攏手中的權(quán)力。 自然,這些舉動都是得到司馬昱的默許和支持的。這二十多天,司馬昱每天都宿在璇璣院。遇到難辦的事情,桓姚從不吝惜向他求助,這種被桓姚依賴信任的感覺,司馬昱很是享受,對桓姚的所有請求都是有求必應(yīng)。 形勢大好之下,便引來了許多人前來投誠?;敢﹄m缺人手,卻也并非來者不拒,每一個有價值的人,也都要經(jīng)過調(diào)查和考驗(yàn)再確定是否收到手底下。這其中,最讓桓姚意外的投誠者,便是世子妃。 自古夫妻一體,世子司馬道生就是再混賬,世子妃的投誠,那也是代表著世子的態(tài)度的。 作為前王妃的嫡子,司馬道生和桓姚可說有著最直接的利益沖突。一旦桓姚生下孩子,按照她如今得司馬昱寵愛的勢頭,司馬道生必將地位不保。 對于世子妃何氏的屢屢示好,桓姚皆以平常態(tài)度對待,可說是婉拒。但何氏那邊,卻并不因此而退縮了,最近幾天,多次給桓姚送消息,經(jīng)過事實(shí)驗(yàn)證,每一條幾乎都是對得上的。 如此,讓桓姚對司馬道生夫婦在王府的勢力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知,畢竟前王妃才被廢黜不久,經(jīng)營二三十年的勢力不可能被徐氏短短幾個月就替代了。所以,這些潛伏下來的人手,其實(shí)都被世子夫婦接手了。進(jìn)而,桓姚也對他們的動機(jī)有了更深的疑惑。 二郎君司馬曜的生母李陵容,倒是和原先的對頭徐氏抱團(tuán)了,很明顯,桓姚這個來勢兇猛的新王妃,成了她們共同的對手。李陵容那邊,經(jīng)常借著二郎君司馬曜來拉司馬昱去她的院子,不過,這短短二十天多天里頭,還從未成功過。 這一日晚上,司馬昱照例往主院來了,走到院門口,就見一個婆子恭候在門前,道:“大王,王妃今日身子不便,請回罷?!?/br> 這話,司馬昱自然知曉是什么意思?;敢砹嗽率?,今日不方便留他過夜。心里不禁有些失望,她來了月事,也就證明沒有懷孕。不過轉(zhuǎn)念想到,她年紀(jì)尚幼,未見得這么快有消息也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