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中的執(zhí)念
白洛依只覺得自己眼前被一片黑色籠罩,良久后雙目方才慢慢清晰起來?,F(xiàn)實就這么悲催的呈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仿佛昨夜的一切不過只是一個夢,可偏偏這個夢還是真實的,只是夢中的男主角卻換了人! 是個她根本就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天! 這么離譜的事,怎么會發(fā)生在她身上! 她真的不愿意去接受這一切,她用被子將自己的臉整個捂住,不斷地搖頭,極力想否定發(fā)生的一切。 她希望這些全是假的,全是幻覺。只待她再次睜開眼睛,這些都會在她眼前消失不見。 “呵——女人,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到底是怎樣?你這是后悔,懊惱給誰看?” 白洛依只覺得她的被子被人一把掀開,冷冽沙啞的男聲席卷而來。 她茫然的抬起頭,無助的望著頭頂?shù)囊粡埧∧?,“你,你到底是誰?怎么會到我的房間?” 哈? 段亦寒的臉?biāo)查g已經(jīng)變幻出幾種顏色。 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問他是誰? 難道昨夜的一切不是都被她算計好的嗎? 她現(xiàn)在居然裝出這么一副無辜的臉問他是誰? 這種爛到渣的手段也虧這個女人能想起來! 段亦寒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望了望眼前小女人一張已經(jīng)蒼白無色的臉。 扔掉毛巾,他從桌上拿出兩張支票甩在了白洛依的面前。 “兩個選擇,一是拿走一百萬做我的女人,二是拿走另外那張五百萬,從此各不相干?!?/br> 他低沉的聲音宛若沉浸千年的古鐘直沁心田,還有那張臉完美的簡直賽過希臘神話中的雕塑,但是這么完美的臉,從他嘴里說出的話卻是那么冰冷至寒。 白洛依張了張嘴,喉嚨干澀的講不出話,掙扎了好半天,終于勉強能發(fā)出些聲響,聲音卻沙啞的像是打磨的沙粒,“你,你還沒……沒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我的房間?”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唯一的意識便是這個問題。 盡管她知道也許昨晚確實發(fā)生了什么,但此刻的心境,卻只能從嘴里蹦出這些。 根本不想去思考,為什么明明是尹浩軒約的她,而出現(xiàn)在房里的,卻是這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粗糲的手指輕輕撫過她嬌嫩的臉頰,直至下頜,卻忽的用力捏起,“女人,你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到底還要玩多久?嗯?” 這樣欲拒還迎的手段不是他不喜歡,只是這樣的方法用多了,就會讓人覺得厭煩,生惡。 白洛依好似并未反應(yīng)過來,卻又聽到男人冰冷刺骨的聲音。 “不過看在你很干凈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放過你,現(xiàn)在,在兩張支票中選擇一個?!?/br> 聽著他的話,白洛依的眼淚猛地洶涌而出,先前一直隱忍的痛苦在瞬間全部爆發(fā)出來。 是的,她干凈,她的私生活一向很嚴謹,這么多年來,唯一傾慕的對象就只有尹浩軒一人。 她一直都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愛的男人,可是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了。 沒有了愛人,沒有了清白。 現(xiàn)在還被這個陌生的男人羞辱。 她眼角噙著淚,下意識的咬緊牙,用力的拍掉了他的手,“滾,別用你的臟手來碰我,你!立刻從這里滾出去!” 她咬牙切齒的模樣,使得段亦寒有一瞬間的怔愣。 如墨的眸子珠光一閃,無論眼前的女人是否是裝出來的,但她現(xiàn)在的樣子,倒是很和他的口味。 她滿眼淚盈盈的,明明一碰就會碎掉卻還要佯裝出堅強的樣子,兩眼憤恨的瞪著他,就是不讓眼里的水珠往下掉。 而那張原本小巧的嘴,怎么從里面蹦出的話卻是那么不動聽? 盡管對她頗有興趣,但段亦寒也知道這樣的女人最有心機。尤其是一想到昨晚竟然被人下了藥,他的臉色頓時又冷澈幾分,也再無心情同眼前這個會裝的女人演下去。 自己一向謹慎,沒想到昨晚居然疏忽了,望了望眼前這個女人,段亦寒一臉不屑和鄙夷。 他旁若無人的穿好衣服,毫不留戀的向門口走去。 “等等——”身后傳來女人的喊聲。 段亦寒唇角一撇,眼中略過一抹漆黑。 他轉(zhuǎn)過身去,滿臉的凜冽,“怎么?后悔了?剛才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當(dāng)了biao子還想立貞節(jié)牌坊!” 白洛依被他說的小臉氣得漲紅,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男人,明明得了便宜還賣乖! 現(xiàn)在更過分,連這種骯臟的詞都蹦了出來! 她把被子往身上一圍,伸出手來拿起他剛才放在床上的兩張支票,“撕撕拉拉”一陣亂扯。 兩張支票很快就成了碎末,她兩手一拋便撒了他一身。 “要走,也要帶上你的臭錢!還有,這是給你的小費?!?/br> 說著,她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皮包,從里面掏出一元硬幣,甩向了他的臉,“拿著,現(xiàn)在,立馬給我滾出去!” 段亦寒順手一接,什么?一塊?他的小費? 他從鼻尖哼出一聲,先前對這個女人僅有的一絲好感也頓失。 太會演戲的女人一點兒也不可愛,演的太過會變得太假太做作。 輕輕彈掉身上沾染的支票屑,段亦寒的眼里閃過一絲陰冷。 最終卻什么也沒說,轉(zhuǎn)過身去,大步走向房門。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瞬間被關(guān)上。 那一刻,白洛依好似全身的力氣都瞬間被抽光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一切來的太突然,她甚至來不及哀悼自己失去的清白。 男人的話冰冷刺骨,已刺的她遍體鱗傷。 現(xiàn)在房間里只剩她一人,偽裝的堅強瞬間消失。 她嚎啕大哭起來。 為了她還未萌芽的愛情,為了她莫名失去的清白。 可哭著哭著,她才想起最最重要的事來。 剛才林姨打來電話,說母親已經(jīng)被送往醫(yī)院。 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男人,害的她浪費這么多寶貴時間。 她快速抹掉眼角的淚水。 現(xiàn)在的她根本無暇再去想昨夜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她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奔向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