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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天才符咒師在線閱讀 - 第118節(jié)

第118節(jié)

    “我問過白龍,白龍說邵楓這次舉辦這個企業(yè)聯(lián)合會是因為金融危機的影響??墒俏乙稽c都不相信!”邵彥哲的聲音冷冷的,透著骨子里的冷靜和酷烈。

    若是被別人看到,定然會覺得原來邵彥哲還有比邵楓還要冷酷的時候。

    邵楓的冷是渾然一體的,那是他自身所帶來的氣場,而邵彥哲就是內(nèi)心深處有一條陰冷的毒蛇,帶著陰邪和狠辣。

    而往往,平素的人們會感覺到邵楓的冷,而不會注意到邵彥哲隱藏在骨髓中的毒辣和野心。

    “他一定不知道神龍?zhí)迷谀鲜械牡囟卧缇褪俏业娜肆?,沒有他爸爸的維護、這里也不是京都和原市,他就只是一個人而已。這可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我也是為了這個才親自走了這一趟!”隨著邵彥哲的話音一落,剛剛被他澆過水的月季花上的水滴也隨之而落,直接隱沒在了稀松額泥土中。

    房間里倏然流竄了一股強烈的冷意。

    邵彥哲冷著眉眼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藤木椅上,神情專注,一看就知道在聽對方的人說話。

    過了很久,邵彥哲才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與他聯(lián)系的?!?/br>
    邵彥哲掛斷電話,忽然露出一抹春風般的微笑,然后拿起了手機。

    *

    白晨與張柏仁見面后,沒有直接去云霆酒店,而是在云霆酒店的附近賓館落了腳。

    張柏仁接過白晨遞到手上的邀請函,看了一看,皺著眉說了一句:“企業(yè)聯(lián)合會?”

    白晨點點頭,面上不是平時的淡漠微笑,而是顯出了點點嚴肅。其實,她不知道在她嘴角掛著淡淡笑容的時候會讓人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而變成了嚴肅之后,眾人所能感受到的就是骨子里的沉著和冷靜,似乎萬事都不會擾亂她的心。

    “可是,我這么進去不會很突兀?我可從來沒有在南市逗留過?!睆埌厝食了剂艘幌?,說道。

    一抹柔和的笑容出現(xiàn)在白晨的嘴角,她說:“怎么會突兀?晨曦在南市的分店已經(jīng)建立了。”

    張柏仁的嘴巴張開,晨曦在南市建了新店,他怎么不知道?雖然這也是他們南下的目的之一,但港城的那邊還沒有處理完,南市就又建了一家,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們?nèi)耸侄疾粔颍?/br>
    白晨怎么會看不出張柏仁臉上的神情,她笑了笑,說:“只是拿到了批文,其他什么都還沒做?!?/br>
    張柏仁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這看起來怎么好像帶著一個空殼公司去參加企業(yè)聚會似的。

    ——別人不會將他們給打出來吧?

    不過,當張柏仁看到邀請函上的主辦單位的時候,便放下了這個顧慮,“神龍集團是主辦單位的話,我想不會有人來挑晨曦的刺兒?!?/br>
    這次輪到白晨的頭上掉下黑線了,似乎她身邊的人都覺得只要她身后有個神龍集團就什么都不怕、然后如螃蟹過境,橫掃一片!

    白晨叮囑道:“張叔,你只是到會上露一個臉,讓南市知道晨曦在南市落腳就行了。其他的一切都不管。”

    張柏仁的眉忍不住往上面一挑,“白小姐,你不會又要干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了吧?”

    白晨聽到張柏仁的話,不由一汗,心想她之前做的太過火了點,以至于連張柏仁都會對她的做法發(fā)出這樣的疑問了。

    “張叔,這次我不會出面,一切都要靠你了。我感覺到抱歉,將什么都扔給了,自己只會坐享其成?!眱扇苏J識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年齡也相差了一大截,可無可否認,這段時間來,與白晨配合度最高的人就是張柏仁。

    晨曦的建立除了白晨的店子和規(guī)劃,執(zhí)行上也一直都是張柏仁在完成,白晨并沒在其中出多少力。

    張柏仁驚訝的看了一眼白晨,卻看到白晨幽深的黑眸中溢滿的是歉意的神色,他的心輕輕的震了一下。

    “白小姐,你不要這么說,我不過做的是我分內(nèi)的事情,在其位謀其政,天經(jīng)地義。你無需對我感覺到抱歉,何況,你付了我工資,我也不是為你白做工??吹揭婚g很有潛力的公司在自己的手中慢慢成形,那種成就感也是白小姐你給帶給我的??傊?,我和你一樣,都希望能將晨曦發(fā)展得更好?!?/br>
    張柏仁的語氣頓了頓,眼神里驟然變得明亮,“而且,白小姐,我想要看到你建立一個珠寶王國!就在我們的手上!”

    白晨的眼睛微微睜大,張柏仁說出這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張柏仁是個樂觀開朗的人,嘉輝是由他一手創(chuàng)辦的,但他并沒有持續(xù)的開拓,就是因為他的性格很容易滿足,他不會有太大的企圖心。

    然而,現(xiàn)在他卻在白晨的面前親口說出希望建設(shè)一個珠寶王國!

    而讓他如此堅定不移的說出這句話的人就是白晨,他見證了白晨的成長,以那樣迅猛的姿態(tài)成長起來的白晨帶著無限的可能!

    就是張柏仁這樣的人也覺得白晨會走得更遠更遠……

    白晨的嘴邊綻放出了一抹淡雅如山茶花般的笑容,“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個王國覺得不是我一個人的。”

    朝陽在慢慢地升起,似乎是在見證兩人的對話,帶著暖暖的溫度透射進了這件賓館的房間。

    *

    白晨出了賓館沒多久就遇到了幾面之緣的熟人。

    于穆成邀請白晨一起走,白晨本想拒絕,不知怎么的,她對于穆成總能升起淡淡的疏離。不是她故意與人拉開的距離,而是從內(nèi)心里接受不了于穆成。

    照例說溫柔的男人總能讓別人親近才對!

    可于穆成說,是趙婉晴和容凌邀請了他去云霆酒店。

    白晨心里一動,立刻明白容凌已經(jīng)找趙婉晴談過了,只是不知道容凌有沒有鼓起勇氣對趙婉晴說出自己的心里感受。

    “白小姐怎么一個人到這里來啦?”于穆成的聲音很好聽,如同山澗激蕩的泉水,時而溫柔、時而清脆,其中蘊含的感情總能被他的聲音控制在最完美的范圍里。

    白晨笑了笑,“我不過是逛到了這里,這兒離云霆酒店十分近。我也就是順路?!?/br>
    于穆成點了點頭,白晨這才知道剛剛的那間賓館是于穆成的落腳地。

    只不過她現(xiàn)出來,所以才沒有在賓館中遇到他。

    賓館到云霆酒店不遠,走路都只有十多分鐘,兩人便一起回去。

    “于先生是哪里的人?是來南市旅游的?”白晨雖然對于穆成有抵觸,但趙婉晴對他那么有好感,她也不會刻意的躲避。

    于穆成淺淺的笑了,說:“我的家鄉(xiāng)離云城不遠,家里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不過是出來散散心的?!?/br>
    白晨的眉輕輕一挑,既然是出來散散心就說明他所說的事情應(yīng)該不是好事,雖然語態(tài)溫柔,卻直接截斷了這個話題,讓話題不用在繼續(xù)下去。

    對此,白晨只是無聲的勾了一下唇線,便不再提起。

    “白小姐幾人年齡還小,你們的父母就放心房你們出來?”于穆成體貼的護著白晨,讓來往的行人不會撞到白晨的身上。

    白晨的目光微微閃爍一下,掩蓋在輕輕垂下的眼簾之下,“總要出來多看一看才不會遮擋了眼界?!?/br>
    于穆成愣了一秒,嘴角忽而勾出了一抹醉人的弧度。

    “你們的樣子就讓我想起當年的我了。”

    白晨莞爾一笑,“難道于先生也有過同樣的經(jīng)歷?”

    于穆成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算!我是我爸最小的兒子,我大哥比我大了將近三十歲。他們都是不管我的,所以我只能自己管好自己了。當年我不是如你們一樣協(xié)同伙伴出來旅游,而是一個人離家出走。從一座荒涼的大山中直接走到了城市!”

    白晨微微愕然,不明白于穆成怎么就突然對她說起了這個。

    “我也是從那次的出走才明白,原來外面的世界十分的精彩,讓我留戀,所以我拼命的學習各種東西,從那座大山走了出來。”于穆成的眼里洋溢著暖暖的笑容,放入春風拂過一般,帶著縷縷風絲。

    “聽起來像一部血淚史?!卑壮啃χf道。

    于穆成的眼神一閃,里面是流光溢彩般的光華,“可不正是血淚史嗎?不過,當我能獨自一人照著自己的計劃生活的時候,我爸和我哥卻離開了。而他們要找我回去按照他們的規(guī)劃來走完我的人生?!?/br>
    于穆成的聲音里一直是暖暖的味道,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沒有多少改變。

    可是,他卻有那樣平淡的語氣說起親人的離開,臉上還掛著笑。

    白晨的眼眸輕輕低垂,兩人正好走進了一條小巷。

    “就是他!”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巷子口響起,隨即一群手拿鋼棍的混混走了進來,目測大約二三十個。

    白晨微微皺眉,靜靜的站在原地,不跑也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你還真讓人吃驚,這么多兇神惡煞的人攔住去路,你卻一點都不驚慌?!庇谀鲁蓭еσ獾纳ひ粼陬^頂上響起,不過這些的笑容里帶著淡淡的驚訝的戲謔。

    “我面露驚慌他們就會放我們離開?或者我一驚慌就能讓他們主動走開?既然這兩種可能性都沒有,我為什么要驚慌?”白晨沒有卻看于穆成的神情,她只是目光微冷的看著這些一個都不認識的少年。

    白晨注意到了鋼棍少年的身后還跟著幾輛機車,看起來就是南市著名的飛車黨。

    南市的飛車黨是一個特別的團伙,他們不會去觸犯法律,但小毛病卻是不少,平日里有空的時候就喜歡開車到南市那條最為奇險的盤山公路上飛馳。

    每一個人都是狂熱的機車愛好者,素來以速度為榮,速度最快的那個人就能榮升為他們的老大。

    因而,他們并沒有一個規(guī)范的組織領(lǐng)導,如同一盤散沙。不過,因為他們也很護短,只要他們的成員被外人欺負了,便會一起出動為其討回公道。

    白晨可不認為是自己得罪了這些飛車黨成員,而聽到適才那一身十分肯定的“就是他”,說明這些人要找的人是于穆成。

    呵,這么溫柔的男人也會惹上了南市民眾最不敢惹上的人。

    之所以說民眾不敢惹,是因為其中的一些人的身份不簡單,再加上喜歡瘋狂賽車的人差不多都是十幾歲的少年,而有一些少年的身后或多或少有一些背景。畢竟能有錢買最好的機車的人,也不是窮人。

    有了這層關(guān)系,南市對飛車黨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犯事兒,什么都好說。

    于是,飛車黨族就成為了南市的一個特殊地標了。

    “老大,就是這個人!”之前的那個聲音響起,一個身穿花襯衫用一臉憤恨的神色看著于穆成的少年站了出來,并且指著于穆成。

    被少年叫做老大的人從那群人中走了出來,赫然是就是為首的哈雷摩托的車手。

    少年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有著挺拔的修長身體,更是帶著如同獵豹的力度。他的皮膚有點黑、還有點粗糙,但不妨礙他的英俊,刀削似的眉,還有那緊緊抿著的薄唇,無一不透漏出少年的孤傲與不凡。他的目光帶著犀利的銳光,寒星般的眸子在白晨和于穆成的身上逡巡,然后落在了于穆成的身上。

    “是你動手打了小光?”盡管少年只有十七八歲,卻已然有了一種沉穩(wěn)中顯露出狂放不羈的氣勢,如同一桿隨時都能出擊的標桿。

    那輛深藍的哈雷摩托就似乎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帶著灑脫與自由奔放的氣息。

    于穆成就是面對這么多飛車黨的圍攻、挑釁也依然沒有收斂臉上的笑容。

    “是我打的?!陛p輕的一句話,沒有絲毫這樣、亦沒有絲毫逃避。白晨不露聲色的看了于穆成一眼,站在旁邊并不說話。

    “不過,這位小姐與此事無關(guān),你們應(yīng)該放她離開。否則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少女,說出去也不好聽,不是?”于穆成笑的溫和,如果要來形容的話,古時候的書生模樣大抵就是這樣的了。

    少年看了一眼白晨,下巴微微一揚,說道:“你走吧!”

    白晨看了一眼于穆成,那人依然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帶著暖暖的笑意。

    白晨往前面走了兩步,拿著鋼棍的少年們十分聽為首少年的話,自動為白晨讓開了一條道路。

    這就好像是前世里看到的電影情節(jié),小弟們的一致讓開,直接彰顯了老大的無上地位。

    那種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心態(tài)一定在看到這幅場面的時候異常的得到滿足。

    “我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白晨不想問出這句話,也很想直接扔下于穆成就走,但她還是沒那么做,即便她和于穆成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但是,于穆成救過趙婉晴,趙婉晴一直念著這份恩,而且,容凌和趙婉晴也都知道于穆成會和白晨一起回去云霆酒店。

    無論哪一種,白晨都不會一個人離開。

    她、還沒有一個人離開的習慣。

    為首的少年將目光落在了白晨的身上,眼里驟然閃過一絲訝異的神色。

    只見少女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神色從容、沒有一點局促,更沒有顯示出任何的害怕,婷婷裊裊的站在那里,一襲白色的裙子讓她顯得飄逸而素雅。

    少女的人、少女的話、以及少女的那份淡然都讓眾人閃了下神——

    這樣的少女,他們還沒有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