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這人似乎很不想和他交流? 沢田綱吉知道帶著面具的這個人肯定不會是啞巴,因為在進來的時候他極佳的視力看見了這個人和后面的人有說話的舉動。 沢田綱吉也沒強求,只是從獄寺隼人手里接過了酒杯,遞給他一個“沒事”的眼神。 沢田綱吉沒有急著喝酒,而是放在了桌面上,這一放他才看見了桌子上原先放著的杯子里裝的是橙色的果汁。 這種宴會上的果汁大多不都只是裝飾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疑惑,后面的兜帽人開口解釋:“我們boss不適合喝酒,很容易醉。所以果汁更加安全一些。” 兜帽人的話說完,就被下面坐著的他的首領(lǐng)挑眉看過來警告了一眼,才后退了一步撤遠了一些,不再逾越。 “您喜歡橙汁嗎?”沢田綱吉將一切盡收眼下,雖然知道點到為止,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就是想和這個人多說說話,“不是涉及窺探您的隱私,只是想起了一點小事?!?/br> “我的戀人也不能喝酒,一喝就醉,后來每次我給他拿的都是橙汁。” 閑暇交談,本以為不會有回答的,但是對面的人卻意外的給出了答復(fù)。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透過面具送來了刻意壓低的聲音。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不堪,難以讓人聽見,宛如蒼老的老人。 “你的戀人,是怎么樣的人?” 沢田綱吉摸摸鼻尖,開了個小玩笑:“我告訴您的話,日后您要是遇見我?guī)黄鸪鰜?,可千萬不能告訴他哦?” …… 從沢田綱吉認識風(fēng)間羽開始,就沒看見過他喝酒。就連應(yīng)酬的時候他都不喝,沢田綱吉起初還一直以為是風(fēng)間羽不喜歡喝酒。 但是后來他才知道,風(fēng)間羽不是不喜歡喝酒,只是單純的沾不得酒,比一杯倒還可怕,他是一口倒。 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是一次應(yīng)酬,和其他家族的會面。那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當(dāng)時風(fēng)間羽想要去收集情報,就跟在了他的身邊。 沢田綱吉那個時候還不知道風(fēng)間羽一點酒都不能沾,拿來的飲料沒注意是帶了點酒精含量的,風(fēng)間羽一口下去也沒喝出來,最后喝了不少。 沢田綱吉一開始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后來回家路上,他才充分體會到以后不能輕易給風(fēng)間羽喝酒。 不然自己男朋友都沒了。 他們是一起走著回家的,在黑手黨首領(lǐng)界可以說是獨樹一番,格外樸素的一對戀人。 走在半路上的時候,迎面來了一只白色的兔子,小小的一只邁著小短腿蹦蹦跳跳的,自己的脖子上還牽著一根繩子,似乎是走丟了,繩子后面的主人都沒影了。 那只小兔子似乎有點喜歡沢田綱吉,蹦跶到他的腿邊黏住了上去。沢田綱吉一愣,索性蹲著身子捏捏小兔子的臉蛋逗弄起了小兔子來。 這一逗弄,就出了大事。 風(fēng)間羽挑眉看了過來,眼神看似清明卻十分迷糊,似乎打量了周圍一圈,才低頭看過去蹲在地上的沢田綱吉和兔子。 沢田綱吉覺得好笑,轉(zhuǎn)過身來和兔子并排蹲著,一起昂首乖巧的看著風(fēng)間羽。 風(fēng)間羽的指尖抵在下顎,似乎很認真的在思考,半晌后也跟著蹲了下來,湊近一些認真的打量著沢田綱吉。 昏暗的燈光勉強能夠照亮下面的場景,風(fēng)間羽的鼻尖抵著沢田綱吉的鼻尖,身后的長發(fā)隨著風(fēng)的吹拂飄過,那雙垂下的黑色眼眸落進了點點光彩。 沢田綱吉看著他,忍不住低頭撞過去蹭了蹭風(fēng)間羽的前額。 風(fēng)間羽被蹭了一下,第二下來臨的時候他很快的躲了開來。 沢田綱吉疑惑的看過去,風(fēng)間羽更加疑惑的看了過來。 怎么了? 風(fēng)間羽從他身邊抱走了那只小兔子,面無表情的訓(xùn)斥著還蹲在地上一臉懵的沢田綱吉:“誰讓你亂蹭別人的男朋友了?” 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 只見風(fēng)間羽低頭輕輕蹭蹭懷里的小兔子,把它捧在手心,高高的舉了起來。 風(fēng)間羽認認真真的說:“我現(xiàn)在就讓我男朋友來打你。” 小兔子意味不明,但還是非常配合的揮了揮小小的rou嘟嘟毛茸茸的拳頭。 沢田綱吉:…… “阿羽你醒醒???!” “你的男朋友是我!是我!” “不是它啊啊啊啊!” …… “彭格列的那位……居然去了那邊?”端著酒杯的人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慢悠邁著步子湊近舉辦宴會的家族的首領(lǐng),好奇的問出了口,“看起來兩個人還相談甚歡,他可真是好運氣啊。” 家族首領(lǐng)無奈聳聳肩,還以為自己會獲得這份殊榮,但是最后只是跟著身邊的人一起看了過去:“是啊,雖然只是一個小家族,但是這和彭格列交好了那不是就又有了往上爬的機會了?” 說著,家族首領(lǐng)意識到了什么,忍不住皺了皺眉:“不是,你不認識那家伙嗎?” 他身邊的人喝酒的動作一頓:“嗯?” 家族首領(lǐng)也奇怪了起來:“我去查了看,那不是依附你們周圍的一個小家族嗎?” 那人也滿是疑惑,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又在一瞬間想起了什么,渾身的僵硬,手里的酒杯差點都沒拿穩(wěn)。 “怎么了?”家族首領(lǐng)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呆愣了好久,才緩緩回頭,壓低的聲音小到微不可聞,他的喉結(jié)都因為緊張吞咽著:“那個小家族的名字……是不是叫……魯爾納……?” 家族首領(lǐng)一愣:“對啊,你這不是知道的嗎?” “我當(dāng)然知道的啊?!蹦侨艘а?,“我才收到消息,魯爾納家族……在昨天晚上就被覆滅了?!?/br> 家族首領(lǐng)猛然回頭,重新回頭看過去那邊坐在沢田綱吉身邊的人。 恰巧,他對上了那張帶著面具的臉,還有看過來的目光。帶著面具無人知曉他的表情如何,但是家族首領(lǐng)卻可以很肯定,他一定是在笑著的,嘲笑著自己的。 他一手扶著自己臉上的面具,另一只手端起了桌子上的果汁,調(diào)轉(zhuǎn)著方向朝著家族首領(lǐng)小小的歪了歪杯,像是要和他碰杯。 發(fā)現(xiàn)的還不算太晚? 沒有廢物到某種地步呢。 家族首領(lǐng)手里的酒杯被狠狠緊攥,杯壁邊緣裂開裂痕往下蔓延而去,他感覺到自己的后背都是在發(fā)寒。但是發(fā)寒之下,他自己卻還是帶著幾分狂熱的欣喜。 告知了這么多的黑手黨們,他也料到了z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所以他這里其實某種程度上也算是鴻門宴。布好了天羅地網(wǎng)。 而如今z的人……或者說是z的首領(lǐng)…… 終于上鉤露面了。 …… 雖說在說著自己戀人可愛的小故事,但是沢田綱吉還是敏銳的察覺到整個宴會的氣氛有些變了,看向他們這邊的眼神除了之前的打量,羨慕還有憎恨不屑之類的外,如今多了份殺意。 不過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份殺意不是沖著他來的,而是沖著他身邊的這位來的。 而且似乎還不是私人恩怨? 獄寺隼人壓低了自己的動作,不動聲色的回頭看去,多年來的經(jīng)驗讓他可以很輕易的從那些掩蓋下看見無數(shù)剛剛架好的槍口,正牢牢的死死的對著他們這邊。 而且敏銳的聽覺告訴他,還有不少的人在繼續(xù)往這邊趕來。 什么意思? 是要對他們動手嗎? 獄寺隼人靠近沢田綱吉一些,將沢田綱吉遮蓋在自己的身后,不會被槍口指著。 他的眼里有怒火。 沢田綱吉適當(dāng)?shù)慕Y(jié)束了最后對于自己戀人的話題,拍了拍獄寺隼人的背,示意他放松一些。 那邊有人走了過來,在獄寺隼人極其兇狠的目光下,十分恭敬的對著沢田綱吉行禮:“彭格列的十代目,我們首領(lǐng)非常高興您的到來,他的確想來拜訪您,但是給您準(zhǔn)備的禮物無法放任不管,還是想請您到樓上一敘?!?/br> 是要把他從其中摘除嗎?沢田綱吉了悟了對方的想法,最終笑著輕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起身臨走前,那個人喊住了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頓住了步伐,側(cè)首回頭看著那邊的人。 “你對你的戀人很好。”那個人說這話的時候,將膝蓋上放著的書拿了起來,放回了桌面,他的語調(diào)有些溫柔,不同于第一次見面的冰冷。 “記住了。進去了,就別出來?!?/br> 沢田綱吉笑著給出了答案:“我的戀人才是最好的。謝謝忠告?!?/br> 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往上走去,走過無數(shù)臺階,最后在打開的大門前頓住了步伐,沢田綱吉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身后下方的那個人,最終還是收回了目光,走進了房間。 伴隨著大門合上的那一刻,無數(shù)黑手黨重要首領(lǐng)干部被疏散開來,外面的氣氛徹底改變了,平靜祥和的偽裝被撕裂開來,無數(shù)的槍口對準(zhǔn)了下面的人。 “兩個人就敢來赴約,你們z的膽子還真是大啊……” “不過你們遲早要對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 兜帽人擋在了前面,似乎想要出手,但是被他保護在身后的人卻絲毫不領(lǐng)情。 “讓開?!?/br> 他的聲音不再是和沢田綱吉對話時的沙啞不堪,反而異常的好聽,還有帶上的冷漠。 他昂首看去,甚至連站都沒有站起來,唯一的動作還是伸手拿過桌子上的橙汁一飲而盡。 他問:“誰說我們是兩個人了?” …… “所以沢田閣下您并不知道您身邊的人是誰嗎?”家族首領(lǐng)坐在沙發(fā)上,和對面的沢田綱吉對上了目光。 沢田綱吉抬手撐著下顎,只看了幾眼面前的人,就移開了目光:“是這個宴會的目標(biāo),對嗎?” 家族首領(lǐng)發(fā)出贊嘆:“不愧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啊。猜的很準(zhǔn)。他們是z家族的人,不知道是手下的干部,還是首領(lǐng)?!?/br> “是首領(lǐng)?!睕g田綱吉說,給人的那種感覺和威壓氣勢,不會是普通的干部。 怪不得會問他有關(guān)戀人的話題,這么說風(fēng)間羽果然在他們手里嗎?是因為和自己的戀人的關(guān)系,爭取到了活下來的機會嗎?所以剛剛問他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套取情報嗎? 不像是。 沢田綱吉有些頭疼。事情如今是一團亂麻,而他還在想著辦法去理清最開始的那個線頭。期望山本武那邊會有好消息傳來。 趁著家族首領(lǐng)準(zhǔn)備出門驗收成果的時候,沢田綱吉一直帶在耳朵里的耳機終于被調(diào)整了線路,發(fā)揮了它的用途。 沢田綱吉調(diào)轉(zhuǎn)到了和山本武約定好的線路上,才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口:“山本,你還好嗎?那邊怎么樣了?” “我這邊……有點奇怪啊,阿綱?!鄙奖疚涞穆曇羰制椒€(wěn),似乎很容易就入侵到了敵人的內(nèi)部。 沢田綱吉疑惑:“怎么了?” 山本武站在屋內(nèi),面對著整座城堡的空蕩,慢慢的推開了最后一扇門,不出所料,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這里不要說是人了,連一只老鼠都沒有。我的意思是指,不是他們逃跑了轉(zhuǎn)換了地方,而是這里……根本就沒有人生活存在過的痕跡,倒是灼燒的痕跡有不少?!?/br> 山本武說著,往前面走去,他隨意的掃過桌面和床鋪,卻在某一個地方定格了下來。 “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份文件?” 外面?zhèn)鱽淼牟⒉皇羌易迨最I(lǐng)得逞的笑聲,想起了走之前那個人給自己的忠告,沢田綱吉有些不安,最后還是站了起來和獄寺隼人對視一眼,往外走去。 他的戒指一直都在手中。 “什么文件?” 伴隨著沢田綱吉的聲音落下,那邊傳來的是翻動紙張的聲音,山本武一目十行看得很快,但是那雙眼眸此時此刻再也不是輕松的氣息,緊鎖眉宇。 沢田綱吉踏出門外,看見的卻是燃燒著的白色的火焰在那個坐著的人的手里綻放著,無數(shù)白色的沒有臉的人在他身邊護衛(wèi)著,還有的在進攻著。 那些白色的人形沒有生命,不懼怕疼痛,被打散開來也不會立刻死去,而是任由散落的架勢往前撲去,撲上了敵人的身上。 而只要沾染上一點,便是死亡。 滔天的火焰頓時拔地而起,燃燒著吞噬著將被沾染上的人連同骨rou一起啃噬殆盡,分毫不剩。 直到燒卻了那人的存在,火焰才散去,歸于虛無。 白色的死神。 來去無影的z家族。 灼燒一切的火焰。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阿綱……”山本武的聲音有些顫抖。 沢田綱吉看下去的目光一頓,他問:“山本,怎么了?別急,你慢慢說?!?/br> 伴隨著山本武的話語落下,對面的那個人轉(zhuǎn)過了頭來,長發(fā)飄揚散落,不知道是不是沢田綱吉的錯覺,他發(fā)尾零碎的白色好像又多了一些。 他摘下來了那張面具。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要出來?!?/br> 沢田綱吉的目光順著往上看去,最終落在了那人的臉上,往日平穩(wěn)如水的眼眸此時此刻終于被打破了寂靜。 他的眼里,印入了熟悉的面容。 “z的首領(lǐng)……就叫風(fēng)間羽?!?/br> ※※※※※※※※※※※※※※※※※※※※ 嗑瓜子。 白蘭: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270:你、說、呢? 情報是有人偷偷留下來的,但不是小羽毛自己。 寫完了。偷懶去了zzz。 評論別說自己腦洞大,你們有的是真的猜對啦,小可愛! 我好愛文澤說的:他不是被捉走了,他只是回去了。 這個回去了用的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