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馮慕勛最后只回了一句:“行,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盡可以告訴我?!?/br> 坦白說,他在得知于娉婷和許衍辰鬧矛盾時,內(nèi)心說不上驚訝竊喜。因為這一天似乎早已在他的預(yù)料之中,所以他只需等著許衍辰知曉實情后,那他們倆的愛情離墓地也就不遠了。 馮慕勛知道,對于一個自尊心強的男人來說,他們的優(yōu)點也是他們的致命點,就是無法否認自己的付出,他認為自己的努力和成功是對等的,因此許衍辰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便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他就想讓于娉婷明白,她所有的選擇和堅持都是錯誤的。 ☆、第十三章 于娉婷按部就班繼續(xù)著自己的生活,這陣子她和許衍辰一直沒有聯(lián)系。若是在以前她還會憑著那一腔孤勇對她和許衍辰未來堅定不移,如今隨著爭吵的增加,從期間一直相互遷就,相互退讓直至現(xiàn)在的忍無可忍,久而久之她也快麻木了。 愛情雖然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但沒有占據(jù)她的全部。 周五,組長帶她們一起去參加珠寶展覽,她曾經(jīng)母校的校長也是這次珠寶展覽的策劃人之一,這次是由中國珠寶玉石首飾行業(yè)協(xié)會和國土資源部珠寶玉石首飾管理中心主辦的國際珠寶展。也是歷屆珠寶展中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甚至有來自中國、美國、意大利、比利時等國家和地區(qū)的500家境內(nèi)外展商參展。 是一個展示珠寶界成就的盛會,也是一個交流與合作的大會。 上午,主辦方舉行了隆重的開幕儀式。主持人致辭后,便是剪朋儀式,現(xiàn)場來了不少媒體,這里出展的珠寶大部分珠寶的檢測證書都是由她和同事鑒定出具的。于娉婷和同事四處看了看,展廳內(nèi),金碧輝煌,每個展團都有不同的展位,玻璃罩內(nèi),分別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珠寶。 這時馮毅看著她故作驚訝的笑道:“娉婷。你也來參加展覽?” 于娉婷點點頭,“嗯。”對于馮毅到場,她并不驚訝,馮毅公司投資范圍本來就比較廣,他們也是這次的主辦單位之一,剛才在剪朋的時候,她看到馮毅就站在禮儀小姐的身后,笑容燦爛。只是她沒發(fā)現(xiàn)許衍辰也在場。 馮毅湊近她,笑容可掬的問道:“有沒有喜歡的?” 于娉婷粗略的看了看展位旁的貓眼和碧璽,故意沖著他笑說:“我都喜歡?!?/br> 馮毅訕訕一笑,心中誹腹:這話你應(yīng)該和我哥說說。嘴上卻說道:“可惜呀,我哥不愛這種場合,不然我一定把他叫過來?!?/br> 于娉婷和馮毅的關(guān)系本來并不深,加上上次聽錢蓓蓓提及馮毅的事,對他的印象就更差了,本來聽著大院里邊那幫長輩拿她和馮慕勛開玩笑,倒也習(xí)慣了,可從馮毅口中一說出來,心里頭就不舒服,她冷臉看著他沒好氣的回了句,“馮毅,你這話什么意思?!?/br> 馮毅見她很不待見自己,只覺得沒趣,更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她,反正看在馮慕勛的面子上,還是少惹她為妙:“沒,我沒啥意思,你別多想?!彼X得自己惹不起,還躲不起么,悻悻然的離開大堂,去了會展偏廳。 下展后,于娉婷才看到許衍辰的身影,許衍辰一身西裝領(lǐng)帶,分外正式,她記得他以前總是一身休閑裝,清爽俊朗,像個充滿陽光朝氣的大男孩。 于娉婷望著許衍辰和幾個主辦單位的主管,有說有笑,甚至還點點頭應(yīng)和,臉上的笑意恰到好處,忽然之間覺得異常陌生,過去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態(tài)度。 恍惚片刻,她和同事打個招呼,轉(zhuǎn)身打算離開現(xiàn)場。 “婷婷?!?/br> 許衍辰已經(jīng)走到她身旁,見這里人多不方便說話,他出手扣緊她的手腕,沉聲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許衍辰拽著她一路走出了展廳,兩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內(nèi)廳,于娉婷才伸手放下他強遏的手。 “對不起?!毖艹铰曇羯硢〉?。 于娉婷看著他,嘴唇微動:“你什么意思?”她并不打算和許衍辰繼續(xù)說下去,說完后,于娉婷又繞過他準(zhǔn)備離開。 這時感覺到身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拉了回去,許衍辰低頭滿目怒火直逼她的眼睛,他的眼眶里還有著血絲,一手拽著他的手臂,另只手緊摟著她的腰,絲毫不允許她逃避自己,“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于娉婷的嘴角生硬的扯出一絲笑容,搖頭道:“你不用道歉,道歉的應(yīng)該是我,因為到現(xiàn)在你還一直認為過錯方是我,所以你看你現(xiàn)在連道歉都帶著幾分不耐煩。你一定在想,本不是你的錯,可你還是向我道歉了,我有什么理由還不接受?!?/br> 許衍辰動了動唇,目光陰冷的注視她,見她眼底微青,他又放開了強制住她的腕間的手掌。 這時于娉婷又說:“衍辰,你確定你想好了你要和我過一輩子么?事實上,你一直都在強迫自己,你真的愿意過這樣的生活?你內(nèi)心一直承載著我爸媽給你的那些壓力,我知道你很排斥我們家,你那天說的那些話都沒錯,你有自尊心,你圖上進,你想靠自己,這都沒錯,可你口口聲聲說著你和我們于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時,你有沒有想過,我就是于家的,將來我們還要一起共同面對我的父母。我是也很在乎我父母的。你說的每一句話,我聽得明白,我相信那一定是你在壓抑已久后爆發(fā)出來的真實想法?!?/br> 說到這里她停了停語氣,盡量平和自己的心態(tài),繼續(xù)道:“衍辰,我們都給彼此一個冷靜的機會吧,我真的不想再這樣和你吵下去。平時你沖著我發(fā)脾氣的時候,我遷就你多些,那也就算了,因為當(dāng)時我就想著,反正怎么樣你都會主動過來哄我,所以我沒什么可放在心上的,但這次我真的怕了。你敢肯定我們這次和好,下次還會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與我再次吵架?!?/br> 許衍辰看著她沒說話。良久,她轉(zhuǎn)身加快步伐去了停車場。 回到工作室時,于娉婷將電視臺送來的一批珠寶拿了出來,繼續(xù)用儀器進行自己的工作。在家廖海琳顧及她的想法也從未在她耳邊提及許衍辰,廖海琳見她心情抑郁,心中不由的擔(dān)心,最后廖海琳妥協(xié)道: “點點,媽真的不看好你和許衍辰,可是你要真是非他不嫁,我也沒辦法。只要你開心,媽就開心。” 于娉婷怎么會聽不出來,這是母親在向她妥協(xié)。 后來于娉婷向錢蓓蓓說及和許衍辰這次的矛盾時,錢蓓蓓像個愛情專家一樣替她分析:“其實愛情就是當(dāng)下生活的一種感受,準(zhǔn)確點說是一時的激情,婚姻是激情過后的平淡,你們的愛情可以不分國界、地位,可是婚姻需建立在平等之上,稍有偏差就會傾斜。尤其是像他這種家境比你差的,內(nèi)心深處會有一種自卑情結(jié)?!?/br> 于娉婷想想也是,他們倆都在相互遷就,似乎快要為了這段戀情耗費了彼此的力氣。 *** 這次軍區(qū)舉行了一場慶功大會。 外場正門口有衛(wèi)兵把手,出示證件后,才予以入行,慶功大會廳內(nèi)張燈結(jié)彩,廖海琳也把于娉婷帶去了,廖海琳是屬總政文工團,大校軍銜。母女倆走在一起,廖海琳一身綠色軍裝,收腰立領(lǐng),并沒帶軍帽,看上去顯得頗為優(yōu)雅,步履從容,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這次的大會表彰聚餐上,攜帶家眷的軍官也比比皆是。 到場的還有天津警備區(qū)的政治部委員,天津警備區(qū)是北京軍區(qū)下屬的一個警備區(qū),受北京軍區(qū)和天津市委、市政府雙重領(lǐng)導(dǎo)。 與馮錚憲同坐一桌的除了兒子馮慕勛和政治部委員之外,都是集團軍和司令部的人,皆是大校以上軍銜。 于娉婷并未同馮慕勛同坐一桌,倒是看著母親和海政歌舞團的副團聊得甚是開心,全然將她忽略在一旁,她也是與大院里幾個曾關(guān)系熟稔的人交談了幾句。 馮慕勛的目光時不時朝著于娉婷的方向望去,于娉婷環(huán)顧周圍時,正好四目相視,馮慕勛眸光微亮,沖著她隱約地笑了笑。 聚會到晚上九點多才散場,廖海琳親自去送幾個軍官上車,當(dāng)警衛(wèi)員開車來接人的時候,馮錚憲和警備區(qū)政治部委員先行上車離開了。廖海琳最后由于敘舊的緣故和海政歌舞團的副團先坐車先走一步。 于娉婷和馮慕勛同乘一輛。她知道這肯定是母親有意為之。 車內(nèi)的空氣逼仄到令人窒息,于娉婷朝著前面開車的警衛(wèi)員看了一眼,不由的欠身,開了身旁的窗戶。 這時坐在她旁邊的馮慕勛主動問道:“你最近臉色很不好,是不是沒睡好?” 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臉,驚愕道:“很明顯么?” 馮慕勛見她這副局促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班?。” 于娉婷也不知道該怎么將話題進行下去,兩人如今的關(guān)系確實有些尷尬。 馮慕勛俯頭看著她開口道:“不用擔(dān)心,回去伯母問你什么,你不說話就行了?!?/br> 他知道她擔(dān)憂什么,廖海琳又在刻意為他們創(chuàng)造機會,他不是不知道。上次在中國劇院的時候由于許衍辰的到場,令她對自己退避三舍。他不急,他想著,反正這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她和許衍辰遲早會分手,況且他需要的更是她心甘情愿。 車子停在于家大門的鐵欄外,于娉婷下車后望著馮慕勛難為情道:“真是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媽……”說到這里她抿嘴苦笑,語氣頗為無奈。 這時,馮慕勛突然走進她,絲毫不避諱她的目光,語氣坦然道:“娉婷,我確實對你很有好感?!币娪阪虫媚抗怏@訝,他又接著說:“可那又怎樣,我從不強人所難,你對我沒意思,我當(dāng)然不會胡攪蠻纏?!闭Z末,他沖著她目光溫和的笑了笑,于娉婷挑不出任何詞來反駁他。明明是一番直白的語氣,卻又帶著難以掩飾的強勢感。 馮慕勛的每句話都拿捏妥當(dāng),讓于娉婷毫無回擊之力。 于娉婷轉(zhuǎn)身進門,馮慕勛站在鐵欄外,目送她的背影,驀然,馮慕勛又不由的勾唇笑了笑,欠身靠著車沿,一手插袋,掏出手機撥通了徐訴的號碼。 ☆、第十四章 兄弟幾人一起在馮毅的會所里喝酒聚會,只有馮慕勛靠著沙發(fā)一言不發(fā)看他們豪飲,尤其是馮毅喝高了還跑去對面玩起了斯諾克,馮慕勛并沒有貪杯的習(xí)慣,有時候見軍區(qū)領(lǐng)導(dǎo)也是出于禮貌性的喝幾杯,或是在部隊的慶功大會上,便隨時要歸隊進行訓(xùn)練。他一貫認為酒這個東西,喝多了容易干擾思維,左右人的意志。 這時徐訴沉著臉問道:“慕勛,怎么沒看到老三了?” 馮慕勛解釋道:“老三最近又被他爸趕出來了,在我那里呆了幾天。我先讓他住部隊里?!币娦煸V忍著笑,他想起了一件事又吩咐:“對了,你公司里不是有幾個美院的研究生么,正好彤彤四月份考附中,讓他們來幫忙指點一下,至于費用方面好商量?!?/br> 馮慕勛口中的彤彤,就是他的侄女馮亞彤,只要是有關(guān)系于馮亞彤學(xué)習(xí)的事,他都顯得格外上心。 徐訴點點頭應(yīng)道:“得了,這沒問題,你那寶貝侄女的事兒,就是我的事?!?/br> 馮慕勛點點頭,從容不迫地伸手將煙放進煙灰缸中掐滅,沉著臉這才開始轉(zhuǎn)入正題:“許衍辰的事情都辦好了么?” 徐訴執(zhí)起杯子,喝了口紅酒,慢條斯理說:“他那事太好辦了,就是你這盤棋下得還真夠大的,出手也夠狠,許衍辰之前的這些漏洞全被我們找了出來,他們公司本來就存在很多的問題,沒有合理的規(guī)章制度,資金不足,加上現(xiàn)在的市場擴張已經(jīng)飽和,如今幾乎是一個空殼子在那里架著,這回他背后的大股東也幫不了他,馮毅這邊就更不用說了?!?/br> 馮毅如醍醐灌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馮慕勛道:“哥,你這招夠陰夠損的呀。為了個女人繞了這么多彎子,難怪你不讓我輕舉妄動,原來是怕我壞你好事?!?/br> 馮慕勛勾唇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極淡地說了句:“想成功,哪有那么容易?!?/br> 關(guān)于許衍辰的事情馮慕勛一直讓徐訴和馮毅跟進。沒想到馮毅將他暗中幫助許衍辰的事情在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說了出來,加深了許衍辰和于娉婷兩人之間的矛盾。 他覺得要打垮一個自信心強的男人,不是直接擊斃,而是先給他點甜頭,令他對現(xiàn)實產(chǎn)生虛無的自信和不切實際的期盼,再讓他狠狠的摔下去,這種從高處忽然跌地的結(jié)果便是他徹底被擊敗了。 這一切在馮慕勛看來,真的太簡單了。他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便已立竿見影。 *** 如今許衍辰他們的公司陷入危機,他的之前的客戶源都是馮毅和徐訴代為引薦的,自上次打架聚眾鬧事的事件過后,公司名譽多少有些受損,鏈接源頭又突然消失了,公司再度回到了起點。馮慕勛一個釜底抽薪就讓他功虧一簣。 這陣子許衍辰也沒再電話給于娉婷,而是和關(guān)欣然,魏子一起去聯(lián)系之前的客戶,商量再次合作的事宜。對于一個事業(yè)心要強的男人而言,當(dāng)他忙得無法喘氣的時候,生活中那些附屬品于他來說根本無暇顧及。 已經(jīng)將近一個多月了,于娉婷幾乎是數(shù)著日子過來的,兩人一直就這樣僵持不下,有時候想到這些,心中又莫名的煩躁,等了這么久見許衍辰?jīng)]有任何解釋,于娉婷心想這段感情恐怕就差一句分手了。 當(dāng)她再一次打聽到他的情況時,是在關(guān)欣然口中。那晚她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思忖許久突然撥出了許衍辰的電話號碼,哪知道接電話的居然是關(guān)欣然。 關(guān)欣然在電話那頭向她解釋:“嫂子,辰哥和魏子他們正在跟客戶開會,等結(jié)束了我讓他打電話過來?!?/br> 于娉婷本來想掛斷電話,可轉(zhuǎn)念一下想,心中又開始擔(dān)憂:“最近公司情況怎么樣?” 關(guān)欣然想了想才說,:“還能怎么樣,時好時壞,大家都在想辦法改善局面。就是苦了辰哥和魏子他們,另外有幾個股東也在想辦法。你放心,我們還是可以抗過來的?!?/br> “如果需要我?guī)兔Φ?,就私下里可以和我說,不要讓他知道?!庇阪虫脪鞌嚯娫捄?,她看著天花板莫名自嘲一笑,心說:你看看,你擔(dān)心他的狀況,可這么久了他連一個電話也不給你,你反而要從別人口中得知他的情況。于娉婷呀,于娉婷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也許真可能是自己上次的那番話讓他開始萌生退意。 周末于娉婷和錢蓓蓓一起逛街時,錢蓓蓓語帶笑意向他敘述道:“馮毅那小子,天天堵我公司門口呢,我一直沒答應(yīng)他?!?/br> “你就一直這么吊著他。” “不然你要我怎么樣,老娘就是要萬綠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才不像你這么死心眼兒呢!” 見于娉婷不說話,這時錢蓓蓓又道:“像他這種公子哥兒身上的劣根性根深蒂固,不是我等能駕馭得了,我可沒想過要去改造一個渣男,到時候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種虧本生意我不干。許衍辰這陣子主動聯(lián)系你了么?你們倆就一直這么耗著?” 于娉婷想了想先回答說:“我對馮毅為人不是很清楚,不過他一個生意人,又是單身,這就可想而知了。至于許衍辰的事,你少提幾句我就省心了。” 錢蓓蓓看得出來于娉婷心情并不好,“娉婷,你和許衍辰我真不想發(fā)表什么觀點,你知道我一直都不看好你們的。我這人覺得不適合就要分手,沒必要相互自虐,這樣誰也別耽誤誰。” 于娉婷想想也是,錢蓓蓓從他們開始交往期間就怎么不看好他們,她更不指望她能安慰自己。 *** 這期間馮慕勛時不時會打電話給廖海琳,詢問一下于娉婷的近況,廖海琳本來還覺得有許衍辰在中間,他們倆的事情很難成,如今看著馮慕勛對自己女兒這么上心,心中頓覺有戲。 一直以來,只要團里有大型的活動,廖海琳都會將于娉婷帶過去,她認為多帶著女兒認識些人終歸有好處。 廖海琳策劃演出完畢后,于娉婷先從后門離開了,這時文工團有幾個小姑娘從化妝間出來,湊到馮慕勛身邊向他招呼,“首長?!?/br> 馮慕勛沖著她們點點頭,目光定格在遠處于娉婷的身上時,他走出人群,徑直往于娉婷的方向走去過去。 馮慕勛見她神情恍惚,試探性的問道:“你們之間還在鬧矛盾?” 于娉婷勉強扯了扯嘴角,苦澀一笑。 兩人一起沉默不語地走在劇院外林蔭小道路上,這時馮慕勛頓住腳步,面色如常又問:“是不是還是因為上次那件事。” 于娉婷無奈地點點頭,然后又搖頭否認道:“也不全是?!眱扇诉呑哌吜?,又十分刻意的保持著一段距離,于娉婷不想被廖海琳看到,到時候又被誤會,看著腳下的枯樹枝椏,被一陣?yán)滹L(fēng)卷起,又緊隨著地面旋轉(zhuǎn)一圈,她低眉,禁聲無奈地嘆了口氣。 “有什么誤會解釋清楚就好?!?/br> 于娉婷不禁失笑:“事情哪有你想得那么簡單,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誤會的問題了,而是堆積了很久的矛盾?!庇阪虫弥皇呛唵胃爬藥拙洌闶峭侣兑幌逻@陣子的抑郁,并沒有把自己和男朋友之間的矛盾全盤告訴他,畢竟他們之間沒熟悉到這種地步。也算是發(fā)泄一下情緒。只因家人以及周圍的朋友,都不看好她和許衍辰,她根本就沒有傾訴的對象,所以就算有什么事也只能壓抑在心中。